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感情用事……”

    刘策闻言陷入沉默之中,其实说一万道一千,还是一个身份问题。

    姜若颜出身世阀豪门,自小锦衣玉食,生活无忧,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生活和环境。

    而宋嫣然不过是其父醉酒后强暴府邸丫鬟的产物,自小就受尽欺凌,十岁那年便被扫地出门,开始一人独自生活,最终艰难的生存了下来,直到遇见刘策,人生轨迹才发生改变,可谓是受尽折磨,尝尽人间冷暖。

    宋、姜两人之间,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姜若颜还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时候,宋嫣然则俯身在菜市内捡取剩菜烂叶果腹。

    姜若颜在名师指点下学习诗词歌赋,教化礼仪的时候,宋嫣然则拖着稚嫩的身躯在酒肆街坊内打杂,只为两升米面度日。

    姜若颜在寒冷冬季里,住在四季如春的屋子内描绘丹青的时候,宋嫣然只能躲在四面漏风的破屋内裹着一条打满补丁的破毯,围在燃烧的篝火前取暖。

    姜若颜出门一大堆护卫护送,宋嫣然则好几次都差点被人贩子抓走,只是仗着他那前所未有的天运之气,一次又一次化险为夷。

    二人的遭遇和经历可以说是两种极端,姜若颜自小众星拱月几乎没有吃过什么苦头,而宋嫣然一直都在挫折中成长。

    相比而言,宋嫣然唯一比姜若颜有优势的便是她过人的阅历所产生的智慧,事实上宋嫣然远比所有人想象的要聪明,而且心底善良,是非对错分的格外清楚,虽然自小遭遇很是让人唏嘘,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呢?

    现在,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就因为出身不好,就该让人比下去么?刘策真的不服,在他心中姜若颜固然重要,但若要说有正室能力的话,宋嫣然远比姜若颜合适的多。

    但是,这也不能怪秦墨,因为他说的都是客观事实,冀州如今能迅速发展,少不了姜浔在背后鼎力支持。姜家作为大周最大的世阀,能与他靠近,就算没有任何物质上的帮助,这影响力也是相当大的。

    不过,刘策有今天这一切,有靠过别人么?还不是自己和精卫营一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在自己崛起之前有靠过姜家么?

    仔细衡量之下,刘策只是笑着对秦墨说道:“秦先生,本军督也只是随口一说,你听过就行,就不要传出去了,免的节外生枝……”

    秦墨回道:“军督大人放心,属下知晓的,现在敢问军督大人,那王罕一干呼兰贵族人该如何处置?”

    刘策闻言,冷眼一颌:“凿断他们琵琶骨,全部拉去矿场采矿,吃了本军督这么多天粮食,也该有所付出才行,

    吩咐各处矿场,这些呼兰人工作量加倍,完不成指标不准让他们休息,一天只给一顿饭,但敢反抗格杀勿论,不必来报!”

    “属下知晓了,这就吩咐下去……”

    听着刘策那冰冷的语气,秦墨知道,这些呼兰贵族怕都会活活累死在矿场之上,但是,这对秦墨来说,一点都不反感。

    君子有仇,瑕疵必报!这就是秦墨,身为儒家君子该有的真正气度,远比那些自诩正义的伪儒、腐儒强上十倍百倍!

    秦墨离开后,刘策一人坐在会议桌前,单手托着额头,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现在的他,脑子满是宋嫣然照顾自己女儿刘瑜的一幕幕,真可谓是无微不至。

    良久,刘策眼神变得愈发坚定起来:“家世对吧?我就不信,我刘策不能为你打下一份豪门家世出来,只要我刘策肯做,就一定能成功的!”

    “报~~”

    刚在暗下决心的刘策,忽然被门外侍卫通传声给打断了心情。

    “何事?”

    刘策瞬间收拾了心情,心平气和的对侍卫问道。

    侍卫说道:“启禀军督大人,川崎秀濑和宗本一郎带着几十个人,提着大包小包,正在军督外候着,他言请求得到军督大人的庇护……”

    “是有人要加害与他么?”刘策问道。

    侍卫摇摇头说道:“不是,好像是川崎秀濑被一个女人逼婚,才吓的逃到军督府外的……”

    刘策闻言,挥了挥手说道:“这种小事就不要来找本军督了,让民政司和保安司处理下,他个瀛奴当军督府是他家么,想来就来?全部给我哄走!”

    “遵命!”

    侍卫大声领命,转身向军督府大门走去。

    望着侍卫离去的身影,刘策嘴里不住吐槽道:“还**武士呢,一个女人就吓成这德性,我看平成废宅都比你们强十倍!说出去真是丢人现眼……

    忙了一整天,刘策也累了,望了眼代表时辰的铜刻尺,眼看快到散班时间,当即起身去往正厅处理最后一些手头上剩余的公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