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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咦,若是给我个机会,我也愿意到天兵监去……你看,多威风!高头大马、长刀墨袍,身上的铠甲也是那般的神气!”

    周以悌沉声一吼:“休得交头接耳!你们是军人,就这般没有规矩么?还以为是在市井之中贩卖蔬菜是吧?元帅将军们在说话,都不许吱声给我站挺直了,知道么?”

    吓得这一群新兵蛋子顿时一愣,纷纷住了嘴站得标直。

    秦霄呵呵一笑,挥鞭,一骑当先跑了出去。后面墨衣、金梁凤、桓子丹、石秋涧和天兵监的人,紧紧跟随。三百余骑,个个都是精英,气势奔腾如雷朝北方飞驰而去,瞬时消失在一片烟尘中。

    周以悌遥遥看着马队留下的一圈儿烟尘,暗自唏嘘道:这下河北,总算是有能干大事的人了!他娘地,这次该到打胜仗的时候了吧?我大唐的战神都来了!

    想到此处,周以悌心中一阵大畅,上马一挥手,大声道:“兄弟们,打起精神来,早日到达幽州,跟随战神将军上阵杀蛮子去了!”

    “吼!”

    二万人齐声一阵海啸般的大吼,个个鼓足了气力开始赶推车儿。

    在唐朝这样一个全民尚武的大氛围里,一般的男人都以入武参军上阵杀敌为荣。能够跟在‘战神’麾下,自然更是感觉脸上有光。周以悌的简简数语,无疑却是最能调动这些新兵积极性的。

    秦霄等人一路快马,已然过了魏州境内。一条河水挡住去路,却要绕道或是渡河。秦霄看着河面,虽然不是很宽,也大约有数十米。心里不由得寻思道:粮草北运,不是正可以借走水路么?

    对了,河北幽州,那就是日后的北京和天津所在地,不是应该有京杭大运河么?哦、对了,现在可能还没有完全开凿出来吧。是到了哪个朝代定都在这里……这个元代定都大都(北京)吧?才将北上的这一段连得完整了。这些事情,元朝的人可以干,我莫非就不能干么?放着还有一个专干这种事情的钦差大人在手边,岂不是正顺手?镇守幽州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不说凿出个京杭大运河来,好歹也要连接到黄河冀州那边,方便我到淮南抢劫么!

    想到此处,秦霄将熟知河北地理的李楷洛叫了过来,对他道:“李将军,这条河叫什么?”

    “哦,此乃魏水。”

    李楷洛说道:“从瀛州起,经沧州,断断续续,或窄或宽,绵延四百余里,直到魏州,后于漳水合尾。转道邢州、相州。分作数段支流,汇入黄河。魏、沧、瀛三州之地的农田,全仗此二水灌溉了。却又成为了南粮北调的一个阻挡。因为河道不齐,或深或浅,或急或缓,或有沟谷断流,又走不了船。”

    秦霄点了点头。微微笑道:“既是阻挡,也是可以利用的东西么。这一路来,我看这魏、冀二州就有许多天然的大小湖泊,大可以联系起来,直接接入黄河之水。对了,昨天我看了军事地图。瀛州到幽州之间,好似也有不少的大小河流与湖泊吧?”

    李楷洛笑道:“大帅好记性,的确是有不少。我们这一沿途过去,就要遇到十余条大小河流与湖泊。或大或小,不一而足。”

    秦霄牵动嘴角笑道:“很好,看来这一次,我非但要带兵打仗,还要干上一些让北方长久得利的事情了。那个什么宋庆礼,你们熟么?”

    李楷洛摇了摇头:“卑职之前长年在幽州军中,对他不熟。”

    “我知道。”

    一旁的金梁凤淡淡说道:“此人精熟于吏治,博学多才。虽有些心高,但办事稳妥扎实。尤其擅长治理河道、农田。大帅若要请他来疏通大河,可行。”

    众人不由得顿时对他刮目相看。简单的数语,却是一语中的,直接切中了秦霄想法的要点。

    秦霄不由得也微笑起来:“金先生果然深知我心。既然如此,就将这开凿人工大运河的创举,交给这位宋大人吧。金先生,劳烦你动手修书一封,盖上我的大印说起此事。想必宋大人不会推阻。必定欣然接手办理此事。而且朝廷目下正是重视河北赈灾抚民与开发生产。开凿运河不仅可以让那些流民有事可干、有饷可拿,也是利国利民功在千秋的事情么!”

    “大帅所言极是!”

    金梁凤微笑道:“此举正是利在当代,功在千秋。当年魏武曹c北伐时,就曾在当今的幽蓟一带‘傍海穿漕’,建成了‘平虏渠’运输粮草。节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从而为平定北方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如今大运河若是建成。我大唐东北门户之地,从此运粮无忧矣!”

    秦霄知道,这个臭道士金梁凤看似身在方外,其实一直和李旦等人关系密切,了解许多老臣、旧臣一点也不奇怪。而且他现在不自称‘贫道’了,喝酒吃r比谁都利索,还真有些意思。秦霄不由得笑了起来:“别拿我和曹c那种级别的雄才相提并论。我想的只是现在幽州十万兄弟吃饭的问题,我还达不到他那个高度。凿开这条大河,少不得要用到十几二十万人。这样一来,也让那些失所的流民有事可干,总比什么也不干吃闲饭甚至四下闹事的好。这样不仅能解决一些河北的社会治安隐患,也能从此为运粮提供方便,一举两得么。金先生,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督促办理了。”

    “大帅放心,卑职一定细心办下来。”

    金梁凤道:“只是不知,这条大运河若是凿成,当用何名命名?”

    秦霄挑嘴一笑:“就叫‘京杭大运河’吧!——走了,寻船渡河!”

    众人一阵纳闷:‘京杭大运河’?京、杭,却作何解释,好奇怪的名字!也罢,就当只是个名字吧,或许他心里还有别的想法和深意呢,我们就不必揣测了。

    过了魏水,已至瀛州境内,这样离幽州就不太远了。到这里就可以明显的感受到风里裹带着黄沙的味道。赶上一天的路,身上一层细沙,气候也干燥了许多。秦霄和墨衣以及金梁凤,都在南方住得久了,还真是有些一时不习惯,感觉嘴唇时常发干,皮肤也有些变干燥了。空气湿度降低了许多,难免让南方人一时有些不适应,尤其是这样赶路赶得紧的时候。

    数日后,总算是到达了幽州境内。感觉这气氛,就明显有些不同了,很是有些压抑和紧张,空气也都如同沉闷了许多,幽州南门边,也有大队的士兵们在站岗,细细盘查进出的商旅路人。

    边境军镇,现在又是临阵非常时期,自然是这样的防守严密,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着一层紧张的神色。幽州城头兵戈林立,高高的城墙之上巨面战鼓与旌旗齐整,看似随时准备应敌、示警。幽州四门开处,分别驻扎着幽州军四军,唯中军守备大都督府,和负责戒备城门。一州之地,居然有十万人马,可见此处之重。

    秦霄远远看了一阵,心下也还算满意。看来现在主理幽州的兵将,都没有怠慢,算是抓得比较紧。

    守城的兵将们也早早注意到了南面有大队的人马开来,早早派出了几名斥候来探,见是秦霄,慌忙拜倒见礼之后飞速回报。

    幽州城楼之上,顿时金鼓齐鸣,彩旗招展。城中也听到传来极大的欢呼之声,看似是幽州军民发出来的。

    秦霄等人就整齐地停驻在城外,眼看着幽州南门大开,从里面跑出一大队骑兵,纷纷手持号角,排作了一个仪队。

    秦霄驻马以观,面带微笑,心里暗自想道:他娘的,黑蛋那家伙,现在也学会摆排场搞这些东西了?哈哈!

    果不其然,二位马仪仗队刚刚摆好阵势,幽州楼门之下,就推出了一辆大车儿。

    车子上架了一面巨大的军鼓,一个彪形黑脸大汉,正激动的拿着两把鼓锤,将鼓擂得作天响。

    秦霄细下一看,不由得大笑道:“李嗣业!哈哈!李将军出城接我们来了!”

    李嗣业攒了三年的力气,仿佛此时一并爆发,卯足了力气,使劲的敲着那面大鼓,奏出唐军进军的鼓乐!

    两队马仪仗队将号角举冲上天,‘呜——呜——呜’的巨大鸣响,震得整个城墙都有了回音,惊得天上的飞鸟一阵惊慌逃逸。

    秦霄下了马来,将马鞭扔给身旁的卒子,抬脚朝李嗣业走去。

    李嗣业瞪大了眼睛看着秦霄,铜铃般的眼睛里顿时就溢出了泪来,大声道:“兄弟们,再吹得响一些!”

    “呜——”

    李嗣业更是抡足了力气,将鼓擂得震天响。

    突然‘扑哧’一声大响,战鼓鼓面居然被他擂了个大d。

    秦霄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突突的跳了起来。这就是军威,这就是军人与兄弟之间无可磨灭的友谊呵!

    李嗣业扔掉鼓锤,纵身一跳下了车儿,朝秦霄飞跑过来,泪流满面的哽咽吼道:“好兄弟、大元帅!俺老李、这幽州城,总算是将你盼来哪!”

    第六卷 盛世霸图 第387章 入主幽州

    李嗣业那么粗大的一个汉子,堂堂的大将军,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泪流满面,不由得令所有人悚然动容。秦霄也是心一阵骇然和悸荡:这汉子,怎么这般冲动啊?

    李嗣业大步跑到秦霄面前,单膝一拜跪倒在地,仰头大声道:“大帅,你可总算是来了!”

    秦霄连忙弯下腰去拉着他的胳膊肘儿:“好兄弟,快起来!你……受苦了!”

    李嗣业虽然还是如同当年一般的长得威猛,今天却明显的显得有些笨拙和吃力,撑着膝盖颇有些艰难的站了起来,慨然长叹道:“俺老李活了这半辈子,从来没有像之前的一年这么窝囊过,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别的不多说了,大帅,请进幽州城!你现在可就是全幽州军民的希望,大家可都眼巴巴的盼着你来,眼睛都要望穿了!”

    秦霄不禁有些疑惑起来:这李嗣业啊,当了三四年大将军,在外面也驻扎了三年多,怎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是那么一个直耿心里藏不住一点事的人,现在居然也像是满腹心事,仿佛还有些多愁善感了?

    这段时间,他都受了些什么委屈啊?今天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顾面子的就流起了眼泪,哎……

    秦霄见李嗣业的脸,似乎比以前更黑了,而且多了许多的苍桑和悲戚之色。以前虽然黑,但也算是红光满面时时都是咧着牙在笑。现在看来,这简直就是一条发霉了的苦瓜,还是黑苦瓜。这个苦瓜的品种,就有那么一点奇特了。

    仪仗骑兵们又吹响了号角,然后在秦霄与李嗣业前面排成了两队开道。小卒替李嗣业牵来了马匹,秦霄细下一看,这匹马的肩膀、腰腿上,都有十分明显的伤痕,新r外翻。好似还刚刚愈合过来。这匹大黑马,还是当年秦霄和李嗣业同在东宫左卫率的时候,在皇家禁苑马厩起选来的。李嗣业难得挑选到一匹合适的坐骑,一直对它视若亲兄弟一般。大黑马看这架式。受的伤可不轻,伤痕仅一眼扫去可看得清楚的,就有十余处。

    李嗣业有些心疼地抚着马脖子,自嘲说道:“前番败绩,我骑的马儿也差点葬送在了阵中。后来它身上披着七八支箭、二十余处伤口,自己跑了回来找到我。说来惭愧,当时那种情况之下,我弃它而去。它却不记仇怨的回来找我。想来。我这个汉子还不如一匹马有义气!”

    大黑马仿佛听懂了李嗣业的话一般,轻轻地咴叫了两声,用脖子去蹭他的脸。李嗣业呵呵的笑:”

    好兄弟,一会儿一并进城。大帅,请上马,卑职为你开道引路!”

    秦霄心中有万般的话,此时也只好先咽了回去,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李嗣业也有些笨拙的爬上了马,一扬手:“恭迎大元帅进城!”

    城楼之上的数百旗手、鼓角手同时跟着大喊。又是一阵鼓角响起惊天彻地。李嗣业带着那些仪仗马兵在前开道,秦霄等人跟在后面,缓缓的拍着马儿,进了幽州城。

    幽州历来是军事重镇,城墙修得极是厚实高大。几经战火数遭催残,多次改装维修。四处可见新砖的痕迹。地上铺地大青石板道,也常常可以看到几块颜色明显有些突兀的新石板。由此可见,李嗣业等人在幽州可是没闲着,经常维护城墙城楼,严加戒备是必然的。

    幽州的百姓们都十分惊喜而好奇的跑出了家门,挤到幽州南门来。

    从城门口到幽州大都督府的这段走道,左右皆站满了百姓。虽然有士兵在前开道,轶序也算井然,但人群也是一阵攒动。众人议论纷纷:“那个穿金甲红袍的就是新任的幽州大都督么?”

    “你们说,他会比薛讷厉害?连薛讷都败了,他行么?”

    “哎,谁知道呢!这是朝廷和官家人的事情。这个新来的大都督这般年轻,怎么可能比薛讷厉害嘛?你们也不动脑子想想。薛讷是什么人?薛仁贵地后代!带兵打仗三十余年了!”

    “那也说不准吧!我可听说。这回新来的大都督,是早几年击退突厥的什么、什么‘金甲战神’。是当今皇帝陛下最倚重的将军呢!”……

    秦霄高高坐在马上,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偶尔也收了几句在耳朵里。这些百姓们的眼神,除了好奇,更多的是怀疑。跟在他身后的墨衣、石秋涧、桓子丹等人,都免不得有些气愤,就差冲上去骂那些多嘴地人几句。秦霄的心中却是一阵泰然,暗自想道:薛讷在河北道二三十年,极得民心,威望颇高。如今罢了他,却启用我这个离朝三年不为人知了的年轻后辈,有人怀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面子是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这种事情不必争论,日久见人心,百姓们到了一定的时候,自然会明白一切。

    与此同时,秦霄也越发的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变得沉重起来,困难也更显得大了。这样一座森严城垒,就是整个大唐王朝面对北狄地咽喉门户。而他秦霄,就是在这个咽喉之地把关的守将!

    集千万干系于一身,压力之大,是可想而知的。这一眼望去,随便看到的一个人,都有他的生活要继续。他们只想活得好一点,安全一点。而秦霄,就要负责这样地事情。包括自己身后,河北道千万的百姓,以至大唐天下地所有百姓。说得严重一点,幽州若失,东北门户大开,北狄就能像潮水一样的涌进来,面对赤ll的河北与河东。

    想到此处,秦霄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将手中的马鞭也握得紧了。

    秦霄等三百余人跟着李嗣业,转过几条街,就看到了一栋大宅。宅上一块金匾,明显是新换上去的,上书‘大都督府’四字。秦霄看了一眼,皱眉道:“这牌子不行,给我换了。换成‘幽州大都督府’”李嗣业疑惑道:“有区别么?”

    “当然有。”

    秦霄说道:“大都督府。明显是开府立属了的府北,幽州大都督府,则就是一处军机重地和办事场所了,我也就只是图个方便寄居在这里。我跟皇帝说过了,不要开府。这里挂牌。不行。”

    李嗣业微微的呆了一呆,点了点头道:“哦,那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来人,摘了牌子,稍后马上换个新的来!”

    几个小卒子马上动手去办。

    李嗣业不解的说道:“大帅,哪里有大都督府地大都督不开府的?再说了,你现在还是河北道行军大元帅,兴许你麾下都有将军开府了。你怎么不开府?”

    秦霄笑了一笑:“我只是多腾一些时间和精力,办一些实际一点的事情。此次来幽州,责任重大,压力也更大。我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在一些意义不大的事情上面——不多说了,进府吧。我有极多地事情要问你。”

    “好、好!”

    李嗣业连连点头,总算让秦霄看到了一些当年那个李嗣业影子,憨憨笑道:“我也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对大帅讲!”

    秦霄呵呵的笑了起来,抓起他的手腕就准备朝里走。却感觉李嗣业本能的缩了一下,手臂一阵发抖。秦霄回头一看,李嗣业的表情居然有些扭曲了,正疼得直咧牙。

    秦霄连慌松开他的手腕,不好意思的冲他笑了笑,心中知道,定然是扯动他地伤口了。李嗣业咧着嘴呵呵的傻笑。摇头示意道,没事,军镇大都督府可就不像长安城中的豪宅,那么富丽堂皇甚至还有些脂粉味了。这里就是一种简单、苍劲与大气的风格。大块的青砖筑道,高耸的围墙,铁板大门上偶见锈斑,巨大的铜环。连石阶梯上也没有任何的雕饰花纹,就是简单的铺叠了上去,能够走人即可。院中也没有过多的花草,几颗苍酋大树,旁边是一片细草地;两处石椅坐凳。也是简单地堆彻而成,没有任何的花俏。入眼所见,一栋飞檐斗拱大瓦房,青灰的板壁,青黑的柱石。墨色的屋顶大瓦片。整栋大房子唯一的装饰,就是屋顶正中的屋脊上。那一只张牙舞爪地吻螭。

    简单而又大气,这其实才是秦霄喜欢的风格。到了这里,人的精神也隐隐为之振奋,气氛自然也变显得肃穆而又庄重。像长安那种豪宅,虽然极尽华丽,秦霄其实并不太喜欢,而且左右觉得不舒服,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暴发户一样。到了这里,他感觉十分的踏实、真实。自己就是个带兵打仗的兵头,任何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是多余。有吃有住,那就行了。要享受,就不该来这里。

    秦霄四下环视了一眼,点头赞道:“不错!当初薛讷也是在此办事、居住的么?”

    “正是。”

    李嗣业说道:”

    薛讷不喜奢华,生活简朴。从来不装点什么。当先的这栋大瓦房,就是大都督处理公务、会见属僚和擂鼓点将的地方。一年多前,台阶上地那面大鼓,还是我亲自擂响的。当时是何等的豪情和兴奋,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