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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之下,整个新潭城处在一片风声鹤唳之中,甘子霸一声令下,此次出征安南鸿都港的三千五百水师官兵尽情开始在城里放纵劫掠。

    “甘将军,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张少禹有些于心不忍,对甘子霸建议道,“陛下让我们前来安南是为了选择一处港湾为以后我大汉商人海上贸易提供场所,可没让您如此肆虐安南百姓啊,万一陛下知道您在安南所作所为,该如何跟他交代啊?”

    甘子霸享受着郑三宝给自己掏耳朵的快感,听张少禹说起,便挥手阻止了郑三宝,起身对他说道:“少禹啊,你这就是妇人之仁了,镇南关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的,

    那些将士镇守在边疆二十载,胡子都花白了还不是这群猴子害的?现在我们只是替那些老将军们讨回些利息又有什么过分的?

    再说了,你以为这些安南百姓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各个都对我们中原人是恨之入骨,不信的话你一个人走在街上试试,怕是没多久你就让人割开脖子,

    所以你就不用管了,让兄弟们好好乐呵一下,也算是弥补下这段时日来海上的艰辛啊……”

    说完,甘子霸抓起一颗荔枝丢入口中,嚼的津津有味。

    张少禹见劝不动甘子霸,也只好作罢,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水师官兵把怒火撒在那群安南平民身上。

    他亲眼看着一户民房被汉军官兵粗暴的砸开,不多时那士兵身上背着搜刮来的大包小包,出来时脚上还拖着一个哭喊不止的妇孺时,不由眉头紧皱。

    甘子霸从军前毕竟当过山匪水贼这些毫无钱途的职业,加上加入汉军军中时日尚短,这身上的匪气自然还没有完全脱去,做起事来完全不顾后果。

    但凭心而论,甘子霸已经十分克制了,没有让士兵奸**孺,不到万不得已也没让士兵动手杀人,放旧军之中已经可以算仁义之师。

    要换做是白麒在这里,怕是整个新潭顷刻间会变成一座死城,毕竟无论敌人有没有惹白麒,都难免会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劫掠持续到深夜,水师官兵心满意足的将从民户家中搜刮的大量财物集中到鸿都港口,这些财物一部分将会由舰队运往大汉境内上报朝廷充实紧张的国库,另一部分自然是充作海军军费以及犒赏士兵的奖励。

    也许是第一次参与大战,这群没节操的海军官兵竟然连民户家的锅碗瓢盆都没放过,看的甘子霸直摇头,骂他们没有半点出息。

    随军出征的统计司官员清点完士兵劫掠的物资后,剔除了一些没什么卵用的物件,最后跟甘子霸回报:“启禀甘将军,这些物资合计二百二十万银元,详细账目都在文册中,请你过目。”

    甘子霸接过文册,随手翻了翻,直接丢在一旁,忧心忡忡的说道:“忙活半天才二百多万银元?太少了……”

    那统计司闻言心中顿时翻江倒海,二百万银元还少?要知道你的扬帆造价可才不到一百一十万银元啊(船上武器不算),这些足以再造两条风帆战列舰了。

    不过想归想,统计司官员可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他们只是记录随军出征的一切事宜,至于其他的,也没权力去管。

    甘子霸想了想,取过从鸿都港内搜出来的新潭地图,指着扫视了一圈,问道:“安南王宫阮……那阮什么来着?”

    “阮庆统……”统计司官员忍不住提醒一声。

    甘子霸点点头接着问道:“对,阮庆统的王宫离我们这里还有多少路程?”

    统计司官员没有说话,一旁的张少禹道:“回禀甘将军,王宫离鸿都港大概四十五里路程……”

    “四十五里?”甘子霸嘀咕两声,脸上露出微笑,重重一拍地图,跳上桌面吼道:“那还等什么?办他啊!”

    张少禹大惊失色:“甘将军,你可想清楚啊,我们在城里怎么胡来都无所谓,要是围攻王城那影响可就大了!”

    “大?能有多大?”甘子霸满不在乎,“到嘴边的肉再烫也得吃下去,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异国,就带这么些钱回去本大爷都不好意思跟同僚说是你们的指挥官,

    陛下如此信任本大爷,本大爷自然是要为他老人家多赚点利益回去,多的也不要,只要安南国王给个十亿八亿的银子也就心满意足了。”

    “十亿八亿银子?”

    张少禹无语,怕是把整个安南翻一遍都搜刮不出这么多银子,何况就算有,咱们那些船上啥都不装就装银子也未必装的下啊……

    甘子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