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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门后院内,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子正一脸恐惧的蜷缩在一起,闻听府衙外隐隐传来成片凄厉的嘶喊声时,心中是七上八下,惶惶不安,轻微的啜泣声不时回荡在院子内。

    一旦落入这些异族蛮子手中,这下场可想而知,自己贞洁不保不说,还极有可能会被抓到异国为奴为婢,此生可能再也回不到中原了……

    现在,她们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站在后院中心那个叫刘植的武官身上。

    刘植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满脸玩世不恭的望着眼前这些惊魂未定的女子,心中却是焦急万分。

    要换以前,他可能会觉的自己置身这片胭脂粉中艳福不浅,可惜,现在他内心想的却是该怎么保住这些女子能安然躲_过这一劫。

    “呸,算了,就当是我刘植欠你们,大不了拿命来还吧……”

    刘植吐掉嘴里的稻草,叫来一名衙役问道:“去看看,外面的胡人到哪儿了?别趁咱不注意让他们摸了进来……”

    那衙役闻令立刻转身向府衙前堂走去,他前脚刚走,另一名衙役却是怯生生的来到刘植边上小声说道:“大人,听说那些胡人可是相当凶残啊……”

    “嗯……”

    刘植轻轻应了一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神情变化。

    衙役见此,皱着眉头又问道:“大人,你真的打算留在这里么?”

    “嗯……”

    回应衙役的依然是刘植那毫无表情地应声,同时戏谑地瞥了他一眼。

    衙役见此,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大人,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上头都下达文书让我们撤了,你干嘛还要留在这里呢?连县令大人都跑了啊……”

    “然后呢?”刘植反问道,“你是不是想说他们跑了,咱几个也要跟着跑?”

    衙役哑口无言,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刘植大手一扬,重重的拍在那衙役的肩膀上,笑着说道:“我问你,要是衙门里当官的都跑了,谁来保护这些百姓?

    你想眼睁睁看着这些娇滴滴的姑娘被那些肮脏的蛮子糟蹋,然后被抓到荒凉之地终身为奴么?”

    衙役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小声说道:“大人,那些高官都管不了,我们这些当差人的又何必趟这浑水?就算这些女子保下来了,上头怪罪下来还不是一样受罚?”

    刘植说道:“上头打算怎么处罚我,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现在是大周八品武官,有责任保护眼前这些姑娘安全,

    我刘植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好事,自小顽劣成性让街里四坊不惜,就算是为以前所作的劣事给百姓们赔罪吧!”

    话毕,他来到这些女子跟前拱手大声说道:“各位姐妹,你们不要害怕,只要我刘植还在这间衙门一天,就绝对不会让街上那些蛮夷伤你们一根头发!

    我知道,我刘植不是个东西,从小没少惹你们的家人生气,不过,再怎么说,我刘植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跳入火坑!你们就安心呆着这里吧!”

    听着刘植那铿锵有力的话语,眼前数百名女子紧张不安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了些,不少人第一次发现这个昔日里让大家看不起的地痞,居然有如此血性的一面……

    正在这时,之前跑到府门外探察胡人踪迹的衙役满头大汗的折返到刘植身边,紧张的说道:“大人,门外……门外有好多胡人向这里赶来了!”

    “姐姐,我怕~”

    衙役的话音一落,后院内躲避灾乱的女子立马惊恐的抽噎呼喊起来,一对姐妹花更是怕的相拥而泣,脸上满是绝望的神色。

    刘植眼神一冷,脸上神情稍稍一变,大声说道:“各位姐妹请在此稍安勿躁!没人能伤害你们的,请相信我!”

    说完,他转身快步向府衙前堂跑去。

    等刘植抵达府衙门口,却见有二十多名奇装异服的胡人围在衙门前,与十几个手持捎棍的衙役针锋相对。

    刘植深吸一口气,然后换上一副官家气息,大步上前吼道:“怎么回事?嚷嚷什么嚷?”

    一名为首的胡人见刘植身穿武将官服,不由眉头一皱,然后“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胡语。

    刘植用小指挠了一阵耳朵,尔后将抠出的耳屎随意一弹,让边上衙役去取张长凳。

    等刘植坐下后,一条腿搭在凳子上,冲那说话的胡人冷笑一声,伸出手掌打断他:“抱歉,你说的鸟语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你还是说人话吧,你们当中有人会说人话么?”

    那胡人本就粗糙脸颊顿时一沉,和边上脑袋只留一撮垂发的异族人嘀咕了几句。

    不一会儿,那头顶只留一撮头发的胡人就把一名二十多岁,身穿绿色青衫的书生拽到了跟前,瞪着牛眼用胡语恶狠狠的对他说了几句,吓得那书生连连点头。

    那书生刘植认得,就是成日在县里头高呼仁义道德的儒生王儒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王儒在听完胡人的话后,转头对刘植说道:“刘植,赶紧将衙门内的女子都交出来,胡爷说了,只要让他们把女人带走,就不会为难你们……”

    刘植闻言,脸色瞬间一黑,瞳孔里的视线狠狠瞪了王儒一阵,才缓缓开口问道:“王儒,我问你,这些个蛮子是如何得知人在衙门的?”

    王儒说道:“大家都看到了,难道还用抵赖么?”

    刘植嘴角一扬,冷哼一声,放下搭在长凳上的单腿,眯着眼对王儒问道:“姓王的,你说,是不是你向这些个丑八怪告的密?”

    王儒闻言,心下一虚,眼神不停闪躲,好一阵才对刘植说道:“是又怎么样?刘植,你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管这档子破事干什么?这是你能管的么?”

    “哼……”刘植冷哼一声,对王儒说道:“你替我问问他们,如果我不交这些女子他们又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