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么?”

    “嗯?”

    上官雁一听,望向皇甫翟的双眼中露出一丝诧异的光芒……

    只见皇甫翟身子微微向后一仰,对上官雁说道:“接下来,换我来说了,先从高密家眷的安全说起吧……”

    ……

    玉楼阁前……

    许文静一只脚刚准备要踏出玉楼阁门槛,忽然回头笑着对谢伦说道:“对了店家,把你酒楼搞成这样还真是对不住啊……”

    谢伦闻言忙拱手对许文静说道:“军师言重了,能跟军督大人合作一起缉杀穷凶极恶的歹徒,在下真的是三生有幸,这些区区器物毁了就毁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文静回道:“谢老板深明大义,实乃令人钦佩不已,不过方才在下仔细想了想,觉得把高夫人留在这里还是有些不妥,不如带她们去行宫别院等候高都统更为妥善,这样也能让谢老板好生收拾自己的酒楼,不必再麻烦你们了……”

    谢伦连忙低头回道:“不麻烦不麻烦,高都统的亲眷能在在下的酒楼之内与高都统相会,是对在下跟玉楼阁的信任,在下又岂会嫌麻烦呢?”

    “已经很麻烦了……”许文静拍拍谢伦的手掌说道,“在下又怎好再让您一间小小的酒楼照顾高密家眷的安危呢?”

    谢伦说道:“军师,没事儿,那些歹人不都已经伏诛了么?”

    许文静摇摇头说道:“那可说不准,谁都无法料到这些人是不是还有同伙,在下必须要为高夫人和他母亲的安危负责,不然,军督大人那里也不好交代……”

    谢伦笑着说道:“军师多虑了,哪还能有什么同伙啊?这样,在下待会儿命人去都尉府找一队人过来保护高都统家眷总行了吧?放心,在下跟都尉府内的几位上官熟的很……”

    许文静挥挥手说道:“谢老板就不要如此麻烦了,反正我这人来也来了,何必再多此一举劳您跑一趟都尉府呢?高都统的家眷我就先带走了……”

    话毕,不等谢伦说话,就对韦巅和窦隽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高密母亲和正室夫人带离玉楼阁……

    这下谢伦面色瞬间一沉,略带怒意的对许文静说道:“军师,你这是不信任在下么?”

    许文静闻言,微不可察轻哼一声,对谢伦拱手说道:“谢老板何出此言?在下不就是想将高都统家眷带到更安全的地方么?和信不信任你又有什么联系?”

    谢伦说道:“军师,在下按您吩咐配合军督大人一起诛杀了图谋不轨的歹人,也算是帮了您一件大事吧?

    酒楼内被砸个稀烂在下也忍了,毕竟情况特殊咱也理解,可不管怎么说,在下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现在歹人伏诛了,军师您也可以向军督大人前去交差立功,大功归你,但给在下留下一点残羹冷炙不过分吧?

    等高都统回来和他的家眷团聚,也好让小的能讨好一下,你说是这么个理么?”

    许文静想了想,点头笑道:“谢老板说的有道理,这的确是在下疏忽,这样吧,我再留下两队人在玉楼阁内一直保护到高都统前来玉楼阁为止,这样谢老板总不会有意见了?”

    谢伦摇摇头说道:“军师,你觉得你让人留在这里,等高都统回来见到这一幕了解详情后,会对小的有什么好脸色么?

    小的也就是在这内城做些买卖糊口的生意人,只想背后有几个靠山罩着,这样心里也能踏实一些,军师该不会连在下这么一些小小的念想也要跟我争吧?”

    听完谢伦的话,许文静阴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谢老板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很好奇,你袖子里为什么会暗藏匕首呢?到底是在防着谁呢?”

    谢伦闻言,眼中浮现一丝震惊转瞬即逝,忙解释道:“适才酒楼内这么混乱,在下拿把匕首防身并不过份吧?”

    许文静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点点头对谢伦说道:“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刚才那情形,拿把利刃护身,在下自然理解,可是……”

    “可是”过后,许文静忽然话锋一转:“整座酒楼的伙计都暗藏利刃,这就让在下不得不留心注意了……”

    谢伦闻言,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许文静,却见许文静此刻脸上挂满了阴狠的戾色。

    他刚要开口试图辩解,许文静忽然快速跳到自己士兵身后,沉声说道:“除了高密家眷,玉楼阁内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少,全数尽诛,一个不留……”

    “遵命!”

    话音一落,韦巅、窦隽大喝一声,当即带兵向谢伦扑来。

    谢伦瞳孔当即放大,在生命最后一刻,眼中所看到的是一支沉重的铁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