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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君王宠-第36部分

    她带了下去。

    舒雅凌目送着喜儿离去,却发现外间蕊儿、兰儿正一脸凝重地向她走來。

    蕊儿、兰儿和燕儿、怜儿一样,是她从北襄国带來的婢女。

    表面上是婢女,实际上却是來监视她的细作。为了让今日的计策顺利,她特意打发了她们出宫办事。

    这会儿,她们回來了,在回程中,估计也听到了燕儿与怜儿之事。如今,怕是來想她求证來了。

    “奴婢参见娘娘。”二人上前,躬身行礼。

    “事儿都办好了吗?”舒雅凌问她们二人。

    蕊儿、兰儿分别道:“奴婢等已经把礼物送到了各位夫人的手上,各位夫人说,谢谢娘娘的美意。”

    为了打发她们二人离宫,舒雅凌特意送了些礼物给各大臣的夫人。”

    舒雅凌挥了挥手,打发她们下去,“你们做得很好,下去领赏去。”

    她们并不马上离去,而是互相望了一眼。

    舒雅凌见二人不离开,问道:“还有事儿吗?”

    蕊儿上前一步,从袖口里拿出一封秘信和一小包白纸包裹住的东西呈给舒雅凌:“娘娘,那边來了秘信,说事情有变,等不及了,计划得马上进行。”

    眉目轻锁,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接过了蕊儿手上的东西,打开秘信看着。

    不觉手微微一颤,那小包东西竟然握不住,掉在了地上,心里头忽然间痛出了血。

    蕊儿见了,急忙捡起了小包东西放在桌子上。那里面的药粉要是撒了,可不好办了。

    舒雅凌紧紧地闭着眼睛,一手紧紧地揪住秘信,另一只藏在裙里的手紧紧地掐住了自己的大腿,不让心里的痛表现出來,更不能让眼里的泪泛滥出來。

    她毫不知晓自己的大腿已然被掐红,对那些痛已经毫无感觉,她只知道,心里的痛如同刀剐一样,把她的心切成一块块,变成千万块碎片。

    “下去。”舒雅凌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平稳,不让她们发现自己有任何的异样。

    蕊儿要下去,兰儿却拉住了她,不让她走,并问道:“娘娘,奴婢等从宫外回來,刚一回來,便听到了燕儿被杀、怜儿别关押的消息,请问,这消息是否属实?”

    舒雅凌猛地抬头,瞪着她,脸上已是一片愤怒:“是又如何?”

    蕊儿看到舒雅凌不悦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虚,急忙低头,不敢再说一句话,兰儿却不同,似乎完全洝接性谝馐嫜帕璧呐苯亓说钡匮剩骸扒肽锬锔嫠吲镜龋堑降追⑸撕问拢吭勖侵挥兄懒耸登椋拍苋缡迪蚧噬腺鞅ā!br />

    她口中的皇上自然不是南宫辰,而是宇文浩。

    “兰儿,你这是质问本宫吗?”舒雅凌的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沉下了声音:“你好大的胆子,是谁给你这个胆子和本宫这么说话?你眼中还有本宫这个主子吗?”

    兰儿抬头,无惧地说:“娘娘,您错怪奴婢了,娘娘一直都是奴婢的主子。只不过,奴婢也是为了娘娘着想,想把事情问清楚,好给出答复给皇上,不想娘娘后悔终身。”

    舒雅凌倏地站起,举起手,猛地给了兰儿一个耳光。兰儿愣住了,手慢慢地摸上了被掌掴的脸颊,眼中尽是不满。

    舒雅凌端正了脸色:“本宫这一巴掌,是让你好好记清楚,如今在南越国,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就你这条贱命,本宫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你捏死。”

    蕊儿着急地扯了扯兰儿的衣袖,让她别再乱说话了,见她不理会,急忙向舒雅凌求情:“娘娘,兰儿向來尊重娘娘,一直视娘娘为主子,并无二心,只是,性子直,说话也直,但心中并无恶意,还望娘娘见谅。”

    听着蕊儿求情的话,看着兰儿的气焰被慢慢地被灭了下來,舒雅凌才继续说:“皇兄那儿,本宫自会与他交待,无需你们如此操心。”

    她们并不知道岚隐澈此人,只要她们不乱说话,宇文浩必定不会发现此事。

    “娘娘说的是,一切听从娘娘的。”蕊儿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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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雅凌暗自隐忍着,洝接幸桓龊玫睦碛桑谴蚍⒉涣怂堑模绕鹧喽级岣又倚模哺庸讨础br />

    心中虽痛,却不能因小失大。

    舒雅凌重新坐下,道:“蕊儿,本宫口述,由你代笔,把今日的事情转奏给皇兄。”

    “是。”蕊儿走到桌前,握笔等待,而兰儿则站在一旁,磨墨伺候。

    舒雅凌不亲自书写的原因是因为她根本洝郊钗脑返淖旨#幢闶羌运悄训谴笱胖玫淖郑静豢赡苄闯鲇τ械奈戎兀闱啃磥恚换崧冻雎斫拧br />

    还不如让她们代笔,让宇文浩以为此秘信是由她们所写,更让宇文浩信任。

    舒雅凌微微思量了一下,娓娓道來:“燕儿已死,怜儿被关押,只因后宫妃子魅影意图陷害公主,妄想把滑胎之事栽赃到公主身上,燕儿、怜儿为救公主,承认了此事是她们所为,公主才得以脱身……”

    第17章 丧儿之痛伤雅凌

    在舒雅凌的口述下,借着偷龙转凤之机,由她设计的一个计划便变成了魅影栽赃陷害她的计谋,一切都顺理成章,如今,只是让她们信任而已。

    这真的是实情吗?蕊儿不禁望了望舒雅凌,不知道该不该按照她的说法写下去?

    舒雅凌好笑地望着她:“蕊儿,为何不写?对本宫的话,有怀疑吗?”

    她想查找真相吗?

    可惜,她说的就是真相,她是绝对不会给机会她找出真相的机会的。

    蕊儿急忙说,不敢,低下头开始写着,写过之后,呈给舒雅凌看过之后,才把秘信放在了信鸽里面,放飞。

    一出了凤鸾宫,兰儿便拉住了蕊儿:“蕊儿,你为何要发这样的秘信?你难道看不出娘娘是在说谎吗?要是被查出了这秘信是假的,咱们都得死。”

    “嘘,,”蕊儿捂住了兰儿的嘴,推到了一边:“你小点儿声,这么大声嚷嚷的,你不要命了吗?”

    “兰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娘娘说得很对,娘娘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咱们给弄死。她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难道你还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吗?”

    “可是……”

    “兰儿,忠心为主,很好,但你也要看时机啊。咱们一行四人,如今,燕儿和怜儿,一人已死,一人被关押,就只有你我而已了。可见,一只魔手正在向咱们靠近,很快就会轮到咱们,咱们可不能自乱了阵脚啊。”

    “谁?会是谁想要害咱们?”兰儿有些惊讶地嚷着:“难不成是娘娘?”

    “不,不会是娘娘。”蕊儿分析着:“娘娘和咱们如今都坐在同一条船上,荣辱与共、生死同命,娘娘不可能会自断双臂,由此可见,不会是娘娘。”

    “那会是谁呢?”

    “走,咱们分头去问问,宫里的暗哨一定会有这些消息。”

    凤鸾宫里,舒雅凌拨起了一角窗口瞧着二人说话,再看着二人行色匆匆地离去,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她知道她们会去哪里,她们一定是去查找今日的事情真相了,只可惜,她不会给这个机会她们。

    身后,传來了一阵脚步声。

    “奴婢见过娘娘。”喜儿走近,躬身拜见。

    舒雅凌转身问道:“如何了?”

    喜儿的脸上满是笑容:“启禀娘娘,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

    舒雅凌让她做的事情就是把魅影陷害舒雅凌一事传扬出去,而喜儿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她最擅长的就是熟悉宫里的人,知道谁是散布谣言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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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要找到那人,把这事情一说,不出一刻钟,这等谣言自然传遍了整个宫廷。

    这也是舒雅凌为何如此放心,让蕊儿和兰儿去查找真相的原因。在谣言满天飞的情况下,事实的真相只能永远被掩盖在了泥土下面了。

    舒雅凌转过身,不再看喜儿:“喜儿,你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喜儿恭恭敬敬地离开,但离开的前一刻,却发现了舒雅凌的脸上泛起一阵悲伤。

    当只剩下舒雅凌一个人的时候,她忽然无力地坐在了地上,泪水顿如雨下。

    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下來,浸染在了那张秘信上,晕开了上面的墨汁。

    泪光中,她再一次看实了上面写的字:事情有变,计划提前。晴儿别掳,与掳劫者落河,觅无行踪。欲见朗儿,必须马上行事。

    那丧儿之痛、丧友之痛撕心裂肺般地折磨着舒雅凌,她紧紧地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一直咬出了血,她也丝毫不觉得痛。

    她的晴儿,她的晴儿,只不过是几个月的娃儿,掉到了河里,加上岚隐澈不会水,可见必是凶多吉少。

    他们如何能生存?

    可见,岚隐澈失败了,难怪一直洝接邢⒋珌怼br />

    他一定是猜到了,那掳劫者必是她所派,因此,这秘信也是宇文浩对她的警告,如果再有意外,从此以后就别想再见朗儿了。

    她抬起了脸,狠狠地盯着前方,咬牙切齿地说着:“宇文浩,今日之痛,本宫必定让你十倍奉还。”

    夜深,南宫辰并未歇下,而是挑灯批改奏折,不久,小太监來报,说凤鸾宫的宫女喜儿來求见,问是否一见。

    听了喜儿二字,常怀德不禁挑了挑眉,见南宫辰不予理会,他总得帮上把手吧,毕竟喜儿也是他的义妹,便上前小心地问着:“皇上,您看,凤鸾宫里的喜儿……”

    南宫辰洝接刑罚皇俏柿司洌骸罢庀捕绾瘟耍俊br />

    “皇上,请问,这喜儿是见还是不见呢?”

    南宫辰斜斜地瞧了他一眼:“这喜儿该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

    常怀德有些紧张了,紧忙否认:“启禀皇上,微臣不敢,只不过这喜儿是从广凌宫出來的人,奴才自然关心了些。”

    “广凌宫……”南宫辰微微思索了片刻,“传。”

    喜儿颤惊惊地走了进來,恭敬地请安之后便告知了來意:“启禀皇上,奴婢奉娘娘之命,请皇上过凤鸾宫一聚。娘娘已经备下了北襄国特色的宵夜,希望皇上赏脸。”

    见南宫辰抬眼,脸色不悦,喜儿急忙解释:“本应是娘娘过來才是,但因为太后娘娘给娘娘下了禁足令,所以不能出宫,还望皇上过去一趟。”

    南宫辰,眸色深沉地看着她,看得喜儿不禁有些尴尬,慌忙低下了头。

    常怀德见南宫辰不语,洝剿等ィ譀〗说不去,如此,喜儿便不能离开,更交不了差。

    “皇上,您看,这天儿也挺好,天气凉快,最近烦心事也多,要不,皇上就过去一趟,看看凤鸾宫里的花是不是开得比别的宫里头的花好看?”

    南宫辰白了他一眼,警告着他别多事。他知道常怀德话里有话,也听过他和喜儿的关系,但这不代表着他可以逾矩。

    常怀德看到了他眼中的警告,赶紧退下,不敢再言。

    “喜儿,回禀你家主子去,朕今日事儿多,即便要去,也得把事儿忙完了再去。她若是能等,便等着吧。”说完,南宫辰低下头,继续批阅着奏章。

    听了南宫辰的答复,喜儿高兴地点了点头,说:“娘娘说,无论等多久,她都会等。”

    第18章 太后驾到传急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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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儿离去后,南宫辰的心里倒是不安稳了起來。

    南宫辰推开了奏折,拿出了一张白纸,在白纸上写下两个名字,舒雅凌、宇文苑。

    这两人之间真的洝接腥魏喂叵德穑br />

    不,他不相信,她给他的感觉明明就是舒雅凌,也只有舒雅凌才会不顾一切,跳到湖里去救人。

    而且,在那梨树林里,她明明就是那么地真实地存在过。

    即便,她如今來到他面前,亲口对他说,她是舒雅凌,他也一定会信她,但为何所有的人都在告诉他,她不是舒雅凌?不但李智桓这么说,南宫日这么说,就连她本人也不承认,完全一副毫不认识的样子。

    如果真是舒雅凌,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宇文苑,她的身上有太多的谜睿耍珱〗有人可以帮得了他解开这个谜睿br />

    就连南宫日,也那么凑巧地渺无音讯地离开了。仿佛,这里面有一只幕后黑手在冥冥之中操纵着这一切。

    所有的真相就好像近在眼前,但却又摸不到、看不着,总让他感到心神不宁,无法释怀。

    常怀德见南宫辰一筹莫展,便上前劝道:“皇上,切莫心急,等八王爷回來,一切自有分晓。”

    每回碰到烦心事,南宫辰都会请南宫日出谋划策,两人一切商议解决,有需要的时候,还会请穆庄华出马,而如今,南宫日却正好不在,母子又不和,南宫辰一时洝接辛松桃榈陌锸帧br />

    “你也看得出朕在等八皇兄吗?”南宫辰嘘了口气,“不错,朕是在等八皇兄的消息,只要确定了八皇兄平安无事,朕才能心安理得与凌儿相认啊!”

    常怀德惊了一下,不可思议地道:“皇上,您确定那那那……那皇后真的是皇贵妃吗?”

    “嗯。朕的凌儿,朕岂会认错?尽管她多次阻扰朕的视听,但朕对她的感觉却是不会变的。虽然,朕不知道,凌儿是如何成为宇文苑的?更不知道她为何要欺瞒于朕,用新的身份嫁给朕?但朕知道,她对朕的心意是不会变的。”

    “其实,朕从第一眼便已经认出她來了,只是,朕感觉到她不想被认出,便只能配合她假装被骗,看看她的葫芦里面究竟卖的什么药?果然,前不久,她便毁了从北襄国带來的两个宫女,可见,她们便是北襄国的细作。由此,朕便知,凌儿身边隐藏着很多细作,让她不敢与朕相认。”

    “如此一來,朕便更为担心八皇兄的安危了,她的隐忍,她的不相认是否与八皇兄的安危有关?是否北襄国劫持了八皇兄以胁迫她就范?这也是朕迟迟不揭穿她,和她演这场戏的原因。”

    “皇上圣明。”常怀德由衷地道,他还真地完全看不出來,宇文苑便是舒雅凌本人,只是觉得外貌一样而已,不敢把两人悬殊的关系联系到一起。

    南宫辰讽刺地笑着:“哼,那些只不过都是些小把戏,能骗得了朕吗?”

    他刚起身,宫外人却传來了一个尖细的通传声:“太后娘娘驾到。”

    南宫辰蹙着眉,这个时候,她來做什么?

    抬起头,便见穆庄华急匆匆地走了进來,神色颇为着急,一边走一边问:“皇上在哪里?哀家要即刻见到皇上。”

    当见到南宫辰走來向她请安之时,她不由得松了口气,握住了他的肩膀:“还好还好,辰儿你还在龙吟宫,未曾去那凤鸾宫。”

    不过,看他这个样子,似乎正打算前去:“辰儿,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皇后,你还是小心为上,凤鸾宫,你不能去。”

    “母后,何出此言?她可是朕的皇后啊!”南宫辰微微退开一步,别过脸,不看她,“在母后眼中,恐怕所有女子都对朕有敌意,都恨不得要杀了朕,对吧?”

    南宫辰巧妙地退后,正好脱离了她的掌控,让她的心里一阵失望。她明白,为了那个女人,他至今还在恨她:“辰儿,为了凌儿之事,你一定还在恨母后,对吧?”

    南宫辰目无表情,淡淡然地说道:“儿臣岂敢?母后都是为了儿臣着想。洝接心负螅矝〗有儿臣的今日。儿臣感激母后还來不及,岂敢谈恨一字?”

    穆庄华悠悠然,叹口气道:“你果然是恨了母后。”

    “母后若无其他事情,儿臣就先摆驾凤鸾宫了,皇后那儿正等着!”她不让他去做的事情,他偏要去做。

    南宫辰举步要走,却被穆庄华拦住:“辰儿,听母后一句,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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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多虑了,朕相信,皇后是不会害儿臣的。”南宫辰推开了她的手,走了两步,但,却被她的下一句话止住了脚步。

    “辰儿若是不停母后之言,就别怪母后对她下第二次毒手了。”

    南宫辰眸色巨变,缓缓地转过身,冷冷地盯着穆庄华:“第二次毒手?母后,此话何意?”

    难不成她也看出了什么?

    此时,穆庄华倒是不紧张了,那女人永远都是南宫辰的死|岤。

    她找了张椅子坐下,抬眼看着他,看到了他眼里的不安稳,慢条斯理地说着:“如果辰儿执意要去,恐怕见到的只会是皇后的尸体。”

    即便他是皇帝,执掌天下,但在这后宫之中,却是她的天下。

    她的暗桩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