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振连连摇头，死死盯住李平凡，鄙夷的神态显露无疑：
“李大人，我看你做事太嫩，搞暗杀这种事情你不悄悄地进行，却大张旗鼓，您是不是不想做成功？你也不想一想，李辅国是何许人也？他会白白的等你宰了他？！你这样做等于是大张旗鼓的去打老虎，老虎岂能不知？猎杀和反猎杀，你应该听过？”
“猎杀和反猎杀！”
这词语从程元振嘴里冒出来，让李平凡感觉很震惊。
程元振嘴里吐出这几个字，然后开始醍醐灌顶的给李平凡上课：
“根据我的可靠消息，李首辅您也性命堪忧！我听说李豫这个小子做好了两手准备，让你和李辅国狗咬狗，然后从中渔利！不管你们两个谁干掉谁，最终的获利者是他。”
李平凡闻听此话，颓然坐地。
“我的妈呀！程公公，你可千万不要吓唬我！我和皇帝李豫是拜把子兄弟，他不能出卖我，啥猎杀和反猎杀？这不可能！皇帝没有您想的那样卑鄙无耻。”
“呵呵呵，”
程元振绕着坐在地上的李平凡转了几圈，坏笑着说道：
“李平凡李首辅，你太自信老，你根本不懂宫廷阴谋，我实话告诉你，大唐宫廷没有永远的兄弟朋友，只有共同的利益，明白吗？”
“可是我和皇帝现在利益相似，他怎么会不帮助我呢？他也想让李辅国死。”
“哈哈哈，”
程元振放声大笑，说道：
“李平凡，我说你太幼稚，你切切不要记恨我，在我眼里，你确实太幼稚，你自认为你和皇帝利益相同，是吗？你想的太美了，想的彻底错误。”
“对啊，我刚刚和皇帝商议刺杀李辅国，他不会马上变卦吧？”
程元振用手拉起李平凡，然后让他坐下，命人端上来茶杯递给他，想让李平凡冷静冷静，然后再说。
李平凡不敢喝。
程元振看着李平凡不喝，于是振摇头不断，说道：
“这茶水里面没有下药！看看，看看，李首辅，你和我不是签订了相互保护合作的合约嘛？可是我让你喝茶，你却不喝，所以，你和我之间，人与人之间，除了利益，还有信任可言嘛？你老老实实的回答。”
李平凡不好意思的说道：
“嘿嘿嘿，程公公，我确实怕你给我下毒。”
“那你难道不怕皇帝李豫给你下毒？！”
李平凡看着须眉皆张的程元振，胆怯的说道：
“皇帝是我结拜兄弟，他，他，他不会给我下毒！但是关键时刻，也未可知，李豫他这个人心底想的事情，从不给人讲。”
程元振右手一指李平凡，大声说道：
“你看，你看，如何？你我相互联合，你尚且不相信我，担心我给你在茶水里面下毒不敢喝，那我要反问你，皇帝为何要百分之百相信你？”
“因为我是全心全意为他们李唐家族好啊，我看李辅国专权，威逼皇上，我才想替他灭了李辅国，李豫他没有理由杀我，他杀了我，等于是杀了他自己。”
“没有理由杀你？等于杀了他自己！我呸！我问你李平凡，你当上大唐第一宰辅，而且逼着李豫，把大唐最珍贵的龙泉宝剑赏赐给你，你觉得这些是李豫自愿的吗？”
假程元振这一问直接击中李平凡灵魂要害。
李平凡呆呆的想了半天，最后说道：
“要不是华阳公主和独孤妃子协助，他李豫才不会给我这些大唐荣耀，他对我还是比较嫉妒的，不会主动给我这些。”
李平凡终于承认，大唐皇帝李豫时时刻刻嫉妒和提放着他，这是事实。
程元振一看李平凡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于是豁然开朗的说道：
“这不是就结了嘛，你还在哪里支支吾吾半天不承认，我实话给你说，李豫想杀你的想法，有时候甚至比杀死李辅国还要强烈！”
“为石马？”
“因为你年轻有为，你要是强大起来，足以威胁他的位置，但是李辅国已经老了，而且李辅国没有任何想篡位的心思，这就是李豫心里思考的。”
李平凡哑然失杯，茶杯掉在地上碎成几片片。
程元振一看李平凡相信了自己的话，他这才来到李平凡面前，窃窃私语说道：
“所以嘛，李平凡李大人，你我在皇帝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不要以为你是大唐首席宰辅，你就万无一失！你其实才是皇帝要猎杀的最大目标！”
李平凡继续震惊。
程元振继续说道：
“在利益面前，裙带关系最不可靠！你不要以为华阳公主可以救你。”
程元振说话的时候，似乎看透了他人的心思，所以一张口就拦截掉了李平凡想要辩驳的心思，让李平凡心服口服，无言以对。
“可是，”
“没有那样多可是！”
程元振蛮横一摆手，说道：
“没有那嘛多可是，你明白嘛？只有一种可能！皇帝让你和李辅国狗咬狗，你能不能杀掉李辅国，李辅国能不能搞掉你，全靠你们两个的运气，谁的运气差，就有可能被对方搞死，皇帝才不管谁死谁活，反正你们两个必然要失去一个！”
李平凡想了又想，无论如何都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