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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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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三桂这才定了定神,凝神看向躲在吴应熊身后的女孩,见她躲躲闪闪不肯露面,便伸手一拉,将她从吴应熊身后拖了出来。

    “相公救我!”这个时候名节问题犹如浮云,还是保命要紧,窝窝便泪眼朦胧的朝吴应熊伸手泣道。

    “娘子!”吴应熊的爱情基因立刻澎湃了,双手一环便将窝窝环在胸前,不让任何人抢走。

    “你这逆子!”已经从偏执中苏醒过来的吴三桂,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见子如此,哭笑不得,斜睨一眼,看向窝窝,淡笑道,“公主受惊,就让小儿陪您回去吧,三桂要在此收拾收拾残局。”

    窝窝连忙把吴应熊的领子当项圈,扯着就跑,却不想吴三桂忽然在身后喊道:“公主新到云南,恐水土不服,三桂正要凑备,请问公主爱吃什么?”

    “桃子!”窝窝随口答道。

    “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吴三桂又问道。

    “红色!”窝窝一边逃一边喊。

    “真的么?”明明已经逃的很远,可吴三桂的声音却像幽灵似的附在耳畔。

    “好吧……绿色。”窝窝咬着牙答道。

    “喜欢什么动物?”吴三桂又道。

    “jr……啊不,猫!”窝窝已经在淌汗了,本想随口作答,却不想此人似乎有看穿人内心的力量,只能绞尽脑汁,拼命作答。

    “圆圆在哪里?”吴三桂的声音骤然变冷。

    “不知道!”窝窝一说完,便楞了,一回头,却发现吴三桂也楞在哪里,眉头蹙起,似是不相信居然是这个答案。

    “公公,夜深了,请回。”窝窝勉强福下身去,脸色苍白。同样都是高高在上,气势浩大,但是她情愿面对着律,相比之下,吴三桂的气息太过y冷,仿佛坟墓上升腾的血腥之气,入骨生寒。

    这一次,吴三桂没有再步步相,淡淡一笑:“好。”便回过身去,血色披风一甩,便消失在窝窝视野中。

    “还是不要靠近我爹的好。”吴应熊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忽然苦笑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找一个人,可是一直都没找到……所以每次看到和那人有些相似的人,他就会脾气暴躁。”

    窝窝不停的摸自己的脸,难道她真的长得这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神似陈圆圆?

    后来想想,还是不摸了,反正又不是自己的脸。

    这一夜劳心劳力,回了居处,窝窝很快就睡着了,一夜无眠,到第二天醒来,侍女为她梳洗完毕,才有人通知建宁王爷邀她一同赴宴。

    虽然很不情愿见着吴三桂,但是只能换了一身海棠春水紫纱裙,被人搀扶着上了轿子,因为是赴私宴,也不知律唤她何事,故而连沐剑屏抖没有带在身边。至于双,从昨日开始便不见了踪影……

    轿子里燃着熏香,甜腻异常,窝窝坐着坐着,便睡了过去。在轿子里睡的昏天黑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的时候,是冷醒的。

    睁开眼,是一个监牢般的地方,幽暗的烛火在房间四角燃烧。

    “你醒了。”一个沉沉的声音响起,窝窝循声望去,是吴三桂。

    他靠在一张龙头椅上,为自己斟酒,淡淡笑道:“要不要来一杯。”

    “不要。”窝窝瞪着吴三桂,知道自己y沟里翻船,没想到丫居然老兔子吃窝边草,还动手动的这么快,连律都不放在眼里,“不知公公召孩儿来有何事?此举毕竟于理不合,容易遭人闲话。且孩儿若久不归宿,恐王爷哥哥会急不可耐,通知皇帝哥哥……”

    吴三桂噗嗤一笑,举起酒杯,低饮一口,笑道:“我特地让应熊设了宴款待他,不到明日,他是发现不了你丢了的,不用指望他,也无需用皇帝来压我!只不过,你真的不喝?你爹娘可都是好酒量啊!你就没遗传一点么?”

    “我替父亲谢过,来日请公公至康亲王府,一醉方休。”窝窝拱手道,顺便打探了下四周,果然是监牢,又黑又潮湿,两旁居然有两汪深潭,湖水幽幽,深不见底。

    “哈哈哈!行了!我吴三桂终究是要反清复明的,你不要再拿些皇帝亲王过来压我,压也压不住!”吴三桂大笑道。

    窝窝一听,脸都绿了,声音颤抖:“你,你是天地会的人?”

    “我呸!”吴三桂喷了一口酒,苦笑道,“陈近南那小儿见了我还得喊一声师兄,他拼什么当我主子?那天地会也不过是他过家家的小玩意,一群莽夫,毫无军纪,如何与我这百万大军相媲美!”

    陈近南和吴三桂是师兄弟,这还是头一次听说。至于爹娘之说,老实说韦小宝的爹是谁,不要说春花妈了,连金庸大神自己也搞不清楚,难不成答案烂在吴三桂肚子里了?

    “我娘可不会喝酒,我爹很会喝么?”窝窝斟酌道,“还有,我既然是吴家的媳妇了,是不是也要给吴家的祖师磕个头?”

    窝窝尽量将话题朝她爹和祖师身上扯,在她看来,只有这两样有用,老爹可以直接丢给春花妈蹂 躏,顺便讨要这么多年来的抚养费,而祖师的消息……律肯定喜欢。

    却不想吴三桂听了她的话,顿时停下酒杯,望着她出神,直把她看得发毛,才似笑非笑的说:“你这孩子和你娘真像……除了你们感兴趣的东西,对其他人,其他事,都是不屑一顾,能躲就躲……呵呵,真是一对狐狸精。”

    彼此彼此。窝窝心里嘟囔道,这么轻描淡写的便将话题转开,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嘴上却依旧笑道:“公公你认识我娘?我娘深居简出,很少与人来往,却不知怎么会识得您这般的大英雄。”

    “行了!”吴三桂忽然冷冷喝止道,“此地只有你我,你不要再装了!看看这是什么!”

    其实窝窝一直在心里计较,吴三桂把她弄来到底有什么用,毕竟,就算是拖住律,也只能拖住一天,这一天里虽然他能杀她一百遍啊一百遍,但是除此之外却也没有别的用处。

    供?她只是个和亲公主,能知道什么内幕?

    威胁?她绝对是个受,只要对她残忍一点,她马上就绝对服从,明哲保身。

    诱骗?在圣诞老人面前,一切金钱美食都是浮云,她迟早是要走人的,赚的越多走的时候越痛苦。

    招供?这个倒挺有可能,他似乎一直在怀疑她和陈圆圆的关系,可是天底下人长得像的多着呢,更何况美女一般都长得差不多,就是大眼睛瓜子脸小嘴巴。

    可是顺着吴三桂的手看去,窝窝的脸色却全变了。

    摆放着长明灯的高台上,描绘着红色莲花,金底红纹的莲花绽开在墙壁之上,斑驳陆离,没有一丝纯洁,却带着一丝血腥的诡异。

    台上,供奉的不是神佛之尊,圣贤之相……而是一串精致的锁链。

    那一串锁链窝窝再熟悉不过,律有,叶修也有,而她的右手上,也戴着同样一串。

    那是……戒律之锁。

    吴三桂缓缓起身,从龙椅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到莲台前,然后伸出手,拖起戒律锁,轻轻的抚摸着,痴迷的神态,充满权欲的眼神,仿佛在抚摸一尊玉玺。

    “你不是要叩见祖师么?”吴三桂笑道,“这就是了。”

    “叩见祖师!”窝窝立刻扑倒在地,藉此掩饰自己一刹间的惊慌。

    吴三桂没有看见窝窝的脸色,他只是温柔的抚摸着戒律锁,用回忆的口气道:“我,鳌拜,陈近南,是师傅的三名入室弟子。师傅教的最多的是我,罚的最多的是鳌拜,以前,我和陈近南一直以为……师傅一定会帮我,帮我们,而不是鳌拜。”

    微微一仰头,吴三桂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年少之时,干净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平白小了十几岁:“我一直觉得,师傅是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没有师傅做不到的事情。”

    是的,没有师傅做不到的事情。

    吴三桂的脸色忽然y暗了下来,眼神一点一点的变得疯狂,见他如此,窝窝默默的流泪,手足并用朝后面爬。

    却也来不及了。

    吴三桂一脚踢在窝窝额头上,将她踢翻在地,然后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拎起,狠厉的大笑:“为何不肯?啊!为何不肯?为何不肯延续大明三百年的荣耀!”

    窝窝被他踢的眼睛直发黑,根本答不上话来,只有他的声音在耳边咆哮。

    “你若不肯,就把力量给我!哈哈哈!我全看见了,你的力量,天人的力量都来源于此物,只要有它……只要有它……”吴三桂看着窝窝,眼睛睁的很大,咧开嘴笑着,嘴角几乎贴近双耳,“我就是神。”

    那一刻,窝窝冷的发抖。

    “窝窝,你在哪里?”却听见,律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吴三桂明显一愣,然后一把拉起窝窝的右手,与莲座上一模一样的戒律锁扣在她的手上。

    “哈……哈哈哈!!!”吴三桂楞完,顿时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看着戒律锁的眼神一片痴迷“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你果然是师傅的女儿!“

    那一头的律沉默片刻,声音深冷的响起:“是你。”

    “对,是我。”吴三桂的声音忽然变得平淡柔和起来,将窝窝随手丢到地上,只拉着她一条手臂,温柔的抚摸着戒律锁,轻笑道,“难怪鞑子能赢我,原来你们也是……不过没关系,我会夺走你们的力量,就和夺走师傅的一样,先是这个小女孩,然后是你。”

    说完,吴三桂的手上红光一片,然后忽一用力,便将戒律锁从窝窝手臂上拉了下来,同时拉下的,还有一层血皮。

    窝窝可不是义士,立刻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吴三桂笑着抚摸着那鲜血淋漓的戒律锁,半晌,才轻叹一声,伸手抚摸着窝窝的脑袋,笑道:“别哭,别哭,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要你乖乖呆在这里,等那人来救你。”

    目光投向莲台,吴三桂笑道:“除了师傅,再没有别人知道此处……”

    轰的一声……

    一片烟雾弥漫中,大门被轰的粉碎。

    刀光,人影,行走于迷雾间,带着恐怖的杀气。

    窝窝捂着血淋淋的手臂,看着来人,待看清对方面孔,才呜咽道:“双……”

    那人猛的抬起头来,罗刹鬼面,仿佛在那一刻疯狂的咆哮!

    作者有话要说:——双【ps:此物大家熟,千本樱……找不到面具男,只好让千本樱配合一下了=。=】没贴上再来!

    ps:后天晚上有更新,律与双的联手…。…悲催的三桂叔啊。。。师傅也终于曝光了

    千古一曲《鹿鼎如此多骄》梦魇殿下 v千古一曲v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

    一声惨叫在地牢内响起,声音绵长,凄厉如鬼。

    而两个人影已经鬼魅般窜出了房门。

    是双与窝窝。

    一路上,双舞着手中弯刀,将地牢的牢门一路斩开,然后大喝一声,声音铿锵有力:“吴三桂在里面!”

    那些受尽折磨的天地会中人,沐王府中人,独臂神尼等等江湖豪杰听了,立刻蜂拥至双身后,杀龟大会的誓言依旧镌刻在众人心里,谁杀了吴三桂,谁就是在座诸人,天下豪杰的头领,当以其为首,行那反清复明的大事。

    待冲进门内,才个个止了脚步,为眼前那诡异的景象撼到口不能言。

    吴三桂跪在地上,大汗如雨,淌了一地,身上时不时噼里啪啦闪过一阵雷光,雷光一闪,他就嚎一阵,雷光一灭,他的声音就走八调的低一阵,和唱歌似的。

    有诈……一定有诈,众武林高手纷纷用审视的眼光注视着吴三桂。这一定是我等不知道的魔功!!

    魔功是没有的,只有得罪了某人的天谴。

    就在双冲进房内的瞬间,一声冷笑从戒律锁上响起,声如d箫,做的事却不那么赏心悦目了,律只有在毁灭的时候才会笑。

    九级电刑,立刻降临。

    双连动刀子的机会都没有,吴三桂就扑倒在地唱吟咏调了。

    逆戒律者的戒律锁不受控制,但是窝窝可是在职戒律者,吴三桂拿着她的戒律锁,简直就是开心的接过一炸弹,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近距离聆听律的笑声,然后被电的半死不活。

    双犹豫了很久,才没有丢刀过去,怕导电……

    就在众武林高手围观吴三桂的空挡里,双已经抱着窝窝出了平西王府,夜风潇潇,吹拂着二人的发丝,窝窝在他怀里抬起头来:“你刚刚说话了!”

    “…………”双沉默了半晌,还是沉默,不停的飞檐走壁,无论窝窝说什么,他都不答,直行了三里多路,一处小小庵堂前,才落叶般飘落,从袖里抽出一叠纸,腰间抽出一枚炭笔开始拼命写,敢情他刚刚在飞写不了字,憋了很多话……

    “受人所托,前来营救。”双举着纸,“人在里面,见了她,你会欣喜。”

    狐疑的抬起头,夜色深沉,看不清牌匾上写了什么,只一灯如豆,人影隐隐约约在窗上,似焦急的徘徊不已。

    “何人在外?”里面忽然传来问喝声,声音温厚,略带一丝尖细,窝窝听着,觉得异常熟悉……

    庵门轰的一下被推开了,韦春花一身绿衣,眼中含泪,站在门前,一看到窝窝,便再也止不住落下泪来,开口唤道:“窝窝……”

    “娘!”窝窝冲上前去,脚步却生生止住,她刚刚喊她什么?不是小宝,是窝窝?

    韦春花却已冲了上来,一把将她拍飞,怒道:“见到老娘还不快涕泪横流,冲上来抱大腿!犹豫什么!嗷嗷嗷!”

    “绮罗,绮罗,你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心疼。”海大富r颠颠的从里面跑出来,r麻兮兮的给韦春花捏肩膀,跟伺候太后没两样。

    “伯母。”双举着纸片问好,“伯父。”问候完毕,立刻奔向窝窝,扶起来抱好,拍灰,抚摸,上金创药,撕衣服包胳膊。

    “啊!是哪个王八蛋伤你伤的这么重!”韦春花这才注意到窝窝袖子下的伤口,立刻红了眼圈,“是不是大桂子?”

    大桂子……窝窝嘴角抽搐,吴三桂的形象今儿在她心里崩溃了第无数次了。

    温温柔柔的拉着窝窝,韦春花长叹一口气,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了咬牙道:“窝窝,按照剧情,你本就该于今夜……从我口中知道一切。如果按照剧情,自然是为了说服韦小宝这个人,但是现在,娘……不想说服你什么,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了。”

    一曲《圆圆曲》,诉说平生意。

    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

    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怒为红颜。

    陈圆圆红颜倾国的名声,全是因为一个男人——平西王,吴三桂。这也是春花当年领命穿越的原因,一名非法穿越者爱上了李自成,不但帮着他打天下,更是处处为难吴三桂,总在找机会将他置于死地。而清朝大将鳌拜,此时此刻却不过是头小牛,只有横冲直撞的本事,却没有足以勇悍三军的力量,满清第一勇士的名头也不属于他。

    红颜流落非吾恋,逆贼夭亡自荒宴。

    电扫黄巾定黑山,哭罢君亲再相见。

    可是李自成终究还是被吴三桂打败了,春花的名头很大,在戒律者里十分有名,区区一名非法穿越者,等级又不高,很快就被她挫骨扬灰了……只是,这一切居然只是个开始,那个她一心辅佐的少年将军,那个总是追在她身后喊着师傅,师傅的莽撞少年,还有那总是沉默不语的儒雅秀士……春花忘记了,此时此刻的她,并不是奔三的女人,在他们眼里,她与他们一样,都是年少风流。

    相见初经田窦家,侯门歌舞出如花。

    许将戚里箜篌伎,等取将军油壁车。

    家本姑苏浣花里,圆圆小字娇罗绮。

    梦向夫差苑里游,宫娥拥入君王起。

    前身合是采莲人,门前一片横塘水。

    正如海大富初次见到窝窝臂上刺青时所言,你娘姓陈,绮罗似春花,她真名为陈绮罗。这句不是假话。陈圆圆,小字娇绮罗,绮罗似春花,藏姓于里,伪称春花,所以,她又叫韦春花。

    这段讲了春花的身世,又将她比作西施。当春花撕下人皮面具,藏了十四年的容颜再露人间,真如娇花映水,明艳不可方物。但是对戒律者来说,这身皮囊便真的只是皮囊,再美不过镜中花,水中月,只是她的三个弟子却不这么认为,吴三桂,鳌拜,陈近南却不这么认为……天下人都不这么认为。就连那识尽天下脂粉色的皇帝也不这么认为。

    横塘双桨去如飞,何处豪家强载归。

    此际岂知非薄命,此时唯有泪沾衣。

    薰天意气连宫掖,明眸皓齿无人惜。

    夺归永巷闭良家,教就新声倾坐客。

    这段说的是春花出生娼门,但是容颜绝色,盛名在外,明朝崇祯皇帝专宠田贵妃,他的皇后跟田贵妃因此斗的很厉害,后来皇后的父亲嘉定伯将她从妓院里买了去,盼望能分田贵妃的宠。

    这对春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