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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你!再说我就是个提包拿枪的,也护不住!所以,我今儿再给哥儿几个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公司里基本上都知道咱们几个不错,如果你们觉得真的和我有交情,真把我当兄弟,我希望兄弟们以后稍稍地收敛着点儿;在主任里谁犯了错儿,你们也别犯,要不到时候我会很难过,也会很难堪!”

    “好!”大家又几乎异口同声吆喝。高兵带头又举起杯大声说,“有你这番话,兄弟们绝对不能丢你面子!以后,保证配合你的工作!来咱们再把这杯酒干了!”

    第一卷 二十八

    (2)恩恩怨怨总难了

    光g的日子总是即艰难又简单的。为了省钱,我在离公司不远的老住宅区租了间房。这里是老市民居住的筒子楼。居住在这里的老市民们现在基本都已经搬了出去,住进了新宅,这里便成了又脏又乱外来打工者的租住杂居地。

    老筒子楼的特点住过的人都清楚,特别是在筒子楼里度过新婚蜜月期的人们记忆最深刻。让人头痛的事儿,脏、乱应该排在其次,最差的是房间的隔音效果,晚上夫妻亲热比偷情还要加倍小心,嘴不敢张大,动作不敢太激烈,提心吊胆地防着闹出动静,拢了民又丢了人;尤其考验床的质量,质量差了,你忍着不叫,它替你叫,吱吱轧轧乱响。因此,结婚前新娘最关心的是让新郎买张好点儿的双人床。

    虽说得有点儿玩笑,但事实情况的确存在。尤其现在成了杂居的场所,租住的人基本上都属于我这个年龄出来打工的男女青年。青年人行为不羁,我行我素,事事由我,不考虑别人感受的生活方式,使本来就乱,隔音效果就差的筒子楼变成了一个自由市场。我住进来没有两天,便饱尝其苦。

    我的左右隔壁,住着两对青年男女,是不是夫妻我不大清楚,反正做的都是夫妻那点事儿,天天晚上比着劲地叫,看谁更高c!我这个孤家寡人被他们加在中间,那份罪受的就别提了。满以为后半夜可以安静睡一会儿,谁知道他们还“轮流值班”,此伏彼起。整得我苦不堪言,床铺下面好像放了个大火盆子,烤得我在床铺上翻来覆去烙大饼,烧心燎肺地倍受煎熬!

    第二天,我像熊猫一样黑着两大眼圈儿去公司上班,谭玉建乍一见我,唬了一跳,一个劲追问我被谁打了个乌眼青!我只有老实地告诉他,不是打的,是昨天晚上“烙饼”来着,熬夜熬的没睡好。谭玉建听了,十分不理解地问我,你一个人儿还值得烙饼做饭吗?想吃烙饼在外边买点儿不就得了!我忙着点头回答说,谭部长言之有理,以后我不自己烙饼了,想吃了就在外面买!

    晚上没有充足的睡眠,白天工作自然没有精神;我更担心这样下去自己的生理反映会把道德防线彻底摧毁,不知哪天失去自控做出荒唐事。我决定马上搬家,认可这一个月的房租不要了。很快,我又有了新居——环境非常不错的一室一厅,厨卫皆全。虽然租金有点儿贵,但晚上终于不再烙饼我觉得也挺值!

    我安置好了住地,便赶去涣邑县找高英甫。我坦诚的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希望他不计前嫌,收回辞职报告,留下来好好工作。结果他反映十分冷漠,说他要走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完全是出于个人原因。而且,话里话外还带着刺儿,嘲讽我高自标置,沐猴而冠——太拿自己当个人了!

    事儿到这份上,我无话可说,而且心里很气愤,我这么腆着脸来给你做解释,好话说了一车皮,你高英甫竟然如此狭隘,不识抬举!别说我们以前的矛盾是因你有错在先,我照章办事儿(手段的确是有点损),就是都是我的错,我礼都到这份儿上了,你也不能如此待我呀!

    我回了公司,直接找邓岩告诉她,高英甫去意已决,留不住了。然后向谭玉建汇报事情经过,准备人手接替高英甫。康品健公司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尤其是市场部,后备干部一批压着一批,一个个就等着补缺,随时接替被淘汰的干部呢。谭玉建几乎没有寻思,便择定了人选,让我通知会计和人事两部配合着给涣邑办事处做交接。

    月底会上,没有了高英甫,他离开了。后来我知道,他去了红叶公司,而且被安排到了陵阳县,听说是他强烈要求去的。

    我已经离开了哪里,那他目的是什么呢?

    自从我在陵阳县运作查抄了红叶公司的货后,两个公司的竞争已从暗斗到了明争,演变得越来越激烈,从市到县,甚至乡镇,都形成了怒目对峙的局面。

    难道高英甫跑去我的老根据地是要借这个机会报复我?报复公司对他的惩罚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我思索过,却不能肯定准确答案。

    以高英甫偏激的性格,聪明的头脑,灵活而不拘的c作市场手段,如果真是这样,对陵阳康品健办事处将是一场灾难!他有极佳的优势:他本身是康品健公司的老员工,对康品健公司内部情况了解,对市场运作方案熟悉;他又长期在涣邑县工作,涣邑县与陵阳县彼邻,他对两个县的各种情况都应该很清楚(不清楚,他也就不能往陵阳冲货了)。正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非常时期,非常警惕!我通知了曹斌,让他多关注陵阳办事处,因为接替我的现任主任陈少忠是个新手,他不是高英甫的对手。

    果然不出我所料,高英甫一到陵阳便有大动作,首先从药店终端入手向康品健公司发起了直接进攻,把康品健公司以前的招贴画进行了大面积的覆盖(这是康品健公司宣传最薄弱的一个环节)!为此,两个公司的业务人员还发生了肢体冲突。陈少忠不能应付,向公司告急,公司让曹斌过去协调处理。

    但这不是最根本的解决方法。我向谭玉健提议,换掉陈少忠,和现在的涣邑县办事处主任,派两个久经“杀”场,能与高英甫匹敌的执行经理去陵阳和涣邑。谭玉健觉得有理,让我提供人选。

    君子以理,小人以厉!既然高英甫不遵守游戏规则,不按套路出牌,那也只能是选两个比他更不守规则更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去了!金大侠至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毒攻毒是对付违规乱纪之人最有效的策略!我以为。

    我提供了两个人选,一个是高兵,一个是张威。这两个人都是不拘陈规旧约只要把套儿松一点儿,肯定脱缰的人才!而且他们都对高英甫本人熟悉,坐阵在两个高英甫熟悉的地方,应该能对付。谭玉健同意这两个人选,并最终选出了张威接陵阳,高兵接涣邑。原因是陵阳乃首冲之地,高兵性子暴,恐怕在冲突中容易失控,惹出大祸。张威性子温和但有主见,处事圆滑,非常聪明,应该是最佳人选。

    我们当天商讨,当天决定,马上通知四个办事处的主任及曹斌回公司开会说明情况。第二天换岗作交接。

    这样,张威便到了陵阳,高兵到了涣邑。张威的能力不容质疑,加上曹斌对陵阳熟悉,配合指导他工作,对付高英甫没有问题。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好色的毛病也不容质疑,最终引出来一段风流事,害惨了他。高英甫因此得了势!

    第一卷 二十九

    (3)苦心经营第一次约会

    我想约一次邓岩,以上次她没有参加我的庆祝会的名义。下班了,我故意磨蹭着收拾桌子上的文件,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人事部的门。

    邓岩走了出来,我调整了一下心情,拿了桌上子上早准备好的手提包往外走。

    “邓部长,回去呀(她也不是本城人,听说住在朋友哪儿)。”我装得像是不期而遇,赶上去笑着问。

    “嗯。”邓岩听到我说话,侧过头来看着我笑答,点了点头。

    “还记得你上次答应我的事儿吗?”我背着已经在心里反复排练过的台词。

    “哦!”邓岩眨着长长的睫毛疑惑看着我怔了一下,笑着问:“我答应过你什么?”

    “在一起喝茶呀!”我笑着说,“怎么样,就现在可以吗?”

    邓岩听了,恍然大悟,笑着说:“你还真好记性。行了,就不破费你了,心意我领了。”

    “别,你还是让我破费了我才能心安。”我口气带着玩笑,用词肯定地说。见邓岩脸上依旧带着笑,沉默不语,我忙着又说,“别告诉我你对茶也过敏!”

    “呵,”邓岩笑出了声说,“真那样我只能喝西北风了!”

    “不过敏就好。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去……”其实我已经琢磨好了去哪儿,故意装蒜翻着白眼儿想一下说,“要不我们去‘六角屋’音乐厅喝咔啡吧。”

    “我还没有答应你呢啊!”邓岩笑着说。这时,我们俩已经并肩走到了楼梯口。我停一下,让邓岩先下一步。

    “可是,我已经准备好了。希望你不要让再我失望!”我有点按捺不住心里的迫切。

    “真不好意思。今天周六,我还有一堂必修课要去上——去朋友哪儿学瑜伽。”邓岩侧头看着我优雅而温柔地笑,“只有让你失望了。”

    我听罢,心里陡然一紧。唉,搞市场的,竟然疏忽了做市场调研,盲目c作,必定会导致失败——精心选的时间,还是没有选对。

    “哦,原来你爱好这个。难怪身材这么好!”我马上转移话题,适时地夸赞她。但这不是虚伪的敷衍,是出自我的真心——她的身材的确无可挑剔。

    除了精神有问题的女孩,没有哪一个女孩会拒绝男人对她由衷地赞美,邓岩也一样。她非常高兴,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对我说:“我朋友开着个健身房,我受她的影响。以前只是去做做锻炼,就当消遣,慢慢就习惯了。她们哪儿最近请来了一个教瑜伽的老师,每周六晚上开课,我觉着好玩,所以报了名。”

    “是啊,”我借着她的话题发挥,“哪个健身房?给我引见引见,有时间也去学一学。”

    “你?”邓岩黑亮的眸子里闪出谐趣的光,没有了工作中的威肃,多了几分温柔,仪态依旧那么端庄,更显得优雅迷人。“我很乐意引见你去,只怕你不肯去!”

    “怎么会。我也算是个爱好运动的人。”我看着她迷人的笑,人先醉一半,脑子里想着天天早晨自己赖在被子里闹钟不叫不起的情景,嘴里却大言不惭地说。

    “婷婷女子健美中心!呵呵,你肯去吗?”邓岩诙谐地笑着对我说。

    “哦!”我有点尴尬,皱了皱眉,马上做出一副无奈的面孔,遗憾地说,“还得先做变性手术,那就太麻烦了!算了,不去了。”

    邓岩无疑被我的机智回答幽默了一下,不禁轻笑出声。这时,我们已经到了楼下大厅。机会难得,稍纵即逝,今天虽然没戏了,但我得再为将来打个伏笔。

    “唉,看来今天我这一腔热情是没地儿发泄了。但我还是希望邓部长明天或后天晚上抽点儿时间,让我这一腔热情有所寄寓。”我谐谑而郑重地探询。

    “现在说不好。”邓岩即不拒绝也不肯定。

    但我听了,心血还是又沸腾起来。只要有活口就不愁找到机会!我抑制着心里的兴奋,平静地说:“明天星期天,应该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

    邓岩迟疑了一下,笑着说:“好。到时候看情况。”

    这个好字,顶得上十支兴奋剂,美得我差点又蹿回到楼上去。

    终于熬到了第二天傍晚,我打电话给邓岩(公司新为正部级干部配了手机),她告诉我,她现在正同伙伴在一起,恐怕不方便与我见面。再放过这个机会,我不知道还要死多少脑细胞才能找到下一次!我很快做出决定,可以让她的伙伴一起来。邓岩大概没有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得问一问伙伴愿不愿意去,我马上说让你的伙伴接电话,让我来诚意邀请她。邓岩果然把电话交给了伙伴。

    认可当暗哨,不能做灯泡。她的伙伴明白这个道理,在电话里谑笑着表示大力支持,但不会参加我们的约会。可我们相见的时候,我还是见到了她。她开着一辆崭新的轿车,把邓岩送过来的。果然是做健美的,她比邓岩的身材还苗条,青春的朝气,娇媚的气质,完全掩盖了她看起来并不是很漂亮的外貌,十分悦目。

    第一卷 三十

    邓岩给我们互相作了介绍。女子名叫李婷,婷婷女子健美中心就是她开的。不要看她一脸娇媚,却是女中豪杰,具备很多男人都不具备的魄力,很有经商头脑,挣了不少钱。

    “不要怪我做灯泡啊!”她一见我,就直爽打趣地说,“她硬拉我来当保镖。”

    “有你这样的保镖,我也会拉来的!”我笑着说。

    “给你当保镖防不胜防,我可不敢!呵呵……”李婷语含幽默地笑着说。她身上的直爽、活泼、见面熟的性格,让我不禁想起了冯晓静,有几分相似。

    “防不胜防今天也得让你给他当一回保镖!”邓岩一语双关,适时c话对李婷笑着说。

    “好啊,求之不得!”我心里有几分不爽,却挤出一脸心甘情愿的微笑,对李婷表示出极大的欢迎。

    活动科目的安排没有按照我的设想,先去吃东西,然后去“六角屋”音乐厅听音乐、喝咖啡、聊天,主要的环节都省略掉了,邓岩托词她们还有事,简单吃点是就行,李婷马上提议去吃快餐,我不好强求,便一起去了肯德基。

    我长的是穷人的肚子,贱人的胃,吃不惯“洋食”,吃一回胃口就闹两天情绪,有两次还跑了肚,所以很少再去照顾“洋人”的生意。其实有好多人和我一样,只是崇洋媚外摆时尚,不惜委曲自己的肚子,折磨自己的胃罢了。就像我现在,认可跑肚拉稀,也要再吃一回。

    邓岩俨然如一株空谷幽兰,脸上永远带着淡然超脱繁俗的恬雅,即使心情再焦躁的人,看着她也会不自觉地沉静下来。她话不多,却并不显得沉闷,总能使和悦的气氛氤氲在平静舒缓之中。

    可惜,她身旁的“保镖”李婷是个张扬的人,加上小小年纪,事业有成,难免会有一些飘然,她完全忘记了她今天是配角,不断地在和悦的气氛中制造“污染”,冲淡了些许恬静。今天如果没有她这位“保镖”,我想这应该是我活到二十几岁,最平静、最惬意、最恬美的一次享受。

    这个结果虽然远远没有达到我的预期,留了一些小小遗憾,但想想也算很不错了,毕竟,我还是把邓岩约出来了。

    你知道,这年头上级追求下级一般只须要一个眼神,可下级追求上级就像狗追兔子,累死累活还不见得能追上!

    (4)原来我是楞头青

    我不知道谭玉健是怎么知道我请邓岩去“肯大叔”哪儿吃饭的。

    第二天上班,我到得稍晚,一进门,谭玉健便眯着像两条抬头纹一样本来就找不到眼珠儿的眼睛冲着我嘻嘻地笑,笑得我晕头转向,不知所措。我越这样,他越笑得厉害,竟然笑出了声。搞得屋里的同事们都莫名其妙地看我。

    “谭部长,笑什么呢你?!想罚我?我没迟到啊!”我忍不住问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还差三分钟呢。

    “你难道不知道我笑什么?”谭玉健吃力地瞠开双眼,尽量地露出眼珠儿以做足惊讶的表情让我看。

    “不知道!”我一脸茫然,以为脸上落了鸟儿粪,忙着用手抹脸,侧头看正在抹办公桌的孙大萍问,“大萍,我脸上脏吗?”

    说到这里,请允许我特别介绍一下孙大萍。孙大萍是我部唯一的女同志,人长得可以和谭玉健媲美:大个子,阔身材;脑袋本来不大不小,五官本来不多不多,可让人看着却很拥挤。剖析造成拥挤的原因,除了鼻子,其它几个器官都不愿意在原地呆着,拼着命地往中间挤,致使让出了更多的空间留给了两腮,显得脸出奇的大。

    办公室里有这样一位女同志,有很多好处,男同事们心无二用,专心工作;那帮光g办事处主任们回来开会时,屋里也不会太喧闹,大家都自觉的跑到企划、财务、人事等部去了。当然,缺点也是有的,如果你正在焦虑烦躁不安时看她一眼,会对生活彻底失去信心。

    是不是觉得我有点损,形容得有些伤她了?不用担心,她很大度,性子随和,工作闲暇时,我们也没少开她的玩笑,她都会一笑了之,最多是狠狠瞪一眼,算是给对方最大的惩罚了。

    孙大萍抬头端详我一眼,说,“什么也没有!”

    “那谭部长在笑什么?”我奇怪,狐疑地猜测,在我进来之前他们大概说了我什么坏话。

    孙大萍瞅着忍不住笑的谭玉健说:“谁知道他在笑什么。八成是上班来时,在路上捡钱了吧。”

    “胡说!”谭玉健却故意板起肥厚的大脸说,“我有那么倒霉吗?!”

    大家本来就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想笑,听了这话,都不禁笑了起来。

    “好了,就此打住啊!现在开始工作。”谭玉健止住笑,阻止大家,又对我说,“小周你也不用再费脑子了,等下班了你请我吃饭,我告诉你。”谭玉健对我说。

    “你是不是想蒙我顿饭呀你?”我狡猾地质疑。

    “那还不至于。”谭玉健喘了两口粗气说,“放心,你不会白请。”

    “嘁!”我不屑一顾。

    “让你请的你不愿意请,不让你请的你追着请!嘿嘿。”谭玉健见我一脸不在乎,有意地点我。

    我听了当即一愣,心中不禁暗忖,“难道它知道了我昨天请邓岩的事儿?”

    我故作不理会,坐在桌前,整理昨天没有整理完的文件。这样的事,不管是真是假,当着大家都不能再往下作深入讨论,否则刨出根来,很不好收场。不就是吃顿饭吗,请领导,除了费点儿银子,总没有什么不好吧。我想。

    “说罢,饭也吃上了,上午笑什么?”我看着腮帮子鼓动着的谭玉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