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京师官场仿佛处在一片风雨飘摇的末日之中,面对刘策的“淫威”,大家只能夹起尾巴做人,尽量不要让这个活阎王找到把柄。

    当然,也有一些没有犯过什么大错的官员在心灰意冷之下主动请辞,经刘策审核过后一律批准。

    经过刘策这么一番折腾,京师官场风气登时好转许多,沉珂的官衙被高效廉洁的新司代替,大大提升了运转效率。

    见三人都不说话,刘策身体微微向后一仰,说道:“既然你们五年都没做出什么政绩,那你们还有脸留在这个位置上么?把身上这身官服脱了吧……”

    话毕,韦巅步入大殿,手一招,一队近卫军士兵立马上前,剥去三人身上的官服。

    周围的百官见此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睁睁看着三人被架出了皇宫大殿。

    处理完这些事,刘策扫视大殿一圈,又问道:“诸位臣公,你们还有什么事要禀报么?”

    “臣有事禀报……”

    刘策刚说完,一名中年官员立马出列。

    “说吧,何事?”

    刘策认识这个人,名叫孔逸夫,属于儒学一脉传统的门生,目前任从二品大学士一位。

    说实话,孔逸夫在官吏审核过程中并没有任何违法违纪之处,但他的为人十分迂腐固执,让刘策这班子新朝官员相当不喜,包括刘策在内也是一样。

    孔逸夫说道:“启禀汉王,新朝将立消息微臣已经派人昭告天下,海内外各邦都恭祝新君登基之喜……”

    刘策淡淡问道:“哦?是么?那然后呢?”

    孔逸夫道:“各邦已决定派出使团前来京师为新君道贺,所以微臣决意,请汉王再拨款扩建驿馆,让各友邦能在京师落脚,尽显大国气象……”

    “友邦?大国气象?”刘策闻言,冷哼一声,直起身对楚逸夫说道:“孔大学士,城中已有供各邦使臣休息的驿馆,何需再劳民伤财去扩建驿馆?”

    孔逸夫道:“回禀汉王,原本的驿馆陈旧破败,实在不宜让来使歇息,此等大事马虎不得,还请汉王顾及大国颜面,拨出一地重修驿馆。”

    刘策笑道:“原来的驿馆破败陈旧,那就命人翻修一下便行,何须再动用财力另修馆驿?把那些钱省下来用到民生或剿敌之上不好么?”

    见刘策否决自己提议,孔逸夫当即说道:“汉王,番邦来朝,这是何等重要的大事?岂能如此轻描淡写?这可是事关汉王和新朝颜面呐……”

    “那你说说,新馆建在哪里比较妥善?”刘策问道。

    孔逸夫道:“回禀汉王,微臣这些时日在城内各处巡视了一圈,洛河沿攀的白马街风景秀丽,绝对能向番邦使臣感受我中原大国的巍丽气象……”

    “微臣反对!”

    孔逸夫话音刚说完,姚仲立马出声否决。

    “汉王,白马街是我神都象征,除此之外,白马街内正在修葺学府,如何能在那里设置馆驿供番邦歇息?”

    见有人反对自己,孔逸夫面色一沉,对姚仲说道:“姚御史,番邦朝贡是举国瞩目的大事,事关新朝颜面,区区学府另选他址便是,何须如此反对?”

    姚仲道:“孔圣曾言,教化乃国之根本,天下百姓,无论士族还是寒门,都有接受教化的权力,孔大学士此言,岂不是与孔圣理念相违背么?”

    孔逸夫回道:“事有缓急轻重,本官并未反对百姓求学,只是事关国体,学府之事必须延后,当以招待番使为重!”

    姚仲正待反驳,刘策忽然说道:“敢问孔大学士,是招待来使搏其欢颜重要,还是普及教育富国强民重要?”

    孔逸夫一愣,拱手回道:“两者皆重要,只是……”

    刘策手一挥,止住孔逸夫继续说下去:“孔大学士所言过于保守,敢问这些番邦既然与我中原相交,除了每次朝贡拿走皇室所赐珠宝美玉外,还有什么作用?

    在中原各地动乱时分可有伸出援手?哪怕捐过一文钱,出过半分力么?”

    孔逸夫摇摇头道:“这些番邦,国小民弱,且路途遥远,自是有心无力……”

    “有心无力?呵呵……”刘策淡淡一笑,旋即继续说道,“既然这些番邦小国只知道索取却不尽友邦义务,那就跟无赖无异,既然是无赖又何须理会他们的感受?

    总之扩建馆驿之议作废,他们爱待就待,不待自便,此事就此决定,无需再议!说些其他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