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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阅台上,武起满面寒霜的望着士兵操练情形,直到沙漏刻尺下降一截,这才举起手中旗帜一挥。

    站在台前小校这才大吼一声:“擂鼓!全军集结~~”

    “咚咚咚~~”

    战鼓擂动声在校场上回荡不止,正在跑动的士兵听得声响,立刻停下脚步,迅速排好阵型,等候检阅。

    整个过程仅短短十息间完成,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武起扫视一圈众人,大声说道:“很好!现在你们才有了些精锐该有的样子!

    今日早训结束,稍作休息,就去伙营吃朝食,午后负重行军四十里科目继续!解散!”

    士兵们如释重负,这才开始站在原地歇息,如此剧烈的体能操练,是不能马上坐或躺,需要站在原地有一刻钟时间的恢复,否则就会有头晕,昏厥的症状出现,那可极其不好受。

    武起将令旗插回旗牌内,踱步走下检阅台想先行离去,可刚走到校场门口,却被两名守军将领给拦了下来。

    武起刚想行礼,却闻一名将领十分不满的问道:“武起,我问你,听说你军中伙食肉量是我们的两三倍,可有此事?”

    武起回道:“正是,我新军每名官兵一日六两肉,如遇加强集训还得再加二两,这是白督军亲自吩咐的,敢问将军有何指示?”

    那将领闻言,立马指着武起鼻子吼道:“难怪军中士卒多有怨言,说你们新军伙食都快赶上王公大臣了,

    起初我还不信,没想今天你居然承认了,很好,那你觉得这样公平么?凭什么你这些新军伙食比我们好那么多?”

    武起心平气和的说道:“将军,这几个月我想你们也该看到了,我新军每日操练比你们要早一个时辰,所有训练项目皆要靠体能支撑,

    如果没有这些,他们如何能撑到现在?在下觉得这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何况守军将士的伙食也并不差……”

    那将领手一扬:“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我就是觉得替我们各营兄弟感到不平,你看看你那些新兵,没一个人上过战场,却享受着比他们还要高的伙食待遇,到底哪来的资格?”

    武起道:“将军,你如果有什么不满请自己去跟督军言明,何苦如此为难在下?”

    “少拿督军压我!”守将暴喝一声,一把揪住武起的衣襟,“姓武的,我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巴结到督军,想你一个为了前程,居然连自己结发妻子都下的了手的囚徒,真不知道有什么脸面呆在军中!”

    这话刺痛了武起的软肋,昔日自己杀妻的那一幕在脑海一闪而过,竟是令他浑身止不住抽搐起来……

    那将领见此,立刻嘲讽起来:“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你这个杀人凶手!”

    “住口!”

    武起暴喝一声,一把掐住守将脖颈,狠狠往一旁撞去,很快两人扭打在一起。

    “别打了,别打了~”

    其余守将赶忙上前劝架,但一时之间居然无法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拉开,新军士兵见到这一幕,也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

    就在这时……

    “西北诸军副督使到~~”

    却是段颎和田晏、夏育来到金重关内。

    “你们在干什么!”见到这一幕的段颎,立马厉喝一声,“两息时间!再不住手全部军法从事!”

    武起这才鼻青脸肿的和那守将分开,站到一旁,但他那眼神却是依旧怨恨的盯着对方。

    “到底怎么回事,谁来跟我解释一下!”段颎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问道。

    金重关守军官兵对段颎是万分敬重,见他问起,一时不敢抬眼去看他,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段颎沉着脸凝视他们一圈说道:“怎么?都不愿意说是么?不愿意说全部挨军棍,剥夺现有职务,交由军法处审讯!”

    先前那守将这才拱手说道:“段将军,末将并非有意滋事,但有些事实在不解,为什么那些新招募的兵卒伙食待遇比我们高出那么多?末将要替麾下兄弟们讨个说法!”

    段颎眉头一皱:“你军中伙食没有按标准分发么?”

    “并无……”守将说道。

    “那是因为将士都没吃饱?”段颎又问道。

    “也不是……”守将轻声回道。

    “那就是军饷没有发足了?”段颎语气逐渐冰冷起来。

    守将回道:“金重关五万七千每月军饷二元五钱,菜金二百三十钱,以及换季布匹全部由军务后勤司设按时发放,交由每一军士手中,绝无半点贪墨,请段将军明察!”

    段颎双眼微颌:“既然如此,何来不公之说?嗯?”

    守将单膝下跪:“段将军,末将只是不服,也替麾下几千兄弟感到不公,为什么这些新军伙食的油水要比我们高,要是不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