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准备离开。
安眠也是同样想法。
这一下惹恼了慕阳，他走上前去扯住安眠的外套，丝毫不畏惧古御风投来的比这寒风还要冷冽的目光。
“滚开。”
这话是古御风说的。
安眠诧异的看着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么生气了，上次还是去找刘怡娜的时候。
慕阳自然不会听他的，拉安眠衣服的力道又重了些，像是要整个拉掉。
古御风搂紧了安眠，转身同时慕阳无端被击退好几米，还没反应过是什么情况，就眼睁睁看着这俩人上车。
慕阳赶紧跟过去，奈何车窗里的古御风压根不搭理他，眼都没斜一下直接发动汽车。
一天堆积起来的自负，这一刻被古御风打回原形，慕阳不甘，想对他的车轮胎搞破坏，却怎么也使不出法力了。
“该死”，慕阳捂住心口，这时才感觉这疼的厉害。
其实上午他就已经在隐隐作痛，可施法的快感蒙蔽了他，直到刚才使不出，这种疼痛才被放大，迫使他不得不面对。
他很容易就想到，是与法力有关。
撑着身子回到家，用十月教给他的方法发出信号，果然没过一会儿十月就出现在他房间里。
慕阳坐在椅子上捂着心脏，尽管他努力在忍，面部表情还是很僵。
十月冷冷打量着他，只得出一个结论。
“你动用法力了？”
“没错”，慕阳并不打算隐瞒。
“为何？”
“不用怎么掌握啊？”，慕阳理所应当的说着，心脏疼的更厉害了。
“你知错么？”，十月抬起一只手对着他，只要他乖乖听话，就会立马帮他缓解痛感。
可惜。
“我有什么错？”，慕阳却这样回答。
十月收回手。
“你不适合拥有法力，现在我就把它收回来”，说罢，十月走到他面前，伸手准备触碰他额头。
这时慕阳才慌了神，仅仅拥有一天法力，他就已经离不开，很难想象，让他做回普通人，是多大的打击。
这种落差感，让他的自负荡然无存。
十月面无表情的看着慕阳跪倒在他面前，央求他别这么做。
“你知错么？”，他再次问道。
“我错了，以后我都会听你的，别拿回去拜托了……”。
这就是适合拥有恶法力的人类的模样，十月想，如果淳休在这里，他一定会满意。
十月伸手轻挨在慕阳的头顶上，一圈绿光逐渐散开。
慕阳还在发抖，他以为这是被收去法力的仪式，没有痛感的瞬间，瘫坐在地上。
“下不为例。”
说完，十月没兴趣再看他狼狈模样，消失在原地。
慕阳还没意识到法力并没有被拿走，他撑着桌面站起来，想起刚才十月离开时说的下不为例，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侧眸，无人接触的门被打开了，这下心才踏实。
慕阳揉了揉自己心口，果然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瞬间浑身轻松。
也让他更坚信一点，十月他们那边绝对有事需要他，而且非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