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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保我不能得到我不配得到的~真爱。

    我和那些男孩交往,是因为你的缘故。听起来大概很变态吧?我不知道自己确切的动机,也许是有一点想叫你嫉妒,以证明你还在乎我,但是另一方面,又早就知道你耽心我,所以故意做出有社交生活的样子,希望你安心些,还有很多错综复杂的情结,连我自己都理不出头绪…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已经丧失了对自己和对别人的信心,而这个信心,是能够接受感情的先决条件。

    哥,不是我对你没有感觉,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走出冬天,我也害怕让你空等待。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对不起…

    古曹

    读完嘉羚的信,我原本因为紧张而耸起的肩膀,不禁随着长长的吁气而垮垮

    的垂落下去…

    我觉得我搞砸了…

    在我对嘉羚吐露藏在我心里的感情之后,我们的相处变得很不自然~几乎是她来加拿大以后,我们关系最紧张的两个星期。倒不是说我们之间有什么磨擦、冲突之类的事,但却是比明火执仗的大决裂更令人难以忍受的窒息感:两个天天见面,一起进餐、出入的人,却不再敢提起心中所记挂的事,如履薄冰的说着不关痛痒的寒喧。

    然而我却不后悔自己的表白…

    常常听到有些人说,虽然对异性的密友有爱恋的情愫,但是却一辈子不敢做出表示,为的是怕恋情失败,连友情都保不住。可是我不相信这样胆怯的态度,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怎么忍心只为了自己的畏惧而不告诉对方?不给对方

    一个找到快乐的机会?

    为了与嘉羚的事,我十分痛苦倒是真的,但是这是我自愿付的代价。两个星期过去了,我开始觉得,虽然我还是爱着嘉羚,却开始避免见到她,也许如果她能暂时在外面另觅住处,对我们都会比较轻松些。我还没有咨询嘉羚的意见,然而,我直觉地猜想她的感觉应该是一样的。

    我的直觉也告诉我,暂时变成永远的机率不小,然而,我觉得向她提出这个想法的时机不能再等了,我再也不愿意活在对未知充满恐惧的虚悬状态里,是好是坏,我必须活在明确的选择里。

    就在我决定询问嘉羚愿不愿意让我替她另外安排住所的节骨眼,一个不速之

    客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

    电话那端传来曾经熟悉的语音:哈罗,罗杰!

    啊?我有些迷惑的答道:小晴?

    叫我珍妮芙吧。

    真是的,虽然她选择不去说她那口普通话腔很重的英文,却还是坚持我用她自己挑的英文名字称呼她~她老是嫌李晴这个名字土气。

    好久没听到你消息了,最近还好吧?

    嗯…可以吧,有没空出来见见面?

    看看手表,午餐的时间快到了:嗯…你在城中区?一起吃个午饭吧?

    好啊,我请客。

    哟!我讶异的说道:一年多不见,居然变这么爽气大方,发财啦?

    别把我说成那么次吧!不等我回话,李晴就说出了约定的地点:一会儿在那家你喜欢的日本料理碰面…

    心里想着:小晴真的阔啦?我随口答道:好,一会儿见,小晴。

    叫我珍妮芙!说完,小晴就挂上了电话。

    李晴(还是不习惯叫她什么珍妮芙的)夹着海胆寿司,面不改色的送入嘴里,看来她真不再是当年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孩了。她满意的咂咂嘴唇,才回过头来回答我的问题:布来安那个酒鬼?早就不知道死到那里去了,他倒是没拿到我几分钱…身体算是被他糟蹋了,不过还好我很小心,没染上什么怪病。

    那…你移民官司的事情搞定啦?

    哎…李晴又夹起一块寿司,细细咀嚼再吞下以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到:别提了,那些移民律师,在自己同胞面前是神的不得了,见了洋人移民官就突然做了孙子,p都放不出来,我差点就遣返啦!说到激动处,她轻轻的用筷子尖触击着盛了蘸料的小碟:好在我命不该绝,遇到贵人才保住居留权。

    哦?

    哎…遇到我现在的老公啊。

    对了,我指指她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一只钻戒:刚才正想问你呢。恭喜你啦!

    唔…李晴摇摇头:一个七十几岁的台湾老头子啦,说来也可怜,费尽心思带了家产、全家移民来加拿大,死了老伴以后就住在儿子家里,偏偏遇见个厉害的香港媳妇,家产是等不及的想要的,偏偏是抬起一根手指来照顾老人家都嫌累。老头一气之下,自己搬出来住,想找个人照顾生活…就这样,我照顾他,他替我扮身份。

    那他儿子和媳妇岂不要恨死你了?

    活该呀!谁叫他们不孝?我可是心甘情愿的照顾他们的老爸,他们呢?老头遗嘱都立好了,儿子除了公司和那栋住家的房子,别的啥都没有,其他的都归老婆我啦。

    哇!那媳妇有没有赶紧来巴结一下公公?

    算了吧,她找了律师,硬要说老头立遗嘱时神智不清,可是都没用,老头神智清楚的很。

    那,你就等着做百万富婆了。

    哎…李晴摇摇头、叹口气:守活寡加做佣人还差不多,不过至少比被那个酒鬼压榨、糟蹋好多了,我做得也算轻松愉快…哦!对了,找你是有事麻烦你的。

    哈哈,如今你要什么有什么,我怎么还有值得被你麻烦的本事?

    她皱皱眉头:怎么这么说话呢?跟你说吧,我总不能成天待在家里孵着,我也不是真的喜欢和那些阔太太鬼混,所以我想,既然有时间,不如从新拾起以前喜欢做的事,练习画画儿吧。

    那倒是很好的事!我衷心的替她高兴,李晴原来就是个很好的美术家,能够后顾无忧的在这条路上发展倒我乐观其成的好事。

    我还有一些画具存在你那里…李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是我买不起新的东西,但是…用惯了嘛。有些还是我爸妈替我买的,我想收存起来…有点纪念价值。

    那有什么问题?我看看手表:今天下午不会太忙,吃完了我就陪你回去拿东西吧。

    李晴明澈的眼睛中闪烁着善意的眼神,有点以前的韵味:真好!谢谢你。

    

    呼…终于把最后的几张画布放进了李晴那部宾士的后座,那部精致的轿车,除了驾驶座以外,都塞满了画架、画具、画布、画框和她以前的画作,我涎着脸跟她要了一幅我的半身像:将来你出名了,我也就沾光可以靠这发财了。

    

    好啊!李晴爽快的答应了,我看看她因为帮着搬东西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注意到从她那贵妇打扮下、不小心渗出的纯真笑颜,心里居然有些悸动:李晴露出稚子之心的时候实在很动人,只是,她涂抹了太多层的世故沧桑,很少暴露

    那纯真的一面了…

    小…珍妮芙,这么冷的天你居然出汗了,进来擦擦汗、喝杯茶吧?

    李晴笑着点点头,我打开从车库通往起居室的门,让她先进去。她识途地走向厨房,我从储物室里拿出一条小毛巾,尾随着李晴走到厨台边。就在我跟在她身后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打从刚才我们在搬东西时,我就不自知地注意着李晴

    的身躯…

    因为要劳动的关系,李晴脱去了她那件御寒的毛皮大衣,也因此显露了她纤柔的身材,铁灰色高领的喀什米尔柔顺地贴着她的上身,突显出她胸前不巨大却浑圆标致的茹房,由r峰顶端到腰间的曲线衬托出她腰部的纤细,灰黑的毛料长裤显然是经过特别剪裁的,不松不紧、高雅地由李晴的细腰垂落,在她行走、弯腰的时候,若隐若现地展现着她坚挺的小臀,至于那双长腿,隔了布料倒是看不出什么轮廓,不过…我可以从记忆中唤出那双腿的模样,甚至几乎可以回忆到李晴的长腿缠在我腰间的感觉,我的胯下立时温热了起来。

    李晴回过身子,看着我、发出一声疑问的:诶?我以为她发现了我裤裆里的变化,有些不安的等着她下一步的询问,但是使她感到好奇的是另外一个地方:怎么变成这样了?

    顺着她手所指的方向,我才意识到她所问何物:哦!那…那是我的卧室…

    

    那楼上…?

    有个房客现在住在楼上。

    为什么?李晴好奇的问道:难道你也会缺钱用,还要把房子分租出去?

    哈哈,没有啦!我嘴里说出已经想好的答案:是我还在台湾的朋友家里小孩来念书,就借住了我的楼上。心里却感到一种内疚,因为我说谎了,我绝对没有把嘉羚看成朋友的小孩来看待。

    你房客…他现在不在家吧?李晴的语音似乎比较响了一点,我回神一瞧,她已经走过来,离我很近了。

    我傻呼呼的摇摇头:她上学去了。

    李晴走到几乎和我身体相贴的地方,把她细白的双手放在我的胸前,修剪整

    齐、涂着红亮蔻丹的指甲隔着衬衫轻轻挠抓着我的胸肌:那…没有人会打扰我

    们?

    感觉到她微微前倾,贴在我身上的前臂传来压力,她那对几乎触到我身上的r峰似乎散放着诱人的体热,我喏喏地说道:小晴…你想做什么?

    这一次,李晴没有纠正我叫她中文名字的错误,暧昧的笑着说:我在想…

    你是对我最好的男人了…

    呃…你…抗拒着她的攻势,我的身体僵硬了起来。

    李晴踮起脚尖、侧过头、开始一边轻轻啄吻着我的颈子,一边在我耳边喃喃私语:你也想要的,对不对?看…都硬了…她的右手向下伸到我的下腹,轻

    轻摩挲着我的yj…

    李晴没有说谎,在她手掌覆盖之下的,是一根怒胀的阳具,然而我还是抗拒着这个曾经和我同床共枕的女人:我…我们不可以…

    为什么…嗯…李晴一边问着,一边仍然在舔我的颈根。

    聚集起我所有的意志力,我轻轻的把那火热的娇躯推开。

    你…李晴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疑惑、愤怒、还有化不开的浓浓性欲:为什么?你有女朋友了?

    当然,我脑中想的是嘉羚,但是她是我的女友吗?我照实回答:没有…

    那你…还是看不起我?

    珍妮芙,我冷静了下来: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

    你恨我离开你?还是嫌我?

    我摇摇头:都不是。

    李晴好像急着辩解似的说:以前的那个酒鬼,虽然我们有过…可是,我怕他传染什么怪病给我,所以我都很小心,我是乾净的…

    我知道…可是,你已经结婚了。

    啊…李晴气急败坏的说:他已经不可能了,我们是挂名的而已!说著,她又贴近了我,细声细气地说:所以,我会有须要的嘛。你不是也会有的吗?我们互相满足,有什么不好?

    不…我不能…我用低沉但是坚定的语气说:我觉得我对不起你,我不想再蒙骗你了…

    骗我?李晴的攻势顿时冷却了下来,她的上身不再依偎在我胸前,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嗯…我老实的把全盘托出:以前我们分手,并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是我觉得自己没有真的把心给你,对你来说,这是不公平的…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李晴的眼神仍是那么复杂:为了r体上的发泄吗?但是你真的是对我很好…如果你还是那样对我,我不会在乎什么爱啊恋啊的名词,我们做一对有亲密关系的朋友,你不绑我、我不绑你。

    不…你不懂…我沉重的摇摇头,与其让她以为我只是满足r欲,事情真相对她的伤害力可能更大,但是我必须对她坦白,这是我亏欠她的:当我遇见你的时候,正好我刚刚在感情上受过很大的挫折,而你…使我想到那个我所爱的女孩,所以在移情的作祟下,我利用了你。然而,我终于必须承认,你就是你,不可能一辈子被用来做别人的代用品…我做错了,我对不起你…

    我在李晴眼中看见愤恨的风暴,然而就在她未发一言之际,那股不平居然已经消散,深棕的眸子里代之而起的是一抹幽幽的无奈,她轻声的说:哎…那么久了,居然到今天才知道真相…其实,我还不是有利用你的地方。当年,我觉得你是把我从那个非法打工的凄惨世界拉出来的希望,虽然可能有别的方法、别的人愿意帮助我,但是我知道你是最安全、最可靠的。也许你没有真的爱过我,但是我知道,你的关切照顾都是真心的,不是吗?

    我无言以对,只有诚实的点点头。

    李晴继续的说道:所以,我是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给了你。不论如何,你可能是我这辈子最近于真正爱我的男人了,然而,也是我自己志不在与你相守,为了居留身份的事,离开了你。所以…她的手轻轻托起我的下巴,再次友善地注视着我:不用再说抱歉了,你负我、我负你,我们两个扯平。

    那…我有些傻傻的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李晴噗嗤的笑了出来:我问你,你还是爱着那个女孩?

    嗯…我点点头。

    你们有希望破镜重圆吗?

    我有些垂头丧气的说:她…她不接受我的感情。

    你就是个这么痴的男人…李晴轻抚着我的脸颊:看样子是没法子引诱你和我做a了,那…你要不要我这个堕落的朋友?

    别说什么堕落不堕落的,你是我不会看轻的朋友。

    那…朋友…她装作不经心的用指尖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送我上车吧,我该回去了。

    呀…我牵着李晴的手,从厨房走入起居室,却冷不防与嘉羚碰个正着,两个面貌神似,打扮、韵味却浑然相异的美女互相注视着,似乎都被对方与自己

    的相似所震摄住了…

    我们三个就这么无言地僵了半晌,终于,我意识到情况的尴尬,清清喉咙,不自然的出声说:嗯…嘉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都没听见你进来…这…

    这位是珍…珍妮…

    李晴大方的伸出手:我是李晴。你好!

    嘉羚也不蹩扭的和李晴握着手:我是嘉羚、陈嘉羚。你好!

    呃…李晴就要走了,我送她到门口。

    嘉羚点点头,对李晴说了再见。我带着李晴走进车库,她回过头来,带着捉狭的笑容说:对你来说,年轻了点哦!

    你…你看出来了?

    代用品总要能够认出原版的吧?

    你…我有些气结地说不出话来。

    好啦,好啦,别紧张的像什么似的。你们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还不成吗?

    我摇摇头:总是y错阳差的,现在是她还不能接受…

    别耽心,我看得出来,这个女孩跑不掉的,慢慢来吧,要有信心。李晴居然在为我打气。

    你怎么看出来的?这么问着,我们已经走到了李晴的车子边上。

    她转过身来,一边和我拥抱,一边在我耳边细语:女人的直觉,信不信?

    

    如果你的预测成真,我会让你第一个知道…我帮她打开车门,看着她坐进宾士的驾驶座:好好照顾自己,珍妮芙,保持联络。

    电动车窗缓缓下移,一张灿烂的笑脸轻柔的说:别人叫我珍妮芙,对你,我永远是小晴,okay?

    说罢,轿车扬尘而去…

    李晴走了以后,我突然觉得精疲力尽。搬动几件画具应该不至于使我疲累,我想,情绪和生理反应剧烈上上下下,加上持续不消、对未来的疑惑,使我感到

    头部好沉重…

    走回屋里,嘉羚好像已经上楼了,我拖着脚步回到卧房,脱去上衣、换上睡裤,扑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哥…哥…无梦的睡眠渐渐地被悦耳的女声入侵,然后我感到手臂被轻轻揉推着,其实那种被摇晃的感觉很舒服,害我差一点又沉睡过去,但是,意识到那是嘉羚的声音在呼叫,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刚好看进嘉羚那双带着焦虑的美目里,我张开嘴,但是发出的声音是令人难堪的乾涩:嘉羚?怎么啦?

    哥…你没事吧?从下午三点多一直睡到现在,晚饭也没吃,是不是生病了?

    唔…现在几点了?

    快凌晨一点了…

    啊!对不起,我睡糊涂了。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了。嘉羚转过身去,从桌上端起一个托盘,走过来放在我身边的床上:吃点东西吧。

    托盘里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牛r汤,烘烤过的法国面包,一碟意大利面,和一杯葡萄汁。我感激的看看嘉羚:唔…谢谢你…

    汤的味道真好,我不知不觉的狼吞虎咽了起来,然后我意识到有人注视着我,只好不好意思地抬头对嘉羚苦笑。嘉羚的目光里充满了和煦的笑意:怎么了?

    好…好好吃…

    嘉羚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骄傲:好吃就好。她随手帮我捡起刚才更衣时胡乱丢在地上的衣物,然后温柔的说:你慢慢吃,我上去了。

    我内心挣扎了几秒钟,在她就要踏出房门的时候,我出声了:嘉羚…

    嘉羚并没有回头,但是却停住了脚步:什么事?

    你…我太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今天比较早下课?

    嗯…嘉羚侧过头回答道:约谈学的教授请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