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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有人作恶,有人从良

    “剑十三说,你家孩子,嗯,也就是我,将来是影响大局走向的关键所在,绝对不能让扶桑残木灵韵给夺舍了,为孩子积点德吧。”

    “你说好笑吧,我那时候还没血脉返祖呢,这么神棍的说法,我爹娘居然信了,我甚至怀疑,当年,我爹娘是被剑十三打服了,不得不妥协。”

    “从此以后,我爹娘就改邪归正了,明里在人牙子组织拐卖妇幼,暗里又把人偷偷救出来,竹林小院你见过没,哦,你应该不知道,那里就是找不到他们家人,不得不收留下来的孤儿,很多都是残疾儿童,手脚齐全,又有劳动能力的,爹娘都给找了工作,让他们自食其力了,剩下的人,没办法,只能养着。”

    “后来,我血脉返祖,爹娘怕我被夺舍,就编了个理由,说我丢了,实际上是把我藏在了竹林小院帮忙打理孤儿竹舍。”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事情,不说了,说多了口干舌燥,我还是歇会吧。”

    “你呢?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啊。”燕慕白舔了舔唇,接口道:“我叫燕慕白,爹是跑马帮的,我娘做点散工,家里除了我,还有一个妹妹,老早之前,还有个弟弟,家穷养不活,饿死了,现在条件好多了,我和妹妹都上了学堂,有先生教念书识字,不过我很笨的,妹妹都背完了,我才能记住几行,想起念书我就脑阔痛,要不是为了我娘,我早不念了。”

    “念书啊。”葛爱兰咂摸下嘴,眼中充满憧憬,“我还不知道念书是啥滋味呢。”

    两个孩子,有一搭没一搭在这聊着。

    房门被推开,一个耷眉顺眼的老实少妇挽着食篮走了进来。

    葛爱兰起初还没在意,等看到来人长相,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雪姨。”

    少妇摇了摇头,眼神往后瞟了瞟,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葛爱兰立马闭嘴,狠狠点头,眼神又重新焕发了活力。

    少妇撩开食篮,先是盛了水碗给两孩子灌了好大几口桑葚果酒解乏,这才把篮子里的包子塞两人嘴里。

    两人一顿狼吞虎咽,燕慕白都呛到气管子火辣辣的。

    “慢点吃,还有。”少妇说这话,看了看守在窗外的影子,挑了一个小点的包子,放葛爱兰嘴里,“包子有馅的,肉沫白菜,还有桑果带渣的,慢着点吃,小心扎嘴。”

    少妇眨了眨眼,手指在包子上点了两点。

    这暗示很明显,葛爱兰哪还能不知道这包子馅儿与众不同,默默点头,眼中充满感激。

    少妇把篮子盖好,耷眉顺眼,推门而出。

    门外还传来调戏的声音,“哟,雪妹子啊,手感挺滑嫩的哈,你家那口子,没少滋润你吧。”

    “滚滚滚,要摸摸你家婆娘,别往我身上揩油。”

    ……

    另外一间房。

    满是刑具。

    葛大胖和秀兰被架在火架上,像烤全羊一样,炙烤着。

    捉虫郎一身的鞭伤,还没完全复原。

    这个贱货。

    看到扶桑残木的残缺灵韵在苏醒,又规规矩矩做回了她的捉虫郎。

    “加大火势,再添点柴火,哈哈哈,不够不够,火再旺点,再旺点。”

    捉虫郎被常春日日虐待,都心理变态了。

    以折磨人取乐,几乎快成了她的日常。

    她把常春折腾她的方法,变着花样施加在秀兰身上,口中还念念有词,“叫你折磨我,你不得好死,叫你折磨我,我叫你折磨我。”

    捉虫郎通过这种变相的虐待,满足心理上巨大的落差。

    她折磨完秀兰,又去折磨葛大胖。

    用她的龙牙咬不断修理着葛大胖身上的凸起。

    “满意不满意,修剪得整齐不整齐,开心不开心,哇哈哈哈,咔嚓咔嚓剪桑木的声音,真是太悦耳了。”

    秀兰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她本就是普通人类,眼下已到了奄奄一息,几近油灯枯竭的地步。

    捉虫郎还不放过她,命人把她从烤架上放下来,又丢到冰块上。

    这刚从火中来,又到冰上去,人都木了,根本感受不到温度的变化。

    秀兰的身体处于自我保护机制,瑟瑟发抖,但是她自己确实感受不到哪怕一点的伤冻。

    她眯着臃肿流血的眼睛,抬头去看那个刚开始恨不得杀了他,后来又慢慢爱上他的那个男人。

    葛大胖已经没有人样了。

    现出了完全的树人本体。

    这是一个外面墨绿焦黑,被烘烤的有些枯萎的桑树人。

    他的皮肤因为长久处于失水状态,干裂起皱,卷起了一层又一层老树皮样式的蜕皮。

    他身上的耳朵,鼻头,脚趾,礽头……都被变态的捉虫郎给剪掉了。

    捉虫郎握着一瓢冰水,猛地浇向垂着墨绿长发的葛大胖。

    葛大胖咆哮一声,猛地打了个冷战,被激得清醒过来。

    “捉虫郎,杀了我啊,你个变态,有本事给爷个痛快。”

    “啧啧啧。”捉虫郎捏起葛大胖的下巴,看着他面目全非的脸,愉悦的心情得到莫大的满足,“想死?未免也想得太美了吧。”

    “老祖看上你家孩子当容器,是你们的荣幸,竟然还骗我们孩子丢了?”捉虫郎提起鞭子抽打在葛大胖身上,尖叫道:“我们就是人牙子,该死的人牙子,一村的人牙子,你给我唠人牙子的嗑?嗯,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啊。”

    “叫你反叛老祖,这下好了吧,老祖苏醒了,灵韵没戏了吧,啊,让你还生不生二心。”

    捉虫郎抽鞭抽得上气不接下气,数落的话,好像是在说自己。

    她在通过这种方式掩饰内心的不安和焦虑。

    她在用这种方式向不知在何处的老祖表忠心。

    看啦……我还是当年你最最最放心的那个女佣人,我还是忠心不二的捉虫郎。

    去尼玛的忠心不二……捉虫郎抽着鞭,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她在害怕,害怕老祖的复活,哪怕残缺灵韵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老祖,她也害怕,毕竟,当年,是她,剪断了扶桑主脉,剪断了阴阳火灵,剪断了扶桑一脉最后的希望。

    她不安,怕残缺灵韵还有那段记忆,只能用这种方式,掩饰心中的不安和表忠心。

    捉虫郎是矛盾的,可以说是导致扶桑神木陨落的罪魁祸首之一,不想着逃,还妄想吸收残存的灵韵。

    她把灵韵视作自己的囊中物,却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