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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豆腐?不过素素今日便是何事都随你了,皇上高兴便好。”就算哭,也得笑着面对,把泪咽进心里!颜斐你不配看见我的眼泪,因为你永远代替不了颜甄!

    颜斐一手依旧抱着素素的腰,一手撑在她身侧,抬眼笑道:“素素今日当真是都随了我?”

    素素与颜斐对视,只觉得一股恶寒直冲心间,故意的,一问再问!她看向摆于软塌旁的金炉,烧得亮红的兽碳偶冒一两点星火。极静中,暖热反促成了心中那闷闷不能发的怨气,她深呼吸一下,婉娩笑道:“看样子,皇上倒像真消了兴致了。”

    颜斐扳正素素的脸蛋,邪惑地笑着亲上她的唇瓣,“小人儿,鬼灵精!”颜斐抱着素素放到软塌之上,食指点着她的丹唇笑道:“现在朕又来兴致了。”

    素素只是淡淡而笑,不再言语。

    颜斐又复俯身下来,极尽挑逗,正要伸手去褪素素的亵裤,却听得福佑急急奔来。颜斐喝道:“朕不是说了都到院外候等吗?!何事快报!”

    福佑跪在门前道:“皇上,是皇太后到。”

    颜斐和素素均吃了一惊。颜斐给素素拉好裙袍系好腰带,才发现肚兜忘了穿上,皇太后的脚步声却已步至门外,颜斐胡乱把肚兜往软垫下一塞,给素素批上自己的披风便去开门。

    素素只看着颜斐给自己张弄,等他去开门才懒懒地从软塌上下来,抬额方知皇太后与宁贵妃前来,虚作恭敬行过礼后,便都落座。

    宁贵妃乃日前颜斐新封的四妃之一,颜斐便是不按国礼宗法行事,两帝刚去,不日便先是张扬设宴庆功,后又大肆册封妃嫔,只是没一人敢上奏鉴言。今日她就是听了近身婢女告说皇上又到素妃宫中,还将所有人都遣到院外而来,若只她一人前来,皇上在那,定要吃亏,所以便速速到慈宁宫把皇太后给请了来,就不怕压不住她眼中的妖孽。宁贵妃微扬下巴,斜斜地看着素素,眼里早已怒火中烧,皇上竟然把自己的披风也披到她身上,她还真想一女伺二夫不成?!

    素素低头浅笑,把披风拉了拉,心里思量:自家男人管不好,怎么寻到我身上来了,再说,本宫可没兴致跟你争这男人,本宫只取他命。

    宫女上了茶,皇太后道:“皇上怎的近日都在素妃这?”

    颜斐道:“弟妹身子一直没调理过来,才是白露时节,便已冷成这样,十二弟也不在了,我便过来看看弟妹。”

    皇太后慢幽幽地滤着茶叶,也没看素素一眼,“素素别老把自己闷在宫,多到各宫里走走,对身子也会好点。”

    素素低头轻道:“谢母后关心,素素知道了。”

    颜斐道:“母后,若是没别的事,便和儿子一块回去吧,让弟妹多休息休息。”

    皇太后只不过来作个警示,并不想把事情扯大,遂答道:“嗯,也好,你便陪哀家去赏会戏吧,让福佑快先去传人准备。”

    宁贵妃一面不甘地站起来正要出殿门,突然眼利地发现,软塌的垫子下竟然露出肚兜的一角,她急急喊道:“母后。”

    皇太后转头顺着宁贵妃的视线看去,也看见那白底暗纹的素色肚兜,却只是略了一眼便又看向门外,问道:“还有何事?”

    宁贵妃见皇太后分明也看到那肚兜了,却是不作言语,自己也不好作声,惟有忍了下去,“也没什么事。”

    皇太后道:“没事便陪哀家一道看会戏吧。”然后便先踏出了殿门。

    宁贵妃斜低着头狠狠瞪了眼素素,也只能跟着出去,“好久都没看戏了,还是母后疼我。”

    皇太后与宁贵妃先出了殿门,颜斐握着素素双肩道:“今日还有母后来救你,下次可没这运气。”

    素素缓缓扬起嘴角笑起来,一刹那的眼神让颜斐也觉得惊艳。下次你也没这运气了,我秦素素不会再把事情拖到第三回,颜斐你就等着吧!她一眨眼再笑道:“皇上这是什么话呢,素素不一直等着皇上的么,竟然说成母后搭救,下回不遇。”她搭上颜斐脖子,把身体贴进他怀里,娇声道:“素素还不希望下次母后打扰呢。”

    颜斐挑眉相看,勾唇笑道:“那朕下回倒要好好看看。你乖,去歇会吧。”语毕,也跟着出了殿门。

    三三:迂回反复

    宁贵妃心里气不过,第二日一早便又独自来到素素宫中。云依才正给素素梳发。素素见是她一人前来,挥挥手让云依退了出去。

    没了别的人在,两人也没遵礼节。宁贵妃斜瞅着素素,直接开门见山道:“你还可知礼仪廉耻?”

    素素闲闲地坐在一旁,玩弄着发丝也不看宁贵妃道:“嫂嫂怎么这样说话?弟妹可没得罪嫂嫂的地方,嫂嫂可不要含血喷人,这年代,这朝风,女子贞洁是何其重要啊。”

    宁贵妃看素素样子,心中更是火起,指着她骂道:“你还有脸说贞洁!昨日怎的勾引皇上!我请母后过来时还是迟了一步!你是颜甄遗孀,别想一女伺二夫!妄想把持后宫!”

    宁贵妃提到颜甄,还说一女伺二夫这话,正正击中素素最深的痛处,她拍着桌子站起来,最后还是压了压怒气道:“素素已是一再忍让,嫂嫂可要顾及你贵妃之名,休要再疯言疯语。若是再胡乱编造,疯癫言语,素素可要请皇上来定夺公允,还素素一个清白!”

    宁贵妃看素素一派清骨模样,反说她疯癫,还拿皇上来压她,就再也压不住情绪,狠狠一巴掌甩过去,“狐魅子,妖惑皇上,还反过来说我疯癫?!昨日我出你殿门前,便看见软塌垫子下胡乱塞着肚兜,还想抵赖不认?!”

    素素捂着左脸,那已经浮起五个红掌印,火辣之痛,似有尖针点点刺。昨日的屈辱却没能讨回半点利处,只平白给颜斐占了通便宜,素素看在青砖上压着直冲而上的心火,“这一巴掌,素素当是不走运,遇上了疯癫婆子,不作计较。你若不走,再要撒野,可要想清楚后果,别怪素素没在先提醒你。”

    宁贵妃扬脸笑了两声,“好大的口气呢,能这样与我说话,你还是第一个!”说罢,一手抓过素素的襟口,另一手便要扬起来再甩一巴掌,突然让人往后一扯,直接跌坐在地上。她正要大骂是哪个奴才如此大胆,却瞄见皇上明黄龙袍的袍摆,顿时哑了声音,立刻爬过去跪在地上,微颤着道:“臣妾见过皇上。”

    颜斐在宁贵妃面前抱过素素,放她在软塌上坐下。

    颜斐没让她起,宁贵妃也不敢站起来,也没敢抬头,只瞄到皇上走到素素身边,素素脚一下离地抬高了,猜是皇上给抱了去吧,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劈啪地烧着闷火。

    颜斐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宁贵妃,绕过她走到前面对福佑道:“带宁贵妃去清月宫吧,让她好好静心反思。”然后又道:“没朕的意旨,不得出宫门半步,亦不要让任何人前去s扰贵妃。”宁贵妃只哭喊着叫道:“皇上……饶了臣妾吧……皇上……饶过臣妾这一回吧……”颜斐皱皱眉,淡淡道:“像你这般心胸狭小,气度全无,行事乖张,如何母仪天下,统领后宫?皇后之位还是另作他人选罢。福佑,还不带宁贵妃下去?”原来自己是要成皇后的人,如今却全都捣碎,已成定局,再没有挽回的余地,宁贵妃只空睁着无神的眼,摊软在地上。福佑应了声,便带几个小太监上来,把宁贵妃拖着带了出去。

    颜斐步回素素身旁,俯身拿下她手,轻声柔柔哄道:“让朕看看,怎的就掌刮成这般?”

    素素不答,只下了塌往琉璃房奔去。到了琉璃房中,她提起金剪就把所有花都通通连枝带叶剪下来,砸到青瓷大缸里泡着。

    颜斐以为她是在为那耳刮子生闷气,从后把她揽在怀中,握着她手腕,夺去金剪放在一旁,“别生闷气了,对身子不好,朕已送她去清月宫了。”

    素素仍是不答,拼尽力气去抠开颜斐的手指。

    颜斐直接把她抱了起来踏回殿中,“朕给你上点药去,红肿着五指掌印,看得朕心疼。”

    颜斐细细给素素涂药膏,两人挨得极近,纤长的羽睫几乎就要交缠到一块。颜斐的呼吸就洒在素素脸侧耳旁,带着药膏的冰凉渗进肌肤里,仿佛带着清露的鲜嫩竹叶轻拂着。颜斐缓缓地给素素揉按着,“她打,你怎么就不会躲呢,要不是云依让福佑告诉朕,来得及时,你再挨一巴掌,脸都不知道要肿成个什么样子。”

    素素只思想着颜斐何时离开,今日她还没来得及抹上那铃兰水,刚才没机会碰上,只怕现在是更没机会沾得上了。

    颜斐见素素仍是不言语,放好药膏,抱她入怀,让她右脸贴着自己胸膛,一边顺着她长发给她抚着腰脊,双眼看向窗外琉璃房中光秃秃的枝桠,一边道:“花儿都让你剪光了,还不解气,现在倒恼朕了不成?”颜斐笑了笑,平素妖娆而邪魅的面容上,此刻竟如晨曦中的秋湖一般平静与祥和。他道:“今日朕便在这陪着你。”随后便打发福佑去把奏折搬到素素殿中,并不得泄露其行踪。

    素素双手撑在颜斐胸膛前,拉开一点距离,疑惑地斜瞅着他。今日下不成手,你又不走,赖着难道还真与你培养感情不成。那么点收买人心的小伎俩也叫人看破,颜斐啊颜斐,你着实让人恶心!

    颜斐看素素那模样,哈哈一笑,走到案旁,“怎么,不信?”

    素素见颜斐还真认真在那批阅起奏折来,又不便再去琉璃房,百事不可做。素素看着仇人就在眼前晃着,却下不得手,心里想得烦躁,却不自觉一直盯着颜斐看。

    颜斐抬头对素素一笑,“素素也没看够朕吗?今日便让你多瞧瞧。”

    素素听颜斐那话,气得把头一转,只盯在地上呆坐。

    颜斐道:“若是无聊,过来帮朕看看奏折。”

    素素回道:“后宫不问政事,素素记得清楚。”

    颜斐把笔一放,端正看她,“终于说话了。”

    素素不搭话,起来走到门前,双手抱肩仰头看天,那么的远,蓝得让人心碎,不看零落秋叶也生出悲凉来。记得第一次遇见颜斐回去后,颜甄把她哄了很久,最后也是一句:终于笑了。颜斐你不要、不要再学了,颜甄在我心里,你永远不能企及!素素仰着头,泪只盈在眼眶里打转,她对天弯唇一笑,温柔而满足,心里道:颜甄,或许素素很快就可以与你相见了。

    颜斐走上前来,素素听见脚步声,低头把泪落下来,用袖子擦了去,立在门边等着。颜斐把素素横抱起来,走回案边,把她放在一旁椅子上坐好,“朕只是让你看看,没让你批阅,何来干政一说?”然后又专心看起奏折来。

    素素随手翻开一本,就是霍丞相上书要求把她赐死,随先帝合葬,理由很简单,只是一句话:她乃先帝生前最宠爱的正妃,理应伴于先帝左右!素素又翻开一本,竟然又是大抵相同的内容,接二连三,看了四五本,都上奏要把她赐死!

    宁贵妃的外戚势力竟然那么快就联合了当时扶植颜斐登上帝位的霍丞相一派,均是一致要她伴颜甄而去。宁贵妃外戚一派,她倒能猜到七八分,这后宫里就是这般污浊!但霍丞相那派,她左思右想,也就只能解释为:为颜斐帝位斩草除根,宁可杀错,不可错失一个!但手段也太狠了点,连她一弱质女流也不能防过;可已过几月,再来提此事,真是牵强得可笑!

    而颜斐,素素看了会他专心批阅奏折的样子,又把视线拉回到手上的奏折上,他究竟是何用意,特意安排给自己看这些东西,是想让她知道什么、明白什么?是他在护着她,没有他,她连活都活不下去?还是他对她情深意切?想到这,素素抿唇笑了下,带着淡淡的嘲讽。颜斐对她会有真情意,那会是什么样天大的笑话?颜斐现在对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也不过是图个新鲜,尝个追逐的过程罢了。一旦连她也对他俯首称臣,获得了,厌倦了,怕是随便安个名堂就可以把她赐死了吧。

    素素把折子合上,轻轻放回那一叠奏折之上,静静地漾着笑,右手掌腕处贴放在大腿上,五指一根根慢慢地点拍着落下,再起来,又再缓缓落下。颜斐,别把我还看成以前那个,只靠着颜甄过日子,什么都不懂的丫头,我在你的毒箭下被一夜长大了。

    颜斐放下笔,揉了揉眉心,转头看素素,见她甜笑一脸,问道:“折子有什么让你乐的?”言毕,就准备去取最上那本奏折。

    素素压在他手上,站起来俯身靠近颜斐,两人鼻尖的距离不过一寸,气息在其中暧昧的交缠着,眷恋萦绕着。她又溢出笑来,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状,“皇上要赐死素素么?舍得么?”

    颜斐在她没涂药膏的那边脸上,轻轻地印了一吻,又问道:“为何这样说?朕当然是不舍得。”

    素素挺直上身,把那叠上书说要把她赐死的奏折一块递到颜斐面前,再次笑道:“那皇上快复了这些折子,他们都要把素素置死。”

    颜斐接过,慢慢一本本打开,果然内容都是一样,均请求赐死先帝正妃秦素素,好与先帝合葬一处,双宿双栖,恋蝶齐飞。

    素素见颜斐半天没一点动静声色,更清楚了与一帮大臣之间,自己所握的胜券。若是真的不再留她,颜斐绝不会半日犹豫不定,自己地位还是比他们略略高出一层,只是霍丞相和宁贵妃的外戚一帮重臣、老臣,都不好得罪,才让他难以落笔回复。素素故作哀戚地一转身往外走去,幽幽说道:“命不由己,奈何此生,花开蝶舞终不得,惟有泪散梦一场。”素素淡笑着出了殿门,往琉璃房走去,身后匿静一片,颜斐如她所想,没有追出来也没回她的话。

    素素到青瓷大缸里把其他水仙、杜鹃、百合等的花都捞出来扔到一旁,又到缸旁拿着铃兰花枝搅着水。她也不知把所有花都泡在一块,毒性会不会相冲消抵,但当时颜斐在身后,也只好这样不易让他起疑心。她把铃兰香花水抹在耳后脖子上,拉低襟口,把手伸进肚兜里,又涂抹在胸前腹上,只除了□和肚脐一圈。全都涂好了,素素还站琉璃房内,手肘枕撑在缸缘,双手在青瓷大缸里一下一下地浇泼着,她要等着,等到颜斐过来找她为止,那样就极有机会可在今日下手了。

    太阳慢慢爬到了正当中,即便是秋天了,但在如此高度紧张的精神中,素素还是隐隐冒了一层薄汗,亦或许那只是她的虚汗。一直等不到颜斐过来,在耐性快要消磨完的时候,却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素素在缸里甩了甩手,心里道:就今日吧,就在今日吧!她转身看着颜斐,定定地看着,带着薄雾般的迷离,忽地扯出一抹苍白的笑,“皇上复了折子了么?定于何日要素素死?可否先行告之素素一声?”

    “傻瓜,胡乱想些什么?”颜斐上前一把把她揽进怀里,抚着她的青丝道:“朕怎么舍得?那些折子朕自有办法回了,你只要好好的随朕,其他什么事都不用管,凡事有朕。近午时了,陪朕一道用午膳。”颜斐抱开一点距离,俯低身子与素素平视,小声地似是哄道:“朕让福佑秘密地把御膳传到你宫里来了,别声张,没人知道。”

    素素看着残花秃枝,低眉浅笑复道:“其他什么事都不用管,凡事有皇上。”

    颜斐把素素抱入殿中,坐落,细细端详,“红倒是褪了,但还不消肿,今夜朕再给你涂遍药膏,你睡觉别压着那边脸,明日一早起来,应该差不多好了。”又与她并肩而坐,在她耳旁深深一吸问道:“怎的香了。”

    素素靠到颜斐怀里,笑答道:“琉璃房内开满鲜花,素素沾点香气有何奇?”

    颜斐把她扶正,“先用膳吧。”

    素素却又反腻在他身上,嗲声道:“素素这般香,皇上也不欢喜么?怎么不亲素素一口?”

    颜斐往后仰了仰身,挑眉看她,“听到朕说护着你,进殿里就撒起娇来了?”

    “呵呵。”素素甜甜一笑,环上颜斐的脖子,仰着头看他,“可不就是因为皇上宠着素素。”

    颜斐把素素手带下来,牵她去净手,“今日都肿了半边脸的,就别点火了吧,一会朕兴致来了,就顾不上你是伤员了。”

    素素却不放弃,仍缠着颜斐一手晃着撒娇道:“别嘛,你就依了素素。”

    颜斐握着素素双手一块放盆里净手,然后只轻轻在她额上点了一吻,“难得朕今日君子礼让了,你倒不乐意。朕对你肿了半边脸的不感兴趣,你还是乖乖的等消了肿再说吧。”

    素素努了努嘴,没话可说,转身先回桌旁,心里一步步思索,难道颜斐闻到香味觉察出来了?还是肿着脸真的让他提不起兴趣?若是前者,那下趟即便有机会,也更艰难了;若是后者,那倒是意外他少有的温谦。

    颜斐坐席执箸用膳,“今日朕要把奏折阅完,你在旁歇歇睡会,或者看会书吧。”

    素素不答,凝眸落于琉璃片瓦的反光处,只念颜甄,情潮脉脉暗涌,如斯咆哮——

    三生石上存誓言,

    风过残英思忆鲜。

    执手偕老相归去,

    彻骨相思无翩跹。

    三四:乱断凄茫

    宁贵妃寻事过后好几日,颜斐都没再过来素素宫中。素素等得着急,又害怕让颜斐发现蛛丝马迹。

    连着等了近半月,还是不见颜斐前来,素素都有冲动想亲自去找他了,这样守株待兔要等到何时?正盘算着,便听到云依在外给颜斐行礼的声音,素素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