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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白云疑光闪,满盏浮花r,芽芽挺立,蔚为奇观。”

    洌非洱往椅背一靠,“原来云卿家也是爱茶之人。孤就把宫里余下的闽南部落进贡的白毫银针全数赏给云卿家。”

    “谢陛下!”凌云单膝跪下领赏。只要他稍稍透露出喜欢什么东西,洌非洱一律佳赏之。他明白洌王的意思,无非是想招他为臣,以之为商息卖力。只是他真正喜欢的在心的,却已为天龙太子妃。

    洌非洱把凌云扶起来,“云卿家无须多礼。”

    凌云和洌非洱继续把棋局下完,有宦官来报说是孟荆路孟大人求见,洌非洱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两句就出了荷莲亭。

    凌云起来,也准备回俯。身旁的小太监垂脑弯腰,细柔的声音带着女气,“皇上说今日是离愁公主生辰,晚上宫中设宴欢庆,以贺其及笄之喜,望云公子亦能到场。”

    “离愁公主生辰?我还没准备礼物。”凌云有点犯愁,怎么才通知他,叫他一时如何能准备好礼物,皇家宫宴,又是最讲体面。

    那小太监还是维持原来身姿,“皇上说了,云公子只要到场即可,礼物皇上已为云公子准备妥当。”那小太监没听到凌云接话,就又说道:“云公子请随奴才来,现下离晚宴尚早,奴才带云公子四处游览一下,宫里云公子虽是常来,但某些女眷内宫的地方,还是奴才陪着的好。”

    “嗯,就听公公的话随处走走吧。”凌云跟在后面步出荷莲亭。宫里几乎是每日都来,虽不用上朝,但洌非洱下朝后一般会与他下几局棋。偶尔谈起朝局大事,洌非洱会特意问他看法,其中试探谁又不懂,他只能耍太极,装愚顿地躲过。

    小太监弓身在前引路。凌云跟他绕了半圈荷莲池,拐左是宣和殿,拐右是一条深长的小路,不宽,大概能容两辆轿子同时通过,凌云一个人自是不会到这些地方乱闯。

    看小太监引他拐右进了小路,凌云便问道:“此路是通往何处?”

    小太监恭敬地转身回话:“回云公子的话,是翠竹林。”

    翠竹林?略有所闻是某位公主特喜爱的游玩之地,一般臣子是不可踏足的,具体是哪为公主,凌云却一时想不起来。而领他至此,究竟是何意?正思量间,便已到了翠竹林。葱葱郁郁的一片碧色,阳光穿透竹叶,鲜嫩滴翠的颜色让人舍不得闭眼。凌云深吸了口气,把胸间浮起的抑郁哀痛尽数压下。

    “云公子请梢坐片刻歇息,奴才去取点茶点来。”小太监说完,就密步退下。

    凌云坐于竹椅上,仰头看向细叶交错间的天空,湛蓝的苍穹让竹片割裂得只余零星的点点。素素,你什么时候才真的只是我的素素?要我如何做?

    约莫已有半个时辰,那小太监竟是一去就没再回来,凌云起身欲走,却听到突然一阵清脆的铃声,徐徐飘来,凌云寻声而去,沿着青竹小路,铃声越来越清晰,幽幽的挂花香,混在竹叶清爽的气息中随风而来。

    “姐姐的舞跳得真美。”一白衣素裙的女子道。

    那被称姐姐的少女抬手拂过脸旁的碎发,手腕上的铃铛随之叮叮而响,她挽唇一笑,“今晚还得献舞,可是要多练习几番,半分差错也出不得。”

    凌云从竹叶中看去,隐约能看到一紫衣罗裙的女子,长发披于肩上。他又走近了些,方看清楚一白衣素裙的女子坐于竹椅上,大约十一、二岁,手上抱着一箜篌;另外一名女子大约十五、六岁,正是待字闺中的年华,身上却只穿了件紫色的如肚兜一样的衣服,下面一条同色长裙。虽然知道商息国风开放,但凌云还是不习惯,玉臂环脐,全露在外,正想转身离开,那清脆的玲声又层叠而起。凌云止住脚步,往林中看去。

    那紫衣女子扬纱起舞,系于手腕的铃铛和着白衣女子手中的箜篌,奏出婉转轻灵的乐声。发上凤凰簪子垂下的金摆,与长发一起舞动,于旋转中划出美丽的弧度。珍珠耳环一圈又一圈,摇荡着亮眼的光。胸下与腰上的一排流苏,整齐地张合,在她回旋间一起一落。指上的轻纱如她新生的薄翼,翩迁迂飞。

    凌云惊叹她华美的舞姿,把视线往上调移,却突然对上她粲齿一笑,明眸皓齿,颧骨上漾着淡淡的红,配着眉心精致的梅花,绚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离愁也发现了他,止住舞步停下来看他。旁边的白衣少女随她看去,微微蹙眉问道:“你是何人?可知这是何地?”

    凌云撩袍行礼,“在下云素,未知公主在此,扰了公主的兴致,还请公主恕罪。”凌云虽是想不起来究竟翠竹林是哪位公主好游之地,但总归是个公主,礼不能错,更不可少。

    那白衣少女正要发话,离愁扬手止住,对凌云道:“原来是云公子,本宫听皇上提起过西山一行。”她让凌云起来,又福一礼,“多谢云公子当时救了皇上。”

    凌云不知她贵为公主之尊,竟然给他行礼,一惊连忙跪下,“公主言重,在下实不能受公主之礼。”

    离愁浅笑,缓缓向凌云走来,每走一步,铃铛就清脆作响,应是脚踝处也系了铃铛。“云公子莫要承让,我只是以妹妹的身份,对大哥的恩人作答谢而已,并无他意。”离愁走到凌云面前,把他虚扶了起来,“云公子请起。”

    凌云对她们作揖简单行过一礼后道:“云素不打扰公主兴致,先退下了。”

    离愁点头,“先退下吧。”

    凌云直身,抬头看见离愁明媚的笑容,如三月漫山遍野的桃花般夺目,一身的紫纱罗裙,于青碧色的竹海中展露独有的宁静风姿。退出翠竹林,凌云左右也想不出那小太监领他去那的目的。那公主是谁?洌王又是何意?

    凌云步至荷莲亭,看见那先前的小太监,走过去还没开口,那小太监已慌忙下跪,“云公子恕罪,奴才刚才本想去给公子取点心小食的,到了膳食房,陈大人让奴才送汤药给皇上,说是皇上又犯心疾,奴才连忙端去。还好菩萨保佑,皇上并无大碍。奴才这就去给公子取食。”那小太监一边说一边抖,这话虽然是皇上的吩咐,但毕竟诅咒龙体,可是大罪,轻则斩头,重则诛连九族,菩萨保佑皇上,也要保佑小人,小的只是奉皇命行事,别让皇上一个龙心不悦就把奴才给斩了呀。

    凌云看他不住发抖,把他扶了起来,“是否春寒料峭的,公公染了风寒?你帮我取点小食,拿至荷莲亭。公公若是得空,就帮我禀告皇上,我今日就不回俯上了,这边莲花开得好,我就在这边赏莲。”

    “是的,奴才马上去帮公子办。”小太监退下去,很快就把点心,还有刚才凌云赞赏过的白毫银针拿了过来,他一一放好弓身垂首道:“皇上吩咐奴才说,若是公子在此赏莲,就让人都退下去不打扰公子了,到晚宴的时候,奴才再来带公子前去。”

    虽说洌王吩咐已帮他准备好了礼物,但他又怎么好真的两手空空前去,凌云吩咐人回俯把那只会学舌的金丝雀鸟带进宫中。那只金丝雀鸟是他来商息后,无意中在俯上的花园里发现的,当时觉得它全身金黄,惟翼上的羽毛轮边带红,着实罕见,就把它活捉了养在笼,没想到后面竟然发现是只会学人说话的鸟,虽是学不长,断章取义的呀呀学上一句半句,却是让人乐上好一阵子,真是一活宝。

    天空尚未全黑,晚宴已经开始,凌云随之前那小太监进殿,群臣大多已三三两两坐好。他选了个角落独自坐下,自斟自饮,只知道随众人一起下跪行礼,恭迎皇上和皇后还有公主,一连串的赞美祝贺之词,流于形式。凌云亦上前,把金丝雀鸟的鸟笼托在掌上,祝贺公主诞生之礼。

    一抬头,凌云却楞住了,坐上的离愁公主分明就是今日所见的紫衣女子,依旧是那明媚的笑容,却让身在异乡的他,无来由的一下子觉得温暖起来。“云素贺公主诞生之喜,祝公主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云卿家,”洌王道:“离愁十分喜爱你送赠的焦尾,现你又赠一金丝雀鸟,如此能学人舌的鸟儿,确是宝贝,云卿家得来不易吧。”

    “回皇上,此金丝雀鸟只是云素在俯中无意得之,只是实属罕贵,云素才想着把它转献公主,希望公主能多些欢笑。”凌云说完,就看见离愁对他慢慢漾开的笑,脸颊上的红晕越发催红。

    二十:可知我心

    “云卿家,现在天龙皇帝病危,你看,若是皇帝驾崩了,太子是否能顺利继位?”洌非洱落下白子,徐徐问道。

    凌云落下一子,以围截的姿态,封住白子去路。黑子虽不多,却占尽要位,已呈转局之势。“异国政事,云素知之不详,不可胡乱猜测,妄自断言。”

    洌非洱哈哈一笑,见凌云不愿谈及天龙,便转了话题,并不急于一时知晓答案,“云卿家好棋法,棋盘上黑子虽是不多,却步步皆是占据要道之口啊!”他斟酌了一会才把棋子落定,“人生就如这棋局,在关键的地方把握好即可。”

    “皇上所言极是,与皇上对弈一局,云素获益良多啊。”凌云再落下一子,把一角的白子围于其中,他一粒一粒拿起放到棋坛里,棋子轻碰的声音,于静默中尤显清脆。

    “据孤所知,云卿家俯上甚是冷清,不如多在宫里陪陪孤,陪陪离愁。”洌飞洱看了凌云一眼,见他只是注视着棋局,并无别样,就接着道:“她一直很喜欢你送的那把焦尾,说是要找个机会给你弹奏一曲,让你指点一二。”

    “公主抬举了,云某琴技拙陋,平素在俯中弹奏一二,也不过是自娱自乐罢了。”凌云把目光投向盛开的清莲,淡淡道:“云某认识的一故人,倒是弹得一手好琴,”稍稍顿了顿,再道:“只是,已许久不见了。”素素,明日即是你的生辰了,这么快,就已是暮春三月了。当日你抱着琵琶坐于我面前给我弹的《夕阳箫鼓》,我还记得。你说要和我去那样的地方长相守。暮鼓送夕阳,箫声迎晚月;泛轻舟,轻唱吟;两岸青山叠翠,花枝弄影;水面波心荡月,桨橹添声……只是,“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凌云轻轻低喃道。

    凌云声音虽小,但洌非洱却听见了。宫女重新沏好茶,洌非洱喝了口才道:“白毫银针果然是上好的绿茶,清香甜爽。”看凌云还是看着荷莲出神,把话一转,道:“离愁都已及笄了,我这做大哥的还在为她婚事烦恼,也不知道许配给哪门好。离愁从小就是孤儿,是我把她捡回宫中的,虽说我认其为义妹,封了公主,但若是嫁出去,这样终归要吃亏点。”洌非洱也没等凌云说话,继续道:“云卿家俯上也没半个人,这怎么行,不如就替孤分忧,离愁从小就习读《女诫》﹑《内训》﹑《女论语》和《女范捷录》,绝无娇宠跋涉之举,定然可以为云卿家治好庭内。”

    凌云万万想不到,洌王的意思竟然是要把离愁公主许配给他,他撩袍跪下,“皇上,离愁公主乃千金之躯,嫁予云某只会委屈了公主,云某一无财二无势,实在配不上公主啊,请皇上三思。”

    “云卿家切不可过谦,以你的才智,只要肯为我商息效力,封侯拜相绝不是难事。”

    “皇上难道就不怀疑云素身份?”

    洌非洱哈哈一笑,“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孤绝不会看错的。”他看凌云还是单膝跪在地上,伸手托起凌云的手肘,“今日天晴云稀,夜色应该不错,恰逢正是十五,月圆透润,不如云卿家就去指点一下离愁琴技吧,也好了却她一个心愿。”

    “这……”凌云迟疑,洌王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却是要怎么拒绝?“云某琴技实在拙陋。”

    洌非洱抬手,没让凌云继续说下去,“孤最近烦心国事,实在是累了。云卿家莫要推辞了,就帮孤陪陪离愁,不过是些小女儿心态。”

    今夜月色果然清亮,月如铜镜高挂在天幕上,暗沉的夜空也熏开了一层柔光。凌云负手步入翠竹林,长袍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荧白之光。离愁坐于竹椅上,穿一身红衣,或是夜露寒重,凌云看着今日离愁的衣裙倒是和天龙无异,那架洌王以凌云名义送出的焦尾,正放于她腿上。

    葱白纤指,粉色贝甲,离愁轻扣琴弦,音韵袅袅,流水般的琴声婉转而起。淡黄月纱笼着碧海竹色,静谧中飘起悠悠琴曲,如同点点兰芷在山上摇曳生姿,仿佛万千火萤在林里翩翩飞舞。

    离愁手腕一扬,再弹一曲。凌云闭目细听,此曲竟是《夕阳箫鼓》,连素素那样的琴技,也没用七弦琴弹奏过,她竟然如此顺手拈来就弹?琴音裹着竹香,枕在清风之上飘荡而来,如展开一幅长卷锦画,丰姿秀丽的景色就在眼前。弹到最后夕阳影里一归舟的时候,琴音越走越低,渐缓渐弱,余下细柳之音娉婷无止无尽。

    一曲终了,离愁未再弹,凌云亦举杯独饮。无言处,情自生。素素,你可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你说,你的心是我的,人也是我的!奈何却是如今这般?!凌云把酒斟满,仰头整杯倒入口中,辛辣带着醇香,浇灼而下,胸中抑郁的伤痛凿破胸腔而出,燃成熊熊烈焰。他掀唇一笑,苦涩滋味在夜色中漾开,“奈何却是如今这般,盈盈一水隔,寂寂二更初。”

    凌云一杯接着一杯的给自己灌酒,离愁也并不出言相劝,直接拿起桌上的白玉杯,也自斟自饮起来。酒烈,几杯下去,凌云已有薄醉,离愁更是醉了七八分。

    离愁划过琴弦,由低而高的单音在寂静处更显清晰,她勉强拉正心神道:“离愁谢云公子送赠焦尾,四大古琴之一,确是不一样,就怕落在离愁手里,让这样的琴技糟蹋了。”

    凌云又喝了几杯,朦胧中竟觉得素素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伸手过去握着离愁搭在琴弦上的柔荑,笑道:“素素,可是你?”

    离愁也没挣脱开,凤目半闭半开,双颊红晕初生,丹唇轻启,圆润中带脆的声音如珠玉轻击,又如微风拂过竹叶飒飒而响,酒香缓缓飘来,带着媚惑人心的馨香,“云公子……”

    握着掌心的细腻,一切都如此朦胧而美好,凌云身形一旋,右手轻轻一扯,离愁便落入他的怀中,脚背托住焦尾,往上一踢,左手稍带一掌,焦尾不偏不倚地落在竹桌上,震出浑厚的声响。

    凌云在琴韵余音中,俯身压向离愁的丹唇。凌云温暖的胸膛让离愁觉得浑身燥热,似有火苗从腹下窜开,她极力压制那莫名的烦乱,维持仅剩的半分清醒,欲去推开凌云的禁锢。离愁的这番动作,在凌云眼里,与素素往日的调皮不谋而合,堕马之后,她在这方面总是变得主动而且大胆。他抱紧离愁,像是要把她往自己身体里嵌,含笑道:“就不让你得逞,看你如何挣脱得开。”凌云笑声清朗,回荡在翠竹林内,层层叠叠,让人生出依恋与安心,离愁的父母已不在多年,唯一的亲大哥亦是下落不明,虽是封为公主,锦衣玉食,但在宫中还是时刻吊悬着一颗心。离愁仰头,想看清他此刻的眉目,抓住那让人安心的感觉,却是如何也夺不出半分距离,只能枕在他心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身上越来越热,离愁心里明白,小安子在备置的酒里放了药,必然是通过皇兄默认的,只是不懂,为何要这般对她。皇兄,离愁的命是你捡回来的,能至今日,亦是你对离愁的大恩,你要让离愁用身体去还抵此债,离愁也无怨言。离愁静静地躺在凌云怀里,什么也不去想,却是越发清晰地感受到那肆意蔓延开来的燥热。

    凌云虽是有内力自行压制,但也只是比离愁缓些发作。见怀中人儿安静下来,他松开手放开些位置,想笑说她总算放弃了,却不料对上离愁正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人皆是一惊。离愁缩手低头,凌云却是得意地用下颚蹭着她的鬓发。他把她又重新揽紧了,朗笑道:“终于忍不住了?”

    离愁不语,只能靠抱紧他来消缓自己身上的燥痒。凌云圈着离愁的腰,慢慢低头用牙齿翻开她的襟口,指上一卷,衣带即滑落在地上,衣服顺势滑落左肩,只在手肘处挽着。凌云只定定地盯着她的左肩。衣服外敞,夜风稍嫌寒冻,离愁清醒了几分,想偎着取暖,却又觉得羞耻,想退开转身离开,却有不舍那份依恋。凌云用拇指摩挲着她的肩头,温柔而怜惜道:“可算是褪了。”他张口,在当时素素让他烙下牙印的地方,轻咬一口,继而狂热地吮吻起来,“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离愁闭眼,感受他那濡湿缠绵的吻,游走在胸前,点燃一丛又一丛极盛的烟火。

    凌云把她的头发全挽到一边,又再往上回溯亲吻她的脖子和后颈。他温热的吻一过,风吹来,脖子和颈上全是湿漉漉的凉意,离愁贴紧他,如婴孩一般缩在他怀里。

    凌云揉着她的耳廓,轻道:“现在倒害羞了。”低低沉沉的声音,带着浓酒的香味,自有一股无法抗拒的惑人的魔力,让离愁不自觉地微斜着脖子,迎合他的动作,凌云轻轻一笑,含住她的耳垂。

    药性似是越发的浓烈起来,酥麻点点袭击着离愁。她心里哀叹:皇兄,你若是要离愁如此不堪地委身于云公子,离愁就遂你所愿。她闭眼,由着药力发作而随性起来。

    凌云把离愁抱到竹桌上。离愁脸上是艳红一片,分不清是酒醉,还是药效,看不出是欲拒还迎的害羞,或是□高涨的燥热。一切在月色下皆清晰可见,离愁又稍拉醒几分心神,纵然是要遵从皇兄的安排,但在切实要面对的一刻,还是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