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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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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四个多小时的旅程,我和杨莉终于到了黄岩汽车站。我提着行李还有杨莉特地给家人买的礼物,杨莉背着一个小背包,就这样我们这样出了汽车站。说起半年前在这里的初次见面,我们都会心地笑了。

    此刻,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出了车站就见太阳火辣辣地照着,我很快就满头大汗了。杨莉用手巾关切地给我擦汗。因为一来行李多,二来也担心她的身体,一出车站,我就叫了辆出租车直接朝我家里开去。

    坐在车里,杨莉一直依偎在我的怀里,我用手轻轻地搂着她。这一路上我们靠得是那么近,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她的呼吸,还有她浑身散发着的快乐。

    “俊,我还是有点紧张啊,叔叔阿姨会喜欢我吗?”杨莉问我。

    “傻瓜,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呢!”我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子笑着对她说。

    “我是说真的啊,毕竟我的身体……”她说着就低下了头,沉思着。

    “莉,你放心好了,只要我决定了的,我父母是改变不了的。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他们一定会喜欢的!你的身体不会有问题的,相信我!”我说着,把她搂紧了。

    “恩!”杨莉又撅着嘴对我笑了,那一双眼睛此刻显得格外灵动而迷人。

    大概过了20分钟,车子直接停在了我家门口,我拉着杨莉的手一起下了车。爸爸妈妈,叔叔婶婶,还有几个邻里笑着迎接我们。杨莉微笑着和每一个人打了招呼。

    “爸,妈,叔叔,婶婶,这位是杨莉,你们认识过的。”我跟他们介绍。

    “是呀,都半年了!这孩子真乖巧,又漂亮!”婶婶笑着夸赞着,杨莉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

    “快进屋子吧,外面热!”

    母亲满脸堆笑着提过我们的行李招呼杨莉进屋去。

    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母亲说我们还没吃饭,给我们做碗面吃。杨莉就执意要帮母亲一起洗菜,下锅。我没想到她这样一个大小姐,干起厨房活来也是一样利索!

    母亲显得很高兴,把我拉到一旁问我杨莉究竟跟我什么关系了。我笑了笑,母亲精明地说杨莉绝对不再是我的妹妹那么简单了。

    “妈,她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我傻笑着说。

    “真的啊?”母亲瞪大双眼望着我,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你还不知道,回家前我已经在她家里住了一个多星期了。”

    “哦……”母亲若有所思地笑笑,随后又转身过去叫杨莉先歇歇,她来做好了。

    “没关系的,妈……哦,不,阿姨,我……我来吧。”杨莉羞涩地低下了头,满脸通红。

    “呵呵,孩子,我们家阿俊哪来这样的福气啊!我真是太高兴了!”母亲说着感动得擦了擦眼泪。

    “阿姨,您快别这么说,其实,遇到俊也是……我的福气……”

    “汗,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就别这么客气了。妈,莉,瞧你们!”我一手搭着她们一人的肩膀站在中间,笑了。

    “恩,小莉你就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呵呵!”母亲擦了擦眼泪,笑了。

    我和丽会心地笑了,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彻底的幸福!

    晚上,父母亲,杨莉还有我共四口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母亲特地做了好多道菜,当然是杨莉帮她一起做的。我想我家里这样的用餐氛围跟杨莉家是截然不同的,但杨莉表现得很适应很开心。期间父母亲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而杨莉脸上一直带着羞涩而甜蜜的笑意。

    第五卷 109·深情的拥抱

    晚上,母亲问我杨莉睡在哪,要不要铺张床。我犹豫了一下,在杨莉家的那一个多星期,我是一直一个人睡在她隔壁的房间里,反正她家房子大,房间多,而我家里我睡的小房间就一张床,另一个房间就是我父母睡的了。这还真是个难题。

    杨莉似乎看出了我们的为难之处。

    “阿姨,不用麻烦了,我和俊可以……”杨莉说着拉了拉我的手,羞涩地低下头。

    “呵呵,妈,没关系,我跟莉睡一张床吧!”我笑了笑说,只见杨莉的脸更红了,也更让我觉得可爱了。

    “那好吧,真是年轻人啊,呵呵……”

    母亲笑了笑就出去了,我和杨莉就两个人待在了我的小房间里。

    我们坐在床边,杨莉还是低着头,脸红红的。此刻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肌肤雪白的,长发批肩,身材的曲线格外分明。她真的太美了!但此刻我并没有特别兴奋,内心里依然很平静,因为我感觉在我面前的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我需要非常虔诚而平静地去欣赏她,而不是立刻占有她。

    我搂着杨莉的腰让她靠在我的身上。

    “莉,你看着我啊,怎么还一直害羞。”我笑着对她说。

    “哎呀,你还说!”

    杨莉撅着嘴拍打我的胸膛,我就一下子把她拉到怀里,深情地望着她。她斜着脑袋,不好意思瞧我,脸却更红了。我轻轻地靠近她,双手怀抱着她的腰,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鼻子、脸蛋,最终吻了她的双唇。

    此刻我感觉到了她起伏的胸脯还有急切的呼吸,她很紧张,心跳在加快。我知道,她的心脏不好,而且刚刚经历了一次晕厥,深怕她因为激动又出问题,所以就停了下来,让她放松自己。

    “莉,你太紧张了,我们以后慢慢来。睡吧,宝贝!”

    “对不起,谢谢你的理解!”杨莉的呼吸渐渐平缓了。

    “别这么说,傻丫头。”我笑了笑。

    那天晚上,我和杨莉就一直搂着睡在一起。虽然我一再鼓励她,但我心里很明白,我不知道我还能陪她多久,这样温馨甜蜜的幸福还能延续多久,但我相信爱的力量,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奇迹的!

    8月的天气实在是热,每天阳光都火辣辣地照着。我和杨莉一直待在屋子里,哪也没去。也许是天气太热了,我看得出杨莉的身体很虚弱,脸色有点苍白,稍微动作大点就气喘吁吁的。我有点担心她。

    母亲显然注意到了杨莉的身体有异样,就拉我到一边偷偷地问我,我不想隐瞒她,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哎,这孩子太可怜了!”母亲叹息着说道。

    “妈,你会接受这样一位儿媳妇吗?”这自然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当然会啊,这么好的女孩子哪里去找啊。阿俊,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小莉,我和你爸都很喜欢她。知道吗?”母亲意味深长地叮嘱我。

    “恩,妈!我一定会的!”得到母亲的肯定,我满心欢喜。

    “俊,阿姨,谢谢,谢谢你们……”这个时候,传来了杨莉的声音。

    我没注意到杨莉就躲在一旁的角落里,我和母亲的对话她都听到了,此刻,她正含着眼泪,神情很激动。

    母亲赶忙走过去拉起杨莉的手。

    “孩子,你放心,我们都很喜欢你!有你这样的儿媳妇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母亲拉着杨莉的手,说着眼眶就湿了。

    “阿姨,快别这么说,其实也是我的福分啊。”

    “好了,好了,瞧你们两个,大家都应该高兴才是。”

    为了调节一下气氛,我笑着对她们说,她们也就转悲为喜了。那一刻,我从内心深处感觉到了家的幸福。

    第五卷 110·返回上海

    杨莉的身体还是很虚弱,虽然我们一直待在房间里,但还是比较热,而杨莉在自己家里是一直待在空调房间里的。显然她对这样的天然空间有点不适应,但她没说。

    我在考虑我跟杨莉还是尽快回上海她家去的好,于是,我就打电话把这想法告诉了杨莉的母亲。她的母亲听了情况后,很担心,说当天就派人开车接我们回去。

    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杨莉,本以为她会很高兴的,没想到她却埋怨我。

    “俊,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们应该多在家里陪陪你爸妈啊!”

    “可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我知道,没事的,你放心好了。我得给我妈打电话,让她别派人来了。”

    杨莉说着就准备打电话了,这时,母亲过来了,她大概已经看出了情况。

    “小莉啊,还是让俊陪你回家去吧,毕竟在那边你比较习惯。”

    “可是,阿姨……”

    “没关系的,等你身体好点了再回来啊,以后有的是机会。”母亲无所谓地笑笑。

    “是啊,莉,现在你的身体最重要了,你想啊,如果万一你在这边出了什么状况,那怎么办啊?我们要为长远考虑。”我说。

    杨莉没有再说什么了,我想她也都考虑到了这些情况,但她实在太孝顺了,所以才要留下来陪我的家人。

    “那好吧!阿姨,那我就要走了,你要多保重啊!”杨莉拉着母亲的手,说。

    “暧,我会的,你们放心地走吧!”母亲说着拍了拍杨莉的手。

    于是,我和杨莉就开始收拾行李,母亲帮我们把一切都打点得妥妥当当的。几个小时后,一辆汽车直接驶到了我家门口。开车的是小林,杨莉以前的保镖。

    我和杨莉告别父母还有邻里的乡亲就上了车,直接往上海开去。在车里,杨莉靠在我的怀里,我就一直搂着她。

    “俊,我感觉好幸福啊!”她突然说。

    “为什么呢?”我笑笑。

    “你对我这么好,你家人对我也这么好!我感觉你妈妈人真好!”

    “是吗?呵呵,傻丫头!”我笑了笑,轻轻捏了下她的脸蛋。

    “是啊,所以我感觉好幸福啊!只可惜,我不知道这样的幸福还能持续多久……”

    “莉,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没事的,我要永远陪着你,相信我!”我说着把她搂得更紧了。

    虽然我这么说着,但内心里我知道,以杨莉目前的身体状况,她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情况不容乐观,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定要让她回到上海家里的原因。

    几个小时后,汽车开到了杨莉家门口,我们一下车,杨莉的父母还有管家就出来迎接了。见到我们,他们都特别开心,满脸笑容。算起来,我和杨莉离开上海正好一个星期,没想到才一个星期我们就回来了。

    杨莉的父母仔细询问了她的身体状况,并马上叫家庭医生给她做了检查。

    第五卷 111·善良的天使

    过了一会,杨莉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家庭医生在外面跟我们汇报情况。

    “这孩子的病情目前很不稳定,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她的心脏已经承受不了任何稍微剧烈的动作,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已经很虚弱了。”

    “那怎么办呢?”我急切地问。

    “我建议你们还是让她住在医院里,这样随时有医生监护着,即使出了状况也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采取措施。”

    “可是,莉这孩子就是不爱住院。”杨莉的母亲有点为难地说。

    “我去劝她,事不宜迟,最好马上就送莉去医院。”

    我说着就进了房间,杨莉正躺在床上,脸色很苍白。看着她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心疼,我知道她一定很痛苦,我多么希望我能为她分担这些痛苦啊!

    我跟她说了要她住院的事,她不同意,说她不喜欢医院的环境。我就说了我的理由,她有点犹豫了。

    “莉,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我不希望你突然出什么状况知道吗?在医院里,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而且有医生随时监护着,那样你就有更多的机会好起来,只有身体好起来了,我们才能永远在一起,不是吗?”我激动地说着。

    “恩,那我听你的!”听到她终于答应了我,我会心地笑了。

    于是,杨莉再次住院了。医院给她安排了一间单独的上好病房。为了让她不觉得自己在医院,我们把房间布置得跟家里差不多。

    我就在病房里一直陪着杨莉,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此刻,握着杨莉的手,搂她在我的怀里,我对未来还是充满了希望。

    我一直在病房里陪着杨莉,那段时间每天都有很多人来看望她,有亲戚,还有曾经在杨莉家里做过事的人。其中有一位大妈令我最感动。

    那天,她提着一篮水果,拉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哭着进了病房,几乎是跪在了杨莉的床边。

    “小姐,你一定要好起来啊,你是个大好人,老天爷不能这么对你的!”她哭着说,并拉身边的男孩,要他谢谢杨莉的救命之恩。

    “姐姐,谢谢你,你一定要好起来!”小男孩见到这样的场景也哭了。

    杨莉很感动,也流泪了,一个劲地叫他们起来,不用谢她,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我在一旁不知道做些什么,也一直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他们走后,杨莉才告诉我,这位大妈曾经是她们家的保姆,一个月前她儿子得了一场大病,没钱医治,她知道后立刻就叫人给她们送去了三万块钱。

    听了这个故事,联想起当前社会人情淡薄的现状,我不禁感到震惊,震惊于杨莉的善良,甚至博爱。

    “莉,你真的太善良了!”我发自内心地被她感动了。

    “呵呵,我说过的,我要尽我所能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呀。”她笑了笑。

    “恩,我相信上天一定会眷顾着你的,你会好起来的。”我说着把她搂在了怀里。

    第五卷 112·艰难的抉择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个多星期,杨莉的病情却没有多少改善,她似乎更虚弱了,脸色很苍白。我越来越担心她了,也一刻不敢疏忽,时刻照料着她。

    我和杨莉的主治医生仔细地探讨了她的病情,才了解了她的病史。原来杨莉患的是一种叫法洛四联症的先天心脏病。

    我是学医的,自然对这个病有点了解。这种先天心脏病是最复杂的一种,合并多个心脏畸形,不像一般先天性心脏病只是单个畸形,只要手术纠正就可痊愈,法洛四联症即使手术也很难完全纠正过来。

    杨莉在出生后一年做过一次姑息性手术,症状有所改善,此后一直受家人百般呵护才坚持到今天,可是,她的心脏终究无法再承受过大的负荷了。

    7月20日,杨莉父母请了几位国外的心外科专家给她做了一次会诊。会诊后,几位专家在病房外给大家汇报了情况。

    “病人目前的状况很不稳定,已经出现重度心衰,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那位来自法国的心胸外科教授严肃地对我们说。

    “那怎么办?还有救吗?”杨莉的父亲焦急地询问着。

    “如果采取保守的治疗,只能是继续维持病人的生命一段时间,照目前情况来看,最多不超过一个月,但是……”

    我知道医生的意思,按目前的状况杨莉只有再次接受手术,而手术究竟能在多大程度上改善丽的病情,谁也说不好。

    “但是什么……”杨莉母亲急切地问道。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心脏移植。”

    “心脏移植?”

    听到医生这个结论,我还是很惊讶,看来我还是把情况估计得轻了点,我没想到杨莉已经到了只有心脏移植才能挽救她的地步!而我也知道心脏移植目前并不是一个很成熟的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小,就算成功了,还要考虑排异,病人需要终生服药,术后的五年生存率也只有64%。

    “当然这个风险比较大,但目前也是延长病人生命的唯一方法了。我国目前已经实施过心脏移植手术150多例,术后存活时间最长的现在已达十几年。”

    一旁跟随的国内医师给我们介绍着,我知道他是拿最乐观的数据来安慰家属。

    “我们已经尽力了,采取何种治疗方案,最终决定权还在于你们。你们可以先商量,再做决定。”几位专家说完后就离开了。

    杨莉的父母低着头,呆在了一旁。过了一会,杨莉在上海的所有亲戚都过来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有赞成保守治疗的,也有主张心脏移植的,最后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杨莉父母的身上。

    “阿俊,你是学医的,听听你的意见。”杨莉的父亲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还是主张心脏移植,这是最后的希望!”我坚定地说。

    “好,那就心脏移植!”杨莉父亲紧锁着眉头,也坚定地说道。

    “那,万一失败了呢?”杨莉母亲说着就掩面流泪了。

    “与其采取保守治疗只让小莉继续一个月的生命,还不如搏一把,至少移植成功了,小莉的生命会延长。”杨莉父亲态度很坚决。

    最后大家也一致达成共识,把决定汇报给了那位法国教授,准备为杨莉进行心脏移植。

    第五卷 113·心脏移植

    为了不让杨莉担心,大家没有告诉她要为她做心脏移植手术的事,只说要给她动个小手术。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甚至说一句话都要气喘吁吁的,大家也尽量让她别说话。看着杨莉这个样子,很多人流泪了。

    那一刻,我就开始在心里虔诚地祈祷,上天一定要保佑杨莉,手术一定要成功啊!

    经过几天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寻找,医生终于为杨莉找到了配型的移植用心脏。

    7月22日,杨莉被推进了手术室。

    杨莉的父母、家里做事的人、亲戚们,还有一些素不相识的人,因为感动于杨莉的善良,都在手术室外焦急地守侯着。我不断地在心里祈祷着,上天一定要保佑莉,手术一定要成功!

    经过了6个多小时的紧张等待,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主刀的法国教授第一个走了出来,很快就被团团围住了,一连串的问题冒了出来。

    “你们放心,手术很成功,病人目前情况稳定,但需要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