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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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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霄对张仁愿说道:“张大人,可否对秦霄讲一讲,案发之时的情况,和验尸、勘察现场的发现?”

    张仁愿说道:“据仵作验,这些人大约是死在昨日子时。身上的伤痕,大多是一击毙命,十分的干脆利落。案发之地,神都与河南县交界处的永昌驿附近,现场老夫今天已经去亲自查验过了。除了血渍、死人,再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真是奇哉怪也!看来,是有预谋的雇凶杀人,凶手也是老练熟络的杀手,或是江湖上的老贼强盗。苏万年等人携带的金银首饰,全部都被搜刮一空,现场的衣物行李,散落成一片。由此老夫推断,凶手应该是强盗的可能性大一些。深夜见了独行的马车,便一拥而上将人杀死,劫财而逃。”

    秦霄思索了一阵,微笑的略略摇了摇头:“张大人,请恕秦霄失礼。事情,恐怕并非是如此简单。”

    张仁愿惊奇道:“哦,秦大人莫非有何发现?说实话,带兵打仗老夫是不惶多让,这查案推理么,就远远不及秦大人了。秦大人有什么话就说吧,老夫在军队里混得久了,也落得个直脾气,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秦霄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正如张大人所说。案发之地,是在长安与洛阳之间的官道之上,神都与河南的交界处,而且,附近就有一个永昌驿。那么秦霄就奇怪了,夜半子时,苏万年为何还要急着赶路?此时城门都已经关闭,就算他到了神都,也只能在城外等候到天亮。那么,秦霄就推断,他的目的地。应该是去河南县。因为一个县城的城门。以他的身份,还是有把握叫开的。可是这样一来,按他的路程方向分析,大半夜的时候他应该是经过了永昌驿站的。奇怪的是,他为何没有做任何停留?所以我想,当时的那个地方,并非是案发地点。他们,很有可能是被杀后,移尸的。”

    张仁愿惊道:“照此一分析,还真是极有可能!大半夜地,谁会没事急着赶路呢?我若是苏万年,肯定就在永昌驿休息了!咦,老夫倒是想。那案发之地,不会就是永昌驿吧?”

    秦霄一拍手:“极有可能!凶手在永昌驿将他们杀了,然后拖到半路,放在了河南县与神都交界处,布成一个假现场的迷局,让我们想不透他是要去哪里,引我们入歧途。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偏偏又落了两个大大的破绽!”

    众人一起惊问:“是何破绽?”

    秦霄说道:“其一么,就是掩耳盗铃一般地,将尸体运到了已经过了永昌驿的地方。张大人刚才已经说了,既然有驿站,为何还不进去休息呢?其二么,从死者身上的伤痕来看,全都是一刀致死,可见凶手当时十分的果断就将他们杀了,这显然是不合理的。匪盗抢劫,无非是求财。将人抓住,通过伤害、殴打等一些手段,他们自己交出藏着的财物,这样才会省时许多。更何况,凶手在杀人之后,现场就剥开他们的包袱行李寻找财物,将东西散落得四处都是,这就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杀了人,劫了东西,应该带着包袱行李赶紧逃走,寻个僻静的地方再翻找财物才是,哪里会嚣张到就在官道上翻找?现在又不是兵荒马乱无人约束的乱世,怎么会容得他们如此行事?所以,发现尸体的地方,必定只是一个鱼目混珠的假现场!”

    张仁愿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感叹道:“还真是名不虚传,老夫算是相信秦大人的能耐了。这样吧,照秦大人所说的,老夫现在就派人去永昌驿查看,想必一定会有所发现!”

    秦霄点头道:“秦霄愿意亲自去一趟河南县永昌驿。张大人,在苏万年的遗物中,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说,信物、玉佩、信笺这些?”

    张仁愿朝后面招了一下手,一个衙役捧着一包东西过来了。张仁愿说道:“苏万年的所有遗物,差不多都在这里了。一些衣物,他的官凭印绶,身份文蝶,朝廷调令和几封家书,全都不少。唯独没了财物,连一个铜板和连女人头上的钗饰也没有留下。”

    “有家书么?”

    秦霄说道,“取来我看。”

    “家书只有一封。”

    张仁愿说道,“苏万年全家住在长安,所以没什么太多家书。这一封信,好像还是个什么远方的亲戚写的,呶,在这里,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秦霄接过信展开读了起来,娟秀的女子笔迹,大概是苏万年的某个远房侄女儿,大多是一些问候的话语。然后后面两句写道:“……不幸夫君崩亡,现已举目无亲,唯盼叔父大人垂怜收留。侄小怜乞道拜上。”

    秦霄看后说道:“哦,还是个小寡妇亲戚,想要投靠苏万年的。范先生,你来看看,这个落款好不奇怪,有‘乞道拜上’这种说法么?”

    范式德仔细看了几眼,说道:“家书么,大抵不会写得那么严谨认真,更何况是个女流,估计学识不丰,误用的吧。用了个乞字,表示谦恭。”

    “咦,等等!”

    秦霄将书信又抢了过来,仔细看道,“侄——小怜!夫君崩亡,不会这么巧吧!”

    众人齐声问道:“怎么了?”

    秦霄看向范式德:“范先生,还记得我们从江南回京时途经河南,查的那一桩‘翠涎玉’的案子么?案中不是有个女人,叫做苏小怜?”

    范式德也惊道:“正是!苏小怜的男人马成乾。就是那时候暴死的!但是大人,这会不会也太巧了一点?”

    秦霄静静的思索了好一阵,努力理清着头绪,缓缓说道:“越是看来巧合的事情,其中越有必然的联系。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不可放弃。墨衣!”

    墨衣拱手上前:“大人请吩咐!”

    秦宵说道:“你与范先生。现在就去一趟河南。苏小怜虽然不认识你,但是是认得紫笛的。所以,范先生引路带你去她家后,你可以假装认识她,将她的笔迹与书信上比较一下。若是相同。就将人秘密拿下。等候我与张大人前来。”

    墨衣与范式德一齐应诺:“是!”

    二人正欲转身就走,秦霄将他们叫住,低声嘱咐道:“说不定这回有些危险,一定要多加小心!”

    墨衣抬头深看了秦霄几眼,低下头去:“大人放心,墨衣一定会小心行事的。”

    旁边的张仁愿自然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秦霄在忙些什么,此时才惊疑问道:“秦大人,你安排他们去做什么?”

    秦霄笑道:“张大人恕罪,这些事情,一时恐怕解释不清楚了。不如我们现在就上路去永昌驿吧。路上再跟张大人慢慢细说。查验一下那里的情况后,也好去与范式德他们汇合。”

    张仁愿一挥手:“那好。走吧!”

    正欲离开停尸间,门外走进来一个矮小不显眼的男子,冲着秦霄就拜了下去:“小人陈果,给秦大人磕头了!”

    张仁愿愠怒道:“小小地仵作,竟敢大胆挡路,还不闪开!”

    秦霄摆了摆手:“张大人息怒,此人是秦霄的旧识。陈果,我不是叫你回漠北老家了么,你怎么又留在了洛阳?快起来说话吧。”

    陈果站起身来,欣喜的看着秦霄:“小人蒙大人赦罪给了一条生路,一直感恩在心。本想去长安拜见大人,却因为左右的事情绊着一直未能成行。小人没有回漠北,这……还要请大人多多恕罪。小人,实在是忘不了怜儿。她让我等三年再来找她,那我就在洛阳等她!就算不见面,离得近一点,我这心里也踏实一些。于是我就到了洛阳,重新干回老本行,做了一名仵作。哦,这屋中之人的尸首,就是小人验的。”

    秦霄差点捶胸顿足:“你怎么不早一点出现?要是这样,也省了许多事情,没必要叫墨衣他们去验那封书信的笔迹了,你肯定是认得苏小怜的笔迹的呀!”

    陈果尴尬的笑了笑:“回大人话,小人……一字不识,看到斗大的汉字儿,全都是写得一样的……小人只认得一些突厥文。这汉话,也是好不容易才说得流利地,却是不会写,也不会认。验尸的时候,旁边还要一个人帮我书写口辞呢。”

    秦霄苦笑的摇了摇头:“罢了,现在不是闲谈叙旧的时候。这样吧,张大人,让这个陈果跟我们一起去一趟永昌驿吧,我还有些话要问问他,而且说不定他就能发挥一些作用。”

    张仁愿点头:“那好,我们走吧!”

    二人带着陈果和十余名洛阳捕快,骑着快马直奔永昌驿馆。

    永昌驿馆,院落齐整,几间大瓦房,一片和详,似乎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驿丞是一个三四十余岁的男人,相貌普通身材倒是高大结实,拱手拜于道旁,请秦霄和张仁愿等人进了驿馆。

    张仁愿废话不说,一挥手,捕快就闯了进去开始细细搜索。秦霄将驿丞叫住,问道:“最近两天,有没有京城里的人,在驿馆中停留住宿?”

    驿丞答道:“回大人话,永昌驿离河南县不远,大多数的旅人都宁愿多走一趟路进河南县休息。所以,永昌驿一直人流不多。最近两天,没有京城的人在此留宿。”

    秦霄细细的打量着驿丞,冷不防的说了一句:“你是武将出身吧?看你骨骼身形,应该是出身于行伍。所行的礼,双拳紧抱,也更像是军礼。”

    驿丞微微的慌乱了一阵,将抱拳的手放得松了一些:“回大人话,小人的确是在军中当过两年兵。后来才被调到这永昌驿当了驿丞。”

    “哦,原来是这样。”

    秦霄轻描淡写的说道,“这永昌驿打理得不错嘛,今日我们这一行人,就在这里住下了,能安排得下么?睡铺床位,饮食器具,可曾完备?”

    驿丞慌乱的吱唔了一阵:“应……应该没有问题!”

    秦霄心中冷笑不动声色的说道:“那好,先领我去酱菜窑看看。本官对酱菜那是情有独衷啊!而且本官发现,所到之处的驿站,几乎都备了不少的酱菜。这永昌驿,应该也有不少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领路?”

    驿丞浑身一抖,额上冷汗直下:“回大人话……永昌驿,没有酱菜窑。”

    秦霄直直的视着驿丞,突然一声厉喝:“来人,将此贼与我拿下!”

    身边的几名捕快一拥而上,将驿丞按倒在地。驿丞使劲挣扎,大声叫屈。

    秦霄冷笑道:“行了,你就别叫唤了,你根本不是什么驿丞。我大周的驿馆,设施何其齐备,你居然说没有酱菜窑?那简直是天下的笑话!而且你连驿馆里有多少床铺器具都搞不清楚,哪里会有这样的驿丞!你分明就是军队里的人,老实交待,你是什么来路!”

    驿丞猛一扬头,嘴角吐出血来,眼睛睁得奇大!秦霄大叫一声不好,急急上前欲掐住他的下颚,但也已经是太迟了——驿丞咬舌自尽了!

    令人惊奇的是,驿中居然就只有他一个驿丞,没有个永属和下人。看来他的同伙,大多都已经撤了,留他一人在此断后,自以为安然无事。

    众捕快搜到地窑,果然在酱菜缸里发现了好几具尸体,看来就是之前的驿丞和下人。

    张仁愿惊声道:“秦大人,看来这永昌驿,还真的就是案发之地呀!尽管已经收拾得干净没了血迹,但从这些驿丞之死就可以断定,这处地方肯定发生过大事,非同寻常!”

    秦霄想了一阵,突然睁大了眼睛急道:“速去河南县!不然就来不及了!”

    第三卷 帝都惊雷 第191章 拼了!

    张仁愿奇道:“秦大人为何如此着急要去河南县?”

    秦霄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现在来不及解释清楚了!张大人,你率人马上赶往河南县衙,务必要找到河南县县令王子叶,将他严密监控并保护起来。我和陈果,先去一趟苏小怜家中接应范式德与墨衣,稍后就来与张大人汇合!”

    张仁愿翻身上马:“既然如此,老夫去也。居然有人敢在老夫坐镇的洛州闹这样的事情,真是气煞人了!秦大人,你也多加小心,速来河南县与老夫汇合!”

    二人兵分二路,骑上快马各自飞奔而去。

    秦霄一路心里暗道:苏万年是去岳州当差,按理说走水路从汉水顺流而下,是极其顺道的。可他偏偏绕着路儿从神都、河南方向走,分明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莫非就是为了接苏小怜么?河南县令王子叶,当初办那件案子的时候,就特意没有动他,为了放长线吊大鱼。假若他真的跟‘翠涎玉’和现在的案子有关,那么,他现在的处境,一定是很危险的了。敌人的爪牙都已经伸到永昌了,河南县衙中还会太平么?

    又是一个,庞大的阴谋……

    离苏小怜家不远的时候,正好迎头遇到墨衣和范式德。秦霄见他二人安然无恙,不由得暗自吁了一口气。

    “找到人了么?”

    秦霄在马上问道。

    “没有,早已是人去楼空。”

    墨衣回答,“不过。我们在她租房的房东那里,看到了她之前写下的租契,对比书信中地笔迹,果然是一模一样。”

    “多久前不见的?”

    “房东也不清楚。因为苏小怜根本没去退房。我们在她家附近遇到一个女乞丐,听她说起,从七八天前起。苏小怜就没有回家过了。”

    “女乞丐?”

    秦霄皱着眉头想了一阵,突然心头一亮:“赶紧回去,找到那个女乞丐,她可能就是苏小怜!”

    众人一起惊呼:“什么?”

    “快走!”

    秦霄猛挥马鞭朝前奔去,心中暗道:苏小怜‘乞道’拜上——‘乞道’行乞于道!根本不是什么谦恭之辞,而是表示。她化装作乞丐,在路旁等苏万年!看来,苏小怜已经预料到了危机,而苏万年则是不信邪。堂而皇之的朝河南县而来!

    四人策马赶到苏小怜家,到了墨衣说的地方,果然看到一个蓬头垢面浑身邋遢地女乞丐坐在路旁,自顾低着头,痴痴傻傻的样子。

    秦霄将陈果唤上前来:“去认认吧,是不是她!”

    陈果慌张张的跳下马来跑到女乞丐身边,将她地头发拔开。女乞丐惊慌的朝后躲,一副神经不正常的样子。

    陈果疯狂的大叫:“怜儿,真的是你!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

    苏小怜像是惊吓过度,此时方才苏醒一般,一声号哭就扑进了陈果的怀里!

    秦霄心中惊道——还真的是苏小怜!这样一个弱女子,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当真是奇迹呀!

    不容苏小怜与陈果有多少时间抱头痛哭,秦霄马上将他们带到了街市,这里人流较多,相对安全一些。找了家客栈众人安顿下来。秦霄差墨衣上街替苏小怜买来了衣服,叫那个满是不情愿地店小二打来了热水,先让苏小怜略作了一番梳洗,吃了些东西。

    众人围坐成一桌,秦霄开始问话了:“苏小怜,看来,你知道的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而且,你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你若是想好好活下去,就必须将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对我合盘托出。这样地话,或许我能帮你。”

    苏小怜啃着一个馒头,苍白如纸的脸上满是犹豫不决。

    陈果坐在她身边轻搂着她的肩膀,低声道:“小怜,这些年来,你一直心事重重,连我也不清楚你心里到底隐藏了一些什么。秦大人是好人,是值得信任的。你就将你的事情,告诉他吧。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躲躲藏藏的过下去呀!”

    苏小怜缓缓的点了点头:“其实,我地真正身份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一人知道了。那个人,就是我的亲叔叔,在京城鸿驴寺当少卿的苏万年。”

    秦霄语气平平的说道:“那么,现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人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了。因为就在昨天半夜,苏万年被杀死在了永昌驿,如果我料得没错的话,他是来接你的吧?”

    苏小怜惊诧的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馒头不由自主的掉到了桌上,喃喃地道:“死……死了?真的……死了!”

    秦霄马上追问:“看来,你似乎早已预料到了危机?”

    “是的……”

    苏小怜木讷的点点头,“两个月前,我给叔父去了一封信,告诉他马成乾已经死了,问他,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守在这里,离开河南回漠北去了。同时,我害怕陈果和王子叶再来纠缠我,就扮成了乞丐,徘徊在河南县。直到十天前,叔父才给我回信,说主子对他进行赏赐,提拔他到岳州当刺史。到时候会一起来接我去江南过好日子。可是我知道,我叔父大人,可能是遇到大麻烦了。不然,他对主子那么重要,是不会被调离京城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将他调出来,然后杀了灭口。”

    秦霄想了一阵,不禁苦笑道:“你们大家,听懂了么?”

    众人一起迷惘的摇头。

    秦霄笑道:“我也是。苏小怜,事到如今。你不如将事情一次说得清楚。首先,你‘守’在河南县,是为了什么?其次,你所说的主子。是谁?然后,最重要的,你叔父和你。究竟有什么秘密的身份?”

    苏小怜哆哆嗦嗦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紧咬了一阵嘴唇,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说道:“我们的主子,就是当朝重臣张易之。我叔父大人的任务,就是从主人地手上,将消息交给王子叶。再由王子叶交给马成乾。同时,我叔父为了保险起见,将我派到了马成乾地身边,对他进行严密的监视。我的这个身份,只有叔父一个人知道,连张易之都是不知道地,更不用说是河南县的县令王子叶。和县尉葛显业了。所以,虽然我叔父现在遇害了,可是我却一直很安全……他们最多只是知道,我是马成乾的女人,知道一些他之前走商突厥时干的事情。”

    苏小怜的话刚刚说完,在座的秦霄、范式德和墨衣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