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军师你来提醒……”

    帐内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尔后刘策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次汉陵的失陷,本军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姜浔、宋濂三番五次提醒本军督要对姜泽加以防备,

    可惜本军督没听进去,认为姜泽再怎么样也不会如此快与本军督为敌,这才导致了这次悲剧的发生,本军督该为这次失误负总责……”

    许文静忙道:“军督大人,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换谁都无法料到远东会发生这种变故,事实上,要说责任,军督府内所有人都有责任,不能由军督大人您一人扛啊……”

    “军师你不必为本军督开脱……”刘策说道,“本军督身为冀州最高军事统帅,就应该为自己的致命过失负责,

    如果本军督能早些对姜泽有些防备,加派一个旗团的兵力到汉陵,也不会让那么多无辜的人枉死……”

    许文静见刘策这么说,眼珠子一转,立刻对他说道:“军督大人,属下有些话想说出来,你也莫要生气……”

    刘策说道:“你讲吧……”

    许文静说道:“军督大人,杨营他们阵亡固然让人惋惜,但他们的死却并非没有价值,

    属下既然受您信任,就任为军师将军,自然要从大局着手,敢问军督大人一句,若没有汉陵的变故,您打算什么时候把眼光放到远东呢?”

    刘策说道:“原定战略,先彻底掌控塞外,待三五年发展后,有充分的实力再回顾远东,毕竟本军督手头资源有限,无暇同时应付塞外和远东两面。”

    许文静说道:“但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任何事都无法提前预料,军督大人应该将这次变故看作是一个契机,改变整个天下的机遇,

    冀州还是太小了,且边境四面环敌,要想平稳发展实在太难了,且塞外胡人大部分却只能利用,不能作为依仗,

    不过只要军督大人获取整片远东之地,就等于获得了一大片纵深根基,那以上所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想想远东两亿人丁,多少土地多少资源?还怕不成大势么?如今大周上下早就腐朽不堪,这天下大乱已成定势,

    军督大人您无论与公与私,都该取下这片基业为以后扫平乱世做好充分的准备,

    所以依属下来看,姜泽的所作所为未免不是在替军督大人扫平阻碍,您又何苦为这杨营的事烦恼呢。”

    刘策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本军督又何尝不知呢?本来打算过个三五年等冀州稳固之后,再找理由向整个远东进军,毕竟现在治下实力还没有足以能碾压一切的时候……”

    许文静说道:“军督大人,你这么想属下就有些不敢苟同,既然同样是要发展,那为何不带着整个远东一起发展呢?

    军督府有那么多惠及士庶的政策在,还怕等远东掌控的那一天,军督大人治下没人可用么?

    其他不说,仅那职田法一条,就有数之不尽的士庶子弟挤破脑袋要前来效力了……”

    说到“职田法”的时候,许文静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属下还有个建议,请您务必听从……”

    刘策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许文静说道:“军督大人,公主殿下这人,属下劝您最好能纳入自己府中,哪怕手段再卑劣也无妨……”

    话音刚落,许文静就感到刘策眼角余光射来一道冷厉的视线。

    许文静打了一个冷颤,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军督大人,属下知道你对感情看的很重,但有时候你也不能在情感上太过专注,必要的政治联姻还是需要的,这是任何一方势力都避不开的抉择,

    公主殿下的能力足以帮助军督大人分忧不少烦心的事,仅这职田法就应该能看出端倪,还请军督大人慎重思虑属下的话,而且有了公主殿下这层身份,以后入主中原也就有了一个大义的名分……”

    刘策沉默不语,收回了冷厉的视线,脸上表情没有半分的变化,依旧如同十二月寒霜一样。

    许文静见此,从袖口内取出一小个瓷瓶,小声说道:“这是属下在神都之时,从一名专研房事的医师地方重金购得,只要小小一滴,就能令人无可自拔,一切心理负担都能抛却脑后,且男女通用,

    属下就将这东西放在这里,至于如何抉择,还请军督大人自己定夺吧……”

    刘策瞥了眼那瓶药水,不知为何,以前自己看到这种东西就觉的恶心,但现在似乎也没那么厌恶,难道这就是阅历成长的关系?

    “报~军督大人,霍将军派人送来定州驰报……”

    这时,帐外传来探马的呼唤,打破了帐内的平静。

    “呈进来……”

    刘策本能的收起那瓶药物,沉声冲帐外说道。

    而许文静见刘策收走那瓶药物,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