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桌案之上,发出一阵轰鸣震晃。

    “噗呲~”

    紧接着,上官雁抓起那把割肉的匕首,一刀狠狠插进了呼延人的喉颈!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沓,几乎就是发生在一瞬之间……

    “现在,你觉的我会怕血么?为什么这么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你在我眼里就跟蝼蚁一样随手可灭,带着你这副丑陋的面容去地狱深思熟虑一下,你为什么会死。”上官雁把脸凑到桌子上的呼延人跟前淡淡地说道。

    那呼延人张大嘴巴想说些什么,但无奈就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想起身,却被上官雁的手掌死死按住头部动弹不得,眼里浮现的只有上官雁那深不见底的瞳孔中,倒映出自己自己死亡前的面容……

    这呼延人就这样在无尽恐惧和痛苦中,停止了心跳和呼吸……

    而上官雁却面无表情,抽出插在那呼延人喉颈上的匕首,任由沸腾的血液飞溅而起,却视若无睹的将尸体推到地上……

    整座牛皮大帐全部惊呆了,万没想到这个书生模样的中原青年居然会如此狠辣,一言不合就把人做掉,一瞬间竟是没人反应过来该怎么办。

    “噌~”

    短暂的平静之后,帐内所有呼延头领都起身抽刀,对准了上官雁,这家伙实在是太嚣张了。

    上官雁对此却是置若罔闻,只是平静的擦拭完匕首上的鲜血,然后又从碗里割下一块肉,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都退下,不准对贵客无礼……”呼延陀忙止住帐内族人的动作,又冲帐外大声喊道,“来人,把这个冒犯贵客的家伙拖出去喂狗……”

    等一切恢复原样之后,帐内再次恢复了热闹的气氛,这下帐内各人满是对上官雁的恭维之语,刚才那一幕已经深深的震慑了他们,也知道这个中原人不但足智过人,手段也是比狼还狠。

    呼延陀喝下一杯酒后,对上官雁说道:“上官先生,我为方才部下对你的无礼举动向你道歉,请你不要因为这些不愉快的事影响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上官雁闻言,轻捋了一下自己暗红的鬓发:“你都不在乎自己部下的死活,我又怎么会在意呢?你我之间当然还要继续合作下去,现在有什么想问的么?”

    呼延陀说道:“上官先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龙骨山遭遇袭击,蒙洛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上官雁淡淡地说道:“现在知道害怕了?为何你们在杀戮的时候却是异常的兴奋?听你这么说,我不禁感到疑惑,为何我三言两语挑唆几下,你们各个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

    呼延陀面色一凝,无比尴尬地说道:“蒙洛人欺压我们呼延部已经很久了,这次能劫掠他们的丁口牛羊,勇士们自是万分兴奋了……”

    上官雁嘴角微微一撇:“所以你们都把所会发生的后果,全抛诸脑后了对么?你们和蒙洛人的实力完全就不是同等的,差距用皓星和炽日来形容都有些抬举了,

    如果我是你,第一个考虑的就该是立刻遁入漠北,走的越远越好,而不是在这里放纵了三四天时间,如同给自己提前办了丧宴一般,狂欢不止……”

    呼延陀额头不由冒出一丝细汗,短暂沉思之后,立刻起身大声说道:“传我命令,举族立刻向漠北迁移……”

    “太晚了……”上官雁摇摇头说道:“算算时间,蒙洛人的铁蹄怕是马上就要到这里了,现在想走已经太迟了……”

    话音一落,帐外就跑进一名呼延人,万分恐慌的说道:“首领,不好了,前方三十里,发现大股蒙洛骑兵,正向我们部落奔袭而来,怕是不下两万骑啊……”

    “什么?来的是八幡哪部?探清了没有?”

    “是正蓝幡所部,带兵的是慕容敛……”

    霎时,整个大帐乱做一团,连同呼延陀在内所有人都推开身边搂在怀里的女仆,起身踢翻了面前的桌案,酒水瞬间洒满一地,各人脸上都浮现着绝望恐惧的神色。

    唯有上官雁却淡定的轻捋着自己的鬓发,对此情形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似乎都在自己预料之中。

    “上官先生,怎么办啊,求求你想想办法吧……”

    如今,呼延陀也只能抓住上官雁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希望能让他替自己想出一个完全之策来。

    上官雁看着呼延陀一脸哀求的模样,露出一丝同情的眼神:“你这模样,居然也是一个拥有数万控弦之士的部落首领?我真的对你表现万分失望……”

    呼延陀也顾不得上官雁的嘲讽了,只是苦苦哀求道:“上官先生,求你了,现在我整个部落能仰仗的人就只有您了……”

    上官雁起身说道:“那个慕容冲没死吧?”

    呼延陀忙道:“没死没死,这样千古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我怎么舍得杀呢?”

    上官雁说道:“既然没死,那你将他带过来,或许你部落的存亡都系在他一人身上……”

    “我这就去将他带来,上官先生,你请稍待……”

    呼延陀连滚带爬一般跑出大帐,去找慕容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