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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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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叶修怒冲冲的吼。

    “……昨天晚上她高。潮了七次,所以,我的技巧应该是完美无缺的。”轻纱帐落,掩去了律的表情,只是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罕见的迷茫,“可为什么,她从始至终……都很痛苦。我的爱还不够么?”

    “……放弃手上那套书籍吧。”叶修抽搐的说,“你需要看的不是爱情理论,是犯罪心理学啊!这是一次完美的犯罪!!白痴!”

    说完,叶修摔门而出,留下律在房内,深受打击。

    “犯罪?我?不可能!”律像炸毛了似的,陷入了严肃而纠结的思考中,腕上戒律锁接通九十九层主电脑,开始进行最精密的运算与自我评估。

    这些已经不关叶修的事了,他将窝窝抱回了宁秀宫,然后举着鞭子督促宫女太监们给窝窝擦拭完身子,然后才心满意足的鞭子一挥,把众人打陀螺似的打出了房门。

    “知道你醒了,喝药!”趴在床头,叶修瓮声瓮气的说,手中一枚小瓶,白瓷上爬着点点红梅。

    睫毛微微一颤,窝窝缓缓一侧首,然后睁开眼来,一边睁开,一边落泪。

    “……笨蛋,你还能动么?”叶修立刻心软了,伸出手刚想要扶起她……

    窝窝已经彪悍的伸出爪子夺过叶修手里的药瓶,一饮而尽,然后气喘吁吁:“我,我居然活下来了……还,还有没有……”

    “这是药……不是西瓜汁。”叶修突然觉得心软的自己像个傻瓜一样。

    “我,是不是像傻瓜一样。”窝窝顿了顿,突然小声问道。

    几乎是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抓着小瓶,明明已经喝光了所有药,却任然咬着瓶子不放,也许里面的药香会让她更有安全感,不再痛,也终于结束。

    这是叶修第一次看到她垂下眼帘,瞳孔里一点光也没有,像y雨天里垂下花瓣的向日葵,失去追逐的目标,然后渐渐枯萎。

    沉默半晌,叶修才别过脸去,轻声道:“彼此彼此,我也是啊。”

    是的,他是个笨蛋。

    放弃任务,任由她逃走,自己自首回了九十九层,却打着歪主意……九十九层和游戏的时间比例很大,他居然想要在九十九层搞一些破坏,拖住那些维护与监视人员,让她在游戏里安安心心的过一辈子,哪怕……最后这个世界崩溃了也无所谓啦。

    这种思想,让他愧疚的睡都睡不着……无数次自省,这样与叛徒有什么两样?

    却没想到,最后他得到的结局居然是这么滑稽。

    “喂,笨蛋,你喜欢茅十八什么?”叶修张口问道。

    窝窝愣了愣,看着他,不说话。

    “温柔?体贴?还是因为一直在一起,所以习惯了?我看,都有一点吧。”叶修趴在床边,歪着头看着窝窝,“但是,你真的准备好了跟他在一起了么?……从今天开始……”

    今天是什么日子。

    窝窝捏着手中的药瓶,骨节发白。

    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烦忧。

    忘不掉这一身的痛,也忘不掉那y靡的夜,忘不掉那温润如玉的少年,死在她的眼前,又在那

    一个个y靡的夜里对他低诉,我爱你。

    扪心自问,一句对不起,能让你忘掉这一切么?

    扪心自问,你真的已经准备好,跟他在一起了么?

    “你扪心自问!”北京城外,一处破旧的四合院中,陈近南亦这般呵斥着茅十八,“你喜欢她什么?贪生怕死,爱慕虚荣,她如今就要嫁给那叛国者吴三桂的儿子了!你还想着她什么?”

    四合院内一旁惨淡,律没有杀陈近南,并着沐王府的人也放了,可是胆敢袭击他的人全部屠杀殆尽,那一幕深深印在天地会的人心中,一直支撑着众人反清复明的精神支柱几近崩溃,特别是……当陈近南以一招败于鞑子皇帝手下时。

    将为军胆,王为民心,陈近南败了,天地会的胆便破了,口上说的多好都没用,士气已经跌落到了最低谷。现在陈近南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们的王……茅十八。

    “住口!”茅十八皱眉怒道,“这次是谁设计了谁,倒是谁要扪心自问?若不是为了天地会,她早该回扬州老家去了,何苦在宫中挣扎?”

    “何须挣扎?和硕公主之名,以及未来的平西王福晋身份,平常人争都争不来!”陈近南站起身来,一条断臂隐隐作痛,他苍白的笑着,定定的看着茅十八道,“你还没发觉么,你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不,应该说从头到尾,她都不跟我们是一路人!”

    陈近南这句话,是实话。

    谁都看得出来,窝窝和他们是不同的,甚至格格不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无法像他们一样,对清人恨之入骨。 她甚至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鞑子皇帝的庇护,而天地会里无论是敢作敢当的汉子还是别有居心的枭类,宁愿死,也不会背负这样的恩情。

    咳嗽两声,陈近南看起来很是疲惫:“你是我们的大公子,我本来就没打算管你喜欢谁,只是这个……这个女子真的不行!咱们不提大义,不提复仇,单说一样,大公子,你真的打算好了跟她过一辈子么?”

    “不错。”茅十八毫不犹豫的回道。

    “呵呵……呵呵呵,你不要这么快回答,大公子,我已经不是你们前头的山了,你也不用像平时遇到障碍那样……壮势似的回答。你问问你自己吧,你真的喜欢她么?”陈近南笑道。

    茅十八眉头一簇,但还是很快的回答道:“对,我喜欢她。我向神佛发过誓,要娶她为妻。”

    陈近南哈哈大笑:“你若真喜欢她,又怎么会在乎神佛的眼光?”

    “我想要她得诸天祝福。”茅十八应道。

    “若真喜欢她,何须在乎有没有祝福?”陈近南惨笑着,这一次,他看着茅十八,眼中却有着惨痛惨痛的回忆,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很久以前的故人。

    “茅十八,你听好了!”如仙如风的陈近南,此时此刻却如同堕入魔道的凄惨男子,指着茅十八道,“我早就让人查探来了你们的消息……你说你发誓娶她,聘礼是杀了鳌拜,对不对?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可你有没有想过,从你发誓那天开始,你就只是在履行一个责任!你只是想对她负责,想要偿还想要给予,杀鳌拜是这样,护卫她也是这样,甚至娶她更是这样!茅十八,你既然肯对她行义,为何不对天地会行义?为何不对你头上的列祖列宗行义?”

    茅十八握紧拳,死死的瞪着陈近南,不语。

    “我说中了吗?哈哈哈!我没有看错你!大公子,你果然讲义气!”陈近南大笑着走上前,忽然一手按在茅十八肩膀上,刹那间,风起满袖,浩然内力透过他的手,传入茅十八体内!

    “师傅!”茅十八大惊,动了动,却怎么也移不开身子。

    “欠我一次吧!大公子!”陈近南疯魔般笑道,“我已经败了,但是不要紧,还有你!把我的内力全部拿去!大公子,你得是反清复明的胆,你得是我们汉人的王啊!”

    “……可是我根本不想要!”茅十八看着陈近南,眼神痛苦,“你说的对,也许我在她身边,更多是因为责任。但是爱里难道没有责任吗?我根本不想要这霸业!!”

    我从小,失去母亲。长大了,才知道那是因为有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他很有钱,是台湾的岛主,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再多的钱也缝补不了我的过去,勉强补上也

    是格格不入,我一身灰色的布衣,哪堪金丝银线?

    我只是想要一亩田,一头牛,一座小屋,与一个会缝补旧衣服的姑娘。

    ……我爱窝窝么?我不知道……

    但是,她身上有我全部的梦想。

    “……他……是我的梦想。”

    远远的紫禁城内,窝窝望着窗外,突然这么回道。

    “什么意思?”叶修看着她,疑惑的问道。

    “……我……小时候在福利院长大,人不聪明,进了社会,混了好多年才混成个候补圣诞老人……可能再混几年,就会找个人相亲,然后结婚生孩子,就这样庸庸碌碌的到老死。”窝窝咬着药瓶子说,“但是哪怕是圣诞老人也有梦想的啊,我一直梦想着有一个又负责任,又温柔体贴的男人,喜欢我,保护我,永远陪伴我……十八哥就是了……哪怕是游戏里的人,但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甚至可以为我死的……”

    窝窝一边说,一边哽咽起来,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所以看不清,叶修同样哀伤的眼神。

    我能的。叶修在心里嘶吼道,我也能的……

    伸出手,握住窝窝的手,叶修一直很努力想要说出口,我能,我会跟他一样,体贴你,爱护你,永远陪伴你,甚至可以为你而死,所以……请看着我,我就在你身边!

    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叶修,只有这一刻是患得患失的,他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握着窝窝的手,陪伴着她,直到她终于擦着眼泪,哽咽的说:“……我无法原谅的……套句老话,如果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我明白了,我会完成所有的任务,然后回去的……”

    话未说完,窝窝已经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我要回去!!!我再也不来了!!”

    叶修站起身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会回去的……很快的,我们就会一起回去,以后再也不来了……”

    窝窝哭着在他怀里点头,积存了好几天的泪水与委屈,愤怒与悲伤,所有的感情一并爆发出来。

    眼泪,也许是无法忍耐的哀伤,大概,也是破碎掉的梦想吧。

    圣诞老人是实现梦想的工作,可是当窝窝成为圣诞老人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包裹在梦想之下的,是如此沉重的身躯,哪怕她日日挥舞着梦想,也逃脱不了现实的枷锁。

    而此时此刻,独自一人在房内自省的律终于回过神来,面色却比刚刚更加严肃。

    “怎么可能?”他自言自语道。

    不能忍受自己清白的履历里有任何污点的律,毫不犹豫的自检了一年内自己做过的所有事务,却意外发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

    任命圣诞老人窝窝进入《鹿鼎记》的委任状,签署人,是律……

    而律,从来没发布过这样的委任。

    然后,是圣诞老人公司的内部记录。窝窝所完成的所有愿望里,并不包括一样,那就是韦小宝的愿望。

    连律都不得不完成对方的愿望才能得到其身体,为什么,窝窝却不需要呢?

    要知道,这种直接抹杀对方意志,占据对方躯体的霸道方法,只有戒律者中的叛徒,沦落为非法穿越者的人才会使用……即是说,逆戒律者!

    作者有话要说:= =~悲哀啊,贴图网坏了,难得有律殿的l图发不上来,只好我独自享受。。。。。

    ps:下章预告~后天晚上9点左右。公主出嫁,新人出场。

    千古一律

    上香叩首,祖先保佑。

    “爹您一路走好!”“相公呜呜!!”母子二人一身缟素,在台前哭成一团。

    “哎!”一名身着一品大员服饰的男子长叹一口气,抓起台前馒头,递到唇边,细嚼慢咽。背后是他的灵位和一纸遗书。

    除了人还没死,一切都跟灵堂没啥两样了。

    吃完馒头,男子才悲叹一声:“我去了!”

    留下背后一片哭嚎声,他挥一挥衣袖……去上朝。

    紫禁之城,旭日东升,帝王威仪,群臣叩首。

    少年帝王高高在上,习惯性的单手支着下巴,俯视着跪伏一地的臣子。威严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压来,臣子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每当这个时候,他们就对天地会和沐王府说不出的怨念,打哪里不好,为毛打皇上的脑袋?这一打下去,把皇上身上最后一点人情味都打掉了,虽说颇有先祖之威,但是……

    “一切免礼,时间有限。这里是爱卿们昨日的奏折,看过之后,我心甚痛。”律冷淡的说,“若往日努力工作,怎么会积下这么多陈年旧题?也好,让我看看众卿家的才能吧,现在我开始发布任务,以此来考察众卿本期政绩。”

    群臣目光呆滞的抬头,看着律面无表情的脸,一连串无限接近于死的任务从他嘴里吧啦吧啦吧啦飘出来。

    那一刻,无数的重担压在群臣肩头,无数的任务汇聚成生不如死的未来,无数的老泪在纵横啊!

    少年帝王沉重的压在群臣心头,仿佛勾起一抹邪笑……尔等皆是我身下亡魂!

    退朝之时,群臣落泪,扶腰而退。

    用叶修的话来说,这不过是九十九层的杯具古代版,如果律殿换一个地方,大概可以继续上演侏罗纪版,女尊版,耽美版,科幻版甚至倩女幽魂版等各种版本。总而言之,他就是杯具的根源,就算他不幸穿成了聂小倩,那黑山老妖也是哭着跪在他裙下认错的份。

    同时,九十九层的杯具还在上演。

    原本以为终于送佛上了西天的九十九层,在律穿越的那天涕泪横流,一群人不分部门不记旧仇抱在一起痛哭,以为春天啊你终于来了!结果律殿一通电话把众人从天堂打进地狱。

    “每天下午至晚上八点,过来提交报告及工作总结。”

    众戒律者楞了,然后,哭了,但是,没人敢违逆。

    于是每天下午,就有一群穿着各异的男男女女,鬼鬼祟祟的摸进上书房。

    但是无一例外,都是活的进去,半死不活的出来。

    身为上书房专宠的窝窝无数次与这群诡异的人撞见,比如泪奔的唐太宗,绞手帕的申公豹,咬黄瓜的星际舰长,撕菊花的原始人……

    而渐渐的,这伙戒律者也抓到了规律,通通抢着晚上六点来报告。

    因为那是窝窝给律送糕点的时候。

    而这个时候,律是一天之内最温柔的时候。

    当窝窝的声音响起,有些疏离,有些胆怯,当上书房的门打开,有些缓慢,露出内里,他们便可以看到,那冷酷的像机器人似的律大人,会放下手中的工作,双手交叉托着下巴,依旧不笑,却充满了人情味。

    “一起吃吧。”他说。

    律殿赐饭啊!有幸抢到这个时间段的戒律者蹲在一旁,接过窝窝递给他的食物,然后幸福的和小狗似的,看着眼前的食物双眼发光……

    这样的他们,看起来牲畜无害,甚至有点可怜,以至于窝窝都忘记了,戒律者……其实是主宰者。如果无法表现出同等的地位,他们就会变得妖刀般毫不留情,甚至嗜血。

    戒律者不是好人,没有一个戒律者是清白无辜的。硬要分,也只能分成两种,一种是无情,一种是嗜血。

    王炮辉绝对属于后一种。

    刚刚从《西游记》里出来的他一身血腥,有后台的妖怪都被接走了,没后台的妖怪都被他打死了……他堪称有史以来最英勇善战的八戒。

    只不过这可与职业道德无关,他不过是喜欢杀戮的感觉而已。对了,还有女色。

    正如史书不记平头百姓,戒律者的工作考核也与剧情之外的无名小卒扯不上关系,所以也有戒律者趁着穿越古代的机会,去那青楼体验众美环绕的滋味。只不过比起他们,王炮辉显然更加恶劣……他喜欢凌 辱与剧情无关的女性。比如他在《西游记》中,虽然未动高老庄的大小姐,却把庄子里上上下下的侍女都凌 辱了一遍,当场凌。辱至死的有三个,而事后投井上吊的有七个,放在现代,他早被叶修电刑死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可是事情既然发生在“游戏”里,最多也只能斥责一下他的人品问题。

    毕竟,戒律者的工作是“大道”,为此牺牲一下“小道”也是可以原谅的。

    但是即便是他,也畏惧着律,于是结束工作的这天,骂骂咧咧的跑来鹿鼎记……还特地提前了两个小时,蹲在上书房对面抱头扭动,以此增加勇气,嘴里还不停的念叨:“律算什么东西,我不怕他我不怕他我不怕他……”

    巡逻的卫士看了他一身装扮,以为又是皇上“招贤令”招来的奇人异事,并未多理。

    而足足墨迹了一个时辰之后,王炮辉才终于找到了勇气的来源……女人。

    一名少女端着玉花瓷碟,里面盛着红豆饼。碟白如玉,盛开如花,而那红豆宛若花x,衬托着那少女娇嫩的面孔,真是花面交相映,清丽不可言。虽不过十四,五年纪,已经出落的如同芙蓉出水笑倾国。

    王炮辉是个恋童癖。而且,他从来不曾克制过欲望。于是几乎是脑子里念头一闪过,他就已经伸出手,扯住那少女的脚腕。

    啊的一声惊叫,玉碟滑出手,碎了一地,红豆饼散落,像开了一地的红花。

    “嘿嘿!”王炮辉y 笑几声,抓住少女的脚腕向后一拉,将摔倒在地的少女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