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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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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廿九:酒醉疏狂

    凌云回到商息云府,离愁便迎了出来,嫣然笑道:“你终于,平安回来了。”凌云不答,径自往内走去。离愁看他脸色不对,亦不再说话,跟在他身后一道回房。离愁让下人备上热水,走过去给凌云解衣。凌云一手挥开,吼道:“她要我等到下辈子,下辈子!”

    离愁不备,一下坐到了地上,手往后撑在青砖上,手腕骨处似是断裂般钻心的疼。她也没站起来,就坐在地上把脚绻缩着抱在怀中,两手相互揉着手腕,下巴枕在膝盖上,呆呆地看在裙摆处。就算当了公主,嫁了上将又如何,她终究是可有可无的虚名,对皇兄,她不是他的妹妹,只不过是半路捡回来的弃娃,对夫婿,她不是他的所爱之人,只不过是皇上硬塞于他的摆设。她低低的悄声道:“那我是,也要等到下辈子了……”

    凌云心有不忍,却并未过去扶她,径直走到窗边,一手扯下披风,望着大片的荷莲出神。

    两人都未再说话,酷暑的寂静与闷热让人安静不得,心徨徨地飘着,不着边际,像泽地上零丁的几根芦苇,在昏暗的天边随风摇曳。天慢慢地暗下来,两人竟是在房内坐了一个下午。

    “你再给我弹一遍那首《夕阳箫鼓》吧,我想听。”良久,凌云终于开口,他没转身,依旧看在窗外的池塘上。“妾身明白。”离愁起来拿出焦尾放置桌上,转动手腕,虽还有薄疼,但已并无大碍。她轻拨琴弦,灵动之音轻盈跳跃,不一会又变成潺潺婉约的乐调脉脉而来。

    凌云步至离愁身旁,闭目坐下,“难道他走了,我也不可么?素素……我也不可么?”为何不可!他恼懊地一捶案桌,大喊道:“酒呢?”离愁静静看了会,还是让人拿来了好几壶冰酒放在桌上,今夜不让他醉,怕只是奢望了。她默默递过一壶,又坐回去重新弹那首《夕阳箫鼓》。凌云趴在桌旁,一壶一壶的给自己灌着,入口的烈酒就像片片利刃,割喉封血,眼前仿佛蒙上一片迷雾,他半眯着眼对离愁道:“她竟然以死相,我不得不放手!”

    离愁并不接话,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弹着那首曲。凌云似是喝得多了,扫落了桌上所有空瓶,摇晃着想站起来,却是一下坐到了地上,“哈哈!”他把手上的酒仰头喝光,“连天也要和我作对!”离愁按着琴弦未动,袅袅余音绕旋在房中,她看凌云坐在地上,眼角竟滑出了热泪。“素素……你在哪……在哪啊……”

    离愁轻咬丹唇,走到凌云身后,纤指覆上他的眼睛,顿了下,还是柔声道:“素素在这呢,素素跟你玩个游戏可好?”凌云一听便要去拿下覆在自己眼上的柔荑,离愁跪在其身后,定定地看着满地残碎的白瓷变得模糊,她忍着哽咽含笑道:“你先答应我。”嘴上说得轻松,却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要压下心中多少钝痛,她缓缓眨眼,泪滑落,满地残碎的白瓷又变得清晰起来,生生割破她所有的希冀,这便是她现在破碎的写照,这辈子便是这样了,也再没能有所期盼了,早点结束,早点开始,但愿下辈子,爱能离她近点。

    凌云略笑,放下手答道:“好,都依你。”

    离愁抽出艳红腰带覆于凌云眼上,在他脑后打上死结,再挪到他面前,牵着他的双手道:“素素和你玩个蔽眼的游戏,你先等会,我去把碎瓷收拾一下。”

    凌云直接抱住离愁的纤腰,“不用收拾了。素素……别离开我,别让我等到下辈子好么?”

    离愁两手直直垂在身侧,头僵硬地贴在凌云耳旁,声音细细的带着一丝迟疑,“今夜素素便是你的。”

    凌云勾起唇角而笑,他抚着离愁的背去亲她的耳垂,透着醇香的热力拂过她耳后细发,让她耳廓一下热了起来。凌云含糊着喃喃道:“素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离愁微微地躲着,但还是在他怀里随他而为。凌云延着腮骨一路亲至离愁的丹唇,他轻碰,唇瓣相印。离愁触动,不自觉地微开檀口,一下便引发了凌云的狂潮。他把舌头探至离愁嘴中,兜旋着逗弄她的丁香小舌。酒香充斥在口中鼻间,离愁慢慢闭上双眼。他是醉了,可自己,却是清醒的,清晰地看着自己每一个违心之举。究竟是上辈子欠了谁的债,这辈子要这么苦地偿还?

    凌云吮着离愁的唇瓣,模糊不清地喊着:“素素……素素……”烈酒的余韵刺激着她舌上的味蕾,却还不足已麻醉她的神经。离愁双手抓着衣袖撑于青砖之上,挺身仰头,盈盈热泪从闭合的眼睑边缘溢出,滑过颊骨,一滴又一滴坠入耳中,那些给别人的糯糯情话,便成嗡嗡之声。听不见,伤不了,自作多情也好,自欺欺人也罢,今夜一过,此生了结。

    凌云湿润的唇滑过她的下巴往下亲她脖子,延着淡青色的脉络,绽放开成串成串紫蓝色的小花,带着淡淡忧郁的哀伤在那吐呐芬芳。

    离愁手腕本就伤了,久撑受力,又疼起来,她抽起手,顺势倒到凌云怀里,想着这样更好投入吧。眼睛烫烫的带点刺疼,她看着他光洁的额头,回想第一次的相遇,到结合,到现在,原来她和他,才相处了这么点时间,就要走了,是该走了,他的爱永远不是属于她的,只是遗憾此生也未能再见得大哥一面,不知生死。

    凌云轻抚着离愁的凝肤玉脂,笑道:“素素说的蔽眼游戏是这么玩么?”

    离愁看着他勾起的嘴角,不着边际地应了声:“哦。”解脱吧,过了今晚,就解脱了。云公子,离愁只是替身,永远只是替身,你的爱若要等到下一世,离愁亦是一样,只是这一辈子离愁要先行一步了,在这里不可能等到属于我的爱了。

    凌云轻笑,声音醇厚而好听,问道:“素素,今夜真的给我么?”

    离愁一下慌乱了,她只想在走之前成全他一个美丽的梦,或者是在今夜把自己的名字忘掉,就完完全全当一回她的素素,给自己一段异色瑰丽的回忆。虽然系了眼带,但却是觉得他一下把自己看透了,离愁把他头抱埋在自己胸前,“嗯。”

    是因为最后的别离了,所以如此的销魂美丽吗。翻飞中,离愁仰首大喊。

    凌云一手延着她的侗体往上捂着她的嘴,“轻点。”他握着离愁的腰,颤抖着道:“素素,我不管来世,我只要今生!只要现在!你是我的!”凌云伸手到脑后去扯眼带,“素素,你让我看着你。”

    离愁按着他手,“都还没完呢,我带你上床,明早再看好么?”离愁给凌云盖过被子,轻轻道:“你答应了都依我的,那睡醒了明早再解眼带。”

    凌云揽着离愁的腰,沉默了一下,还是扬起嘴角淡笑,“嗯,那明早你给我解,睡吧。”凌云已酒醒大半,依稀觉着有地方不对,却不想截破,如果是梦,那就让他永远不要醒吧。

    三十:千殇之末

    素素把房内所以的床幔、窗纱都换成了白色,院内把原来的植株全铲掉,换上相思子。连续几月,她亦不出殿,就穿一身白衣裙在树下或房内看书弹琴,至少她要把那首颜甄给她弹的《凤求凰》弹出来,长发只直直地垂在肩上。

    颜斐摆驾过来,不让人传报便直接推门入殿。素素坐于软塌上,倚在案几旁举着书,依旧是看得入迷的样子,心里却泛起涟漪,她静静地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一定要镇定。

    颜斐打量了下环境,一抖龙袍坐在素素对面的椅子上,浅笑着道:“素素见了朕也不行礼啊?”

    素素故意缓缓把书拉低,斜斜瞄了眼又把书举高挡在眼前,“你也在乎这些繁俗礼节么?”她把书卷放一旁,懒洋洋地从软塌上爬起来装着要下来行礼。

    颜斐过去一把把她抱住,素素差点就想一巴掌甩过去,最后还是握拳忍住了。颜斐道:“都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成天就把自己窝在房里,朕今日过来是要看看你有没闷出病来。”素素明知是不会如愿,还是装了下样子,轻轻地推了下颜斐,然后便作顺从样靠在他怀里,身体却微微地发抖,她把手垂在腿侧,狠狠地捏下去,才压制住那恐惧与厌恶,“素素想建个琉璃房,皇上可是能允?”

    颜斐一手绕到素素膝盖后,轻轻一用力便把她横抱了起来,“怎么朕拿了你一根金簪,便不再扎发了,是在对朕说不满么?”

    “素素岂敢,只是不出门了,也不用见什么人,便懒得打理罢了。”素素看颜斐微翘的唇角,猜他心情该是极好,“皇上能允人给素素建个琉璃房吗?”

    颜斐把素素抱至院中,盘腿坐在地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抚着她的长发才道:“满院的相思子啊。”此话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静得连素素都害怕,才又听到他说:“素素是那么想念十二弟么?”

    素素不答,只低着头静静靠在颜斐怀里。

    “哈哈!”颜斐仰头大笑,笑声清越,声浪一圈圈扩散,枝页被摇得哗哗的乱响,红红的相思子劈劈啪啪地落了一地,素素靠在他怀里却并不觉得如上趟一般,晕眩欲吐的难受。颜斐拂开素素的长发,舔着她的耳廓,“你不是喜欢荷莲吗?怎么不让朕给你建个荷池?”

    素素缩着,耳边是湿热的痒,“荷莲会让我想起太多太多,我只想种种花草,不再过问别的事情了。”她缓了还再道:“毕竟,死者已矣。”

    颜斐并不应话,挑开素素的襟口就去亲她的锁骨。素素没想到这么快便要去面对,还是抖了下,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死死地掐住腿侧的细r,痛得轻轻呼了出来,化成颜斐耳里细细的呻吟。颜斐一笑,合上素素的衣领,抬头凑近素素脸庞,把眼眯得细细地笑望着她,那纤长的羽睫几乎就如小刷子一般扫在素素脸上,“怎么今日这么乖乖的,不反抗了?”

    素素枕在他臂上,亦回他一笑,道:“反抗能有用么?”只是那笑,很是牵强,极不自然。

    颜斐用食指点着她的丹唇,“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素素亲过他的指尖,浅笑道:“素素明白,之前是哀极了乱做傻事,幸好皇上没和素素计较。”

    颜斐挑眉看看自己的食指,既而勾唇而笑,那笑容极是媚惑人心。他摩挲着素素的腮骨道:“这个样子才能让人疼。明日朕便命人给你修个琉璃房,你爱种什么,爱弄什么,都随你。”

    素素装作甜甜一笑,故意调皮道:“要素素行礼谢皇恩不?”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笑是多么的虚假和苦涩,腿侧的淤青又多一块。

    颜斐朗声而笑,像是听到极让人高兴的事,他稍稍摇头对素素道:“以后若是没有旁人,你便不必再行礼了。”他俯身往素素靠近,便要亲上她的唇,轻轻道:“朕亦不便封你为妃,只是如此,你说这样可好?”

    素素一时吓得忘了反应,大大睁着两眼看着颜斐。颜斐一手覆上她的眼睛,便亲上她的唇,软软的带点凉。在颜斐的舌窜进口中时候,素素却觉得一股恶心直冲而上,她用力推开颜斐扭头干呕起来。颜斐给她抚着背,淡笑,声音如翠玉轻碰,“原还以为你真那么快顺从朕了呢。”

    他果然是在试自己!素素抚心压下不适,转身对颜斐缓缓地笑,幽幽眼波如秋湖上那层朦胧氤氲的水气,熏熏淡淡,仿若雾影,她为自己圆谎道:“今日已经上吐下泻过一回了,不过是不想见人,便没唤太医看诊。”才说完,但又觉得痕迹太过明显,却不好再说些辩些什么,只好圈抱着膝盖,把脸侧枕在上,闭目不语。

    颜斐把她揽进怀里,缓缓的只道了两字:“是么?”却是既不宣太医,也未再过问,分明是不信她刚才的话。

    素素闭目浅笑,如同纯真的娃娃不谙世事,脸上笼着一层浅粉的桃色,“我知道你自是不会相信的。”她扬起嘴角,把笑容加深,“皇上总有皇上的想法。”她棋行险处,暂时只能放手一博了。

    颜斐看着她弯弯如月牙形的丹唇,樱桃色的唇上像是涂了一层润蜜,他挑起她的下巴,用舌描过她的唇形,“那你说朕是何想法?”

    素素依旧不敢睁眼,手狠狠地拧旋着腿下的细r,才艰难地保持唇角的弧度,“素素又岂敢胡乱妄猜圣意?”

    颜斐拂开她的额发,从鬓角往下一下又一下地用手给她梳着青丝,轻叹一声道:“朕怎么觉得数月不见,你不如以前那般通透,容易看懂了?”

    素素也没细想颜斐话中的本意,究竟是如此直白浅显,还是深藏其中、婉转反意,他究竟是看穿自己了,还是真没看明白自己。她睁开眼睛,看着满地的相思子,幽幽声音似烟轻岚,“颜甄都走了,我又可以如何。”

    颜斐曲着食指轻轻地刮着她的脸颊,“看得如此清楚,那便是最好了。”颜斐又去梳弄她的青丝,“朕也好省下不少心,若是如上趟那样胡乱行举,朕只怕到最后要后悔的人是你。”颜斐捏着素素的下颚,把她头转过来看着自己,力度轻柔,却是不容她反抗,他微微展笑开来,笑容如青竹风间过,凉而微甜,“朕可不是每次都有容人之度。”

    素素看着他的笑,听那话却惊得一身的冷汗,她只静静地看他,此时更不能错乱阵脚,错一话便是输了。

    颜斐轻拍她的脸颊,笑道:“怎么,就吓到了?”

    素素抿唇相笑,指尖却是冰凉的,“素素不是在认真听着吗?若不是,皇上想要素素怎么反应?”颜斐微笑静待,素素继续道:“上次是素素没细思量,胡乱而行,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也只有皇上能容忍。皇恩浩荡,素素下次定不会再犯。”

    颜斐大笑着而起,同时却是并不温柔地把素素拉起来。枝叶狂舞,风声呼呼,素素晕旋得站立不稳,太阳x更是疼得厉害,犹如跌入海啸的旋涡中,无力地看着自己被吞噬。胸间翻滚,呕吐之感越来越重,素素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颜斐接住素素倒下的身体,把她抱回殿内,坐于床侧给她盖好薄被,斜长的丹凤眼里是凌厉的光,“朕就看看你看得有多清楚,要多久才能真正看清楚。”

    素素昏睡至傍晚才醒过来,云依立刻过来把素素扶起,“素妃,该用晚膳了。”她看了看云依,才穿鞋下床。碧音已经调去刺针坊了,云依是颜斐点名给她安排的。

    云依传人上了晚膳,素素却拉好披风走到院内。她蹲下捡了一把红豆捧在掌心,无泪的眼角让风吹得干涩,她两手缓缓倾斜,相思子一粒粒从中间滑落,滚散了一地。她笑看着,轻轻吟唱:“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她又掬起一把,又再散落,如是反复,心里哀叹:颜甄,路还远,天也冷,素素只一人独行,真的很苦。但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会走下去。

    云依走到素素身边轻声道:“素妃,先用膳吧,皇上特意吩咐奴婢要照顾好素妃饮食的。”

    素素自嘲一笑,才站起来转身对云依道:“我不会为难你,也不会让你为难。”她仰头看天,负手步入殿内,秋高气爽吗,天离她好远,星月同辉也是如此黯寂。云依是光明正大的间谍吧,素素摇头,轻笑自己的用词不当,颜斐就是派人监视自己,还是出师有名,宫内可是举步艰难了。

    素素捧着玉碗,执着金箸,呆呆对着一桌子的菜发呆。幸好她还能有权不让云依伺候沐浴更衣,颜斐好象也没注意这一点,要不,若是让云依给颜斐报告了她腿上的淤青,加之今日在他亲她时的干吐,以他的心智,绝对能猜出她屈意迎合背后的因由,别说报仇,是连着活着都有危险。

    云依见素素一口也没动,便问:“素妃,是菜不合胃口吗?我让人传御膳房再做。”

    素素拉回神思,只吃了两口便放下碗筷,“我今日没胃口,让人收下去吧。”素素坐到铜镜前,云依立刻会意,过来给素素梳发。素素道:“明日让人把院里的相思子都给我捡回来吧。”

    云依从来不会多问,“是,素妃。”

    素素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笑了笑,果然是专业素质,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学她这样,万事不扰心。等吧,等琉璃房造好了,花草种好了,等那样的机会再来,等一切都备好,便可作个了结了。

    三一:残灯引梦

    颜斐果然是在第二天便让人过来在修琉璃房,素素指定了全部要无色透明的琉璃来建。不消半月余,便建好了。素素在殿门前弹琴,却不想这琉璃房造好后,竟然是颜衢第一个过来。

    素素重重一拨琴弦,才站起来福身道:“素素见过三哥。”

    颜衢肤色稍深,见了素素,还是染上一层暗暗的薄红。他从侍卫手上拿过那把白色的荷莲,笑笑对素素道:“今年忘忧湖的荷莲开得特别的好,连着一大片一大片的,这把是最后一束了,要看得等明年了。我听他们说,弟妹最爱荷莲了,你这几月又不层出殿门的,我就把这束给你带过来了。”颜衢走过来,看着绿绮道:“我听秦大人说,弟妹的琴技精妙绝伦,但亦未曾得闲听上一曲,弟妹今日可是能给三哥弹上一曲?”

    素素只看在地上红黑的相思子上,淡淡道:“素素梳懒练习,岂可在三哥面前闹笑话。”

    颜衢把荷莲递给云依道:“帮本王把这荷莲c起来。”

    素素略微转头,却并未抬眼,只扫在颜衢的袍摆上,“云依不必弄了,我已不爱荷莲了,看着闹心。”她又对颜衢道:“若三哥不要,那素素便让云依扔了。”

    颜衢让素素说得有点尴尬,诺诺笑了下道:“既然弟妹不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