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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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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啦。她蹲下身,把叶子放到他的唇边,他全身无力,连吞咽水的力气也没有。

    喂我……气若浮丝。

    喂?用什麽喂?她额角跳动。你不会是想我用嘴喂你吧?你话都说得了,怎麽喝不了?

    ……他没有说话,似是无法反驳。

    她心里估算他大概不是什麽好东西,否则怎麽可能会在这种地方被打伤?估计是争风吃醋之事?还是被寻仇?她不懂为什麽蓝月会有如此僻静的地方,还有人这样无人理会的倒在地上。

    这样的事,还是不惹为妙。

    想要离开,走了几步,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回头,看到那人虚软地躺在地上,毫无自救的能力。这样由得他,万一他真的死了怎麽办?都已经想著要救他了……

    走,他可能会因此失救。

    不走,她不一定救得了他,甚至惹祸上身。

    她不是个滥情的人,同情心也只有一丁点儿,所以……所以她应该要尽速离开这里。

    可是,为什麽她的腿,动不了?

    可是,为什麽她重新走到池边,把水带回来?

    可是,为什麽她把水喝到口中,然後真的把水喂到男人的口中?

    男人得到水y的滋润,回复了些精神,急躁的想要更多,竟然伸出舌头,想从女人的口中探取更多。

    她一惊,蓦地推开他。咳、咳咳咳,你干什麽!她瞪著杏眼,凶恶地指著他的鼻子说:我这是当日行一善,当做人工呼吸,你这人竟把舌头伸进来?好恶心!

    没有回应。

    死了?她不甘地推了推他。

    没有回应。

    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她吁了口气。昏了?疑惑地转了转眼,怎麽说昏倒就昏倒?莫非……

    是她口中的药还未散?

    笨蛋。她骂道,不知道是骂他还是骂谁。

    愣愣的看了他几秒,随即叹了口气,他遇上她还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如果他遇上的是善良的女子,兴许会全心全意救助他。只是,遇上这个既不善良也没时间的她,她实在没办法帮他。

    撕出身上的布帛,为他的头颅稍作包扎。

    我要走啦,希望能有人真的救到你啦,祝你好运。低声说道。希望他会没事吧。

    没有想他是什麽人,就算是坏人或是天皇老子也与她无关,反正啊,都只是萍水相逢。

    此时的她,又怎麽可能知道,这个人对於她的将来,会有很大的影响呢?

    至於是福是祸,尚为未知之数。

    *     *     *

    但眼前的祸,显然易见。

    圆眸扫过眼前的三人,直接飞过以日和玄兰,对著前者多少带点心虚,後者则是直接忽视。

    在选无可选之下,她选择向牺烙求救。

    呜……我不是有心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牺烙媚眼一撇,托著头,依然是那副懒慵的模样。你这是找死。

    因为她行藏鬼祟而被抓住,小厮认得是他的人,把她送到他面前,他才知道此人竟是女人,因为她当时衣衫不整,虽然什麽都没露出来,但曲线表露无遗,瞎的才不知道她是女人,不过,是女人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竟得罪了以日。

    以日一知道她在,便怒气冲冲的走进来。

    他啊,还没见过这样的以日,这样愤怒的表情,倒是挺有趣的。他真的几乎想为她鼓掌了。

    但是,他不觉得值得为她而彻底得罪以日。

    虽然他与以日并不是什麽好兄弟,也看彼此不顺眼,可是,有些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

    而且……他更有兴趣知道,以日会怎麽对付她。

    我无心的……呜呜呜,她知错了。

    我可以带她走吧。以日整张脸木无表情,眼神森冷。

    随……

    就在牺烙想要答允的时候,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玄兰忽然开口:不可以!

    大家都震惊地看著他。

    不可以伤害岚。

    语气坚定。

    啊啊啊啊啊!天啊!

    她、他、他是不是有幻觉啦?

    听、听、听一下?那、那、那那那那那是平时胆小如鼠的玄兰会说的话吗?

    哇--

    ☆、(7鲜币)这次又是谁?

    我不会让你们伤害岚。我会负责他的。声量很小,但语气坚定,玄兰的俊颜苍白的囔道。

    牺烙听到他的话,也不禁嗤笑。负责?你要怎麽负责?

    他不是想灭自己人的威风,只是觉得可笑,忍不住开口。

    沉思良久,玄兰想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他、他、他是我的客人,谁也不能碰他。

    牺烙投了赞赏的一眼。这小子,聪明了啊?

    所以、所以他不会跟你走的。他害怕以日,但是,他知道,只有他可以保护他。看,他是那麽的害怕,整个人都在抖了。他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彷佛在对他说,没事的。

    你,为了一个女人与我为敌?以日冷冷地看著玄兰。

    玄兰胆怯,任何人说的,他都不敢违抗,就连本来他想要他跟过来这件事没无成事,也是不过是由於牺烙反对。

    从没有反抗任何事,几乎要让人以为他没有思想,现在,竟为了个女人与他对抗?

    眼前的玄兰,虽然害怕,却挺起胸腔护在女人的前面。

    这,是那个做什麽都怯懦、声音小、说话结巴的玄兰麽?

    这女人,到底有什麽魔力?

    沉眸变得更寒,冰冷的直s向那个在玄兰背後眼神左闪右避的女人,发现玄兰维护她,她就整个都躲在他的背後。

    严心岚打了个冷颤,又把头缩回去。

    看著她干吗……呜呜呜,好恐怖。

    女人?玄兰震惊地睁著眼,转头看她,怎麽可能?

    她怯怯地点点头。

    玄兰的脸色像万花筒一样闪变,变得复杂,又似疑惑又似了然又似高兴。

    先不要研究这个问题啦……她用手轻轻推他,下巴向前努了努。

    他握著她的手,不会让你有事的。

    难怪她的身子那麽软,让他念念不忘……可怎麽她不跟他说呢?

    但是,更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因为知道她是女人而变得恐惧,真是奇怪呢,明明他之前还是那麽害怕女人,但是知道她是女人,他还松了口气。

    为什麽呢?

    不论岚是男是女,也要保护她。他的言辞匮乏,只懂得说这样的话,也许因为这样,所以他的话份外真诚。

    严心岚也愣住了,一双眼又变得闪亮。他怎麽这麽好呀?她骗了他,他一点也不愤怒,而且她著实没有想过他会保护她,还挺身站在她的面前,好有男子气概呀!

    以日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愈看愈觉得愤怒和荒谬。这两人是什麽回事?在他面前上演一部英雄救美的戏码?咄。

    把人交出来。

    一直没有开口的牺烙,缓缓地道:有必要为一个女人争吵吗?让人听见不免可笑。以日公子要的女人,我们又怎麽敢留?说著,伸了个懒腰,只是,说要就要,也太过看轻我们了吧。

    以日挑起朗眉,我就是要她,怎样?

    她是我们的客人,应当是客人挑选我们,而不是我们挑选客人,不是吗?淡然还击,睨了那个正流著口水的女人一眼,不满她在发怔。女人,你倒是自己来说说,要怎麽样?

    啊?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要她发言的啊?呃……看著以日y森的眼神、牺烙冷然的嘴脸。她是一定不可能乖乖跟以日走的,难得有玄兰这个靠山,可是牺烙的样子显然就是不想卷入麻烦事中,只要她一惹麻烦,相信她的下场也不会太好过。

    就是说什麽,都没有好结果,这不是分明设给她跳进去的陷阱麽?唉,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小女子苦命清贫,何德何能品尝蓝月之美食,还是让小女子离开……

    不行!

    两把反对的声音同时响起,众人面面相觑。

    一时间,室里的气氛凝重难堪。

    说反对的人似乎对於自己过大的反应感到困恼,牺烙依然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严心岚则是一副死定了的样子。

    你真是厉害。牺烙讽刺。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

    公子、公子,你、你不能闯进去呀!小厮著急的叫唤,发出暧昧不明的语句:呀呀呀呀呀……不要呀……

    小厮阻止不了来人,门,砰的一声就被推开。

    ☆、(9鲜币)救星

    鸦雀无声。

    进来的人是一位俊逸少年,论五官,五官并不特别出色,眼似乎有点略小、鼻也不够笔直、唇略显苍白,然而,此人气质清冷,看起来有如仙人般俊秀。看起来,是颇有来历的人。

    你是不是进错门了?玄兰愣了愣後,首先开口。

    我来找人。

    牺烙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些寒意,神态自若地道:这里的王牌不少,但即使客人,也该懂得何为礼貌。

    不知此人来历,牺烙的话里虽带讽刺,却并不过火。未知此人是否达官贵人,不可得罪,但见他气息纯净,似是非富则贵,这番话,既不把自己处於下风,但也不至於把人惹怒。

    我不是来找男人。来人皱了皱眉。我要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公子何是在说笑?牺烙的眸变得更冷,以为此人是来捣乱,淡淡的瞄了无法阻止的小厮一眼,小厮顿时颤抖起来。牺烙的手段虽无以日残忍,但也不是容易相处的人,这是铁定受责罚了!心知不妙,看到牺烙的眼神,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就退了下去。

    牺烙淡淡地续道:蓝月有不少男人,至於女人,恕不提供。

    明知道这个男人指的是谁,牺烙却在装傻。

    我就要他身後的那个女人。来人向前一指,就指向躲在玄兰身後的女人。他显然是指玄兰、女人指的就是严心岚。

    此话一出口,以日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非常,玄兰的脸色也不禁变了变。

    至於严心岚这个当时人,也是十分惊讶。啊?我?找我干吗?我不认识你呀!

    又来一个不明来历的家伙?又想怎样?

    怎麽也不可能会有人找她呀。眼前的人,虽看起来有些眼熟,却不似她认识的人,她认识的人就那麽几个,除了宁仲贤和野人之外,就是蓝月的人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是吗?来人眯了眯眼,没有忽略周遭投过来的敌意目光。这女人,做过了什麽?不认得我了吗?怎麽可能呢?

    走前两步,想要靠近她。却被人阻下来。

    岚说不认识你……玄兰就像护著孩子的母j一样,挡在严心岚的面前,想要为她挡去一切危险。

    对,不认识你。严心岚警戒地看著他。

    来人顿了顿,似乎对於她的答案极为不满。你好好想清楚,你这药引。

    药……引?

    什麽药引?这人是疯的是不是?她心岚怎麽会成为别人的什麽药引……

    咦,药引……?

    严心岚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的打量了来人好几次。

    咦……难道是……

    看到他脸上那双清冷厌恶的眼眸,她的瞳仁瞬间放大,呀的一声,惊喜的大叫:是你……

    认出来了吗?可以跟我走了吧?

    来人打断了她的话,似乎是不想她把他的名字说出来,她也意会到这点,识趣地闭上嘴。

    知道来人是谁,她既惊又喜,这宁仲贤,终究裹是来了。好好好,快走!快离开这鬼地方!呜,这里的蓝月一点也不可爱,动辄就是赔上生命的危险,不像现代的蓝月,有可爱的男人……

    现在救星来了,她的心才安定了点。

    惊喜地从玄兰的背後走出来,她拍了拍玄兰的肩,玄兰,我要走了。

    啊?这麽突然?你要跟这个男人走吗?

    为什麽他的心忽然好像停顿了跳动?

    听到她说要离开,恐吓涌上心脏。

    不想她离开、不想她离开。

    他却只是不能动弹。

    是啊,我答应了的。

    不可以……不走吗?玄兰的眼,泛起了泪光。我……不想你走。

    严心岚摇摇头。不可以啊,答应了的。说得冠冕堂皇,但实际是因为她实在太害怕留在这里了。

    虽然她也舍不得玄兰──说起来,舍不得一个采花贼实在太可笑了,不过怎麽说,留在这里太危险了,以日恐怖凌厉的眼神不断往她这边s来,如果眼神可以实体化,她早已经死了千次万次,所以她非走不可。

    岚……

    走吧。来人急不及待的拉著严心岚,把她拉近身旁,他贴在她的耳边说道:我想杀了你。

    严心岚听见,看了他一眼,你这模样比之前丑了。没有害怕,反而笑嘻嘻的。

    因为知道他是谁,知道他不会真的杀了她。

    说起来,他们还有把柄在她手呀。

    牺烙……

    我无法阻止呀。牺烙一副看戏的样子,很好说话的就让他们离开。

    以日本以为他会阻挠,见他如此,又见两人亲密的神态,不禁恼怒。我们蓝月就是这样让人来去自如之地吗?

    以日公子,我们蓝月做生意的,难道还有强的吗?说出去有够笑话的。牺烙轻轻的笑。想留人,还不会自己留麽?

    牺烙这句话,把以日气得牙痒痒的,握紧拳头,若有所思的看著两人离开。

    玄兰呆在当场,看著严心岚与男人并肩离开,心里泛起了莫名的悲伤感觉。这是什麽感觉?为什麽心脏会觉得疼痛?他以後还会看见她吗?他是不是以後也再也无法看见她的笑?以後还有人会教会他做那种事吗?他还不知道她的全名……

    没头没脑的疑问自他的心底涌起,却是怎麽想,也无法想出答案。

    无法动弹,只想叫她不要走,可是却怎麽也开不了口。

    而严心岚与男人,就这样,高高兴兴地离开了这个名为蓝月的地方。

    ☆、(7鲜币)y荡的女人(h)

    还好宁仲贤你赶到来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办呢……严心岚的嘴角扬得厉害,虽然说,她不怎麽喜欢宁仲贤,可是他到底还是个可靠的人,到底他还是来救她了。大概,是个口硬心软的人吧?彷佛遇上久不相见的熟人,她热络的吱吱喳喳:宁仲贤,你知道吗?那个叫以日的男人真的想把我杀掉的样子,好恐怖呀!那眼神……呜呜呜,想起都害怕了,幸好你来得及,不然我真不知道他会怎麽对付我。

    虽然他很英俊,嗯嗯,真的很好看,那种危险的气息就像豹一样,不过豹会吃人吧?你说是不是?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男人光是英俊是没有用的……

    宁仲贤没什麽反应的走著,紧抿著唇,眼抬都不抬一眼。

    他走得很快,严心岚跟在後头,两人出了蓝月,宁仲贤一直走,她也没有问是到哪儿,就这样跟著他走。

    严心岚得以脱险,一时得意忘形,以致没有发现他的冷淡,还滔滔不绝的说道:不过没想到古代……呀不,这里也有这种地方……这流行吗?啊啊,原来是回客栈,也好。说起来,你怎麽要伪装成这模样?就算不想被人认出,也可以装得悦目一点……

    宁仲贤依然一言不发。她没趣地摸摸鼻子,跟著他上楼梯,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木桶,里面盛满了水。

    不过似乎放得有点久,水一点也不热。

    她惊讶地看著他,房间里没有半点灯火,她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脸,不知为何,却感觉到他的黑眸紧盯著她。

    进去。他冷冷地说。

    是为我准备的吗?他的人这麽好呀?她掬一手水,虽然是很体贴,不过这水有点冷……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整个人被他拎了起来。

    哇!你在干吗?哇哇哇!他的力气怎麽这麽大,可以把她整个人提起来?

    你这脏女人。语气冰冷。

    什麽?哇哇哇哇哇咕咕咕咕咕……没想到宁仲贤竟然将她整个人丢到木桶中,她一时失足,整个人浸了在水上,木桶很大,他的动作粗暴,她有种溺毙的塞息感。杀、杀人啊……咕咕……你……干……咕咕……连喝了几口水,不清楚地喊道。

    虽然天气不冷,但是霎时整个人被丢在冷水里,她还是觉得寒冷,更是透不过气来,她吃力地喘著气,她伸直身子,想要站起来。

    要洗乾净。看到她想爬出来的样子,他又重新把她丢进去,尽管他不是很用力,由於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她还是又喝了几口水。

    严心岚此时才发现他声线里的愤怒,可是这麽粗暴的动作也让她生气了,没有想他是为了什麽生气,她只是拍著胸口生气地说:咳、咳咳……你疯了吗?

    宁仲贤黑眸一眯,静默起来,然後在她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才冷笑道:是的,我是疯了才把你这y荡的女人带出来,我是疯了才信奕如说你能帮助我们。

    怎麽说我y荡?趁著他说话,她不满地站了起来,没有试图怕出来──怕又被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