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二十余骑快马飞速疾驰,为首一名年近五旬,全副武装的将军,挥动手中马鞭,一马当先向正在行凶逞能的殿前司卫兵疾驰而来。

    “啪~啪~”

    “啊~~”

    那将军策马错身瞬间,两声清脆的马鞭挥响落在那俩打人的殿前司士兵身上,紧随而来就是士兵极其痛苦的惨叫声,殿前司士兵的喧闹也戛然而止,而刘策也止住了步伐,站在人群中默默注视着眼前这一幕。

    “吁~~”

    将军喝住坐骑,望了人群中的刘策一眼,然后拨转马身对那些行凶的士兵厉声吼道:“堂堂殿前司将士,就是这么对待自己京师百姓的么!啊?”

    本来不可一世的殿前司小校闻听那暴喝声,心中一颤定眼望去,顿时吓的魂不附体,连忙上前拱手行礼道:“原来是高都统驾临,卑职见过高都统……”

    来者正是赶了一日一夜路程的乾州右武卫都统,高密。

    “啪~”

    那小校话音刚落,高密一鞭子再次狠狠抽打在他身上,只抽的小校呲牙咧嘴,但唯独不敢吱声。

    只听高密大声咆哮道:“每一次本都统进京,就看到你们这群当兵的肆意欺压百姓,本以为这次刘策大军凯旋回朝受封之际,你们会收敛一些,看来本都统对你们期望还是太高了!”

    小校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是低着头连声应道:“高都统息怒,息怒啊,您听卑职解释,其实……”

    “啪~”

    不想小校还未说完,高密就又是一鞭子狠狠抽在他身上,大声喝止道:“解释什么!你们到底是兵还是匪!是匪的话本都统现在就将你们全部就地正法!”

    小校和周围殿前司士兵闻言,立马吓的齐齐跪了下来,苦苦哀求起来:“高都统息怒,求您饶了我们这一回儿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一群废物!”高密望着这群殿前司求饶的模样,面颊不停抽动,忍不住厉声骂了一句,“把你们身上的银钱全拿出来,快些!”

    小校和周围殿前司士兵闻言,立刻将身上的钱袋子全取下乖乖地放到高密马前,然后又跪在地上,吓的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高密长呼一口气,然后对他们大声喝道:“再让本都统看到你们当街欺压百姓,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了!都立刻给我滚!”

    “多谢高都统,多谢高都统……”

    小校和那些殿前司士兵闻言,连连拱手作揖,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哼……”

    高密望着那些殿前司士兵消失的身影,厌恶的冷哼一声,然后翻身下马拾起地上的钱袋子走向那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摊铺伙计,将钱袋交到他手中,又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银子。

    “小伙子,这些钱你拿去到医馆先疗伤吧,我替那些殿前司士兵跟您致歉,对不住了……”

    高密和颜悦色的和摊铺伙计说完后,然后对他拱手施了一礼,吓的摊铺伙计不知该如何回答。

    做完这些之后,高密回头对几名随行士兵说道:“老方,神都这片你熟,麻烦你送他去最近医馆治伤,别让小伙子年纪轻轻就落下什么病根了,

    还有你们几个,帮着他把这烂摊子收拾一下,看看还有没有能用的活计,不能用的就都丢了,先这样吧……”

    那些士兵闻言,立刻领命下马按照高密的吩咐忙碌了起来……

    “多谢高都统……”

    摊铺伙计被搀走前,还不忘回头望了眼高密向他不停致谢。

    高密只是挥了挥手,仿佛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然后又对周围围观的百姓抱手说道:“都散了吧,没事了……”

    百姓闻言,立刻四散而去,唯有刘策依然站在街角一旁,和自己的近卫军下属默默注视着高密。

    而高密却似乎早料到刘策不会离开一般,径直来到刘策跟前,拱手说道:“敢问你可是定鼎北方内乱,此次入京受封的前军都督,刘策?”

    刘策闻言一怔,随即面目改色的拱手回礼道:“正是本军督,不想今日会在这里偶遇高都统,真是三生有幸,只是本军督很好奇,之前素未和高都统谋面,您是如何认出在下身份的?”

    高密闻言洒然一笑:“看来本都统是猜对了,说来军督大人可能不信,本都统这双眼睛能分的出朝堂所有未曾谋面的官僚且从未出过差错,何况军督大人身上的气势又怎会掩盖的了呢……”

    说到这里,高密又仔细打量了一阵刘策,不住点头:“嗯,不错,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军督大人气魄比李宿温那小儿远有气势,

    不知可否赏本都统这张老脸一个面子,一起吃顿早饭也好结识一下,本都统知道附近有座不错的茶楼,那里的面条十分筋道……”

    刘策笑道:“既然是高都统相邀,本军督又岂能扫您兴致,就请劳烦高都统带路了……”

    高密点点头,做了个手势:“军督大人,请……”

    随后高密和刘策并肩向街角一处走去,身后数十名双方护卫也是紧紧跟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