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喘,每说一句,就给她一次重重的撞击,几乎要将她整个身子都顶起来。

    “啊……啊……我……我……”她被他顶弄得头昏眼花,声音破碎地完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字句。

    “乖,叫我的名字。”他再也忍耐不住地将修长的玉腿扛到肩头,打算给她最极致的享受。

    “恪……恪……”她神智已渐迷乱,无数又酥又麻的快感已在体内堆积,随时都会爆炸,这份令她喜欢又害怕的感觉得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只能情不自禁地紧紧搂抱住他的背,娇喘呻吟,婉转嘤咛,焦急又无助地等待他全部的给予。

    “啊,好乖。”皇甫恪低笑,同样,深深埋在她体内被紧紧圈套的男性坚挺已经再也无法等待了,如丝绸般湿润滑腻,又温暖至极的蜜x同样疯了他,使他进出的力道更加狂野用力。

    “啊……”随着海棠高声尖叫一声,她再也禁不住这猛烈的快感,终于攀到了自己梦想的境地,整个人如同失去了魂魄,疲惫不堪地闭上眼,静静地晕厥过去。

    而皇甫恪随着她花径中一阵强烈的紧缩即将濒临失控,他俯身,深情地亲吻着昏迷中的美人儿,身下仍以凌厉有力的劲道不住的在花x中抽撤进出……怎么也要不够她,十年时间,仿佛如白驹过隙,历历往事皆在眼前一晃而过。

    从果洲那个年方十二岁的粉嫩女娃,再到后蜀宫中的宠冠一时的贵妃,她的身份变了,但却从没令他停止过对她思念。

    海棠花,本就是花中的贵妃,那么,她合该天生就是贵妃的命运!

    同样是海棠花,又代表着苦恋的含意,那他就是那苦苦相恋的一方吗?

    “海棠……”他深深凝视着身下昏睡的人儿,喘息着,终于失控地叫喊出她的名字。

    她不会知道,他根本就不敢在她面前叫出来,她不会知道,在他好不容易又与她重逢后,他生怕会再一次失去她的消息,她不会知道……在最后一记强烈的进入,硕大的男性深深没入不住收缩的花x中,他埋在她雪颈边低吼,将灼热的种子喷洒进温暖的花心中。

    夜,深了……自从被皇甫恪揭穿女性身份那夜开始,整整三天,海棠就没机会穿上衣服。

    当她醒来,就会看到那双清朗的眼眸,闪着暧昧又炽烈的神情,七分热情三分引诱地开始要她。

    他也会让她休息一阵,抱她去沐浴,会端来做好的饭菜,无视她的拒绝,一口一口地喂她吃,就连月牙儿也羞得躲进了云端。

    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因为私塾放农忙假,她本想趁着这机会陪青绫去一趟比马家镇更远的桑梓镇买一些少见的药材,可惜他却根本没有放人的意思。

    不过,她也终于知道以前每晚他不睡觉,在灯烛下忙些什么了。

    原来他在画画,那些画里只有一个人物,就是她。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用画来记录她在日常生活里的一举一动,无论是弹琴,梳头,剪烛,还是读书,写字,嬉戏,一颦一笑,皆在他笔下出现。

    更多的,却是与他云雨之后承欢无力的她躺在床榻上的写真,画她赤l身体的每一处,一组又一组,既生动又令人面红耳赤。

    这三天里,他不再背着她画画了,甚至还会肆无忌惮地强行将她抱到他房里,对着一面铜镜交欢,借着镜面,仔细地观察两个人合为一体时的姿态,尤其爱瞧她承欢时的每一个表情,长年拿画笔的手指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她身体每一处,那个时候,她甚至感觉到他也是在作画,在她的身体上勾勒着优美的线条。

    这人,脑子里到底想干什么啊?那么些个变态的法子,难不成是想画本“春宫图”出来,简直羞死人了!

    海棠对此又气又恼,却又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个叫“皇甫恪”的家伙,外表看起来温和,其实个性倔强又偏执,不感兴趣的东西决不会多看一眼,感兴趣的东西就会狂热的一头扎进去到难以自拔,比如她。

    但毫无疑问,他是个绘画的天才,不仅拥有纯熟的技巧,还有胜人一筹的敏锐观察力,他下笔又快又准确,所画之物皆栩栩如生,令人过目不忘,赞叹不已。拥有这种深厚画功的人,为什么会隐居在这个小镇?是不是象她一样,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不敢多问,怕因此而引起他的怀疑,若他知道她便是当日后蜀国的海棠夫人,是害月家灭门的罪人,他会如何处置她?

    第八章

    刚入秋,庭中的那株海棠树就开花了,光亮的绿叶间,粉白淡红的花朵一簇一簇地,风一吹过,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一树的花朵并不特别艳丽,却别有一份惹人宠爱的娇态。

    皇甫恪说,这树种了六年,今年的花儿,开得特别美。

    他说这话时,薄唇轻扬,清朗的星眸也闪烁着同样舒心的笑意,海棠觉得这样的皇甫恪好看极了,只是看着他,就能让她也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她不爱看她的黑眸里露出焦虑或烦忧。

    可是人,怎么会没有烦恼?前几天,镇上开当铺的元公子娶亲了,他们一同去吃喜酒,在路上碰上一个学童的家长,皇甫恪让她等等,然后招手示意那学生家长跟他走,她好奇地跟上去,听到他正对着人家大发发雷霆,那怒气冲天的样子,吓得学生家长缩着头,一声都不敢吱。

    原来是因为家里困难,这家长不打算让年方八岁的女儿春妮继续念学堂,消息传到皇甫恪耳里,让孩子辍学的事无疑最让他恼火,这下遇上了,立即狠狠地斥责一通,末了,再递过去一袋银两,告诉春妮爹以后有困难就说话,别动不动就不让孩子念书。

    春妮的爹感激涕零地拿着银子走了,皇甫恪又恢复往日的温和亲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地拉着她朝元记当铺走。

    私塾先生不富裕,这谁都知道,可是却对一个会因为家境困难而辍学的家长,出手大方,毫不吝啬,这让海棠打心眼里敬佩。

    她也想出点力,帮点忙,每个月,皇甫恪都会给她发月钱,她住在私塾里,吃喝都是他的,也没见他收一钱银子,这让她过意不去。

    没再考虑,她到房里把自己的月钱和首饰都翻了出来,一路支手捧着到皇甫恪房里。

    “嗯?”正伏案看书的他挑起眉梢,无言地询问她的意思。

    她难为情地举到他面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的饭钱和……和……住宿费……”

    他因她的举动愣了一下,蓦然大笑起来,二话不说就将她抱住,又亲又啃地,惹得她尖叫连连,等他笑好了才对她说自己不缺那点钱,自己的女人,他还养得起……海棠红了脸,他说她是他的女人呢。

    最后,那些银子和首饰仍然回到了她房里,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识货,那几件首饰可是无价之宝呢,他怎么连看也不看一眼?还有同银子首饰一起回到她房里,整整齐齐摆在她床上的那套女装和一双小巧的凤鞋又是怎么一回事?

    “穿上让我看看。”身后一双大手倏地揽住她,让两具身体极亲密地贴靠在一起。

    “我……”粉脸更红了,她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该不是老扮男子,忘了怎么穿女装了吧?要不要我帮你穿?”他很主动地提议。

    “不,不用了。”她也很快地拒绝。

    搞什么嘛,要是答应让他帮她穿衣服,无疑是与虎谋皮,后果只是被他整个吃到肚子里去,她的脑子再不灵光,但在尝过多次教训后,总会有点心得了。

    海棠抱起衣鞋,一溜烟跑到隔壁他的房间,关上门换衣服,不到一会工夫,她穿戴妥当,简单地挽了个髻,这才拉开门,却差点让一直倚在门口等她的男人惊了一跳,俏脸瞬间涨红了。

    皇甫恪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俏人儿,见那一身质地柔软的嫩黄色的丝质衣衫衬托出玲珑有致的娇美身段,一条粉绿色长裙,摇曳生姿,使整个人分外光艳人,风情万种。

    “好美。”从未在大白天看到她着女装的他简直傻了眼。

    “真的吗?”她因他的赞美而喜悦,又不敢相信。

    他牵住她的手,带她回到她的房间,让她坐在凳上,拿起桌上她曾经在宫中配戴过的金钗珍珠耳环和玉佩,仔细地替她簪在发上,戴于颈项及腕间,在珠宝的衬托下,越发让她显得端丽冠绝,风娇水媚。

    海棠愣愣地看着他,听他说一句“所谓美人,即是如此”时,泪意一下子涌上眼眶。

    这么多年,她扮成男子,不能恢复女子身份,活得小心翼翼,畏畏缩缩,时间一久,她都快忘了女人该是什么样子的,毫无自信和目的地活着,对此也曾伤心,感叹,失落,甚至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换回女红妆。

    可是,这个看起来很穷酸的男人,会替她买来漂亮又舒适的衣服,鞋子,会毫不吝啬地赞美她,将她当做一个真正的女人来疼。

    樱花般的唇瓣间,倏地发出一声令人心碎的呜咽,接着,她猛地伸出一双藉臂揽紧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

    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地亲吻他,她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只能凭着本能行为。

    皇甫恪忍住心潮起伏,爱怜地任由她略显笨拙地热吻着自己,细碎的吻落在薄唇上,饱含着一分热情,一份感激,还有一份深深的爱意。

    “皇甫先生?在不在?老板娘让我来叫您去一趟客栈。”门外,传来小瞿的大嗓门,打断两人的缠绵。

    “啊?又有什么事了她?”被人打断好事的皇甫先生语气很差。

    “不知道哦,您快去吧,我还要赶着去通知一声曲帐房……”小瞿的声音渐渐远去,没来得及听到屋里的声响。

    “那我走了哦。”

    “嗯,你快去吧,我到医馆去帮忙……咦?你干嘛又解我的肚兜……”

    “我怕等会你自己解不开,来,把裙子脱下来。”

    半个时辰后,海棠才红着脸到了月家医馆,谁知道一去,就遇上苗女害人,而月大夫的生命,危在旦夕。海棠似乎比别人都要来得紧张担忧,那模样,真是不负“绝世痴情男”的名号。若不是两人夜夜同床共枕,皇甫恪忍不住又要怀疑起她是不是真爱上别的女人了。

    “皇甫,你快去看下你家海夫子吧。”老实人小瞿又是一路狂奔,冲进私塾里大叫道:

    “不得了,你再不去,他,他……”

    “怎么回事?”一早起来就到处在找人的皇甫恪被小瞿的惊呼吓了一跳:“她怎么了?”

    “他上天仙道观给月大夫求平安去了。”

    “噢,那挺好啊。”皇甫恪闻言松了一口气。

    “好什么呀?”小瞿苦着脸道:“他是一步一跪上山的……”

    “什么?”皇甫恪惊吼出声,这丫头,是不是不要命了?西山道观,不仅高,而且路又难走,走上去就不错了,她还一步一跪?

    “皇……”小瞿话才开了个头,皇甫恪就已经一阵风似地狂奔出去。

    望着那心急火燎的背影,小瞿叹了口气,众人都说皇甫先生脾气强,其实他家这位夫子也不输人后,谁劝也不听,固执得象头驴子,简直与皇甫先生如出一辙,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男人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海棠不安地垂着睫,偷偷瞄着正在替自己洗脚的皇甫恪,一动也不敢动。

    自打他把自己从天仙道观抱回来,一路,那暧昧的姿势引起路人的侧目而视,但他好象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大步流星地把她抱回私塾。

    来到院中,他把她放到凳上后,再去厨房去端了盆温水,亲自给她清洗腿脚。

    雪白纤细的双腿,膝盖处红肿一片,甚至还擦破了皮,绽出细小的血珠,看起来好不可怜。

    “你到底在想什么?”皇甫恪终于忍不住开口质问。

    海棠低着头,一句也不吭。“说话!”

    “我,我……想……”她怔忡了一下,才囁嚅地回答,“给青绫求一只平安符。”她这一动作让乌龙镇好些百姓都有样学样,不少受过月大夫恩惠的居民都纷纷跪拜着上山,只为能求来一个平安。

    “你以为这样会有用吗?”

    “我,我只是想让青绫好起来……”鼻头一酸,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海棠抬头,眼巴巴地仰望着皇甫恪:“她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使皇甫恪再也骂下下去了,他叹口气,认真仔细地替她清理伤口。

    啊!好疼!海棠的脸都白了,双腿朝后缩。

    “别动,忍着点。”他抓着她的脚踝不让她躲,见她疼,心疼到口气更加不悦了,“把自己的腿搞成这样,这七八天里别想能下地走路了。”

    “我不要紧的。”在她心里,只要青绫能好起来,就算残废了也会好开心。

    “那什么要紧?”皇甫恪边问边拿白布替她包扎好双膝。

    “青绫最要紧,我不想她有事。”一提起奄奄一息的月青绫,海棠的泪水就无法控制。

    “别哭了?”他无奈地拥她入怀,将她抱上床,让疲惫至极的娇人儿靠在枕上休息,低语安慰:“你放心,青绫不会有事的,她是个好姑娘,老天爷不会不长眼。”

    “如果,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也不想……”她哭得抽抽噎噎,语不成句。

    “不想什么?”

    “不想活下去了……呜……”她痛哭起来,一直极力忍耐的悲伤在他面前,全部倾洩。

    什么?这丫头,居然敢在他面前说要追随别人而去?皇甫恪按压下一腔怒气和惊愕,耐心地询问她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我欠她的……”她整个人蜷缩在他温暖的怀里,将小脸埋进他的脸膛,泣不成声:

    “我欠她全家人的性命,如果不是我……她的家人就不会死了……都是我的错……”

    他沉默地抱着她纤细的身子,耳边听她断断续续地诉说与月家的瓜葛,虽是只言片语,却已经让他完全明白为何她会对月青绫特别关心,这么多年来,她内心的歉意和愧疚一刻也没有摆脱过,难怪这样的她,永远都快乐不起来。

    “我好痛苦……”她蹙着眉,呜咽着,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生怕他离开似的,“好害怕……”害怕他离开她,又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

    “别怕,我一直都会在,不会放开你的。”他犹如看中她的心事,怜惜地以大手捧起那张满是泪痕的精致小脸,要她看着自己。

    她依言,睁着一双含泪的美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你不能这样,知道吗?”清朗深邃的目光与她的交织在一起,他郑重地道:“青绫出了事,我们每一个人都着急,可是万一你也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办?”

    她仍然看着他,听他继续道:“我会担心你,知道吗?”

    “你会……担心我?”她喃喃地,鼻头一酸,这种时刻,她多需要这样温暖的语言来支持自己。

    “是,我一直都担心你,因为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他一字一句地说:“在这乌龙镇里,谁都有秘密,同样我也有,但我不希望你会被那些秘密压得喘不过气。既然来到这里,为什么不让自己从头来过,有个崭新的人生呢?”

    海棠默默地听,默默地流泪,也默默地看着他。

    “你一定不知道,其实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想知道你的秘密,但我绝不会强迫你,你若想找人倾诉,我就在这里,而且一直都会在,你若是不想说出来,我也会陪着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要,不要对我这样好……你不知道,我,我是个早就该死掉的下堂妃……”她再也忍不住了,那些往事,她好想能找个人痛痛快快地倾诉,时间能让人淡忘许多,可有些事情是永远也无法忘记的。

    “那又怎样?”他老早就知道她的出身,但却质疑于她为何在皇宫四年,却仍是冰清玉洁的处女。

    “因为我的关系,才会害得青绫家破人亡……”她一咬牙,尽数道来:“我才是个罪人,如果不是我,青绫就不会吃那么多的苦。”

    “世间万事,一切皆有天数,不是你能控制的,青绫如果知道了,也绝对不会责怪你。”

    她所受的苦不比青绫少,青绫遇上了对她呵护备至的萧残夜,而她,让他来疼就好。

    “你真的能接受我的所有吗?”她不敢相信世上还有样的好人,不,其实他一直都是好人,只是她不相信自己会有这份好运气。

    “为什么不能?”他反问,拇指轻柔地拭去她颊上的泪。

    他的温柔让她又哭起来,象个水做的女人,今夜,她的泪水特别多,靠在他怀中,让他温柔地抱着自己,她开始喃喃地讲诉着一段离奇往事。

    她说她的娘亲是个绝色舞姬,被果洲知府献给了西川节度使孟知祥为妾,被视若珍宝。

    长兴四年,孟知祥得东川地,封蜀王,因爱妾闺名中有“芙蓉”二字,蜀王便在全城遍种芙蓉花,每当九月花节,全天上下一片锦绣。可是王妃乃李克用之女琼华公主,权势颇大,性情善妒。

    一个小小的舞姬,出身低微却受到恩宠,势必遭到忌恨。蜀王便将芙蓉安置于果洲以防不测,谁知一年后芙蓉难产,生一女婴后过世,蜀王对此十分悲伤,为女儿取名“海棠”,仍留于果洲。

    十二年后,当得知琼华公主洠嗣孛艿焦薜鞑椋蛩憬l拿鹂谑保裢踉偃悸呛螅龆nl慕尤牍校岱馕k恍藕l脑谧约荷肀撸砘骰鼓芏运焕?br />

    因此海棠在蜀王身边过了近四年的快乐日子,名义为夫妻,实际是父女,怎知在后唐闵帝应愿元年,蜀王称帝,国号蜀。却在六月的一次宴会上突然发病,很快便生命垂危。他深知琼华公主不会放过海棠,便想出一个又一个能让海棠活下去的方法,可是即使是将海棠打入冷宫,琼华公主仍然对其耿耿于怀。

    她恨海棠,更恨其母,一个小小的舞姬,凭什么能将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