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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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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霄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大咧咧的道:“有凤姐接我出入,我还费那个心思记路干嘛,莫非是吃饱了撑的?除非凤姐狠心,将秦霄扔在洼地里不管了。”

    徐小月咯咯的笑:“那可说不准!你这负心郎,就该把你弃了!”

    秦霄呵呵的干笑:“凤姐又来吓唬秦某!”

    正在这时,船尾朱大通喊道:“大小姐,到了。”

    徐小月笑:“下去见你的心肝宝贝儿吧,大情圣。她肯定是等得心焦了。”

    秦霄看了徐小月几眼:“凤姐不下船么?”

    “爱侣重逢,我一个旁人杵在那里,成何体统。去吧,我自在船上等你。”

    秦霄心中生疑:居然这么放心?

    秦霄走上船头,入眼所见,不由得微微吃了一惊:一个庞大巨硕的身影,站在岸边,正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自己。

    铁奴

    秦霄暗想道:我说怎么这么奇怪,这两天没见到铁奴。原来是被派来看守李仙惠了!看来这个铁奴,也是徐小月的忠实奴仆啊!这家伙看似呆傻,说不定好多事情都是他告诉徐小月的。比如说,那天在被窝里,和墨衣姐妹等人的密谈。

    徐小月泰然坐在船舱里,悠悠说道:“秦大人,铁奴天生有些痴傻,但是一双耳朵却是听得极远。你和公主殿下要办什么私密的事情,最好是将他支开哦!不然他可是会将你们的闺中密语也一并告之于我的,嘻嘻!”

    “y妇!”秦霄暗暗怒骂,恨恨的咽下了一口气,下了船走到岸边。铁奴看都没有看秦霄一眼,转过身,机械的朝前走去。

    秦霄打量了一阵眼前的处境,这里不过是一块方圆五六丈的旱地(百余平方米),中央建了一栋小小的庙宇一般的建筑,全是石头彻成的。一张大铁门,赫然醒目。整个旱地上,几乎没有什么植被,光秃秃的尽是些沙砾石子。还好现在是清明时分,未到盛夏。否则这样的一块地方被烈日灸烤下来,估计能将人活活热死。

    秦霄跟着铁奴走到了小石屋前,却猛然听到背后有人喊道:“秦大人,诸事繁忙,我就先告辞了。明日此时,我再来看大人。大人可以好好珍惜今日良宵哦!”

    秦霄大怒,转身一看,小渔船几乎已经消失在了芦苇港里。

    “混蛋!她这算是什么意思?!”秦霄感觉一阵不妙:她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水乐册也不想要了么?

    正在这时,铁奴已经推开了铁门,一阵匝匝的响声后,门内传来一个娇脆的声音:“秦大人,是你来了么?”

    听到这个声音,秦霄忙忙走近石屋里,这下心里总算是有了一股安慰:

    ——永泰郡主,李仙惠!!

    瞬间的惊喜过后,入眼所见,却令秦霄好一阵怒火中烧——

    那个倾国倾城温情婉约的永泰郡主,静静的坐在一张小石凳上,腰间,居然扣着一个近半尺宽的铁环。铁环之后,接着一串长长的铁链,有婴儿手臂粗细!!铁链的末端分为三头,牢牢的嵌套在几尺厚的石壁里。

    李仙惠依旧是衣冠整齐楚楚动人,眉间的神色也是自然潇洒,没有丝毫的哀怨和凄婉。可是面容十分的憔悴,仿佛大病初愈一般。

    秦霄看到李仙惠冲着自己淡雅的笑着,如同主人欢迎贵客的眼神一般,欣喜中透着歉意。

    秦霄的心,狠狠的揪疼了一把!

    这帮该千刀杀的贼人!居然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一个柔弱如水的女子!

    秦霄走到李仙惠面前,缓缓蹲下身子平视着她,深沉说道:“你受苦了,仙儿!”秦霄头一次的感觉,自己的声音,原来也会变得如此的枯涩和乏力,丝毫不能表达他此时的愤懑和哀伤。

    李仙惠淡然的摇了摇头,微笑:“无妨。秦大人左右周旋在那群贼子中间,才是真正的殚精竭虑疲累不堪。相比之下,仙儿在此清闲无事,却比大人悠闲得多了。大人远来辛苦,请坐吧。”

    整间石室里,居然就只有这一张石凳。李仙惠正欲起身站起来,却又颓然的坐了下去,以手捂腰,尽管咬着嘴唇,还是痛得“嘤”了一声。

    秦霄怒眉一挑:“怎么,这群畜牲,还将你打伤了?!”

    李仙惠额角的冷汗一粒粒的往下流,却是强打起笑意:“那倒没有。只是这副铁链,出奇的沉重。套在我身上三日三夜,腰便酸疼了。”

    秦霄转到李仙惠身后,看那铁链的末端的一环铁扣,牢牢穿在铁腰环上,那具腰环却又扣得极紧,铁扣时时抵在腰间,不疼死人才怪!估计这一片的皮r都要青紫了!

    铁腰环之后,一把若大的铜锁,将四个环柱扣在一起,牢牢锁起。估计这把铜锁,都足足有四五斤重!

    秦霄不禁怒火中烧,跑到石屋外,冲着站在屋外门边发着痴呆的铁奴怒喝道:“铁奴,钥匙拿来!!”

    铁奴略略低了一下头,眨了眨眼睛,作疑惑状。

    秦霄喝道:“郡主铁腰环的钥匙!”

    铁奴摇了摇头,摊了一下手,然后指了指身上,那意思大概是:我没有,不信你可以搜!

    秦霄恨得牙痒痒,随即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真是急昏了头了!以凤姐的精细j诈,怎么可能将钥匙交给铁奴!

    秦霄重新回到石屋里,仔细打量了一阵屋里的状况,发现除了李仙惠坐的石凳,就只是旁边一小块地方,用石块隔起,隐隐透一股臭味。秦霄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唯一一块隔出来,让郡主方便的地方。除此之外,整个石屋内,再也别无他物。若不是旁边一侧的墙上有两个气孔,估计关上铁门就能让人活活闷死在这里!

    秦霄站在门口,拖了铁奴一把:“去倒夜香!”

    铁奴木然的走进屋内,拿起放在隔间的木桶,走了出去,朝河边走去。

    秦霄走到李仙惠身边蹲下身子,紧拧着眉头,眼睛始终盯着她腰间的铁环扣。

    李仙惠静静的看着秦霄,缓缓伸出一只玲珑玉手,用她春葱一般的手指,轻轻摸抚到了秦霄的额头,将那一处皱起的眉头抹平。

    秦霄微微的呆了一呆,抬头望向李仙惠。

    李仙惠的眼睛里,居然已经噙着泪水,轻咬着嘴唇,哽咽说道:“对不起,秦大人。都是因为我这个没用的人,给你带来这么多的麻烦,给大家带来这么多的困扰,还让李家和社稷蒙尘……我早该自行了断了的,活在这个世上,只能是祸水,给别人带来灾难……”

    秦霄心里好一阵悸荡,酸酸的痛了起来,忍不住一把抓住李仙惠的手:“别乱说,仙儿。这些贼人,就算没有你,也会想别的办法去干坏事。你是无辜的,你只是受害者,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我说过了,不会让你有事,也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李仙惠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顺着她鹅蛋一般苍白的脸庞,滑落到嘴角,下颌,晶莹剔透。

    秦霄伸出一只手,用大拇指替她轻轻抹去泪珠:“别哭!我们,我一定会成功的!”

    李仙惠肯定的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一直在颤抖,两行清泪如柱般倾泄而出:“我相信你!”

    秦霄心里又是好一阵刺痛,伸出两只大手,捂着她的脸,手大拇指替他抹去脸上的泪痕:“没事的,我们一定能成功!我先想办法,替你打开这副铜锁铁环。”

    李仙惠原本惨白的脸庞,竟然渐渐的泛起一阵红晕,透出娇怯之色来。

    秦霄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唐突了,轻轻松开手,尴尬的笑了笑。

    李仙惠也笑,深吸了一口气,止住了哽咽,淡淡的自嘲说道:“我真是没用,动不动就哭,惹人心烦。我没有想到,席儿才是真正的凤姐。之前我还对大人说,吴兴国父女是可以信任的人,真是幼稚可笑之极!”

    秦霄道:“贼人j险,这些怨不得你。我不也是处处着了他们的道儿么?对了,他们是怎么将你弄到这里来的?”

    李仙惠皱了皱眉头:“那日你离开我的阁楼后,席儿给我喝了一杯茶水,吃了一些宵夜,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这里,成了现在这般状况。前几天晚上,席儿单身来看来,我还以为她和我一样被掳了。后来她才主动告诉我,她才是真正的凤姐徐小月,还跟我说了一些,你和他们在一起的事情,我这才惊住了。我真的很恨我自己,一年多来,居然都没有发现,她才是真正的凤姐。”

    秦霄淡淡的笑了笑,安慰道:“徐小月处心积虑设好了圈套,岂是那么容易识破的?这个女人不简单呀,能够组建起一个这么庞大的组织,足以见得她的厉害。对了,你在这里三天三夜,吃喝怎么解决的?”

    李仙惠脸上的泪痕依旧,可是一直却挂着淡淡的笑意:“徐小月每天都会来看我一眼,然后给我一点吃的东西。昨天她来的时候,对我说,今天会将你领来见我,说什么让我们这一对苦命鸳鸯聚上一聚。真是好笑,莫非她还以为,我们有私情么?”

    秦霄尴尬的摸着下巴,呵呵的干笑了几声,告诉了李仙惠,自己是如何在荀丽丽和徐小月面前对她们说,自己对李仙惠爱慕如深这些事情。

    李仙惠听得咯咯的笑了起来:“你还真是能瓣!不过,不管你怎么瓣,徐小月都会将你领来见我。她说过了,有我在这里被囚着,你便不敢轻举妄动。让你来见我,就能更加对你产生约束。所以我刚才说了,都是因为我这个没用的女人,才给你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秦霄笑:“我说过了,不要再说这种丧气话。”心中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妙:徐小月的目的,莫非是想连着将我也一起囚在这里,她真的不想要水乐册了?!

    秦霄缓缓的站起身来,陷入了沉思:假如我是徐小月,为什么要将秦霄也囚在这里呢?这样做,有什么好处?莫非,她?!……

    李仙惠看着秦霄冥思苦想,不由得奇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秦霄缓缓的摇了摇头,低沉说道:“可能,事情有些不妙。徐小月从密探那里,打听到我喜欢你,于是才将我领来见你。然后,我估计,她会以此作为威胁,我交出水乐册。简单来说,她不给我们送吃喝用度来,或是以你的生死作为要挟……没想到,我为了骗得荀丽丽一番信任的胡言乱语,居然也会坏事!”

    李仙惠道:“应该不会吧!她不是还要我当她的傀儡么?还有,她说了,你手上的水乐册也对她十分重要,她还对我说,只要我劝你将那东西出来,就可以放了我。要是因此将你激怒,你不交给她,她岂不是j飞蛋打得不偿失?”

    秦霄苦笑摇了摇头:“你不了解徐小月。她实在是太精明了!不管我如何诓骗做戏,她都清楚的知道,我是绝对放不下你,不敢拿你的生命开玩笑的。你以为,她真的不敢杀你么?她的易容术,简直就是真伪难辨。那日我到鄂州迎亲,她扮成你的模样,我险些被骗到。要是最后她没了耐心将你杀死,再找个替身扮作是你……这也是极可能的。”

    李仙惠长叹一声:“没想到,我这个祸水女人,终究还是害得你一起被囚入这个牢笼里了!”

    第二卷 江南疑云 第111章 绝处求生

    天色渐暗,刮起了一阵风来。三四月间的下雨天,颇有些清冷。冷冰冰硬梆梆的石屋里,更是透出一股彻骨的寒意。

    秦霄仔细研究了一阵李仙惠腰间的大铜锁,心里已经暗自有了主意。这时腹中传来一阵“咕咕”的声响,才想起自己一天水米未进,来到这个小土丘石屋也有半天了,更没见到李仙惠吃喝半点东西。

    秦霄皱眉问道:“徐小月今日没有送东西来吃么?”

    李仙惠摇头:“她今日就是与你同来了一场,昨天送来的几个馒头和饮水,已经吃完了……”

    秦霄眼看着外面天色渐黑,毅然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仙儿稍等,我去去便来。”

    “嗯,等你。”李仙惠的声音低缓和平和,秦霄却分明听出,那里面透出浓浓的依赖和信任。

    秦霄冲他一笑,走到石屋外。拍了铁奴一巴掌,冲他一摆手:“走,跟我一起去弄吃的。”

    铁奴先是愣了一愣,然后砸巴了一下嘴巴,狠狠吞了一口唾沫,迈开脚步跟着秦霄往河边走去。

    整个土丘就是个一片荒地,除了沙石泥土几乎再没有别的东西。秦霄到了河边,脱下衣物扔给铁奴,一纵身跳进河水里。

    入到水里,秦霄顿时感觉一阵彻骨寒意。抖擞了一下精神,朝前面一片芦苇丛游去。现在看来,徐小月用心还真是歹毒。离得最近的一片芦苇地,也离土丘有一里多远。水性不佳的人,游到这里都有些困难。

    不过,这些对于经历过21世纪特种兵泅渡训练,和从小在江南水乡泡大的秦霄来说,无异于小菜一碟了。

    芦苇丛附近是一片由深入浅的稀泥浅滩,秦霄提着步子,小心翼翼的走进了芦苇丛里。然后俯下身来,折断了数十根长在丛中干枯的芦苇,捆成一个大团,顶到肩上,再朝来时的水路游回去。

    回时的路程,就没有这么轻松了。秦霄要将这捆芦苇顶到头上双手托好,尽量不让它们被打湿,仅凭着双脚划水游到了小土丘边。

    铁奴连忙上来接过芦苇扛到了肩上,连冲着秦霄指了指水,然后摇头。秦霄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对不起,我不会游泳,不然也帮你一起了。

    秦霄喘着粗气,拍了铁奴一巴掌:“将衣服给我一件。去,到屋里将火生起来。”

    铁奴点了一下头,扛着芦苇朝石屋走去。秦霄则再次扎身跳进水里,朝刚才那片芦苇丛游去。刚才他看得清楚了。芦丛边的浅滩附近,生长着一片茭白笋。虽然这种茭白笋的成熟时间离现在为时尚早了一些,但至少也能吃了。

    又是一趟来回,秦霄提着满满一包衣服包着的茭白笋回到了土丘边,走进了石屋。

    看来这个铁奴并不是太笨,早早的弄来了石头搭成一个小小的火堆,中间架着干枯的芦苇,升起了一堆火来。

    跳跃的火苗映照下,李仙惠的脸,如同含笑的春桃或是出阁的闺秀,温情而又羞涩。

    秦霄走到李仙惠身边,拿出一只茭白笋递给李仙惠:“委屈你了!先吃这个垫下肚子吧。”

    李仙惠伸手接过,轻轻的剥着表面的那层青嫩的皮壳,露出了雪白的茭瓜,然后送到秦霄嘴边:“你辛苦了,你先吃。”

    秦霄咧嘴一笑,伸口咬了下去:“很嫩,很甜。你快吃,我再去弄点东西来。”

    李仙惠忙忙伸手将他拉住:“够吃了,别忙了。”

    秦霄摇头:“一定要吃得饱饱的,然后,我们有重要的事情……”卜一眼看到在一旁弄着火堆的铁奴,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从衣包里拿出一把茭白笋扔给铁奴:“你也吃。”

    铁奴慌张张的伸手接过,连皮都来不及剥,就急忙朝嘴里塞去。

    李仙惠轻叹了一口气:“徐小月也太狠心了。这么大个儿的一个汉子,每天只给他吃一个干面馒头。我见他可怜,这两日的东西,都分了一半给他吃了……”

    秦霄微笑:“看来都饿坏了。稍等一下,我去弄点好东西来给大家补补。”说罢从芦苇捆里抽出一根结实的,打去了枝叶,在石壁上磨成了一头尖利的杆子。

    李仙惠疑道:“你要作甚?”

    秦霄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活人,还能饿着不成。”说罢转身就朝门外走去。铁奴看着秦霄的背影,兴奋的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茭白笋放到李仙惠手里,“呜呜”的叫喝了几声,追着秦霄跑了出去。

    李仙惠低了低头,慢慢的剥着茭白笋,轻轻念道:“为什么,我没有更早一点遇到这个男人呢……”

    铁奴跟到河边的时候,秦霄的大半个身子,已经没到了水中,而且举着那根芦杆,像一尊石像般的立在水中,一动也不动。铁奴瞪大了眼睛,静静立在岸边看着。

    时间一点点的滑过,唯听到轻轻的水响,和风吹动芦苇的沙沙碎响。

    蓦然间,秦霄手中的芦杆飞快扎了下去,提起的时候,已经有一条三斤多重的鲈鱼应声而起,甩着肥大的尾巴不停挣扎。

    秦霄大喜过望:“难得难得,想不到在这里,还能捕到这么肥大的鲈鱼!看来小时候练出的这手用杆扎鱼的本事,也有派上大用场的时候嘛!”

    回到岸边,秦霄将鱼扔给铁奴拿着,自己锤碎了一块石头,拣出一块边缘锋利的,将鱼细心的剖了,把可能带有毒素的鱼头和内脏全部扔掉,然后和铁奴一起欢天喜地的回到石屋。

    铁奴将庞大的身子趴到地上,吹火,加柴,弄得灰头土脸。秦霄细细的转动着穿着鲈鱼的芦枝,将那条肥大的鲈鱼烤得一阵香气四溢。

    李仙惠剥了一根茭白笋塞到秦霄嘴里,呵呵的笑道:“想不到,在这样一块地方,还有幸能吃到江南三大名菜中的其中两品,秦大人,你可真是有本事唉!”

    秦霄乐道:“哈哈,真是过奖了!我只知道,大活人岂能活活被饿死!江南三大名菜,茭白、莼菜、鲈鱼,我一不小心就弄来了两样,其实这里,也还没有坏到极点嘛!”秦霄将烤好的鲈鱼递给李仙惠:“熟了,快吃吧!多吃点,养足精神!”

    李仙惠笑眯了眼睛,蹑手蹑脚的撕了一块扔进嘴里,马上含糊不清的喊了起来:“唔……好烫!呵呵,真香!”

    秦霄满足的笑:“香就多吃一点儿。”

    李仙惠撕了一块鱼肚皮飞快的递到秦霄嘴边:“你也吃你也吃,哇,好烫,快接着!”

    秦霄一口吞去,如同饿极了的鱼儿咬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