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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先考上再说(保底更新16000/10000)

    早上拜访完蔡纯洁,下午江森又去了庞大年家里,郑重地道了个谢。然后听庞大年骂了几句几年的文综出卷组,坐了不到半个小时,江森就匆忙回了家。

    没办法,手机一直在响,连说句整话的时间都没有。

    瓯顺县那边,县里说请他回去做个演讲,代表今年的高考生,也代表县里的青联和政协,还有个县里的少数党派机构,居然也打来电话,邀请他加入。江森当然直接婉拒。这种政治面貌上的事情,江森心想要么就干脆加入我党,要么就老老实实该当群众就当群众,搞那么多别的花样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其实没多大意义。

    演讲的时间,江森目前当然是没有的,就是推脱一下,说过些日子再说。

    然后等接完县里的电话,乡里又来电,同样是请他去乡中学母校说两句。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我们已经原谅你爹在学校里泼粪”的意思,显得非常既往不咎、宽宏大量,但问题是现在全世界都已经知道江阿豹不是他爹,连《面对面》都播过了,那这话自然也就无从谈起。连县里的邀请都敢推的江森,当然很直接地,也拒绝了母校的召唤。

    再接着,第三个电话,居然是吴晨打来的。听起来好像很想死的口气,说有十几个媒婆,现在就坐在村子里不走,看样子是要打持久战了,让江森选好黄道吉日再回来。

    江森问道:“是不是那种诸事不宜、不能和婚丧嫁娶靠边的黄道吉日?”

    吴晨连连回答:“对,对,就是这种好日子!”

    江森一听就倒吸冷气。

    抢姑爷这么原始的事情,也就瓯顺县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能干得出来的。而且他要是回去的话,又不能真的跟抢人的人动手,这破事儿就真的有点麻烦。

    话说他接下来,确确实实,还真是得回乡里办点事的。

    回到家后,程展鹏有打来电话,说是有七八家媒体要采访他,问答应还是不答应。

    江森不由满脸蛋疼,“答应个屁!而且话说为什么到现在电话还能打到你那边去?”

    “因为你还没毕业啊。”程展鹏道,“毕业证你拿了吗?”

    “嗯……”江森有点恍惚。程展鹏又道:“明天来学校,给学弟学妹们讲两句吧,他们下星期期末考了,等考完就是暑假,以后就见不着你了。”

    江森对程展鹏的这个要求,是真的推脱不了,只能无奈地答应,“好吧……”

    虽然他真的也不知道,面对一大群学渣,究竟还有什么好讲的。

    下午回到家就接到任务的江森,对任务本身并不上心。洗了个澡,又吃了两包泡面垫垫肚子,心里其实杂乱的事情不少,但很多事情,又不知道该从何做起。

    思来想去,实在觉得没事可干,就干脆打开电脑,先把《我的老婆是女帝》的前三章写了出来。不过好久没写,手艺略微有点生疏,一下午艰难写了大概八千来字,太阳就眼看着下山了。江森把稿子保存好,但并没有要直接发给位面之子的意思。发出去,这个事情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而现在先存着,主动权就完全在他手里。

    说起来跟沪旦的合约,也真心是挺操蛋的。

    两年内攒够两千万,这个协议真的感觉好莫名其妙。但问题是昨天那个情形下,他确实对申医那边的实验室情况完全不了解,他自己前世读研的时候,对实验室的器材成本,也只是大概的知道一个价钱。现在想来,有这两千万,他自己都可以攒出一整套的设备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设备貌似也不是最关键的,关键还是使用设备的人,以及沪旦的这块招牌。

    如果这两千万真能搞出每年两个亿的利润,这钱花了也就花了。

    不过目前最大的问题还是,这笔钱,上哪儿去找呢?

    县里能不能支援一点?

    嗯……靠瓯顺县那个穷逼单位,貌似有点难……

    那靠自己呢?

    江森拿出手机看了下最新收到的一条银行短信,显示他卡里的余额还有590多万,不过其中

    300万,是接下来要拿出交给县里当二二君科技公司的项目启动资金的。

    他兜里真正还剩下的,就只有290万而已。

    就当凑个整算300万,距离2000万的实验室使用费窟窿,也还差得老远。

    不过话说瓯城雄文公司那边,等到明年2月份,倒是还有一笔《我的老婆是女王》的分成可以拿。这笔钱绝对不会少,可要说特别多,怕又多不到哪里去。但是500万应该有的吧?另外《我的老婆是女神》的分成,外加上他的电子稿费,估计再拿150万问题不大。

    那么这么前前后后加起来,就是950万,再然后等2008年的后续收入,最差最差,再把这个数字凑到1100万,问题应该不会特别大。毕竟这一波他拿了个状元,这两本书保不齐还能再多卖十几个月,卖到明年高考过后,他还能蹭一波热度……

    这么一算,就是还差900万。“九百万……”江森沉吟着,看着屏幕上《我的老婆是女帝》的前三章,心里默默地想,如果现在趁这个势头,再跟灰哥讨价还价一次,一把价钱谈到千字3000块,那么他只要在接下来的两年之内,写出300万字,这个窟窿,也就完全填上了。

    但是!如果这笔钱全都投进了实验室,那二二君生物制药科技公司的钱又该去哪里找?他的前期300万投资,到底能维持多久的运营,现在根本说不准。而且接下来一旦项目开始运转,山上种植药材的成本,这笔钱就得源源不断地投进去。那么这笔钱大概又是多少?江森同样心里没数。而且还有更糟糕的情况,如果到时候县里看投入太大,万一干脆就不要那35%的股份了,他就算想贷款,恐怕也能搞到了,到时候他总不能真的去卖脸?

    并且要是季伯常他家里到那时已经上了这趟车,他们会不会干脆就反过来趁火打劫,低价从瓯顺县手里购入股份,反过来再跟沪旦合作,以他们双方50%的股份对抗他和马瘸子50%的股份。到时候他们手里有整套的科研技术和生产设备,随时可以抛开他和马瘸子投产。而马瘸子手里好歹还有10%的技术专利,这笔钱还是能赚到的,可是他江森呢?除了空有一个创始人的头衔,其他的一无所有。那不就直接被架空了?

    然后结果就是,他忙前忙后半天,果子被季伯常和沪旦摘走,村里的村民被晃点一圈后什么都拿不到,他承包的拿两万亩山地再次变成荒山,县里搞不好还要问他什么时候再来下一轮扶贫计划……

    想到这里,江森忽然觉得胃里一阵发抽。

    季伯常!我日你……哦,不对,不对,这只是老子自己想象出来的最坏场景。

    他家还没上车呢……

    但是,为什么非要让他家上车呢?

    江森忽然感觉,是不是换一家也可以?如果现在选择跟季伯常家里打官司,这两年下来,赔到手的钱,按郑悦的计算,至少千万起步吧?这样自己的问题,不就一下子全都解决了?

    至于生产地,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流水线的工厂还找不着?

    沪旦他们自己手底下,应该就有类似的校办厂的吧?

    就算不是全资所有,但只要是有股份的,打声招呼,先匀两条生产线出来爽爽,应该不难的吧?而且老子给他们实验室花了2000万,还承诺了沪旦10%的股份……

    狗日的!这特么不理所应当就是你们该干的事情?!

    江森越想越对劲,越想越感觉季伯常家的祛痘灵官司,已经不打不行了。

    正要掏出手机就给郑悦打电话,放在电脑旁的手机,却先自己响了起来。

    拿起一瞧,又是蒋梦洁……

    这个小姐姐真的是……

    朕现在在考虑江山的事情,没空跟你造人啊!

    而且昨天内裤都洗了,现在内心很平和好不好!

    嗡嗡嗡!嗡嗡嗡!

    手机响个不停,江森晾了她半分钟都还在等,非常坚持。

    “喂……”江森只好接起来。

    那头就用一种埋怨的口吻问道:“干嘛这么半天才接?”

    “嗯……拉屎。”

    “哦……”蒋梦洁沉默了一下,“你分数都出来了,过几天有空吗?”

    “姐姐,你不用上班的吗?”

    “我可以请假啊。”

    “夏天泡温泉,不怕中暑吗?”

    “那边也有不热的啊,晚上天黑了泡,也很舒服。”

    “所以就是泡一整天吗?”

    “那看你想泡多久咯,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去订票。”

    “就我们两个吗?”

    “嗯……你要想的话,也行。”

    江森喉咙猛地一动。

    蒋梦洁忽然哈哈哈大笑:“你吞口水了,小朋友,你在想什么呀~?”

    妈的……

    江森深深地喘了口气,“过几天再说!”

    然后直接结束了通话。

    他低下头,揉了揉脑袋,感觉有点纠结。

    江森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恐婚。一旦想到那种社会身份的急速转变,他就觉得喘不上气来,有种莫名的压力捆绑住全身。而且对啪啪啪这件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憋久了,生出了心理疾病,他内心深处,总有越来越有一种强的道德束缚感。哪怕他知道,两个成年未婚男女之间互相需要地睡一觉,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哪怕睡了就跑,也不至于就翻了天。

    可是,懂得很多道理是一回事,实际操作起来,依然有种无措感。

    这真的不是装,只是觉得,怕……

    本来好好的自由之身,却在来完一发之后,就变得不那么自由了。而纯粹的p友关系,又显得过于草率,无法走向他预期的那个终点。

    整个过程充满变数和不确定,而时间越久,付出的成本就越高,关系破裂的代价就越大。

    婚姻和性,突然间同时变成了他生活中的一个很大的命题。

    蒋梦洁就像一道极难的数学题,摆在他的面前。

    动手去解吧,怕解得一塌糊涂。

    不下手吧,又仿佛是在和人性较劲,并且是毫无意义的较劲。

    两世处男在这种破问题面前纠结起来,简直要了亲命……

    嗡嗡嗡!嗡嗡嗡!

    手机又再次响起,江森看看来电,还是蒋梦洁。

    “我日……”江森揉揉脸,直接不搭理了,拿起钱包就下了楼。半个小时后,他吃完回来,手机上蒋梦洁4个未接来电,很是吓人。

    这一晚,江森心不在焉的,三个多小时只写了四千多字,修改的时候发现大量的错别字和病句,状态糟糕得一塌糊涂。唯一的收获,是郑悦打电话来告诉他,截止目前,那个千人控诉名单上,已经有108个人出来道歉,成果喜人。

    江森说了句继续努力,郑悦就开始伸手管他要钱。

    说是五千块包日。

    江森听得眉头紧皱,但是没办法,不给不行。这笔钱相当于是宣发费用,不趁着这个时候再认真炒一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这笔一个月15万的支出,必须要掏!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刚才你又上电视了。”

    “什么电视?”

    “东瓯电视台和曲江卫视的新闻频道,今晚上都提到你了,你这个照片还是挺上镜的,我律所里的几个实习生小姑娘,都夸你长得帅呢。”

    “嗯,i know……”

    “江老板,你没有羞耻心的吗?”

    “这种东西,我一般都是看情况来决定要不要有。”

    “佩服,记得打钱。”

    “十天一结吧。”

    “行,有别的需要再找我。”郑悦挂了电话。

    江森挠挠头,感觉有点累。

    花钱如流水,赚钱如抽丝……

    难啊……

    九点多钟,他关了电脑,在阳台上盯着家里唯一除他之外的生物——仙人球,看了足足二十分钟。然后忽地想起,如果他去沪旦读书,貌似这东西留在家里,也没人照顾。

    难不成要带去申城?

    真的是日了仙人,别人出门带老婆,老子出门带个仙人球……

    好愤怒啊……

    干脆明天就把蒋女士喊回来睡了好不好?

    “嗯……麻辣隔壁的!”江森沉默了几秒,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什么,转身就跑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洗脚,关灯回屋睡觉。

    这一晚,江森睡得依然不踏实。

    睡到清晨六点多的时候,又梦到郑依恬,画了一次地图。这回量有点大,但幸好夏天盖的是毯子,醒来后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很小心地,没有污染到床……

    几个小时后,十八中本学期的最后一次晨会开始的时候,江森已经恢复了一脸正气。

    广播里“当当当当”的音乐响了半天,江森头一回坐在主席台上,看着底下的一千多人。他和陈爱华、程展鹏坐在正中间,高副校长和团委阿姨都只能靠边。

    郑海云满面红光地站在台下广播站前,拿着话筒逼逼了一通。听说江森要做返校演讲,特地跑来记录实况的东瓯电视台的摄像机镜头,来回在主席台上和主席台下切换。

    全校一千多道目光,看着台上的森哥,眼里满是崇敬和钦佩。江森已然是“究极体”毕业了,各项指标,每一项都达到了学渣们在梦里才能梦到的高度。

    有钱、出名、学神、超帅,逼格王中王。

    这些东西,但凡这些学渣能沾到任何一样,今后都不愁找不到饭吃。

    就算在酒店门口当门童,那起码也是门童领班,工资都比一般的门童,搞不好还会被富婆看上,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而在他们眼前,江森这个狗东西,他居然还要啥有啥!

    于是个别学渣在羡慕了片刻后,就开始忍不住嫉妒了。

    “我日,我特么要是像他那样,真的想搞哪个女的就搞哪个女的。”说完就被他们班的班主任拉从队伍里拉出来,骂得狗血喷头。

    江森看着远处挨骂的初三学生,接过话筒,缓缓说道:“说实话,其实我并没有想好要跟大家说什么,因为突然考了个全省第一,我也觉得挺意外的,毫无心理准备。

    但是刚才那个说想搞哪个就搞哪个的同学,他一下子给了我一点灵感。我突然想啊,如果我现在还是长得像我高一刚进来的时候那样,矮矮瘦瘦的,满脸的青春痘好像中了天下第一奇毒一样,走在路上别人都不敢多看我一眼,那这个社会对我的评价,会稍微不一样一点吗?

    我觉得,肯定会不一样的。

    所以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本身,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肤浅一点的,每个人的长相不一样,去棒子那边整个容勉强还能调整,但是一米五的人想长到一米八,你就是截肢了再放根钛合金管进去,那也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

    所以这就折射出我们这个世界的一点真相,什么真相呢,很简单,就是世界的不公平,是客观的事实,而且是越来越不公平。但其中最不公平的是什么呢,就是我们所掌握的资源不一样。就像刚才那个初中部的同学说的,他要是我,想搞哪个女的就搞哪个女的。当然,这么说很不文明,很不尊重女性,人生观和价值观非常扭曲,充满低级趣味。

    可是这句话,我们能说它完全不成立吗?

    显然这位同学能说出这句话,他潜意识里是知道,在某种条件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