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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出去,削耳挖鼻,终身为奴!”

    “宰相大人,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你了,求你了啊……”

    勃纥军大营内,论倾凌冷漠的将一名攻堡失利的将领拖出去施以严惩。

    连续五日,勃纥人在石堡下久攻不克,反倒伤亡数千人,已有八名武将重蹈了松布的覆辙。

    整个勃纥大营现在是噤若寒蝉,再也没人敢主动请缨去攻打石堡,论倾凌的手段让他们从骨子里感到害怕。

    见无人请缨,论倾凌主动点名道:“贊图次仁……”

    “在……”

    现年四十七岁的赞图次仁在闻听论倾凌点自己名字时,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忙出列应声。

    论倾凌瞥了他一眼,问道:“赞图老将军,给帐内的其余将领做个表率吧,给你三千人马,拿下石堡如何?”

    赞图次仁忙道:“宰相大人,赞图今日有些头痛,想是老毛病犯了,请宰相大人见谅,收回成命,等改日再战……”

    论倾凌冷哼一声,缓缓说道:“五千,给你五千人,取下石堡,回到象熊城,本相亲自替你向赞普举荐,授你爵位……”

    赞图次仁忙跪下恳求道:“宰相大人,赞图今日真的身体抱恙,根本无法指挥作战,怕会折了兵马有损勃纥人威名啊……”

    论倾凌颌了下眼帘,打量一阵赞图次仁后问道:“也就是说你想违抗军令?赞图次仁,你以为你不答应攻打石堡,本相就不会治你的罪了么?”

    赞图次仁苦苦哀求道:“宰相大人明鉴,赞图现在是真的没有信心取下石堡啊,

    这石堡地形险要,我们根本没法在石堡下集结优势兵力发起攻势,

    如此鏖战,根本就打不下石堡,还请宰相大人另外出策吧……”

    “请宰相大人明鉴啊……”

    赞图次仁的话,引起了周围其余将领的共鸣,齐齐跪在论倾凌跟前哀求起来,说到底是不想被挖眼凿鼻,然后沦为庶民奴隶罢了……

    这几日,他们是真的怕了,一旦进攻石堡失败,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悲惨的下场,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可见论倾凌治军是多么冷酷。

    “怎么?你们一个个想干什么?攻堡不力还有理了?”论倾凌神色阴冷,“以为这样就想让我放弃夺取石堡打算?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无论如何,这石堡我必须拿下!”

    另一名勃纥将领藏巴抬头说道:“宰相大人,我等实在不明白,为何要对这区区一座石堡如此用心?

    陇右这么大,我们完全可以去攻占其余地区,大不了将石堡围在内中,我就不信一年下来,石堡里的汉人还能有力气固守?怕是饿都饿死了。”

    论倾凌眉头一皱,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藏巴,吓的他连忙低下头,别开他那凶狠的眼神。

    “陇右是大,但最大的天险便是这石堡!要想在陇右站稳脚跟,这石堡是首要拿下目标,这些时日你们也看到了,

    石堡内汉军不过区区数百,却让我们几万人马寸步难行,还不明白它的重要性么?”

    论倾凌起身在帐内来回走动,然后在藏巴和赞图次仁之间的位置来回绕了一圈,再次回到主案前坐下。

    “我知道石堡难克,但就是因为难克才更要想办法打下来,只要控制住石堡就等于掌控了整个陇右,到那时我们近可直取西域全境,

    退也能以石堡为据点,在陇右道与强敌展开殊死周旋,敢问这么好一块天然屏障你们能眼睁睁放弃么?

    勃纥的子孙们,请拿出你们的勇气,继续跟汉军殊死搏战到底,我相信,胜利最终还是会属于我们勃纥人的!”

    听着论倾凌的话,众人都纷纷沉默不语,在短暂的寂静之后,算是认同了他的观点。

    也就在这时,论倾凌忽然对贴身奴仆说道:“给本相披甲,不就一座小小的石堡么?本相亲自上阵督军,我就不相信那些懦弱的中原人能一直死撑下去!”

    听闻论倾凌要亲自上阵,帐内众将不由有些意外。

    论倾凌在夺取象熊城最高权力之前,本身就是勃纥高原上赫赫有名的名将,他击败过大小渤律,侵占过天竺北方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也曾和大食、萨珊交过手,至今大小一百多战竟无一场败绩。

    这几年,老赞普之死导致勃纥境内因为权力更迭而产生的动乱,不得不让论倾凌将心思由外转内,主动把安置在大渤律国和天竺的军队撤回,加入了权力角逐的内斗中。

    直到去年秋季,耗时近四年的权力争斗才最终以论倾凌的全面获胜而告终,再次将目标放在了扩张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