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

    讲到这里,宋嫣然擦干了脸上泪水,十分自信坚定地望着一脸茫然的宋文奎,随后说道:“你我之间的父女情分在我十岁那年就已经结束了,我除了身上流着你宋文奎的血外,与你之间再无半点瓜葛,宋老爷,我和刘大哥还有要事,请你不要再阻拦……”

    只见宋嫣然拉过刘策的手臂,对他淡淡一笑:“刘大哥,我们走吧……”

    “嗯……”

    刘策应了一声,然后挽着宋嫣然的手一起向酒楼门外走去。

    眼看宋嫣然和刘策要离开,宋文奎顿时不顾一切的冲他们背影磕头求道:“然儿,然儿,你不能走啊,我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你了,对,你说的没错,我没资格做你父亲,那你,你就当我是条狗,可怜可怜我吧,汪汪汪……我宋文奎今天开始就是一条听话的狗,汪汪汪……”

    宋文奎这个举动,立刻引起酒楼内所有人的侧目,大家都好奇的打量着他,不时的指指点点。

    宋嫣然闻听身后宋文奎居然做出这种事,不由紧闭双目深吸一口气。

    刘策见此,很明显感受到宋嫣然此刻内心在激烈的挣扎煎熬,与是俯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嫣然,还是跟当年在锦绣天下一样,只要你说一句,我就替你拉他一把……”

    宋嫣然闻言,摇摇头,对刘策说道:“不必了,刘大哥,这个人根本就无可救药,他眼中只有利益而已……”

    刘策叹了口气,不再理会身后的“狗叫声”,与宋嫣然一起向酒楼之外走去。

    可就在这时,酒楼之外忽然窜进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其中一个小肆进入大厅,向四周张望了一眼,随后在俯在地上学狗叫的宋文奎身上停留一阵,顿时喜出望外,忙回身走出酒楼之外。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岁上下,留着八字须,满脸横肉,左掌手持两个漆黑色铁球不停转动的黑色劲服男子,大步走进酒楼大厅之内。

    之前还在学狗叫的宋文奎一见到那劲服中年男子,吓得顿时脸都绿了,冷汗如雨水般从脸上淌落。

    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宋文奎的债主,名叫罗建彪,专门开赌场和做放贷的买卖,是远州全省内出了名的地头蛇,就算官府世家见到他,都要畏惧三分。

    罗建彪望了眼宋文奎,冷笑一声后将手里的铁球甩给身后的打手,然后拱手对整个酒楼里的人致意道:“诸位莫慌,在下罗建彪,江湖中人,今日特来此处理些道上的纠纷,与诸位都无关,你们该干嘛就干嘛,若有惊扰之处,还请多多海涵……”

    说完,罗建彪径直朝宋文奎一脸狞笑的走了过去。

    而刘策这边,酒楼大厅内保护刘策和宋嫣然的十几名护卫见有事发生,刚想起身保护刘策,却被刘策使了个眼色制止了。

    “嫣然,我口还有些渴,不如再陪我喝一杯茶如何?”

    对于刘策的话,宋嫣然岂能不知他用意,只好点点头答应了下来,一起又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见宋嫣然心不在焉的模样,刘策想了想忽然对她笑着说道:“嫣然,我最近有所感悟,编了几句诗词,你可否替我点评一下?”

    宋嫣然轻轻一笑,单手拖着尖尖的下巴对刘策说道:“我又不懂什么诗词,如何点评呢?”

    刘策轻轻摇摇头:“没事,我也不懂什么诗词,权当随便玩玩……”

    “嗯……”

    宋嫣然美目轻轻颌了一下,略带好奇的等着刘策把诗念出来。

    刘策清了清嗓子,对宋嫣然说道:“那你听好了,我要开始吟诗了,

    花兵月阵暗交攻,久惯营城一路通。白雪消时还有白,红花落尽更无红。

    寸心独晓泉流下,万乐谁知火热中。信是将军多便益,起来却是五更钟。

    好了,吟完了,嫣然你请点评一下吧……”

    宋嫣然听完刘策所吟诗词,随后皱起眉头,暗自念叨一阵。

    忽然她明白过来,登时俏脸通红,一脸埋怨的瞪了刘策一眼,贝齿紧咬下唇,小声说道:“刘大哥,你怎么能,能做出这种……这种诗来……”

    说到这里,她真的难以启齿,宋嫣然毕竟也跟着周逢和秦墨学过不少知识,加上和薛如鸢之间也是相处日久,这诗词意思稍加分析就能明白过来。

    见宋嫣然这副模样,刘策轻轻说道:“现在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宋嫣然踱了踱脚,气呼呼地说道:“那你也不能……算了……”

    想了想宋嫣然还是决定不说,现在被刘策这么一通搅和之后,心情已然好了不少……

    刘策笑着说道:“其实这首诗是怀王写的,我只是觉得好玩逗你开心而已。”

    ……

    冀州,永安,怀王府……

    “阿欠……”

    正在睡回笼觉的卫稷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省了一把鼻涕后,卫稷摸了摸自己额头奇道:“没发烧啊,怎么会好端端本王会打喷嚏呢?算了,睡一觉去找吴医师看看吧……”

    说完,卫稷又一头栽倒在卧榻之上,很快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