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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鞅之所以鼓励农田自由买卖,并允许开设“赌场”这类娱乐场所的本意,就是要让百姓一直处在贫困线以内,从而剥夺他们除了生活必须外的一切财富,榨干他们的利用价值。

    大肆开设赌场的目的,就是法鞅奉行人性本恶、试图不劳而获的劣根性,由此诱惑平日里忙的直不起腰的农户们进入精心布置的圈套。

    那赌场不用说,自是楚国内部的人安排的,只要开赌必定十赌无赢,反欠下一屁股债的下场。

    这时候,输红眼的农民一方面还要承担繁重的农税,一方面又要考虑自己的生存问题,只能把自己手中的田亩拿去售卖。

    而到那时,地主士绅早就被大楚打压的抬不起头,是不可能收购土地,只能由朝廷出面。

    介时朝廷就以低廉的价格收回这些土地,农户失去土地自然就没了经济收入,再次处在赤贫线徘徊,也许生存都会出现严重危机。

    这也正是法鞅所需要的结果,也为接下来君楚国彻底掌控治下万民的命运打下基础。

    “百姓越穷,就越穷凶极恶,不过只要处理得当,合理的将这股怨气宣泄到该宣泄的地方,对大楚却是受益良多。”

    “除此之外,限制百姓行动范围,城内百姓未经许可不准出城,村庄亦是相同,只能在属于自己划定区域走动,为的就是避免他们有机会与外界接触。”

    “另外,为防百姓受不了苦楚外逃,亦为防止敌国间人刺探大楚情报,当对各地施以连座制,以十户为一座,百姓之间相互监督,一人犯案十户同罪,

    同理,一人出逃,一人为间,或发现要犯不报者,同为连诛,并加以赏金鼓励百姓相互检举,如此一来也能避免这十户百姓有联合的可能。”

    “另外,废除民间一切学堂,所有士子未经官府许可,皆不能有求学之举,那些淫人心志的书籍文册需全部明令禁止传播。”

    “一行一业,分工明确,务农者一辈子务农,木匠必须当一辈子木匠,以此类推扩展到各行各业,一个角落都不能错漏,除此之外,绝对不能让民间百姓通过学识进入庙堂。”

    法鞅将驭民之术一条一条说与黄覆知晓,几乎每一条都是针对百姓,哪怕从黄覆的角度来看,都觉得简直是苛刻到了极点。

    “相国,你这样是否有些过了?”黄覆忍不住问道,“按你所说的话,百姓岂不是对我大楚早已怨恨到了极点,不怕他们反抗么?

    还有,如果人人都不识字的话,那朕的庙堂岂不是无人可用么?朕可没自信到一切政务单凭一人就能处理得当……”

    法鞅拱手回道:“皇上不必担忧,人才选举方面微臣已列出诸多政策招揽,相信会有在南方各省不得志的有才之士前来投奔,

    至于百姓对皇上有所怨言?这倒是微臣的疏忽,微臣会在律法中加进一条,胆敢私议朝堂,有辱君威者,一律诛之。”

    黄覆摇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法鞅。

    却听法鞅接着说道:“君威不可辱,辱者必诛,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岂能任由百姓私议?

    至于皇上怕百姓造反?试问皇上,百姓们还有机会和心思去造反么?”

    黄覆想了想,恍然大悟:“朕明白相国的意思了,加重劳役,调高税率,目的是让百姓无暇顾及其他,只会为生存奔波,

    毁去书籍封闭学堂,是断了百姓获取知识的渠道,等于是让百姓处于懵懂之态,

    允许赌庄运营,准许土地自由买卖,只能让其在温饱边缘苦苦挣扎,

    限制百姓走动,以严酷刑法逼迫百姓就范,支持民间相互检举,让他们活的毫无自信尊严,

    这样一来,百姓哪还有功夫齐心协力与朕作对?妙,妙啊,相国,朕真的对你是越来越佩服了。”

    法鞅淡淡地说道:“治国之道,务在弱民,弱民之道,首在用人,人善治,则民强,人奸治,则民弱,民弱则国必强,此为弱民,

    民不贵学,则愚,愚,则无外交;无外交,则国安不殆,只会听从朝廷官府的意志,无自我主见,此乃愚民,

    民贫则力富,力富则淫,淫则有虱。故民富而不用,则使民以食出,各必有力,则农不偷。农不偷,六虱无萌,此乃贫民,

    为民寻事,使百姓疲惫不堪,陷入繁忙的事业中,无暇顾及他事,自此坐到六耳不闻,双目不见,全然忘我之态,此为疲民,

    贬低百姓,划分阶层,让他们无自尊自信,用严刑厉法约束,终日活在恐惧之中,此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