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下限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他看了看时间，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
他耐心的等待着。
……
傍晚时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来到了徐漫工作室。
她是天天音乐的负责人。
她在昨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收到了徐漫发来的信息。
她说她有一首新歌。
她是知道徐漫跟九九音乐签了合作约的，所以她当时也很纳闷。
在听到她亲口说九九音乐那边可能不会要这首歌的时候，她其实也是拒绝的。
因为音乐市场的不景气，连带着她们这种音乐播放平台的业绩也很难看。在业绩以及同行的双重压力下，刚刚升职不久的她真的不想把本来就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明显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跟所有人一样，她也很自然的认为这是一首烂歌。
如果是好歌的话，九九音乐怎么可能会不要？
特别是今天在看到新闻之后，她更加确定这首歌几乎已经失去了发布的意义。
但徐漫昨晚一再要求让她今天务必要过来一趟。
看在跟徐漫私交不浅的份上，她最终还是来了。
按响门铃，她被助理带到了楼上。
正在跟制作团队商量着什么的徐漫在看到她后忙迎了过来。
“唐姐！”
唐艳笑了一下，看着有些疲惫。
“来，给你介绍个人。”徐漫把她带着休息区，帮她和陈起互相介绍道：“这是陈起，就是拍《万万没想到》那个陈起，这是天天音乐的内容总监，也是我多年的好友。”
“你好，唐总监。”陈起客气的朝唐艳伸出了手。
唐艳笑着跟他握了握，眼神中却是透着疑惑。
陈起她不认识，《万万没想到》她也没看到，她甚至都没听过。
她不知道徐漫介绍他给她认识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看到了她眼中的疑虑，徐漫又多介绍了一句，“他也是我那首新歌的版权方。”
“噢……”唐艳恍然大悟，忍不住多看了陈起一眼。
但也仅仅只是多看了一眼。
写出来一首音乐平台连合作兴趣都没有的歌，她实在是很难多看几眼啊！
在这个时候她也终于是知道徐漫那首新歌为什么会这么惨了！
这么年轻，能写出什么好东西来？
跟九九音乐的肖航一样，她也差点怀疑徐漫是不是想翻身想疯了！
你想翻身可以理解，但你能不能找两个稍微靠谱一点的词曲人啊？
知道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把她的好友拖进了漩涡中心，她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但看在徐漫的面子上，她倒也没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坐。”徐漫示意唐艳坐下，然后有些雀跃的问道：“你看今天的新闻了吗？”
唐艳在她边上坐下，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她。
她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外界现在全是嘲讽她的声音，她看着好像还挺兴奋？
这是沉寂了太久，突然看到被这么多人关注就心潮澎湃了？哪怕那些关注是骂她的也不在乎？
真疯了啊？
“看了啊！是真的被拒绝了吗？”她被她这兴奋的模样搞得有点懵。
她看到的该不会是假新闻吧？
“当然了。”徐漫眉飞色舞说道：“你没看到我和九九那边都回应了吗？那还能有假？”
“不是……”唐艳顿时就有点看不太懂了，她一脸迷茫的看着她，问道：“那这里面是有什么好值得庆祝的吗？”
“没有啊，但我就是开心啊！”徐漫笑容满面。
“……”唐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本来就因为种种压力而心情不好的她也懒得再跟她打哑谜，直接问道：“说吧，非得要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叫你帮我发歌啊！”徐漫笑道。
“你还坚持要发布？”唐艳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当然了，事情都闹成这个样子了，我要是不发那多丢人啊？”徐漫似乎是成心想要逗逗她。
“你现在不发只是丢人而已，但你要是发布了可就不是丢人这么简单了。”唐艳一脸费解的看着他，“难道你不知道发布一首烂歌比不发布还要伤人气？”
“可是我觉得这首歌挺好的啊。”徐漫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
“……”听着这话，唐艳直接就没脾气了，“你自己觉得好有什么用啊？要市场说好才行啊！上首歌你不也觉得好啊，结果呢？”
“……”徐漫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聊天就聊天，怎么还带揭人伤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