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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换成她,被他挑起了那丝浅藏的欲望,对男人的欲望。
这副身子生涩,她心里年龄可是近三十了,男欢女爱这种事,她从前没实践过,却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跟着他的节奏,她只感觉心跳都漏了半拍,想要推开。
却发现她好像不讨厌这种感觉。
好奇怪,她对这妖孽一向避之不及,半分不来电,怎么会不讨厌他的亲吻。
甚至,潜藏迷离的意识里,还很期待下一步发展。
脑子混沌沌的,双眼睁得很大,想看清他容颜,耐何,他整个身子,将窗外那一丝微光档了个严实。
除了黑漆漆的一片,她啥也没看到。
伸手,想抚上他面的脸。
就在此刻,陌幽离却突然停止了动作,在她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扣住她不安的手腕。
“嘶…”颜落吃痛。
反应过来之迹,颜落这才明白自己刚才都干了些什么,脑上火辣辣的鲜红一片。
“想起来了?”陌幽离淡漠的嗓音如魔音穿耳,那银色面具,不知何时又覆回脸上。
颜落感觉整个身子被雷劈了一般,先前的混沌,迷离,心跳加速的期待感。
此刻如数跌跌宕在冰窖。
他知道了…他竟然真的知道了…
“你、”颜落想说什么,却被他周身的气息压抑得,不知从何开口。
“我、”
“那啥…”
她开始语无论次,脑子乱成一团,这人,不会真的一怒之下就把她杀了吧。
心突突的跳着,就差没崩出嗓子眼。
烦乱,恐惧,无力…种种心绪浮上心头。
最后,深呼口气,干脆破罐子破摔。
对上陌幽离那神色不明的双眼,镇定道。
“我、当初、是那个、遇到点事”
“我、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你”
“我只是想活命…仅此而已”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趁人之危的”
“而且,事后,我不是也替你包扎了么,你那身伤,我要是不替你包扎,你也活不到今天嘛…”
“所以…看在我也救了你的份上,咱、扯平了,可否?”
“呵…”陌幽离一声冷讽,鄙夷不屑如数透在这一字之中。
“本宫若强了你,是否也能给点小恩小惠就扯平了?”他挥着大袖,轻逸的身影稳立在穿前。
在他挥袖的那一刻,颜落心里是忐忑不安的,好怕他大手一扬,她这条小命就没了。
好在,他并没有动手。
紧张心里一瞬间那是大起大落的。
“那啥,你要是气不过,大不了…”
她紧拧着眉头,咬牙道:“大不了我还你一次”
漆黑的夜里,窗外星空微亮,照拂着他的身影,微微一触,似是抖了一下,又看不真切。
见他不语,为保住这条小命,颜落也是尽了力。
“实在不行,你开个价,那一夜多少银子,给得起我给,给不起我暂时先欠着行么?”
陌幽离面具下的的脸别提有多臭了。
疾风般的身影下一稍就稳落在床,节骨分明的指尖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咳…咳…”颜落喘不过气,死命挣扎着。
偏生这人力道越来越重,就在她感觉脖子要断了的时候。
他突然又松了手,语气臭到不行:“还我一次就两清?”
“睡了本宫,还想两清?”
他言语冷戾,语调高昂讥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颜落捂着喉咙咳嗽了许久才顺过来气。
大半夜的,咳嗽声在夜里隔外清亮。
余小翠那头,二豆正巧闹腾了几声,听到颜落这边动静,掌起油灯在外头敲着门。
“小妹,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颜落拍着胸口,抬眼看了淡定自若的陌幽离一眼。
眼看房门就要被打开,陌幽离大手一挥,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怕惊着余小翠,颜落躺回被子里,露出半个脑袋。
“没事,就是吃坏东西上火了,刚起来喝了水,已经不碍事了,你先去歇着吧”
“那你自己当心着点,实在不舒服,明早记得和我说,我去山坳代夫那里抓点药”余小翠关心道。
“我知道”颜落应声。
余小翠转身带上房门,听到余小翠踱步声渐渐消失,四周没了陌幽离的身影,颜落才抚着胸口躺回被中。
这一夜,辗转难眠,脑子里乱轰轰的。
今夜被余小翠的出现打断,改日这妖孽也一定会卷土重来。
她到时候又该怎么应付。
月影宫正殿,庄严肃穆的宫殿一片灯火通明。
陌幽离一袭妖红空降在正殿,周身寒凉的气息让人心惊。
看守在殿内的墨行见状,抱拳迎上:“主子回来了”
陌幽离扬着衣摆,落在主座:“墨子那边,可回了王府?”
墨子是与墨行同一级别的另一名下属,平日里陌幽离不在王府,一般都是墨子易容成景逸尘的样子呆在京城。
墨行点头:“接到主子命令,墨子就启了程,不出意外,昨日就应该到了”
“嗯”陌幽离淡声应下。
墨行又道:“关于那丑、颜落两个多月前被下毒一事,墨竹那头也查到了”
“是平安候府的世子宋宁安谋划的这一切”
“另外,墨竹还查到,这颜落,的确就是镇远将军府的二小姐,继室夫人李芩所出”
“因颜将军嫌恶她那张比鬼还、丑的脸,李芩只得把她送养在外”
“明里对外人言,二小姐身子不适,需要静养,这才送到了乡下”
“要不是平安候府提起这桩婚约,只怕将军府的人早已遗忘了这位二小姐”
墨行说了许多,陌幽离慵懒的靠在椅榻上,适时的抬手,示意他已经知道了。
“宋宁安?”陌幽离眸底泛着丝丝危险的气息。
对宋宁安,墨行也是一脸鄙夷:“那位宋世子可真是个卑鄙小人”
“在京城名声好得不行,为了那点可笑的名声,怕人家笑话他宋家嫌恶二小姐丑颜而毁婚,背后却使出那么烂的手段”
“上次他与将军府嫡小姐颜如玉一道上白水村接颜落,若非主子从中打断,只怕他见颜落还活着,又会在背地里使计害她”
墨行有一丝隐忧:“而今,将军府的人已经见到颜落,虽然她没回去”
“怕是宋宁安知道后,也会不甘心…”
“主子,可需要派人保护颜落?”墨行拱着手,规矩的说着。
丝毫没发现陌幽离此刻正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他。
狐疑的目光盯着墨行许久,才悠悠然憋出一句:“你那么关心那丑女人,可是喜欢她?”
很普通的一句疑问,墨行怎么觉得暗幽幽的飘来一股子酸味。
心头一颤,低下头,抱着拳,语气认真到不能再认真了。
“绝对没有的事”
“我、我只是…”
墨行还在想该如何说,陌幽离冷冰冰的凉音袭入耳迹:“只是什么?”
墨行面具下的脸都变成了苦瓜状,主子啊主子,不是你对那女人感兴趣我才跟着关心么。
是谁撂着这么大个月影宫不管,跑到地里帮那丑女人干农活的。
还为了那两口吃食丢掉自己的节操,顶着小王爷那张傻着脸在那里装疯卖傻。
当然,墨行也就只敢在内心诽腹一下。
嘴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只是觉着,那颜落厨艺真不赖,怕她万一被害了,主子往后可就吃不到这么可口的饭菜了”
“对,就是这样”墨行认为这个借口非常好。
陌幽离倾长的身子顿了下,看向墨行的目光恨不得把他给吃了。
“你这是在拐着弯说本宫是个吃货?”
墨行一愣,心里那个汗…
主子今日怎么如此不对劲,往日行事做风利落无比,今天怎么跟他扛上了。
“主子误会了,属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怕陌幽离不信,墨行还咚的一声,单膝跪地。
“还请主子明察秋毫”
陌幽离从桌案上甩下一块月影令:“十里涯观音台,自己面壁思过去”
墨行扣首,大喜:“是”
嘴里喜着,心里可苦得不行,他是真的好想喊冤。
陌幽离拿起桌案上的书籍,一目十行的翻阅着,看进去几个字他不知道,脑海里。
回味着那柔软的唇瓣,清甜的气息。
伸手解下腰间系挂的龙形凤玉,盯着它久久回不过神。
狭长的丹凤眼微眯。
刚才,他明明是想去杀她的。
早在以景逸尘那层身份初遇她时,本就只是为了摆脱这张面具。
他的初衷。
不过是那日在她做的饭菜里,闻到了家乡的味道,而他,却因为这张面具的束缚,放不下面子。
可笑吧,饶那么大一圈,他竟只为了一顿饭。
他还想借机弄到她一两滴血,以此验证。
自己毒发重伤那夜,轻浮了他的人是不是她。
带着景逸尘的面具在秦家生活那么长一段时间,割破手指这么点小伤,他竟愣是没舍得下手。
直到那日她在磨刻刀。
不知是他觉得每日重复的田间生活太枯燥,还是吃腻了那些饭菜。
亦或者是太想知道,那夜的女子,是不是她。
鬼使神差的,他故意蹭了上去。
她的血,果然跟玉佩融为一体。
所以,墨灵会主动粘着她,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他两人的执死交缠,她的身上,早已沾染上他的气息。
自己身上的气息,他感觉不出,墨灵却闻得出来。
陌幽离半撑着身子,双眼盯着龙凤交缠的玉佩,脑海一片混沌。
最初发现龙形玉被认主以后,他内心是崩溃的。
一般的女子,即便是滴血,也无法认主,唯独与他交欢过的女人却可以。
所以那一夜,寒冰毒发作,被追杀,负伤。
他不知道那女人怎么会把血弄到龙形玉上,却唯独可以肯定,他一个大男人…失身了。
这对龙形凤玉,是他设法得来,一直在期待、等待机会,利用它去寻他心里那个人,最终,这玉还没起到它该有的作用,却被这个丑到掉渣的女人抢先认了主。
除非杀颜落,否则,这玉不可能再起到它该有的作用。
窗外寥夜星空,繁星银河,微风拂寂。
陌幽离收回玉佩,深邃的目光穿透夜空,思绪飞远。
悠叹:“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天意?你我之间,终是情深缘浅…”
这一夜,他想了许多,他脑子乱成一团,却不知,他以为的一切,根本不如他所想,颜落的血会融入玉佩,也并非与他交欢之故。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干燥,上天没下来半滴雨水,惹得村民们是苦声哀叹。
这样下去,庄稼肯定是长不好,没收成,要怎么生存哟。
清早,颜落浇完秦英家院子两侧的菜地。
看着那短短并不长的菜苗,颜落心里也苦啊:“这平日里吃起来不觉得,看着它们慢慢长,还真是需要耐心”
秦英在一边拔拾着杂草,笑得宠溺:“在你的精心照料下,这批菜,比我上次种的那些长得快多了”
“再有一个多月,估计就能摘来吃”
颜落撇撇嘴,这两日他们可算是有些闲,普通款的订单,有刘林打下手,秦英一天能搞定四个。
断断续续的,是有不少订单来,好像无她用武之地。
眼瞅着那片死地,如今已经播上种。
只是浇水这活计,以一人之力,又是挑水又是浇的,根本浇不完。
天不下雨,不浇水那些种子等于白种。
虽然村长说那块地不一定能长出农作物,她本意也是想利用将军府那群下人的手,看看那块地到底能不能长出东西来。
可把那群人赶走,这会浇水可是个大问题。
那几个地痞,在秦英的监管下,每日倒是乖乖的在帮忙做事。
瞅着地里那几个细小的身影,颜落觉得,这也不是将久之计。
“义父,这里有胶水么?”
秦英眉头一挑:“什么胶水…”
颜落心底一咯噔,这本尊在张家,没接触过这东西。
脸色一尬,用手比划着:“就是,粘东西用的…浆糊,对,就浆糊…”
秦英一听,看她紧张的,还以为是什么大物件。
“家里香案的柜子里就有”
颜落扑腾扑腾的,跑得飞快,香案柜里果然有浆糊。
只是有些失望,这还真的就是浆糊,米粉调试的。
用手指拈点,拈量下这粘度,粘粘纸张还差不多,与她所想的,可差得很远。
看她一脸失望,愁眉苦脸的,秦英不解:“这是怎么了?”
“义父,你说,有没有办法制出粘性更好的浆糊来呢?使用后长久不会裂开的那种…”
颜落托着腮子,这里没有那些化学产品,所以橡胶的自来水管是稀罕不到了。
她想偿试一下将直径大小差不多的竹子,一段段粘合起来埋在地里。
竹子到是满山都是,这胶水,看来是个大问题。
秦英听得是一头雾水:“这个,我倒没听说过,不过这两日比较闲,你可以去镇上专门卖这个的地方,去问问人家,还有没有更好的”
心动就行动,当天颜落就骑上马,去了镇上。
各种卖杂货的铺子去询问,胶水是有,但粘度远远达不到她所想要的效果。
最后,店老板建议她直接去找工艺师傅,问问看能不能熬制出粘性更强的胶。
幸好,这位师傅家,住的离白水村还挺近。
与她家只隔了两个山头,颜落一连奔波两三天,在她各种要求下,制胶师傅用尽各种树脂,都没能达到预想效果。
为此,耽误了师傅工期,颜落还费了不少银钱。
制胶师傅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看颜落各种不满意,心里也憋闷得谎,将手中的大勺一扔。
“小姑娘,跟你说句实话吧,想制那种粘性极高的浆糊,到也不是然没有别的办法”
颜落一听,眼睛瞬间亮了:“什么办法?”
老师傅拿起脖子上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在先人留下的古书上看到过,除却植物提取法,还可以用动物身上的鳔进行熬制…”
“鳔?”颜落听得一头雾水,这些都是她前世从未涉足过的领域。
老师傅点点头:“比如鱼的内脏,猪牛羊虎类的骨头,诸如此类的一些东西…”
“若不出所料,这些东西熬制出来的,会比值物提取的要更好点”
“只是你也知道,那些原料是极其贵重的物品,许多人家一年到头连肉食都吃不上几回”
“更别说动物的骨头了,像牛羊骨之类的东西,也大多被人收走,熬制牛羊养生糕了,这些东西,只有城里那些大户人家才享用得起”
颜落听在耳里,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
没想,一个胶水,比那长长的水管更费劲。
主要,就是有了粘性尚好的胶水,能不能彻底将竹子的接头粘在一起都未必,若费尽心机,最后一事无成,这也太坑爹了。
失落落的回到家。
秦英看她愁眉苦展的,问起缘故,颜落将老师傅的说法讲给秦英听。
秦英看了她一眼:“丫头,你给我说句实话,你要那粘性上好的浆糊,所为何用?”
颜落清灵的大双眼星光闪闪。
把自来水的原理同秦英一讲,听着好像很扯淡。
但看颜落那自信满满的神情,不知为何,秦英却打心眼里相信,这丫头说到就能做到。
“哎,算了,这事还是不想了,到时候做下来,怕是制胶的成本,比雇人浇水还更大”
想到胶水的事情,颜落颗激动的心瞬间又蔫了。
秦英听着,并不答话。
颜落这两天有些小郁闷,带着颗激动的心,忙前忙后的最终没忙出个结果来。
这天下午,刚吃过午饭,远远的两辆熟悉的马车款款行来。
颜落失意的脸上总算多了几分灿烂的色彩。
站在院口迎了上去:“殷老板,我这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把你给盼来了”
殷老板弯身下马车,瞅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起。
“就你嘴甜”
你再不来,我都快要吃土了,颜落内心诽腹着。
明面却笑得灿若桃花。
没等她开口说话,殷老板又道:“这回,你义父可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