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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多的也不说了,这卫炯究竟该如何处置,还是听听诸位的意见,不妨有你们决定吧……”

    说完这句话,刘策身形微微向后一仰,闭眼不再去看卫炯。

    这倒是让卫氏众人有些犯难了,卫炯留给自己处置的话,等于是要看卫氏一个态度,一旦处理不好,那自己的身家性命可就都得交代了。

    卫氏一门众人相互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阵后,还是年长的郡王卫林起身对刘策说道:“汉王,卫炯此举与我等卫氏一门无干,我等皆是一点都不知情,还请汉王明鉴……”

    刘策懒洋洋的说道:“本王说了,卫炯如何处置就由你们卫氏一门决断,至于你们知不知情,有没有参与其中,日后自会有公论,现在想撇清关系未免太早了些。”

    卫林语塞,战战兢兢的坐回席间,极其懊恼的瞪了卫炯一眼,心中是恨极了这个侄子,好端端的居然想要重谋皇位?就不知道现在卫氏早非当初的卫氏了么?万一此举连累了卫氏,那可是酿成滔天大祸啊。

    他们都有心要舍弃卫炯以求自保,但没有人敢先开口提出来,只是面色紧张的相互小声议论着,气氛陷入了僵局。

    大约一刻钟后,卫稷对着手中的镜子,仔细查看脸上伤口后,确定不会破相,立刻打破僵持的氛围,对刘策说道:

    “汉王,您一直都支持依法严办,卫炯犯下如此重罪,按大汉临时律法,理应当斩,就不要再为难咱这些族人了……”

    刘策闻言,轻笑着看了眼卫稷,眼中流露出赞许的神情。

    “王叔,不可~”卫稷刚说完,卫瑛立刻起身反对道,“王叔,兄长可是您亲人,怎可有此提议?”

    卫稷顿时眉头一皱,冲卫瑛使了个眼色暗示她赶紧闭嘴,随即说道:“卫炯所犯皆是大逆不道大罪,

    如若不严办,以后谁还会遵法依法?若无法度,天下岂不是大乱?皇侄女就休要让汉王,让大家为难了。”

    卫瑛咬咬牙,随后对刘策施礼说道:“汉王,本宫知道,宁王此举罪无可恕,但请其是先帝遗孤的份上,留他一命,不妨发配边塞充军,也算是为自己恕罪可好?”

    刘策漠然不语,看向卫瑛的眼神略微有些复杂。

    良久,刘策笑道:“本王说了,卫炯该如何处置就由你们卫氏一门自己决断,等商量好了再告知本王,不急,今日时间有的是。”

    说完,刘策起身来到姜若颜和宋嫣然桌案中间,单掌扶住其脚下绒毯,舒服的坐了下来。

    “两位夫人,你们觉得,这卫炯该如何处置好呢?”

    趁着殿内众人商议的空档,刘策略带玩味的跟两人问道。

    姜若颜和宋嫣然互望一眼,随即姜若颜先开口说道:“夫君,您马上就要登基为帝,妾身以为,新君登基首要就是争取民心,

    这民心不单是普通百姓,也是那些士族贵胄,若夫君能以宽仁之心放过卫炯,定能获取更多民意支持,

    所以夫君,妾身觉得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姑且放过卫炯一命,这样也能彰显新朝君王的气度,

    当然,这只是妾身的一点浅见,一切还是要凭夫君来定夺。”

    听了姜若颜的话,刘策对她抱以微微一笑:“若颜所言很有道理,君王就应该有君王的气度,本王记下了。”

    说完,刘策又看向宋嫣然:“嫣然你呢?说说你的看法……”

    宋嫣然朱唇轻启,方要开口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策道:“但说无妨,你我夫妻之间还有什么好见外的?”

    宋嫣然轻吸一口气,对刘策说道:“既然夫君这么说,妾身也就大胆直言了,妾身对帝王之道不甚了解,但妾身这些年跟着夫君,深刻体会到一点,

    天下太平的根本就是秩序,良好的秩序需要有民法约束,而民法若不能良好的执行下去,注定只是一张白纸,想好恢复秩序又从何谈起,

    当然,这些道理妾身也只懂了个大概,妾身就以这些年操持府邸里外来说,有些店铺的商贩迟迟不肯缴纳属于军督府邸的红利,

    妾身就只能委托民政司的人代收,只消三日功夫,那些店铺所需缴纳的红利自是如数上缴妾身手中,试想一下,若无民政司维持秩序,

    要想从这些商贩手中取回属于自己的利益会有多难?怕又会是一番血雨腥风产生不必要的纠纷了,之后其余商贩和利主也会纷纷效仿,

    各自聘请打手相互对立,视法如无物,这样如何能继续维持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