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陈山看着瞬间变了模样的毛果子，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弯儿，就见那小姑娘将东西递到他面前，笑盈盈地道：“大爷，不如您尝尝再说？”
陈山的内心是拒绝的，他一糟老头子吃什么果子啊？
可大约是小姑娘笑容太甜，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他还真鬼使神差的接过了毛果子。
不过他倒也没立时吃，观察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姑娘，见她脸上仍带着甜甜的笑，也就尝了起来。
别说，这果子入口清甜，甜中还略带了一点儿酸，他一糟老头子倒是不爱吃，但孩子们就说不定了。
不过是走神的功夫，他就将一颗不太大的毛果子吃了个干净，然后他就尴尬了。
看着一脸期盼的小姑娘，陈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这小姑娘说。
因为他们今年的收购指标里并没有毛果子啊，所以就算这果子味道不错，或许会有人喜欢，他也不能收。
只是他不说话，对面的小姑娘也不说话，于是陈山清咳了声，这才道：“小姑娘啊，这果子味道不错，只是我们却不能收。”
好吧，这样的回答倒也在柳诗乐的意料之中，她知道有些东西在还没有发现它们的好处之前，可能都没有收购的指标。
这猕猴桃没多少人知道它的好，所以不在指标内也是正常，只是这样一来她就麻烦了。
她适时的表现出了失望的神色，陈山瞅着也有些不忍，想了想，他咬咬牙道：“我私人想跟你买一点儿回去给家里孩子们吃，可以嘛？”
这是照顾到这小姑娘的情绪，不忍她抱着希望而来，带着失望而归。
柳诗乐眨巴眨巴眼，随后摇了摇头，大方地道：“我这带的也不多，这些就送给您吧，您能跟我说说收购站都收些什么嘛？”
她觉得自己之前可能进入了某种误区，想赚钱的话，直接找人家问收购哪些东西，然后再对号入座会比较容易。
陈山一听，顿时就摆摆手，“我要是不收钱，我可不能要，至于我们收购站要收购些什么，我跟你细细讲讲啊。”
反正这会儿也不没有人来，陈山倒也乐得有人跟听他摆龙门阵，这不直接拿出了两本小册子，一本是关于山货农副产品的，一本是关于药材的。
他拿着小册子就跟柳诗乐讲，哪些寻常，哪些不寻常，比较稀罕的是哪些，比较急需的是什么等等。
他讲得很仔细也很认真，柳诗乐听得也挺有趣儿，趁着聊得好，她还直接请求看看那两本小册子。
陈山见她好学，也挺高兴，再说这册子也不是什么不能给旁人看的东西，顺手就递给了她。
柳诗乐翻阅的速度很快，小册子又不厚，没多大会儿，她便将两本小册子里的内容记在了脑子里。
她同陈大爷道了个谢，迅速的将布包里剩下的猕猴桃放下，趁着陈大爷没反应过来这前一溜烟儿的小跑着离开。
她跑得没了人影子，陈大爷才反应过来，听到风中传来的“这果子存不了几天”的话，看着面前的十来个毛果子，他愣是不知作何反应，他就这么说了人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