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大人到底想干什么?为何会颁布这些律法?”

    人群中有不少的质疑声响起,这些人中不乏有对刘策持反对态度的,但真到了要被打回原形的那一刻来临,他们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早已习惯了眼下新鲜事物,已经离不开这样的生活了。

    ……

    “报纸是违禁品,不得售卖,现在起全部没收!”

    一间茶楼之内,一队士兵围着一名卖报的孩童,为首的一名军官一通呵斥后,粗暴的将他手上报纸全部夺过。

    六七岁大的孩童怯生生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努力不让它落下来,抹了把脸后,万分沮丧的步出了茶楼。

    军官对那孩童冷哼一声,将夺来的报纸交到身后士兵手中,然后冲茶楼里的宾客大声喊道:“总督府新出法案,即日起报纸不得在任何地方出现,

    识相的赶紧将你们手中报纸交来,军爷我可以对你们既往不咎,若待会儿搜将出来的话,哼哼,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面对军官的恐吓,坐在桌前喝茶的宾客无不低下了头颅,不少人和同伴用眼神交流,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将报纸交上去。

    见无人应答,军官吐了口口水,大声说道:“我数到三,三声过后,若你们还不自觉的话,一旦搜出你们身上有报纸,这后果自己掂量掂量吧!一……”

    一声“一”,让所有人的心跳都提到了嗓子眼,不少人因为惊慌连握茶杯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二……”

    “我交……”

    “我也交,别喊了……”

    军官冷漠的报出“二”后,大厅内不少人屈服了,纷纷起身将手中的报纸交到了那些士兵手中,然后灰溜溜的离开了茶楼……

    瞄了眼身边士兵手中五六分新交的报纸,军官继续对茶楼大厅问道:“还有么?有的话赶紧交上来!”

    但是,茶楼内再无其他响动,几个身穿青衫儒袍的书生,各自望了眼,起身向茶楼外走去。

    “慢着,你们要去哪里?”

    就在儒生们即将步出茶楼大门之际,军官伸手拦住了他们去路,冷冷的问道。

    一名书生抬手挥了挥衣袖,对那军官拱手说道:“自然是回家了,莫非军爷还要阻拦我等出茶楼不成?”

    军官闻言嘴角一撇,一双圆眼冷冷的盯着他,却见那书生悠然不惧,面不改色的和军官对视,气氛瞬间十分尴尬。

    少时,军官说道:“要走自然没人拦着你,但你得把身上的报纸留下……”

    书生傲然回道:“军爷多虑了,在下身上并未你要的报纸……”

    “是么?”军官疑惑的说了一句,随后手一挥沉声喝道,“给我搜!”

    霎时,军官身后的士兵得令一拥而上,将这几个欲离开茶楼的书生全部按倒在地,不顾他们的嘶喊阻扰,粗暴的开始搜起身来。

    不一会儿,一名士兵手握两份“远东时报”,呈到军官面前。

    军官接过报纸,望向那之前和自己瞪眼的书生,眼神变的愈发的冰冷:“你方才不是说你身上没报纸么?那这是什么?”

    不想书生愤恨的盯着那军官,大声说道:“我等学子获知些新的知识又有什么错,为什么不让我们诵阅报纸,你们这样和强盗何异?还有没有王法?”

    “啪啪啪~”

    军官闻言,一套连环巴掌狠狠扇在那书生的脸上,只抽的那书生嘴角鲜血淋漓,脸上满是红肿的五指印记,看的茶楼内宾客胆颤心惊。

    军官挥了挥手腕,颌着眼眸阴狠地对那书生说道:“看你这样子也是个读书人,既然是读书人就该多读读四书五经,成日不务正业,读这些乱七八糟的报纸,对你有何用处?

    刚才你说什么?王法?军爷我现在执行的就是王法!这次小以惩戒,若再有下一回让我听到你这么说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完,军官挥了挥手,让士兵松开了那书生将他丢在地上,转身向茶楼外走去。

    不想,那书生倔强的从地上爬起,冲那军官一字一句说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你们这样胡作非为就能让我屈服么?休想~”

    军官闻言,立刻停下脚步,闭目深吸一口气,忽然转身一个箭步冲到那书生跟前,狠狠一拳砸在他的小腹上。

    书生顿时痛苦的弓下腰,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感到后颈猛地被提起。

    只见军官几乎贴着书生的脸,恶狠狠地说道:“成仁是吧?取义对么?好,军爷我就成全呢,让你去衙门尝尝大刑的滋味,希望到时你还能这么嘴硬,带走!”

    书生被士兵架着带走了,茶楼内的宾客望着这一幕,紧张之余不由唉声叹气,纷纷感叹以后这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看样子,这位新上任的总督大人,不好相处啊……”

    只见大厅角落一张桌子前,许文静看着酒楼发生这一幕,不由轻轻摇了摇头,在他身边还有一名便衣军士正不动声色的喝着茶。

    这名军士,就是因为违反军规,在后勤司足足养了两年马,一个月前才被刘策赦免回归军营的左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