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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重,弟妹身子不宜。”

    素素看颜衢的红晕又有扩散之势,心里暗忖,莫不是对着我害羞吧?如果是,就别怪素素了,只是小小利用。她拉起颜衢的手腕,看他触电般闪开,更加肯定心中所想,改而拽着他的袖子,“三哥莫要推辞,你看榭水阁上,六哥不是在吗?”

    颜衢挣脱不开,只有与素素一同前去。有颜衢在,素素放心地朝暗处的刘克坤轻扬手势,让他先回去了。

    素素在颜衢身旁给颜斐屈膝行礼,“素素见过六哥。”

    颜斐拿着酒壶转过来看了颜衢一眼,“三哥好雅兴啊。”

    素素看颜衢对颜斐不行礼毫无反应,心中气恼他怎么不立兄长的威严,见他直接坐到颜斐身旁,拿起已斟满的白玉杯,一饮而尽,“六弟,今晚月色不错,三哥很少与你对饮,今晚咱好好喝一场。”

    素素看那空空的酒杯,嘴角浮起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乐,那酒本是为我准备的,三哥委屈你了,也不晓得其中有没有放蒙汗药之类,三哥你对素素的恩情,素素日后寻着机会定当报答的,呵呵。素素正准备在颜衢身边坐下,不料听他说:“弟妹,你还是坐到六弟身边,三哥今晚开怀畅饮可不一定能顾得着你。”素素听得两眼都要突出来了,三哥你不是这么快把素素弃而不顾了吧,只好自己给自己铺路,“素素不胜酒力,就以茶代酒,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颜斐抬眼看她,纤长的睫毛慢慢上翘,如彩色的羽扇慢慢打开,露出美女遮藏的脸,颜斐好看的丹凤眼里是毫不掩盖的锋芒,“六哥是这样不讨弟妹喜欢么?真让六哥伤心呐!”

    素素吓得打了个冷颤,极不情愿地起来坐到颜斐身旁,“六哥这是什么话呢?素素只是不想劳烦六哥费心。”素素看着坐下自顾自灌酒的颜衢,实在是郁闷得不能再郁闷,自己才一坐下一换位的时间,他已经能喝掉三四成酒了,今天是找错人陪了……

    颜斐眼含笑意地给素素斟了杯酒,“这是桂花酿,清香宜人,弟妹身子畏寒,喝点酒能暖和暖和身体。”

    颜斐白皙的肌肤让月色笼着,添了点温柔,但对上他的眼,斜长的丹凤化成两把长剑,直刺她的眉心,让她浑身颤抖。素素觉得那冰窖般的寒冷从心脏向四肢蔓延,一点一点覆盖,“素素觉着今日还挺暖和的,月色这般好,别浪费了才是。”

    “赏明月,怎能少了美酒?”颜斐把白玉杯递到素素嘴边,“弟妹这么不赏面?”

    颜衢喝得多了,竟也凑起热闹来,举杯说:“弟妹,三哥也敬你一杯。”

    素素推脱不过,竟也连续喝了好几杯。

    颜衢终是喝多了,趴在石桌上,咕噜地喊着一个名字,素素听不分明。淡黄的月光洒在他浅麦色的皮肤上,笼着颧骨上的红晕,半瞌着眼地呢喃着同一个名字,如同青春期失恋的大男孩般可爱,看不到那二十八年岁月的刻画。

    颜斐给自己又倒了杯酒,斜瞟一眼素素才把它喝尽,又叫来伺卫把颜衢送了回去。

    虽不至于醉,但喝了几杯,身上还是微有点燥热,指尖却是冰凉,如来时一般,没有半分温度。她拉紧披风,勉强挤出一丝笑,“谢六哥今晚盛情,素素不胜酒力,恕素素无礼,先回去了。”

    颜斐拿起酒壶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眨眼之间已经来到素素面前,看不见身影移动,也听不到风吹拂面,素素只觉得恐惧。“喝了酒,又没陪伺,六哥怎放心弟妹独自一人回去。”他单手环上素素的腰,一手举起酒壶又灌了一口,邪邪一笑,“六哥把这壶酒喝光就送弟妹回去。”

    素素指尖碰到颜斐温热的胸膛,颜斐把酒壶往桌上一放,握着她冰冷的指尖道:“怎么这么冷?让人放不得心。”月光柔柔的洒了一圈,像圣洁的光环,颜斐勾起的红唇在背光下掩了张狂,唇形好看且诱惑,让人有种想碰触的欲望。素素甩了下头,排开那荒唐的想法,难不成几杯桂花酿就头脑发热了,还是加了料?

    素素抽手,岂不幼稚?颜斐越发抓得紧,看看素素难受得皱成一团的小脸,他大笑出声,“疼了也不求六哥啊?好骨气!”他又加大了几分力度,素素觉得指骨都被他捏碎了,却还是咬紧了唇,晶泪盈眶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嗯,嗯,好!六哥佩服!”颜斐松了些力,还是不放开他,揽着她纤腰的手覆上她眼睑,轻轻一按,成串的晶莹就顺势而下,颜斐抚过,温柔而怜惜,低低的声音像蛊惑之曲,“都疼哭了,还是嘴硬,六哥真真心疼啊!”素素瞪着他,变态,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扭曲的一面。

    颜斐看着素素喷火的眼神,像极了被人剥了利爪的小兽,在笼边弓起背防卫着。颜斐抚上她的额际,浅浅一笑,如暗夜里开出的深紫色墨菊,浓黑中透着亮红,华丽而又诡异,“挺聪明的,会找人陪着。”继而划着她的耳廓又道:“可惜啊,让刘克坤回去,却是找了三哥过来。”

    素素心下一惊,他是怎么知道本来她是让刘克坤跟着的?难道刘克坤真是他的人?

    颜斐点了点她鼻子,一跳坐在石桌上,“疑惑么?不解么?来来,六哥一一告诉你。刘克坤并不是你六哥的人,只是你六哥眼力、耳力都比常人好,夜里视物、百里听风都不是难事,只一个刘克坤怎会难倒你六哥?”

    素素见其放松,悄悄地挪手,见颜斐并不紧抓着她不放,双手一获解救,立即转身要跑,可才转了九十度,就让颜斐定住。

    颜斐按住她双肩把她转回来,蹙眉摇头,“啧啧,怎么六哥这般无趣么?弟妹也不听完?”颜斐在她双肩最高处的肩井x上各戳一下,素素只觉得全身麻木,半步不能移。颜斐满意一笑,“嗯,现在肯定可以乖乖听六哥说话。”

    点,点,点x?凌云都用轻功带她飞过了,她怎么就没想到呢?上次在梨花树下那么难受,怕是内功心法吧?素素恐惧地盯着他,“六哥为何要这般对待素素?”

    颜斐把食指放在唇上,“嘘,听六哥说。”他皱眉,作思考状问道:“弟妹怎么会找三哥相陪的呢?”也不给素素说话的机会,就自答道:“是以为我该遵守点辈分礼仪呢,还是以为三哥一见你就脸红,是喜欢上你了?”

    “素素并无此想。”素素急急辩驳,其实当初自己心里也是这样想吧。

    颜斐看了她一眼,嘴角含笑,素素霎那有种让人剥光了衣服的羞耻。颜斐在身后胡乱一摸,又拿过一壶酒来喝,“三哥刚才喊的名字,弟妹听见了不?”

    素素点了点头,又急忙摇头,“素素听不真切。”

    “三哥是把你当成董芮了,你倒是和她长得有七八分相象,但”颜斐伸过手来摸素素的脸颊,“但细看了,还是弟妹精致啊。”素素苦恼被点了x,动不能动,只能忍辱负重了。“只可惜哦,”颜斐在关键地方停下,喝了口酒继续,却没道出那因由,只说了个结果,“留下三哥在这痴心空守无望的爱情。”说完故事,颜斐侧头看着朦胧半带羞涩的圆月,并不理她。

    颜斐的睫毛很长,一根一根微微翘着,眼里沐着清润的月光,鼻梁直挺,嘴唇红润,皮肤如羽毛般细白。这么一个笼着光环的人,如果内心也是纯白透亮的,应该就是个天使了吧,颜斐却偏偏是个天使与恶魔的结合体。素素看他悠由,心里着急,也看不懂月色分辨时辰,只得问道:“六哥是想困素素到什么时候?”

    “就想弟妹多陪陪六哥。”颜斐凑近素素额头,媚惑一笑,如黑暗处划过最闪亮的传信星子,“就想看看今夜十二弟的忧心着急,还有明日的怒而不发。”颜斐跳下石桌,晃了晃酒壶,“又没了?既然弟妹不愿六哥相送,那六哥去找酒喝了,这桂花酿真是不错,以前怎没觉得。”说完就从素素身边走过,“哦对了,你肩上x道一个时辰之后即会解开,休息一会自可恢复体力,六哥刚才并无用太大力度。”

    素素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两眼都要喷出火柱来,要走也先解了x啊!“有本事你找颜甄,拿我耍着玩算什么英雄好汉!”素素碎碎念念地唠叨着,打发那难熬的大半个时辰。等x位自动解了,素素散架般跌坐在地上,靠着石椅慢慢揉着发酸的手脚,等着回复体力。

    素素回到东宫,见颜甄就坐靠在床榻上,半瞌着眼等她。素素看着宫女、太监惶恐的脸色已略略猜到些,她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颜甄把素素招至身边,牵着她有些冰凉的双手打量她,或者说,是审视,“榭水阁赏月,景色可好?”

    素素看着颜甄有些陌生的眼神,那不高不低平板冰冷的话调,让她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不尽兴么?”颜甄一手握着她两只小手,一手覆上她脸颊,轻轻地来回抚着,眼神又复温柔,“亥时都快过了,玩了这么久,心还不收回来。”虽是责备的话,却说得无限宠溺,颜甄一把把素素揽进怀里,重重的,像是要感受那样冲击所带来的强烈存在,圈在她腰上的手略略有点颤抖。

    素素靠在颜甄怀里,一时摸不着边际,怎么都变得这么快?想了想又觉得颜甄的情绪不对,要是斥责她,怎么态度像握着细沙一样小心翼翼;要是担心她,刚才又怎么冰冷得像没有温度?不对,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颜甄以为她情变了?不对,这样不会如此温柔对她。颜甄以为颜斐对她用强了?不对,这样不会忍而不发。素素理不出头绪,颜斐虽是对她用强了,但回回只是暧昧的暧昧,就像猫抓了老鼠不吃,却要逗着玩,她无力深究,埋在颜甄怀里静静地靠着,没一会就累极了睡去。

    颜甄抚着她肩后的青丝,感受着她每一下呼吸的细细律动,暖潮盈满心间。

    颜斐是魔,绝不能让素素坠入他口。他还记得,记得董芮握着颜斐的手,笑着死在他怀里,笑得那样灿烂。她可是三哥的妃子啊,三哥一直痴爱着的妃子啊!颜斐嘴角挂着笑,在夕阳的余光下,如殷红带血的剑,刺痛了他的眼。可是董芮看不见,她永远也看不见,她爱上的那个男人,在她死后竟是展露算计成功的笑容。苦了三哥,什么都不知,还以为颜斐是他的好弟弟,还以为董芮会再回来。

    十八:君心我心

    素素翻身,寻着更舒适的温暖热源准备继续睡去。颜甄以为她醒了,把她往怀里揽紧了几分,“还早,寅时呢,多睡会。”

    素素半眯着眼瞄了下窗外,隔着厚厚的窗纸,只看见冰冷的月光,她靠在颜甄怀里,指尖隔着单衣抚摩他光滑温暖的胸膛,“昨夜之邀非素素所愿。”

    “我知道。”颜甄让她搔得有点痒,抓过她的手搭在自己腰上,亲了下她额头道:“乖,再睡会。”

    素素提高手腕,用食指和中指又爬回颜甄胸前,挑开他的单衣钻进去,“素素只是不想让你烦心而已。”素素把脸埋在他怀里,亲着他的胸膛,“你别生素素气好么?”

    颜甄只是怜惜,为她的话。他梳过她的头发,从鬓角一直到背后,“傻瓜,我怎么会生你气?”顿了顿,又道:“六哥性情古怪,你还是少接触的好。”

    素素只是不住的舔弄,引来颜甄亢奋的反应。颜甄轻轻拍了下她的脸,把她往上抱了抱,让她脸搁在自己脖子处,“好了,乖点。”素素却不理,埋首在他脖子处轻啃着,手从他的胸前游移到肚脐上,珍珠色圆润的指甲轻刮着,带来一丝丝酥麻,由下而上地刺激着颜甄。颜甄扶着她的肩膀,轻道:“好了。”素素却顺势趴到他身上,青丝泻下来,如一个小帐篷,遮盖住她的动作。素素两膝盖分开,跪趴在颜甄身侧,一路往下亲着他的脖子,一手在他胸前的红豆轻轻捏旋,一手用指腹一节一节扫过他整齐的腹肌。素素在他喉结处深深吸吮,引来他低沉的一声呻吟。素素手往下探去,解开亵裤的系带。

    颜甄扶着素素的肩膀把她板正,对视着她的双眼,那清灵一片没有半点欲望,惟有讨好的企求。颜甄早已让她撩拨起了欲望,但看着她的样子,又不忍心,把她抱在胸前,揉着她的头发道:“睡吧,再胡闹,就卯时了。”

    素素伏在他胸前,久久不肯下来。为何郑凌锋就只教会她这个,用这种方式取悦男人,在被拒绝时,连自己也觉得羞耻。她咬了咬下唇,从颜甄身上下来,“殿下是否觉得素素鲜廉寡耻?”

    颜甄本是极力克制欲望,慢慢平和气息,听素素这么一说,又急了起来,把她悄悄隔开的距离拉回来,拥在怀里半是斥责半是哄劝道:“看都说胡话了,还不睡觉。”

    素素双掌抵在颜甄胸前,“殿下不是不喜欢素素那样么?”

    “傻丫头。”颜甄抱着素素的手又紧了紧,“怎么又叫殿下了,不是说没人的时候叫我名字么?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颜甄拇指抚过素素的双唇,缓缓地印了上去,辗转深入,“我只是怕你累了。”

    素素眼眶潮润,他们都不是郑凌锋,怎可用他那套待之。素素微张开嘴,感受他舌尖的温柔,“颜甄……”颜甄翻身把素素压在身下,濡湿的吻滑过她嫩红的腮骨,连绵燃烧一路的火红来到耳际,“嗯。”低低的声音带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素素的耳垂,瘙痒而舒服。素素攀上颜甄的脖子,想把他扶正,好让她看着他的眼睛,问出那句最俗最俗的话,“你爱我吗?”却抵不过颜甄的力气,只有用手指圈绕着他的黑发,以化解此刻心中的紧张与不安,“你”才说了一个字,却又停下来,没有勇气。

    颜甄温柔地延着她浅青色的脉络往下,在脖子上留下细碎的吻,“要说什么?”颜甄的吻来到素素锁骨处,终于奔放起来,深深一吸,雕出一朵艳红牡丹,点在锁骨上,更像只展翅欲飞的紫蝶。素素让他点着了火,身体热起来,已不想追究了,在这个时候男人说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呢?“没什么了。”

    颜甄褪下素素的单衣,辗转留恋地亲着素素身上各处。素素抵不住痒,只得向颜甄求饶。

    暖帐内,催生出一朵朵旖旎的花,飘着惑人的香。素素眼里朦朦一片,颜甄的样子已随感觉摇散,只剩下模糊的轮廓,惟看清了他眼里满满的两个自己。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飞起来了,眼前是她最爱的连天睡莲。连天睡莲……连天睡莲……是谁领她看的连天睡莲……如今已不在身旁。素素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抚上颜甄的脸,“颜甄,你……爱我吗?”终于是问出来了。

    颜甄扶着素素的腰,一手把她柔荑握住放在心脏的位置,温柔地看着她, “这里只有你,满得再放不下别人了。”

    素素盈满泪水,再看不清一切,欺骗也好,闭上眼,就是真话了,眼泪流下来,还是滚烫的,滴在心上,翻起旧日的伤口,灼伤了所有痛觉神经。

    颜甄停下来,揽过素素的腰抱着,枕在她胸前,听着她的心跳,“素素这也是只有我一个么?”

    素素抱着颜甄的头,不让他看见自己止不住的晶莹,“颜甄,我只有你,如今,我只有你了。”听着颜甄越来越急的喘息,素素再无力承受自己的体重,如让人抽了骨头般软软地粘腻在颜甄身上,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脊椎骨节,“我就只有你了,颜甄……”

    颜甄传了人来置备热水,遣散了人出去,把素素抱下桶中,虽不是细腻动作,素素却觉得暖融融的一片,她拿过方巾,“还是让素素来。”颜甄也不争,靠在桶中让她伺候,“素素可有什么喜欢的?快到你生辰了。”

    素素轻道:“原来是草长莺飞的季节。”

    声音虽轻,颜甄却听得分明,不赞同地道:“明明生机勃勃的词,在你口中却染了萧索孤独的味道。我已让人筑了温池,到你诞生礼之日必可完工,你每日均爱沐浴,在那我就不怕久了水凉,冷着了你。”

    刚撕裂的旧疤让他的话捂得暖暖的,正重新结枷,泪滴在水里,扩开一圈圈涟漪,素素心里念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十九:设计巧遇

    商息温暖,池塘早已开了零星几朵睡莲,凌云坐在荷莲亭与洌非洱一同下棋赏景。来商息一段时间了,每日皆是四处游乐,洌非洱曾一直有意招揽他做其臣子,但凌云还是一次又一次拒绝了。素素与天龙之间,谁重谁轻,除了融雪,再无可亲可念之人了,而融雪也亦嫁作人妇。

    素素,嫁入皇家,过得可好?凌云执着黑子,迟迟没有落下。素素从来只执白子,与他对弈,开始时棋风凌厉,却不想虚有其表,到最后,只剩下凌云黑压压的一片。素素总喜欢耍赖,到了最后,双手往棋盘上一抓,然后把满满两把黑子放他手心里,“太黑了,太黑了,没有一点美感。”凌云捧着黑子宠爱地笑笑,手里还散着她幽幽的薄香,他把黑子放回坛里,让她补了几步,“是得添点白子,才算平衡。”素素纤手拂过棋子,手绢随着手腕转动,在棋盘上游移,如一抹薄纱倩影在凌云面前若即若离,想抓住却是够不着,挠得心里痒痒的。

    “云卿家,棋局如人生,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让你如此为难?孤可有能帮忙的地方?”洌非洱见凌云执着黑子久久不落,凝神看着棋盘发呆,出声问道。

    凌云忙回过神来,在要口处落下一子,“谢洌王关心,云某只是想起一位故人而已。”

    洌非洱亦落下一子,“云卿家如厮想念,定是重要之人。”

    凌云抿了口素有茶中“美女”、“茶王”之称白毫银针,本应清香甜爽,他却尝出了舌尖的那点涩,心底死死压着的思念一牵即出,如墨泼在上好的宣纸上,一下熏出一大块。凌云淡笑带过,“这白毫银针果然是闽南部落进贡的好茶,香气清鲜,滋味醇和,杯中景观更是令人赞叹,白云疑光闪,满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