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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主导权

    读没读过兵书,跟三堂会审有多少关系?

    “关系也算不得大……

    兵书读了多少,自然关系不大,但是读通了多少,用到实处有了多少,就是你个为将者自己的问题了……

    然后如何博弈,交给政事堂即可,这里面就再也没有三堂会审的事了。

    直接上报政事堂!

    幽州偏将安禄山丧军辱国事,查有其事!

    直接宣判!

    动刑还不说!?

    动刑!

    你不说?

    审讯到了这里,要是一般的案子,都不用往下审了,就抓住了这一个问题穷追猛打即可!

    真猛!

    周围人一看,一个个喜上眉梢,怪不得说人家谢三郎是“大唐办案第一高手”,看看,一张嘴就把犯官安禄山给问住了!

    安禄山想了想,竟然怎么说都不合适,干脆闭口不言了。

    谢三郎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不但打碎了安禄山“非战之过”的说辞,还一下子把他推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

    这个罪名,可比丧军辱国严重多了!

    什么非战之过啥的先不说了,先说说你通敌卖国吧!

    行嘞。

    都知道人家埋伏你呢,你还带着三万人钻进人家的包围圈,你给胡人送菜去了!?怪不得三万人出塞,就跑回来二百多,敢你这个一军统帅乃是胡人的细!?

    那更不行!

    可要是说斥候已经探查到了胡人的埋伏?

    他安禄山是一军统帅,按照后世的说法,负有领导责任,斥候不行?斥候不行你还用他!?一个人不行,一队人不行,你不会多派出几队人马!?你一个一军统帅,连交差认证都懒得做,轻信无用斥候,你还敢说非战之过!?

    这肯定不行啊。

    说斥候能力有限,或者斥候疏漏,这才没有探查到胡人的埋伏,说白了,就是把锅甩给斥候?

    这咋解释?

    安禄山一听,果然,这位监察御史是奔着自己来的!

    “犯官安禄山,你说你是非战之罪,好,那你就当着大家的面,来解释解释,为什么你派出来的斥候,没有发现胡人的埋伏?”

    谢三郎根本没管安禄山的想法,既然获得了这样的主导地位,一点也没客气,直接开口。

    堂下的安禄山,虽然对三堂会审的了解,不如大理寺的一众官员和吏员,但是久经战阵的他,也有一副敏锐的感觉,他就有一点想不明白了,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宁可冒着得罪一帮子四品官员的风险,也要主导这么一场三堂会审,难道是是什么好事不成?他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所以,他堵了兵部张侍郎的嘴,作为一位出三法司的“军事专家”,在审问丧师辱国的安禄山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一场三堂会审的“主导者!”。

    不仅仅是兵部侍郎,大理寺二堂之上的所有人,都得清醒清醒了!

    难道这还能不让脑子迷糊的清醒清醒吗?

    当然,如果这位刑部的侍郎,脑袋拎不清,非要跟谢三郎争一争这件案子的主导权,真当人家谢三郎“破家灭门活阎王”的名号是白叫的,杨家满门,林会长满门,漕帮大小头目……这可是血淋淋的事实啊,真把这些人的脑袋砍下来垒到一起,就是一个小号的“京观”!

    这还说啥?

    论案子,安禄山丧军辱国在幽州,刑部也就是看看幽州节镇传递过来的公文,至于塞外的那一场战斗,你想让刑部去侦查一下,刑部也是鞭长莫及啊。

    论执掌,刑部本就是负责侦破而已,具体到审案问案,就不是他们的职责。

    论份,侍郎,比兵部张侍郎能多啥?人家张侍郎已经被谢直得有口难言了,他就非得较劲吗?

    至于在整个三堂会审之中最没有存在感的刑部侍郎,最好接着保持他的“神秘感”……

    兵部张侍郎,也不用说了,除了点头,他还能干什么?

    大理寺袁仁敬,别看他是大理寺少卿,按照道理应该主导这一场三堂会审,但是事涉军阵,人家根本不专业,再说了,张侍郎和谢三郎就是他出面请过来的,主导不主导的,起码他也不会去主动给谢直拆台。

    杜九郎不用说了,早让谢直喷得灰头土脸的,要是没有程序上的问题,他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现在看看坐在大理寺二堂之上的几位主审。

    大势已成!

    一个三连问,得堂堂兵部张侍郎再也难以开口说话。

    借袁仁敬和政事堂公文明确自“军事传家”的份。

    硬怼杜九郎!

    众人仔细回想了谢直今天的表现,一个个恍然大悟,敢人家谢三郎从杜九郎一进门就开始了。

    如何明确?

    必须明确主导地位!

    怎么办!?

    人家也是监察御史,与谢直的份相同,为啥谢直能行,他就不行!?

    为啥!?

    他们且不说,就说在这场三堂会审之中最没有存在感的那位杜九郎,他也不能干!

    但是,这里面又涉及到了一个问题,他谢直就算能耐再大,也不过是御史台的一名监察御史,正八品上而已,让一帮四品官员就这么听从他来审案?能心甘愿吗!?

    仔细一算,还真是人家谢三郎合适……

    张侍郎?他不懂大唐律法。

    袁仁敬?他不懂军阵之事。

    况更加复杂,如果不能明确“主导位置”,那么谁来问?

    主审的,又多了两位“军事专家”。

    审问的,是军中将领。

    今天的这场三堂会审,又别有不同。

    三堂会审,说是三个衙门联合办案,但是也有不同的分工,也有了以大理寺为主导问案的传统,要不然就是你一句我一句的,那就成了蛤蟆抄坑了。

    那是谁审谁呢!?

    案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不说什么就不说什么,你就听着?

    那还审个!

    没有问案思路,岂不就是打出溜,滑到哪算哪?

    没有主导位置,就没有一个明确地问案的思路。

    因为谢三郎做了一件审案时候最重要的事——明确主导位置!

    但是在大理寺这些官员、吏员的眼中,却不是这样说。

    这种强势,仿佛跟审案毫无关联。

    一连三个问题而已,得一位堂堂的四品侍郎,再也难以开口了!

    结果呢?

    别的不说,这一次三堂会审,请了两位“军事专家”,“以备咨询”,一个兵部侍郎,一个监察御史,一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