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

不到,他和诗雅之间居然并没有结束。

    卷二 情迷 111 帅哥老师任才

    这段时间,任才为啥郁郁寡欢?

    因为他失恋了。

    他的女友是大学同学,很漂亮。他费了很大劲才把女友追到手,两人的关系保持了三年。三年间两人相爱同居,就等着结婚了。但前不久,女友突然告诉他,要和他分手。他问女友为啥分手,女友起先不肯说。急了,女友才说,“因为你是教师,你没有钱。”

    听到这个理由,他没说什么。很男人气地和女友说拜拜,转身而去。

    是男人都要面子,为了面子,他不愿哀求。

    事实上在大学他和同学们讨论过女人忠诚的问题。他们得出的结论是:宁愿相信j窝里孵出了大狗熊,也不能相信女人的忠诚。这年头,哪个女人还忠诚?这世道,哪个女人不喜欢钱?

    ……

    这天下午没课,他在外面买了一袋花生米,一瓶白酒,回到自己的租赁屋里独自喝,想要醉一场,一醉解千愁。

    一边喝,一边胡思乱想。

    想到了圣人的谆谆教诲:惟女子与小儿,难养也。

    想到了一个经典的说法:女人是水做的。

    顺着这经典的说法想下去:既然女人是水做的,当然水性杨花。所以啊,女朋友嫌弃自己,离开自己,不奇怪!

    于是就冷笑,“分手时我做得很对,没求她。这女人既然打算离开我,肯定是铁了心,求也没用!”

    又想,“哀求是自寻烦恼自讨没趣,何必哀求!”

    于是举杯,为自己的明智干杯。

    连喝三杯,口中有些麻,脑袋有些晕。

    然后就想,“女人啊,在许多时候,比男人更现实。”

    饮一杯,接着想,“如今这世道,人想钱都想疯了。男人想,女人为啥不能想!”

    再饮一杯,继续想,“所以啊,女人爱钱原本没错。错就错在自己没钱,没本事,怎能怪女人!”

    想到此有些沮丧,有些灰心,觉得自己失去了女人,却连埋怨的资格都没有。自己是不是很没用?是不是不该有女人?

    这样想的时候,自怨自哀,黯然神伤。蓦然间悲从中来,心中刀割一般的痛。

    于是就流了泪。泪流满面,泪流成串!

    默默的流了一会儿泪,感觉舒服了一些。于是拿起酒瓶,不再把酒水倒入酒杯,直接倒入口中。

    他想,“我为什么没有醉?为什么不会醉!”

    连喝三大口,呛出了更多的泪水。

    于是不再勉强自己,任由自己思路飞扬开去,继续想。

    他想,“这世界的规律:男人本来就应该先有事业,然后才能有女人。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怪自己太天真,轻易相信了情感这鬼东西。”

    他想,“为了这段情,女人也付出了三年的时间。三年啊,对于女人来说,是不是更可贵?”

    想到此他理解自己的女友,他无话可说。

    他想,“算了。就当我们彼此根本就不认识,我们之间原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梦,如今梦醒了,该忘记了。”

    这样想的时候,其实他已经醉了。

    ……

    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床睡觉的,后来他被自己的呼机吵醒。

    头有些沉,思维有些混乱。但是还没有醉得一蹋糊涂。

    他拿起呼机看,上面是这样的留言:学校临时通知,下午第三节开会。艾潜。

    他晕晕乎乎地起了床,洗把脸,然后就去了学校。

    ……

    年级会。会议上讲了什么,根本没听进去。这个会对他来说,纯粹是场差事。

    把差事应付完,他回到物理办公室改作业。那时他想,“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干些活,反正早晚都得干。”

    酒后改作业真是一件好事!原本一件苦差事,因为酒精的缘故,居然轻松起来。

    因为酒精,他放松了对学生的要求。拿着红笔随便改,很愉快的一种感觉。

    他享受着这种愉快,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放学了。

    更不知道何时,诗雅居然到了自己的身后。

    “老师。”诗雅轻轻叫他。

    他吓一跳,回头看。诗雅俏脸通红,正在看他。

    “你……”他有些惊讶,有些好奇,蓦然想到了诗雅对他的好感。

    想到此心中突然狂跳,他的脸也红了。

    两人相互看着,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屋里的气氛暧昧起来。

    卷二 情迷 112 情乱

    这段时间诗雅一直在偷偷关注着任老师的一举一动。

    她爱慕他,尊敬他,内心里很希望他振作起来,不想看到他闷闷不乐的样子。

    她早想找一个机会,向老师说些安慰的话,但一直找不到。

    这天因为几道数学题不会做,她的作业没能及时完成。为了及时完成作业,放学后她没有准时离开,而是留在教室里继续做。刚开始好几个同学都在做,后来就剩下了她和锁门的班干部两个人。班干部催她快做,越催她越紧张,越紧张越做不出来。班干部催她几次,实在等不及,干脆把锁打开,准备自己先走。临走的时候交代她,“别太晚,记住锁门。”诗雅答应了,继续做作业。后来政教处的老师过来净校,她走。这时候她正好做完了作业,于是心情轻松地收拾了书包,锁门出去。

    走到c场上的时候,她无意中抬头向物理办公室的方向观看。看到灯亮着,好像有人。心想这时候任老师会不会在办公室呢?如果在的话,可就太好了。自己可以单独和他相处,说些关心安慰的话,多好!怀着这种美好的愿望,她悄悄跑了回去。

    上楼的时候遇到了净校后离开的两个政教处老师,这时候所有的教室都锁了门,整栋教学楼很安静。

    看到政教处的老师,诗雅心中很紧张。还好,政教处的两个老师没有理她,他俩一边说话一边走,兴趣都在他俩的话题上。

    其实政教处净校,只负责把学生赶回家,他们不管老师。老师们工作忙,可能加班加点改作业,他们无权干涉。

    ……

    看到心爱的老师还在,诗雅很高兴。既高兴又紧张,激动的满脸通红。

    “老师,你没走,还在忙啊?”诗雅关切地问。

    任才看到诗雅,想到了她对自己的好感。有些高兴,有些别扭,有些紧张,有些忙乱。太突然,不知道怎样面对,突然脸也红了。

    他忙乱地“啊”了一声作为回答,赶紧把眼光收回到作业上,心中怦怦跳,不敢看诗雅。

    看到老师莫名其妙地脸红,诗雅觉得好玩,也觉得奇怪。她走近任才,专注地看着他好看的眼睛,讨好他,“老师,作业很多吗?要不要我帮你改?”

    “不用了,快改完了。”任才紧张地说。

    诗雅看老师手边的作业,改过的和没有改过的各有一半,于是撅嘴埋怨,“说谎,还多着呢。”

    任才苦笑一下,没作声。

    “来吧,还是我帮你吧。”诗雅说着,贴近任才的身体,伸手去抢他的红笔。任才觉得不合适,赶忙把手往怀中躲,诗雅的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身体上。

    如同触电的感觉,两个人一愣,都红了脸。

    “老师……”诗雅低低的声音说,只一句,却没了下文。她的身体动一下,想要起来,仿佛气力不够,最终没有起来。

    任才想推开她,伸手时却紧紧地抱住了她。

    也许这段时间他太苦闷了,想要释放一下,发泄一下。也许他受伤太深,需要安慰,需要关心。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心在挣扎。

    任才抱着她,仿佛抱着一个希望,这希望很渺茫,但终于捕捉到了,他怕希望再次失去,于是紧紧地抱着,很疲惫,很感激,是那种感恩的心情,紧张而又不安。

    诗雅被他拥抱,先是吃惊紧张,继而高兴满足。她小脸红红的,饮酒一般,害羞地闭上了眼睛。

    任才心情荡漾,觉得置身于幸福的急流中,他的心狂跳着,打鼓一般。看着怀中纯真可爱的诗雅,再也想不起其它,低下头,吻上了她的额头。

    ……

    这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肖蕾不合时宜地走进来,大惊,尴尬,满面通红,仿佛自己做错了事。

    肖蕾愣了一下,赶紧退回去,随手拉上了房门。

    这该死的房门,原来竟没有反锁!

    任才和诗雅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结果就被肖蕾撞破了“好事”。

    ……

    此前肖蕾已经离校了,要回家。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想起读书笔记还有很多没有完成。想着利用晚上的空闲时间突击一下,这才回到了学校。她本来是去自己的办公室。经过物理办公室的时候,发现这里灯亮着,窗帘拉着,心中很奇怪。想看看谁这么敬业,到现在还在努力工作。再也想不到会遇到如此尴尬的事情。

    撞见了别人的“好事”,肖蕾很紧张。她关了房门,顾不得再去自己的办公室,心中怦怦乱跳,转身就往楼下走。

    任才追出来,喊她。

    任才说肖老师。

    肖蕾心中慌乱,不想见他。听他喊,假装没听见,加快了脚步。

    任才跑着追上来,气喘吁吁。

    任才一把拉住了肖蕾,“肖老师……”表情痛苦,近乎哀求,“那件事……我想解释一下。”

    肖蕾只好停住脚步。

    “解释什么?”肖蕾心中紧张,故作镇静地问。

    “对不起肖老师,那件事……”任才紧张,逻辑混乱,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想说你看到的和事实不是一码事,你看到的只是表象,不是真实。但这事儿太复杂,哪是一句半句就能解释清楚的?!

    肖蕾看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中别扭,不想看他尴尬。于是躲开他的目光,很干脆地说,“我啥都没有看见。”

    “是吗?”任才狐疑地看着她,表情有些傻。

    “当然。”

    “肖老师,那件事……纯属意外,我喝了酒……糊涂。希望……不要传扬……”任才结结巴巴,艰难地说。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到了。

    “我啥都没看见。传扬什么?”

    “这样……谢了啊。”任才又尴尬又感激,“我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算了。赶紧回去吧。她一个女孩……悠着点,千万别出事。”肖蕾慌乱地说,不知道自己由于紧张,说话居然颠三倒四前后矛盾。

    “好的,真的谢谢你。”

    肖蕾没再说话,看一眼任才,推开他,匆忙下楼。

    任才看着她,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沮丧地走了回去。

    卷二 情迷 113 无法面对

    回去后更加尴尬,觉得没脸再见诗雅。

    诗雅也紧张。他手足无措地看着任才,怯怯地说,“任老师……”

    “对不起,我……不配做你的老师。”任才躲闪着她的目光,羞愧的无地自容。

    诗雅本来很害怕,看到老师吓成这样,突然就担心起老师来。她心疼地看着老师,赌气似的说,“不,你配。”

    “我不是一个好老师。”任才的眼睛看着地面,声音很低,很无力。

    “不,你是。”诗雅带上了情绪,不再关心自己,只关心老师。

    “我是个禽兽。”任才继续自责,耳语一般。

    “不。不是。”诗雅和他较上了劲。

    “我不该……那样。”任才说着,两腿发软,坐到了椅子上。

    “老师,我愿意。”诗雅轻轻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很心疼,突然就流了泪。

    任才无语,感激地看着诗雅。他想对她解释,想和她说清楚,但心情大乱,不知道从何说起,叹口气,最终放弃。

    诗雅也看他,眼中泪花涌动。泪光中的眼神充满了少女的天真与执着。

    两人默默相对,足有五分钟。

    终于,任才躲开了诗雅的目光。

    他叹气,“算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诗雅无言,默默点头。

    任才起身,关灯,侧身让诗雅出去,随后带上了房门。

    两个人一起走。

    到了楼梯口,任才站住,说,“你先走吧。”

    诗雅看他一眼,听话地下了楼。

    任才随后下楼,与她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

    出校门,诗雅等他。

    任才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两人各骑一辆单车,相互间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诗雅在前,任才在后,一直到了诗雅的家门口。

    分手,诗雅问,“老师,我们……”

    “咱们……结束吧。对不起。”任才说。

    诗雅眼中噙满了晶莹的泪水。委屈地看着任才,却不说话。

    “我是老师,不该……那样对你。”任才艰难地说。

    “不对……”诗雅流了泪。

    “你还小,不明白感情的事情。”

    “不是。”

    任才叹气,想了一下说,“这样,咱们先把这段感情冷淡一段时间。然后,如果你还这么坚持的话……”

    诗雅打断他,“冷淡多长时间?几年?”

    “十年。”任才说。

    “十年?”诗雅问。

    “对,十年。十年之后,你长大成人了。那时候如果你还是这么坚持的话,我就可以接受。”

    “好,我等你十年。”诗雅露出了笑脸,“希望老师信守诺言。”

    “嗯。我当然信守诺言。”任才说。

    ……

    任才当然不会把这些话当真,他这样说,只是敷衍诗雅,稳住她。

    在此之前,他当然对诗雅很有好感。但他同时明白,好感不等于爱情。诗雅还小,还不知道什么叫爱。而当她知道爱的时候,说不定也会移情别恋爱上别的男人。吃一堑长一智,他不想被同一块石头两次绊倒。

    酒真不是好东西。因为酒,他被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当天回去之后,他的酒全醒了。

    他想了很多。准备找一个机会对诗雅说清楚这件事,要向她道歉,告诉她那只是一个误会,是自己酒后乱性,所以才会那样。

    仔细想时,又觉得不妥,诗雅一个孩子,能够接受这样的结果吗?如果这样对她说了,她会不会想不开?会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想来想去,觉得这样不行。

    接下来想到了另一个办法,告诉她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让她知难而退……

    但是仔细捉摸;这办法更笨!这样做;不但会让她看不起自己,还可能把事情弄得更糟。

    苦思冥想,毫无办法。

    最终想到,还是冷处理,“拖”字诀,和她耗。

    他想,时间是天下最锋利的剑,它将斩断诗雅对自己的幻想。

    ……

    卷二 情迷 114 逃避

    诗雅却把这话当了真。她很高兴,因为她的心中藏着别人不知道的天大秘密。

    她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成熟了,因为她拥有了同龄女生所没有的“爱情”。

    她为此兴奋,紧张,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孩儿。

    此后不久,她在物理作业中夹了一张纸条,表达了自己对老师的爱慕,抒发了自己高兴的心情。

    任才吓一跳,抽空把她喊道没人的地方,叮嘱她再也不能那样了。

    “为啥不能?”诗雅问他。

    “因为我是老师,你是学生。”他解释。

    “老师咋啦?老师就不能喜欢自己的学生?再说,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当你的学生呀。”诗雅不解,觉得委屈。

    “你还小……”任才进一步解释。

    “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咱们差不多。”诗雅还是不能接受。

    任才感觉郁闷,没法和她继续谈,于是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总之咱们现在不能明目张胆地那样,那样的话,对你很不利。”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我还要工作,还要教你们,如果同学们知道咱俩那样,会怎样看我?我还能教你们吗?”

    “这样啊……”诗雅傻了眼,不安地看着他,“既然这样,那……咋办啊?”

    “咱们像以前那样交往,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诗雅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不说话。

    任才有些不安,却硬着头皮说下去,“记住咱们的十年之约。十年之后,如果你还这么想,咱们就可以正常交往。十年,你能等吗?”

    诗雅默默地看着他,想了一会儿,说,“我能等。”

    ……

    此后任才到初二(9)班上课,再也没有了往日平静的心态。

    他很后悔,也很尴尬,觉得没脸面对诗雅,更没脸面对其他学生。学生们不知道他和诗雅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们照样喜欢他,照样对他友好地笑。可由于这件事,他却觉得学生们的笑容中有了很多别样的意思。好像是讥笑,亦好像是冷笑。他为此汗颜,为此惶恐,觉得是折磨,再也找不到从前那种心平气和的感觉。

    上课时不敢再看诗雅,也不敢提问她。诗雅很聪明,看出了这一点,于是也不再主动举手回答问题,只是安静地听他上课。

    他讲课,诗雅专注地看他。目光很痴迷,有些发呆,经常会忘了做笔记。他虽然不再正眼看诗雅,但眼睛的余光却总是注意着她。他注意到诗雅的注意力分散了,就会对着所有学生提醒,“注意笔记,别走神。”虽然不点名,诗雅也能心领神会。于是脸一红,赶紧埋头记笔记。

    ……

    后来就听说诗雅在其他课上注意力也不能集中,有些知识没学好。

    他很惶恐,很不安,偷偷找肖蕾谈话,请求肖蕾多关注她,经常检查她的作业,遇到她不会的时候及时帮她。

    肖蕾暧昧地对他笑,答应了。

    他很感激,也很羞愧,不安地对肖蕾道谢,感觉无地自容。

    肖蕾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看他尴尬,没有向他打听他和诗雅的隐私。

    他为此感动,对肖蕾充满了好感。

    ……

    一周过去了,一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