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兵后,颇具深意地和上官雁对视一眼,冲他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苏冬再次向刘策行了一礼,便带着上官雁回身收队离去。

    目送着苏冬等人离开,焦络忍不住向刘策问道:“军督大人,就这么放他离开么?”

    刘策冷笑一声说道:“当然没有这么容易,只是骁卫军毕竟直属禁军,此刻若起争执十分不明智,等他们离开白马湖范围之后,自然有人会找机会收拾上官雁……”

    ……

    上官雁被骁卫军士卒一路看押之下,向骁卫军府行去,出得白马湖范围,来到街市之上,望着满眼熙攘的人群,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干什么,快走,磨蹭什么!”见上官雁停下脚步,苏冬顿时恶声恶气的冲他大声吼道。

    上官雁深吸一口气,凝视着苏冬,良久才开口说道:“你应该听刘策的话,将我交给他,可惜你被功名利禄眯住了双眼,近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苏冬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大声笑道:“我看你是疯了吧?我葬送了自己性命?哈哈哈,看来你是真的疯了……”

    “嘘……”上官雁闻言,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们仔细听,现在,究竟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嗯?”

    苏冬闻言凝神,疑惑的向四周望去,待发现周围除了人声之外,别无异常。

    “装神弄鬼,鼓弄玄虚……”苏冬回过头对上官雁不屑地说道,“想要拖延时间?别做梦了,赶紧走……”

    话毕,苏冬猛地伸出手要去抓上官雁。

    “可惜,愚蠢的人至死都预料不到杀机就在眼前,活着实在令人发指……”

    就在苏冬的手要抓到上官雁一瞬间,上官雁忽然身形一闪,敏锐的避开了他的手掌。

    “嗯,这……”

    “锵~”

    就在苏冬感到万分诧异,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挂在自己腰间的佩刀发出一阵出鞘时的碰撞摩擦。

    “不好,袭……”

    “噗呲~”

    震惊万分的苏冬刚要喊出声,却见眼前寒光一闪,紧随而来就是自己脖颈一片冰凉刺骨,令他痛苦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的一股黏稠的液体顺着自己咽喉流淌激荡……

    苏冬被一刀封喉,上官雁牙齿咬着自己鬓间垂发,手中佩刀顺势一转,回身刺入一名还未回过神来的骁卫军士兵的胸膛。

    “呃~”

    但见那士兵在刀尖破体一瞬间,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在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后,双手死死抓着透穿自己躯体的刀身,只见双手被锋利的刀锋割开,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淌落在地。

    “呀~”

    这时,上官雁周围的骁卫军士兵终于反应过来,各个横刀挺枪,直扑他的身体而来。

    上官雁闻听身后动静,松开了贯穿士兵胸膛的佩刀,身形就势一闪,避开了身后刺向自己的一支长枪。在长枪手收枪一瞬间,单手一把抓住枪杆,随即眼神一敛,向前一推。

    那持枪的士卒一个踉跄之下,整个身体向前倾斜而去,手中的长枪登时也被夺去,落入了上官雁的手中……

    在长枪入手一瞬间,上官雁身形一旋,又避开了另外两名骁卫军士兵的攻势,随后手中长枪借势一扫,枪杆直接砸碎一名持刀士兵的咽喉……

    “你们对自己所要面对的敌人根本就毫不知情,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愚蠢气息……”

    但见上官雁挥动手中长枪,宛若一条游龙般,竟是逼的剩余四名骁卫军士兵节节后退……

    “也许死亡才能让你们真正解脱,你得到了解脱,我也能解脱……”

    寻准一个破绽,上官雁一枪轻点,直接划开一名士兵咽喉,在他双手捂住脖颈的时候,纵身一跃,踏上他的膝盖,将脚踩在他的肩膀,然后侧身避开一支长枪的同时,手中长枪就势向前一挺,顿时那名长枪手的胸膛也被枪尖洞穿。

    “既然我是朝廷通缉的要犯,难道你们就没有确切的了解过我的背景么?”

    上官雁松开刺入那长枪手胸膛的长枪之际,就势抓过他的长枪,然后倒腾翻身落地,带动枪身挥出一道道枪花,忽然蹲身一招回马枪,直接将枪头扎入一名背后袭来士兵的下腋。

    “啊~”

    一击得手,上官雁手中枪杆一扭,身后的士兵顿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但见一滩血雨飞溅,那士兵随即在极度痛苦之中死去了……

    “呃……”

    当上官雁咬着自己的垂发,冷眼扫向最后仅剩的一名骁卫军士兵时,那士兵只觉的全身力气都被抽之一空,望着满脸是血的上官雁,握着刀的手不停发抖,双腿也直打颤。

    “这,就是我能单人周游列国,赖以生存的底牌……”

    松开手上长枪,上官雁缓缓起身,感受着街上行人惊恐慌乱的情形,空洞的眼神里仿佛在燃烧着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