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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黄金被警察带上警车的那一瞬间，肖蕾只觉得大脑“嗡”地一声响，登时目瞪口呆。
卷二 情迷 146 警察带走了黄金
当时是上午的第二场考试，肖蕾是从窗户里看到黄金被带上警车的。她又惊又怕，又紧张又不安，很想出去问一下。但她这个考场是她一个人在监考，所以急也没用，只能老实地呆着。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
十分钟之后年级领导郑主任过来巡视，对她简单说了一些情况。
原来黄金不仅勒索了肖蕾班里的林小雨，还勒索了一年级的男生李中锋。李中锋的爸爸是区财政局局长，妈妈是区政府办公室主任，家里比较有钱。因为李中锋平时不从家里私自拿钱，所以他家的现钱就放在爸妈房间的床头柜里，一万一扎，一共好几万，并没有刻意防他。李中锋和同学们比阔气，说起了这一点，并瞒着家长，领着几个要好的同学亲自到家去看，于是同学就传扬开了，都说他家有钱。后来黄金知道了这一点，就勒索李中锋，前后勒索五次，有名烟名酒还有钱，总价值一万五千多。
听到这些，肖蕾惊得张大嘴巴，好长时间合不拢。
郑主任安慰她，“这事儿人家家长没对咱们说，人家直接报了案。跟里没咱，梢上没咱，咱们正好清静，不用管。”
“可黄金毕竟是我的学生啊。”肖蕾还是不安心。
“学生又怎样？你的学生多了，六七十个呢。总不能都把他们装进兜里，拴在腰里！那么多学生，咋管？管不过来嘛！”
“可是……”肖蕾求助地看着郑主任，总觉得自己有些责任，总觉得放心不下，就是这么个意思，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算了吧，没你什么事儿。你老老实实监你的考，不必想那么多。”郑主任说着，笑一下，走了。
许多老师都看到了黄金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幕。
于是考试完毕，大家都打听起了这件事。
当大家听说这小子又勒索了别的学生的时候，无不摇头叹息。
“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下子，有这小子的好看了，活该！”艾潜说。
“他早该被公安带进局里好好收拾了，他这号学生，早晚也是监狱里的常客，不奇怪！”白玲说。
“教育不是万能的呀，这类人根本就不该进学校接受教育。他这种害群之马，自己不学习，还耽误别人，应该直接进监狱，省事！”地理老师早就对他一肚子的气，这时候愤愤不平。
“就是不知道，他出了这样的事情，会被公安怎么样？”白玲问。
“肯定得判刑，一万多块呢，够着判刑了。”艾潜自以为是地说。
“不见得。”政治老师反对，“判不判刑，除了看罪行，还要看年龄。如果他的年龄不到十四周岁，那就没事。”
“是吗？判刑多好，希望他判刑。”白玲说。一边说一边转头问肖蕾，“唉，他多大了现在？”
“好像……十四了吧。”肖蕾说，“学生太多，这事儿又不大重要，没注意。”
“那你抽空看一下吧。如果他真的十四了，就可以让他在那里多住几天，咱们正好省心。”白玲神往地说。
“就是啊，赶紧看，快看。不如现在就去看看。”艾潜兴致很高。
“现在不行，还有一场考试呢。下午吧，下午再看。”肖蕾懒懒地说。
接下来的一场考试，肖蕾有些心神不宁。心中既盼望黄金被公安收拾一番，也好让自己省心。同时又不希望他判刑，那样的话，总觉得心里不安。
怀着这样一种矛盾的心理，她很烦躁。被烦躁折磨了一个钟头，终于等到了考试结束的钟声。肖蕾收好卷子，到教导处交了卷子，立刻就去办公室。打开自己的抽屉，找出学生情况统计表，查出了黄金的那一行。仔细看，果然是十四岁。
心中有些高兴，也有一些不安。
下午的时候，对同事们说了黄金的年龄，同事们无不高兴，地理老师更绝，竟然大呼“万岁”。
他太兴奋了，居然是孩子般的做派！
卷二 情迷 147 黄金返校
二天后，黄金被他老爸领着，又回到了学校。
看到他回来，许多老师都很郁闷。
艾潜对肖蕾说，“你不是说过，他今年已经十四周岁了吗？既然十四周岁，咋会被放回来？”
肖蕾一脸苦恼，“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公安，我咋知道咋回事？”
“，肯定是他老子给公安送礼了，所以才放回来。”
“谁知道？也许吧。”
“虽然回来了，也不能让他轻易进班。你去找郑主任，看他咋说。”
肖蕾说就是。果然去找郑主任。
“郑主任，黄金咋回事？这么快就被放回来了？”肖蕾看到主任就问。
“是这么回事。”主任说，“刚才派出所给我来电话，说了释放黄金的事情。”
“他们咋说？”肖蕾好奇地问。
“他们说，像黄金这种事情，如果他过了十八岁，肯定要被法办，要判刑。但他们调查了黄金的出生年月日，截至今天，他还不足十四周岁，所以他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教育他一番，让他老爸出面把勒索人家的钱物归还人家了事。”郑主任皱着眉头解释。
“他们查的是年、月、日？”肖蕾纳闷，把“日”字说得很重。
“是啊。按照他们的算法，十四岁就是十四足岁，少一天也不行，所以查的是年月日。”
“他勒索了那么多钱，也不知道是咋花掉的？”肖蕾对这事一直心存疑问，问主任。他不想问黄金的老爸。觉得他面相凶，不大像是好人，看着害怕，不舒服。
“花掉了几千块，是和一些校外的小混混一起挥霍的。”主任简单地说。
肖蕾心情复杂，不知道说啥才好。过了一会儿，埋怨黄金的家长。
“这黄金勒索了别人那么多钱，平时生活中肯定有异常表现。她爸妈也真够粗心的，居然毫不知情。你说怪不怪？”
“没啥好奇怪的。现在有些家长对孩子的教育有方法，对孩子的日常生活比较留意。有些却只一门心思只顾着挣钱，对孩子不细心。这很正常，一点都不奇怪。”
肖蕾理解地“哦”了一声，随后问，“既然这样，咱们应该咋办？让不让他入班？”
“当然要让他入班。”主任说，“不过不是现在，是过一段时间。咱们得让他回家反省一段时间，然后才能入班。”
“就是啊。这件事如果咱们不吭不哈的算了，他以后肯定还犯，还去勒索别人的财物。”
“嗯，我也这么想。所以不打算让他马上入班。”主任说，“你去把他叫来，我对他说，让他回家反省。”
一个星期后，黄金重新回到了学校。
反省不可能无限期，至多也就是一周。
黄金在他老爸黄山的带领下，当面向肖蕾作了保证，保证今后不违纪，好好听课，也不再勒索别人财物，然后才入了班。
黄金入班，老实了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后，他就向别人吹嘘，说现在他谁也不怕。政教处，派出所，他都去过，这些地方貌似厉害，其实都很稀松，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有学生把黄金这番话说给了肖蕾。肖蕾郁闷，无可奈何，随后又把这话说给了郑主任。
“事实上，也就是这么回事啊。”主任感慨，“现在这形势，不准开除学生。不开除学生等于就捆住了咱们的手脚。准许开除学生的时候，学生们还有个怕头，不敢随便违反学校纪律。那时候严重违纪的学生很少，几年之中也没有开除过一个学生。可现在不准开除学生了，学生们的胆子似乎一下子大起来。不但违纪的大量增加，而且违纪还很严重。咱们呢？被戴上了紧箍咒，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真是担心啊，长此以往，其他学生还怎么学习？学校成绩还怎么提高？”
主任轻易不发牢s，今天情况特殊，忍不住就发了这些牢s。他这样一说，肖蕾不知不觉就顺着他的思路考虑问题。
“就是嘛。”肖蕾说，“现在社会上一部分人不了解咱们的国情，不了解咱们的传统，奢谈什么人性化，妄想向西方学习，但是这可能吗？不可能。根本行不通嘛！”稍顿，“现在的中国人啊，一方面要学西方的人性化。另一方面呢？又对学校教育期望过高，认为教育是万能的。教育是万能的吗？不是！不懂教育的人才这么说，瞎吹，净胡扯！”
主任默默地看着她，陷入了沉思。
……
肖蕾能够看出：对于黄金，主任也头痛的不行。
但她看不出：现在黄金对她，表明上一如平常，内心里却恨得要死。
黄金以为肖蕾在害他，所以才恨肖蕾。他心中计划着，准备找机会报复肖蕾。
卷二 情迷 148 辅导班出了问题
一周后，肖蕾辅导班的三名学生在上完辅导回家的路上，遭到了几个社会小混混的拦截和殴打。三个学生中一个挨打较轻，另外两个挨打较重，挂了彩。当晚，挨打较轻的那名学生的家长给肖蕾打电话，说了这件事。肖蕾大惊，赶忙询问学生伤情，并向学生及家长道歉。家长表达了一番自己的不满，最终接受了她的道歉。
接下来，肖蕾赶忙联系艾潜，对他说了这件事。艾潜也吃惊，要肖蕾赶紧与另外两个学生家长取得联系，探听学生伤势如何。
肖蕾心急火燎地打电话联系，却联系不上。那两个学生，一个家中有电话，另一个家中没电话。有电话的那家一直没人接听。
肖蕾把联系的情况对艾潜说了，艾潜挺紧张。艾潜说这样，不如现在咱们就去他们家，亲自察看一番。
肖蕾赞同，对妈妈说有些事情，需要马上去办，要他们别担心，早些休息。随后就骑上单车，匆匆忙忙地去和艾潜汇合。
这两名学生不是本校的学生，是慕名而来的外校生。肖蕾和艾潜记录了他们的家庭住址，却从来没有去过。
找了好半天，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一个学生的家。
学生家长接待了她俩，表情很不满。
肖蕾看了学生的伤势，不安地连声道歉。她说了很多好话，家长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家长告诉她，刚才之所以没人接听电话，是因为他们送孩子去医院了。现在他们都回来了，刚回来，饭还没有顾上吃。
肖蕾更加不安。肖蕾说你们学生的医疗费，我会替你们出的。今天来得急，没带，你们只管给他看病，看完后给我们说下钱数，我们给你们送来。
家长说不必了，没有几个钱，不用费心了。
艾潜问学生，那些打他的人到底是谁？
学生说不知道，不认识那些人。他们仿佛专门找茬，见面就打，根本不问青红皂白。
肖蕾更加不安，心想这些人到底是谁呢？他们打人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随后两人又去另一家探望，表达了歉意，询问了同样的问题。
那个学生也不知道。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艾潜把肖蕾送到家门口，然后自己回去了。
肖蕾进入家中的时候，爸妈都没睡，他们一直在等她。
……
第二天，校长亲自找肖蕾，问起了学生被打的事情。
肖蕾很纳闷，不明白昨晚才发生的事情，校长咋那么快就知道了。
校长告诉她，这件事已经被学生家长捅给了教育局，教育局纪检股本来是准备过来处理肖蕾的，是他拦住才没来。教育局让他给肖蕾带话，要求她的辅导班必须马上停办，所收学生的辅导费必须马上退还。不仅如此，还要妥善处理那三个受伤的学生，以免他们家长有意见，再次上告。
当天下午放学，两人一起到办班的地方，告诉学生们不再办班，今后不必来了。然后，就退了他们的辅导费。
接下来又去那三个学生的家中，除了退学费，也补偿了他们的医疗费。
卷二 情迷 149 安慰
第二天下午放学，肖蕾去了王昊家。
王昊很意外，也很高兴。他拉着肖蕾的手，说你咋来了，今天不用辅导了？
肖蕾神情疲惫，说不用辅导了，今后永远都不会再辅导了。
王昊奇怪，问原因。
肖蕾对他说了，很郁闷的样子。
王昊安慰她，说不办就不办吧，没啥大不了，不用这么不高兴。
“可是，你将来上高中上大学，都需要钱啊。不办班，哪里找钱给你上学？”肖蕾苦着脸说。
听肖蕾如此说，王昊很感动。他轻轻地把肖蕾拥入怀中，伏在她的耳边说，“没关系的，姐。上不上学无所谓，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行。我只要你，不想上大学。”
“傻王昊，千万别这么想。将来的社会是知识型社会，不上大学怎行？”肖蕾忧虑地说，“不上大学，你就找不到工作。”
“不见得，不上大学，可以当歌手，当厨师，当……”话没说完，却被肖蕾拦住了。
“你呀，没志气，净说这样一些工作！”肖蕾抱怨。
“歌手咋是没志气的工作？歌手多赚钱啊。”王昊不服。
“歌手是赚钱，但是你行吗？你又没有学过唱歌，不行的。”
“歌手当不成，可以当老板啊。现在许多老板都没有上过大学，他们的手下，却是大学生。大学生只能给人打工，所以我不当大学生。”
“净瞎想！以为老板就那么容易当？老板也不容易，需要能力的。”肖蕾抬头，看着他的脸，“再说了，现在法律还不健全，所以才会让一些人钻了法律的空子，或者靠着运气赚了钱，当了老板。随着形势的发展，国家的法律肯定越来越健全，越来越规范。等你长大了，各种法律已经很规范了。那时候单靠运气不行，要靠能力和学识。所以你必须上大学。”
“上大学也行啊，不是不可以，不过不要你这么为我费心。我可以靠自己，半工半读，一边打工，一边上学。许多外国人上学，不都这样吗？”
“是吗？懂得不少嘛。”肖蕾赞赏地看他。
“那是。我本来就很优秀嘛。”王昊说着，灿烂地笑。
“你能这样想很好，很有志气。不过，我肯定不能让你这样，这样的话，会耽误你的学业。”
“谢谢你，真的不用为我c心了。”王昊感动地说。
“可是……”肖蕾还想说，张口时却被王昊的嘴唇堵住了嘴巴。
肖蕾看着王昊，口中“啊”了一声，有些迷醉，感到身体发软。
王昊吻着她，愉快地笑。
肖蕾有些疲倦，想推开他，却再也没有了力气。她被动地任他亲吻，享受着他的爱意。渐渐地，她的身体里也产生了一种冲动，有些兴奋，有些陶醉，不知不觉间搂住王昊的腰，回吻起他来。
两个人迷醉地相互亲吻，再也不说一句话。
……
一周后，王昊突然听说，打肖蕾辅导班学生的那些人，居然是黄金找的。
王昊很生气，瞒着肖蕾，把黄金约到了校外的一个地方，拐弯抹角地向他证实。
黄金不明白他和肖蕾的关系，觉得王昊一个三年级的有名学生，自己的前辈，居然也知道了自己的大名，很自豪。出于炫耀的心理，他承认了这回事。
王昊不动声色地听他卖弄。听完，当即赏了他一顿拳脚。
黄金想和王昊对打，但根本不是王昊的对手。
于是，他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回了家，心中懊恼的只想自杀。
卷二 情迷 150 挑战
黄金回到家，见到了自己的老爸黄山。
黄山看到黄金如此模样，以为他又在学校里给自己找麻烦，眼一瞪，就要过来打他。
黄金害怕，就撒谎，说这次他没有动手。是一个三年级的男生欺负他。他害怕打伤人家，回来后被老爸算账，所以不敢还手，结果就吃亏了。
这样说的时候，黄山居然就信了他。
看着他脸上的伤痕，黄山又气又心疼。
黄山骂，“你他妈真是没用。我不让你找事，却没有让你被人欺负不还手。他打你，你为啥不还手？你那么大个子，难道打不过他？”
“他会功夫，我不会，打不过。”黄金被老爸指责，情急之下说了实话。
然而黄山却没有注意到这句实话，现在他只顾关心儿子的伤痕。在他心目中，儿子是他的，他打应该，别人打却不应该。
“你自己打不过，不会找人帮忙？真是个猪啊！咋这么笨！你没听说过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敌人多？他再厉害，只是一个人。你多找几个人，能打不过他？草！你他妈这么窝囊，老子都觉得丢脸！”
黄金不敢说话，呆呆地看着老爸。
“老子宁愿你是匹狼，也不希望你是一只受人欺负的老绵羊！”黄山继续发表自己的气愤。
……
第二天，黄金逃课。
肖蕾听生活委员汇报了黄金私自逃课的事情，很不安。他丢下手头的工作，赶忙把这件事向郑主任作了汇报。
主任说，“要不，你去他家里看看？看他在不在家。这学生事稠，家长又不是明白人，咱们得放着他万一出事，家长把责任推给咱们。”
肖蕾点头，赶忙骑单车去了黄金家里。
家里没人，房门紧锁。
肖蕾只好回来，把家访的情况对主任说了一遍。
“这样的话，咱们也算尽力了。他就是万一出事，咱们也有话说了。”主任点着头说，“咱们已经占理了，别管他，你忙去吧。”
肖蕾无奈离去，心悬着，总觉得不踏实。
……
第三天，黄金回到了学校。肖蕾问他昨天干啥去了？他说一个亲戚结婚，他去喝喜酒了。肖蕾批评他，“结婚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