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说道,“卑职是不是说谎,相信皇上一看文册上墨逆藏身所在地点便知真伪!”

    这一下,轮到卫稹犹豫了,他望着左恒年手中那份卷成一团的文册,不知该不该去接,接了后又该不该信上面的内容,一时间是左右为难。手心都不由捏出了一把汗,毕竟这可是关系到自家颜面,试想当朝太子与墨逆勾结,谋害自己老子,这要传出去绝对是天下奇闻啊。

    思考良久,卫稹还是决定先接过文册,然后再走一步算一步,看能不能从这卷文册上找出一些破绽来反驳。

    “哎呦,皇侄居然勾结墨逆?这可真是天大的事啊,本王得好好凑凑这个热闹,嘿嘿嘿,不如让本王代为皇兄瞧瞧如何?”

    在卫稹刚伸手要去接那文册的时候,卫稷忽然站出来,举杯略带醉意地走到左恒年边上吐着酒气说道。

    “你来干什么?还不退下!看看你,坐没坐样,站没站相,究竟成何体统……”

    一见到卫稷,卫稹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压根就没半点所谓的皇家礼数,成天就只知道吃喝玩乐,让他好不厌恶……

    卫稷没在意卫稹的嘲讽,只是绕着跪在地上的左恒年走了两圈,然后指着他手中的文册好奇地问道:“我说左卫率,这份文册真的是你亲笔所书写,不是别人送交你手中的么?”

    左恒年傲然说道:“王爷此话什么意思?当然是卑职多年来,亲自记载的太子罪证,这又岂能会假?”

    卫稷点点头,然后似笑非笑地问道:“那本王就感到奇怪了,既然这是你多年亲笔所书,那为何这册子的纸张看上去怎么好像那么新啊?”

    左恒年闻言立马说道:“那是因为此事重关国体,卑职岂能随意马虎?当然要好好保存,免的损坏了……”

    卫稷笑道:“左卫率这话倒也让人挑不出毛病,可本王还有个疑虑,既然是你亲自所书的文册,为何还要打上火漆?”

    左恒年闻言,眉头一蹙,连忙抬眼望向手中的文册,果然纸卷黏合处有一道蜡油点缀后封上的火漆,整张纸都不曾开封……

    照卫稷这么一说,卫稹也顿时怀疑起来。的确,既然是自己书写的内容,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用火漆封上才送递给自己呢?这的确太不符合逻辑和道理了。

    左恒年右鬓一丝冷汗滑落,连忙对卫稷解释道:“王爷,这是卑职一时疏忽,心道这么重要的消息理当好好保护,所以想封上火漆后,暗中再呈与皇上过目……”

    卫稷醉眼惺忪地说道:“可你现在是在暗中送交皇兄么?为何要当着众多臣公面前交出来呢?”

    左恒年眼角不停抽搐,被卫稷逼问的不知该如何接口才好,只能低头对卫稹继续说道:“皇上,卑职对您忠心一片,还请一观卑职所述纸上内容……”

    结果,不等左恒年说完,卫稷似乎借着酒劲,一把夺过那卷文册,然后身体摇摇晃晃地对卫稹说道:“皇兄,这文册您看还是不看?不看的话,让皇弟我替您看看可好?”

    卫稹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就借着卫稷的由头当自己的遮羞布,让自己留有挽回颜面的余地和争取处置办法的时间。

    想到这里,卫稹当即坐回龙椅之上,手按扶把对卫稷说道:“也罢,怀王身为朕的兄弟,由你替朕看看也可以,朕准了……”

    “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卫稷谢过之后,立刻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小心翼翼的将火漆封口削去,然后缓缓打开望去。

    但等卫稷看到上面书写的内容后,却听他异常怪异地问道:“左卫率?这就是你这些年来对太子勾结墨逆的罪证?”

    左恒年坚定地说道:“正是!”

    卫稷点点头,然后合上册子对左恒年问道:“既然如此,本王倒想问问,太子平时与墨逆什么人接触,又在何处暗中密谋?”

    左恒年眉间一蹙,回道:“回皇上,回王爷,太子与何人接触,在哪与墨逆密谋,不都已经书写在文册之上了么?何必再多此一问?”

    “也就是说,你一处都没记下来?”卫稷露出一脸看待睿智的神情,手中拍打着卷册怜悯地对左恒年说道,“你暗中跟随了太子这么多年,这本册子又是亲自记载?记性怎么会这么差?本王最后问你一遍,你是受何人指示让你拿这本册子诬陷太子的?”

    “王爷,莫要无理取闹了!”左恒年脸色十分难堪地对卫稷说道,“该说的我都写在文册中了,何来受人指示,诬陷之说……”

    卫稷笑了笑,也不再理会他,而是转身将册子递交给了卫稹:“皇上,您自个儿瞧瞧吧……”

    望着卫稷脸上那诡魅的笑容,卫稹也是一脸凝重的接过册子翻开看去。

    不想当卫稹看到册子上的内容后,顿时瞪圆了双眼,气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