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就在这时,一道魁梧的身影闪电般出现,用臂膀狠狠的将拓跋炬的坐骑撞翻,战马倒地刹那,发出一阵悲痛的嘶鸣声。

    拓跋炬倒地刹那一个旋转卸去身上阻力,等抬头望去,却见一身高九尺,头戴铁面,手中同样握着一柄冷艳锯的武士,傲然挡在牛金身前。

    “你是何人?”

    拓跋感受到眼前这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煞气,心中顿时一寒,不由出声问道。

    那铁面男人没有回话,只是对身后的牛金说道:“牛将军,大军马上就杀到,你暂且在此不要动,有某在,无人能动你分毫!”

    说完,他又看向拓跋炬,铁面上视孔内的目光锁定在拓跋炬手中的冷艳锯上。

    良久,他缓缓开口说道:“可惜了,这么好的刀居然会落在你手中,当真是暴殄天物!”

    “放肆!”

    拓跋炬沉喝一声,随即提刀直接向铁面男杀来。

    只见这铁面男却是气定神闲,在刀锋距离自己两步之际,才开始动作。

    “看某一招斩尔!”

    “夸口!”

    拓跋炬从来都不曾这么被人看轻过,顿时大怒,横刀腰间直接向铁面男斩去。

    但是,铁面男忽然将偃月刀锋拖在地面,然后转身拖着刀开始“逃跑”。

    “不是一招要斩杀我么?怎么跑了?懦夫!”

    拓跋炬边骂边追,誓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砍至身首异处。

    可是,那铁面男却是以半月形态游走,看似漫不经心,却让拓跋炬无法出刀挥砍,因为拓跋炬知道,若一刀没能把握命中目标,想再出下一刀就很难了。

    与是,两人一前一后在战场上游走奔跑。

    足足跑了差不多有两百步的时候,铁面男忽然身形一斜,失去了平衡慢了两步,进入了身后拓跋炬冷艳锯攻势的范围。

    而拓跋炬如何能错过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立马以力劈华山之势,向铁面男狠狠劈去。

    但就在这时,铁面男忽然身形一转,连同手中的偃月刀一道呈现一道完美的半月寒光,刀锋如虎奔龙吟直扑拓跋炬后颈。

    拓跋炬一刀落空顿觉不妙,意欲回头刹那,却一切都晚了。

    “砰~呲~”

    偃月刀锋直接贯穿拓跋炬后颈,在带出一滩沸腾的鲜血时,将他整个身体都压倒在地。

    “好……刀……噗……”

    拓跋炬留下一句话后,瞳孔中的生机如潮水般褪去,就这样死在了铁面男的拖刀计之下。

    “好~嘶~”

    亲眼见到铁面男一刀斩杀拓跋炬的牛金,刚想喝彩却不想触动了腿伤,顿时痛的他是呲牙咧嘴。

    “王~~不~~”

    当遢昆带着士兵前来救援之际,亲眼看到拓跋炬倒在血泊中时,嘴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杀啊~~”

    与此同时,步兵战阵也终于杀到,将失去指挥的蒙洛军登时冲的七零八落,此战胜负基本已定。

    可是,就在汉军打算继续追击之际,得到求援消息的赵参率军赶到,不得已之下,白麒不得不放弃追击,以防有诈。

    ……

    “此战,我军共计歼灭蒙洛军队五千二百人,缴获战马三千匹,牛羊八万头,粮草三万石,军械裘帐不计其数,现在残余的蒙洛军队已经退回瓦慈城中……”

    白麒帅帐内,田晏语气有些激动的向白麒和段颎禀报此次战争硕果,周围其余各级军官听闻也都面露喜色。

    “不过,此战依然有八百将士伤亡,损失战马两百匹……”

    临了田晏不忘加上一句,算是哀悼下伤亡的将士。

    白麒点点头,对躺在担架上的牛金关切地问道:“牛将军,你的伤没事吧?”

    牛金看着已经绑上绷带和夹板的左腿,说道:“不碍事的,不过得休息几天才行……”

    白麒眨了眨眼:“没事就好,牛将军,这次你阵斩拓跋炬,一举定鼎战局,当真该为首功才对……”

    牛金闻言,忙罢手说道:“不不不,拓跋炬不是我斩的,实不相瞒,我还差点被他给斩了!这等天功我可不敢贪墨,拓跋炬是……哎呦……嘶……”

    激动之下,牛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显然是又触动自己伤势了。

    “哦?拓跋炬是何人所斩?”白麒奇道。

    牛金等疼痛消了些才说道:“斩杀拓跋炬者,就在帐外,白督军何不让他进来呢?”

    白麒忙道:“快快有请!”

    不一会儿,铁面男来到帐内,环顾一圈四周,等见到正座上的白麒后,才摘下脸上的面具,单膝跪在他面前。

    “罪将陆羽,见过白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