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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叶望权看着妹妹,原本在搓着裤子的手不动了,瞪着眼睛道:“望舒,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怎么了?”叶望舒愣了,该生气的人是自己才对吧,看大哥的脸色,他倒是先生气了。

    “你原来心眼多好啊,现在咋这么自私呢?许老大家里人不在身边,被砸昏了,大腿上扎的口子流了一地的血,我能不管么?”

    叶望舒被哥哥说得脸都红了,她不是自私,是不得不先考虑自己和孩子老人啊!五年了,从一个心地单纯的少女到独自养活全家老少的顶梁柱,做任何事都要想想前因后果,不然没钱了、没粮了、没柴了,受穷、受饿、受冻,又有谁能来帮助她呢?

    她知道大哥生气了,兄妹之间,她虽然是妹妹,可是她习惯了受委屈,有担当的那个只能是她。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她叹气道:“医院因为你们没钱,把昏着的病人往外撵?”

    叶望权点点头气道:“医院真是黑啊!止血、打吊瓶,加上住了一个晚上,四百块钱就差不多没了,不出院的话,连抓药的钱都没了。那伤药我放在你屋里了,医生说上身那些玻璃划破的地方不用换药,就是大腿上被铁条扎破的地方,你每隔三天给他换一下,换过五次,也差不多好了。”

    三天换一次,五次就是十五天,这个人要是不死,就得在家里住半个月……她嘴唇动了动,看了看大哥的脸色,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要是硬把人送走,估计大哥会真发火的,她长到如今,还从来没有真正违背过大哥的心意。

    她点点头答应了,想想她把小宝从襁褓中拉扯大,加上父亲刚去世时,母亲“瘫痪”在炕上,连大小便都是她亲自收拾,照顾病人对她来讲,也不算什么难事吧?

    况且她已经c劳五年了,还差这半个月么?如果这个许承宗真的好了,大哥的钱也不至于打了水漂。。 书包网最好的网

    不曾放纵的青春 第二部分(13)

    叶望权见妹妹点头,大喜道:“等许老大好了,一定会把钱还给我的,你不用担心。”

    叶望舒点头,但愿是这样吧,不然她又能怎么办呢?人已经躺在屋子里了,难道自己还真能狠着心,把一个昏迷的人往外抬,不管他死活么?

    她只感到浑身累,身上累,心里也累,鼻子酸了,眼睛里却没有眼泪。五年了,这五年她很少流泪,可这一刻为什么感到这么软弱呢?是因为很长很长的期盼落空了么?大哥回来了,自己还要扛着生活的重担,不但有孩子老人的,还加上大哥的?她原本有个希望,希望了五年,以为五年一到,自己就可以轻松些,现在终于知道了,她一辈子都不会有逃开这重负的一天了!

    她想伏在大哥的肩头,好好地哭一场,可大哥的肩膀,能扛起他自己的脑袋就不错了。

    刘国志,那么克制理智的一个人,多好的一个依靠,可他为什么不多给自己打些电话呢?

    她用力咽回鼻子里的酸楚,站起身把葡萄吊回井里,向走廊里走,打算去看看那个许承宗,一边走一边问跟在身后的大哥:“哥,你住两天不?我给你做些好吃的。”

    叶望权摇头道:“我得回去,那崔致礼不让请假,说谁请假谁别干了。我两天没干活了,要不是因为你对象,崔致礼可能早就不要我了。”

    叶望舒听见他又称呼为刘国志“你对象”,忍不住问:“刘国志有跟你提起我么?”

    叶望权摇头,他跟叶望舒性子虽然不同,可毕竟是兄妹,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多年,知道妹妹心里想什么,“刘国志是个稳妥人,什么事都放在心里,跟咱们不一样。他跟我说过,等过一阵子,给你买个手机,这样他就可以经常给你打电话。他说往山下老崔家打电话,人多口杂,对你的名声不好……这小子心眼太多,既然明摆着喜欢你,就该天天通电话。山下那些老头老太太愿意说啥就说啥,谁在乎啊?”

    叶望舒却听得眼睛一亮,倒不是因为他说了要给自己买手机,而是高兴他这份心思。他这样用心,看来对自己的心意还没变,只不过他那人,什么都不肯轻易表露出来罢了。

    心里这么一想,刚才因为想哭堵着的鼻子也顺畅了些,不管怎么样,这个世界上,毕竟还是有一个人不需要自己来照顾,等跟他熟稔了之后,也许自己软弱想哭时,就会有一个肩膀让自己依靠了。

    进了屋子,见炕上的许承宗紧闭着眼睛。她先前听大哥说这个人很高,现在仔细一看,果然高大得出奇。那么宽的炕,他头顶着窗台,小腿竟然悬空搭在外面;除了个子太高,这人的须发也十分浓重,满脸黑糊糊的胡子,加上长得过了耳朵的头发,连脸型五官都有些看不清楚……大哥竟然能在工地上认出这个人,也算难为大哥的眼力。

    “大哥,他这么躺着,不是办法。我们俩把他横过来,他的腿就不至于在外面悬着了。他身子底下可能得铺上凉席,不然中午天热起来,他会受不了。”

    叶望权毫无意见,跟妹子俩人把许承宗横过来,长长的一铺炕,躺了他一个人,竟然不剩什么地方了。

    叶望权拍拍手道:“妈到现在也不下来看我,看来还在生我的气,我上去看看她,然后我就该回工地了。”说完,他出门上楼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叶望舒从炕梢的炕几里把枕头掏出来,给这个许承宗枕上。看着床单覆盖着他的下半身,想起大哥说过他大腿被扎了,也不知道扎成什么样,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揭开床单。

    不曾放纵的青春 第二部分(14)

    小腿好端端的,什么异样都没有。她把床单再向上稍微移了移,除了一双结实的大腿,也还是没有什么异常。她皱了眉头,放下床单,想上楼问问大哥这人到底伤到哪儿了,只听楼梯响,叶望权已经下来了,母亲挽着一个小包裹,竟然跟在大哥后面下了楼。

    十一

    “妈,你拿着包裹做啥?”叶望舒纳闷道。

    叶母指着叶望权道:“我要跟你大哥进城。”

    叶望舒吃了一惊,好端端的,足不出户的母亲怎么要进城了?

    “望舒,你劝劝妈吧,刚才我上楼一进门,就看见咱妈已经把包裹收拾好了,非要跟我一起进城。我跟一群大老爷们儿住那塑料棚子搭起来的大通铺,妈去了住哪儿啊?”

    “我听说城里有的人家需要保姆和老妈子,我有手有脚,用不着你养活。你以前走错了道,是你那死爹不管,现在我只要还有一口气,都不能让你再胡作非为。我得就近看着你才行。”叶母满脸执拗,瞪着五年没见的儿子,眼睛里石头一般的坚定。

    “妈,你想好了么?要是找不到工作……”

    叶望舒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母亲打断,“望舒,我做妈的什么不知道,苦了你五年,你都二十五了,还有几个五年可以跟着我们熬?我在这家里,心里总是不舒坦,当初你爹死得太丢人,我怕出门碰见乡亲,怕人家笑话,可躲了五年,我也够了。我手脚干净,做饭洗衣服都不会被人嫌弃,找个人家做保姆,饿不死,总比在家里好。你不用管我,我心里都有数。”

    叶望舒听了,倒没想到母亲心里这么明白,一时不好再劝,只看着哥哥。叶望权叹了口气,他拿自己的妈是最没办法的,这老太太越老越倔,他总不能把亲妈拴到炕上吧?

    “妈,你若非要跟着,我也没办法。可我没什么钱了,你去了,一时找不到活计,怎么活呢?”叶望权叹气道。

    “不怕,喝口凉水,我也能活。”叶母把包袱挽得紧紧的,打定了主意,抬腿走到那个许承宗躺着的屋子里,她把许承宗身上的伤口到处看了看,她过世的丈夫是多年的赤脚医生,叶母对伤病还是稍有了解的,她看了许承宗的样子,知道他病得确实不轻,不但半个月之内下不来地,连吃喝拉撒都得人照顾。

    “望舒,这个人伤成这样,这么躺在家里,你一个大姑娘家跟他在一起,不太合适。”她对走廊上的女儿说。

    那您还非要跟着大哥进城!叶望舒心里不无怨气地想。

    “我去找你崔三婶,崔三叔在加油站打工,崔三婶一个人在家,她反正闲着,让她帮忙照顾几天,等这个人明天醒了,赶紧让他家人把他抬走就是了。”叶母说到做到,为了看住容易走歪路的儿子,她已经决定了这次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望权。她放下包袱,多年不曾下山的人,这会儿竟然腿脚极为灵便地几步就跑出大门,下山去找崔三婶去了。

    等到她回来,进门对女儿望舒叮嘱道:“我跟崔三婶说好了,她吃完中午饭就过来。望舒,等这个人醒了以后被抬走了,你可要给三婶点儿谢礼啊?”

    谢礼的钱从哪儿来,您就没有想过么?

    望舒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暂时不想这些为难的事。她看母亲这个样子,知道谁劝也不会回头了,肯定会跟着大哥走。她走到屋子里,打开箱子,家里这几个月买日常杂物用了不少钱,现在剩下不到一百块。母亲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城里就算喝口水都得掏钱的,她狠狠心,把八十块钱拿出来,走出来递给母亲道:“妈,你把钱收好。城里扒手多,专门偷女人和老人的钱,你藏好了,别丢了。”书包网 。。

    不曾放纵的青春 第二部分(15)

    叶母不肯要。叶望权却知道没有钱,城里一天都待不住,妹子和孩子在家里,就算没钱,起码不会挨饿。他把钱接了过来,听见妹妹问:“大哥,屋里的人伤哪儿了?我怎么没看见他大腿受伤啊?”

    “哦,他伤在大腿根。”叶望权随口说,抱着五年没见到的俩孩子小燕小宝,爷三个说了半天话,最后才站起身叮嘱妹妹道,“望舒,你自己一切小心啊,等我下个月发了工资,就给你寄钱回来。”

    叶望舒笑着点点头,一直看着母亲和大哥出了院子门,向山下走得没影了才转过身来。俩孩子上楼看电视去了,她走进屋子,刚才还人声喧哗的房子,突然就静了下来,耳朵里只有炕上躺着的陌生男人重重的喘息声。

    她上午干了活,觉得身上有些黏黏的,上楼叮嘱小燕看着弟弟,自己下楼打了一大盆水,在走廊对面原本母亲的屋子仔细梳洗了一下。洗了衣服,刷了鞋子,因为头发湿着,她站在通风的走廊门口,头倚在门框上,看着自己家的庭院,默默地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屋子里传出来一声哼哼似的呻吟,她才回过神来。掀开门帘走进去,到了许承宗跟前,见他仍然眼睛紧闭,浓密的连鬓胡子和长头发在夏天的中午,让他的鼻子尖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此时崔三婶还没有来,她只好爬上炕,把卧室北边通风的窗户打开。回身的时候,脚尖碰到了他枕着的枕头,这卧室是她的,所以这枕头也是她平时用的,这时候看他脑袋微微动了动,枕巾上竟然微有汗迹,她忍不住伸出手探进他的头发,感到里面湿乎乎的,他正在出汗。

    “大夏天的,留这么长的头发胡子,等着出痱子么?”她小声说,见这个许承宗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知道他仍没有醒过来。她大哥当年颇交往了一些坏人,吸毒就是那些人勾引的,所以她对大哥的朋友都十分反感,更别提这个人还是个“狱友”,要是没做为非作歹的事情,怎么会进了监狱呢?

    她下炕,出去给两个孩子做中午饭。平时做饭有多余的米汤她都会扔掉,这时候想着屋子里的许承宗昏了两天了,应该粒米未进,等孩子们吃完饭,她捧着凉了的米汤进了许承宗躺着的屋子。

    把碗放在炕几边,她双手捧着他的头,微微用力抬起的当儿,听见他似乎疼得轻轻哼了一声。她把手挪到他肩膀处,双手用力,想把他上身抬高,哪知昏迷着的人不懂得配合,这许承宗又极高极壮,她单手擎着他,另一手想在他后背下垫一床被子和枕头,一个没擎住,他向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她忙双手搂住他的人,因为动作太猛,脸顺势在他的胡子上擦了一下,把她肌肤扎得生疼。她摸着擦痛了的脸,暗暗庆幸这个许承宗昏着,不然自己现在搂着他,还跟他擦了一下脸,该有多尴尬。

    垫了被子枕头,她舀了一勺米汤,试着送到他嘴边。满脸的大胡子,根本看不到他上嘴唇在哪儿,她伸出手把遮住他上唇的黑糊糊的胡子拨开,盛着米汤的勺子在他紧闭的嘴唇中间硬塞进去,不一会儿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她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能叹口气,端着碗出去了。

    夏日天长,孩子们要午睡,她自己没有这个习惯,可左右无事,外面太阳下了火似的烤得一片滚烫,只要动一动,就是一身汗,她也躺在右边的屋子炕上,迷糊着。后来竟然睡着了。

    不曾放纵的青春 第二部分(16)

    睡到一半的时候,被人敲窗子的声音弄醒,她擦着额头上的汗坐起来,看见窗子外站着崔家的小孩大富,望舒走过去开了门,大富对望舒道:“我三奶让我告诉你,她不能来了。”

    望舒吓了一跳问:“三婶怎么了?”

    “我三奶家的二姑打电话过来,二姑生孩子了,我三奶得去伺候月子。”大富说完,不等望舒回答,就跑下山了。

    望舒愣了半天,心想这下子糟了,自己母亲此时估计已经上了火车,根本追不上了,况且就算追上了,母亲心里,此时也只有大哥一个人。

    她闷闷地回身进房,眼睛盯着自己刚刚所枕的枕头上汗湿的地方,想到走廊对面的许承宗,她轻轻进了他的屋子。他人仍像她离开的时候一样,上身半仰地靠在被子和枕头上,不曾动过。

    她探身过去,把手伸到他的头发里,里面果然都是汗。她这么轻轻碰触他的头,就听见他又微微哼了哼,望舒心里一动,双手轻轻扒开他浓密的头发,细细地检视,果然在他左耳后偏上的地方,看见j蛋大的一块青肿!

    她用手轻碰青肿的地方,起初他没有感觉,她稍稍用力,许承宗果然又哼哼了一声……这就是他头上被砸的地方了。

    叶望舒想了想,即使只有自己,以炕上这人重伤虚弱的情况,醒过来时也绝对没有力气把自己怎样,心里这么想着,感到平安多了。她转身上楼,家里多年没有男人用这些剃头刮胡子的东西,她找了好久,只找到一把生了锈的剃刀。她把剃刀和磨刀石暂时放一边,自己跑下山,进了崔家杂货铺,里面果然有一伙打麻将的老太太围坐在炕上。她走过去,先打招呼道:“你们玩哪?”

    这些老太太都喜欢望舒,她平素从不轻易串门子聊天,这时候看见她竟然进来了,都转过头对她笑,有的还挪个地方给她坐,“来,望舒坐这儿。”

    望舒知道这一坐下,这些婆婆们聊起天,没有半个小时起不来,家里孩子病人的,可丢不下,因此笑着摇手道:“不了。我就是问问婆婆们,谁家有剃头的推子,我借一下。”

    “给谁剃头啊?”

    望舒犹豫了一下,这山乡里,没有事情能瞒得了人的,因此道:“我大哥带回来一个朋友,欠着我们钱,偏偏又受伤了,昏着呢。我借个推子,把他头上的头发剃了,免得天热起痱子。”她不得不提到钱的事,不然这些婆婆年纪大了胡乱猜疑,说自己怎么弄个年轻的男子在家养伤?名声受了损,吃亏的是自己。

    这些老太太“哦”了一声,崔三婶家里有一把,她下炕回家,几分钟工夫就回来了,她把一把剃头推子递给望舒。望舒道了谢,也不耽搁,直接上山回家。

    她进了门,找一块大塑料布,在中间挖个窟窿,套在许承宗头上。自己把那刮胡子的剃刀磨了磨,用手指盖试了试,还算锋利,手里拿着推子和剃刀,进屋就去给许承宗剃头刮胡子。

    她这辈子还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捧着许承宗的脑袋,端详了好久,这第一下该从哪儿推呢?想想他一直仰卧着,后脑壳的地方该是最容易起痱子的了,她搬着他的脑袋,将推子抵着他脖子上的肌肤,慢慢向上推。

    乌黑的头发刷刷地落在塑料上,长及颈项的头发,片刻工夫,后脑壳处就光秃秃的了。剃完了后面,叶望舒自己觉得熟练多了,许承宗因为不能动,一切听她摆布,脑袋前面比后面更容易剃,她的推子在他脑门正中央走了一趟,头发落下来,倒好像在脑门上开了一个青底的壕沟,她看了一眼,第二下就没推下去,此刻旁边没人,她尽情地笑个够,前仰后合,肚子都疼了……小时候看日本电视剧,里面的日本武士好像都梳着这个头型,这个许承宗看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比那些日本武士还有气势,可梳了这样的头型,就要笑死人了。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不曾放纵的青春 第二部分(17)

    她笑够了,才把他脑袋上剩下的头发剃光。光亮的青头皮衬着他满脸的大胡子,看起来实在不清爽,她早就打定了主意,此刻一不做二不休,他这胡子也没必要留着了。望舒拿点水把他胡子打湿,抹上肥皂沫,左手按着他的脸,右手拎着剃刀,沿着他的鬓下,刷刷刷地一点儿楂子都没留,左脸刮完了刮右脸,连他鼻子底下的都一根没留,剃了个干干净净!

    把她塑料上的头发收拾干净,手里拿着块布,用水沾湿了,慢慢地擦拭他脸上剩下的肥皂沫子。一点一点地,她眼睛看着他,不知不觉地手里的布停在他的嘴唇下,眼睛盯着他紧闭的双目,半天动不了。

    这人竟然有这么好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