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解救一个,末将也会努力去做!”

    “向将军,你真是越发让本军督敬佩了!”刘策赞赏道,“军士理当御敌境外,守卫一方水土免于外地侵扰,向将军,你做的很好,尽到了一位将军应尽的职责!”

    向志语气飞不卑不亢:“能得到军督大人赞赏,末将万分荣幸,如今天色已晚,还请军督大人早些回驿馆歇息,需要末将一路护送么?”

    刘策摇摇头,对向志飞说道:“不必了,本军督还有事要进内城一趟,就不劳烦向将军您了……”

    向志飞回道:“既然如此,那末将也不打扰军督大人,此去向南直行约七里之路,便能抵达内城门坊,军督大人请自便……”

    刘策颌首点头:“那本军督就此别过,向将军,保重!”

    向志飞拱手说道:“军督大人,保重!”

    两人道别后,刘策就和韦巅一道步下了城墙,而向志飞望着刘策的身影,眼中满是尊崇的之意。

    ……

    神都内城,由于大军得胜,叛逆削首,大周北部趋于稳定,卫稹大喜之余,特准许内城宵禁解除三日,举城同庆。

    因此,纵使夜幕降临,掌灯时分,内城各处街市依然是熙熙攘攘,人声鼎沸,随处可见商铺内灯火通明的景象。

    内城的街市不比外城,各商贩所兜售的货物皆是奢华极致,一般人家根本就消费不起,所以能在这一片逛街市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达官显贵。

    在一间卖金玉器皿的商铺内,一对夫妇在身后两名脖子上挂着方盒侍女的跟随下,一起挑选着琳琅满目的金银玉器。

    那女人双十出头的年华,衣着华贵,身上穿的是江南丝绸所制的青色霓裳罗绸裙,头戴碧玉金赞,脸上妆容适时,说不出的富贵气态。

    而女人边上的男子三十不到,面如冠玉,身穿千户便袍,说不出的风度翩翩。

    只是从他们之间的关系来看,那男人似乎对女子唯唯诺诺,显然家中地位女子比男子要高,这可是十分罕见的……

    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如果妻子地位要比丈夫要高,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丈夫惧内,另一种那就是丈夫是入赘妻子家中。

    而那对夫妇之间,很显然是男方入赘,毕竟现在中原各地惧内可不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

    当然,入赘也同样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毕竟有“吃软饭”这个标签,怕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更糟心的是,生下的孩子很有可能要跟女方姓氏,可谓是颜面尽失。

    而这对夫妇,女方就是殿司太尉郭照的女儿,郭娉。男的便是郭家的乘龙快婿,禁军都尉,凌长歌。

    只见郭娉在凌长歌的搀扶下,来到一名贩卖南洋珠宝首饰的柜台前,掌柜是一名红发胡番商人,见有人光顾自己的生意,立马陪着笑脸对他们鞠躬致意,客气地问道:“夫人,您需要些什么?这里的珠宝皆是上等之选,尽情挑选……”

    番商眼尖,一眼就看出这对夫妇中是由郭娉做主,于是直接和郭娉介绍起了自己柜前的商品。

    郭娉取起一支黑珍珠头簪,仔细打量了一阵,问道:“店家这支簪子怎么卖啊?”

    番商闻言笑道:“夫人真是好眼力,这支簪子乃是采珠人从驻马岛深海,历经千难万险采集而来的,您瞧它这色泽饱满……”

    “行了行了,你就只说多少一支吧?”郭娉打断番商的话,“像你这样的商贩我可见多了,为了多卖几个钱,都能把一个破碗吹上天来。”

    番商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夫人说的是,这支簪子不贵,只要一百五十两银子。”

    番商的话刚说完,郭娉还未有反应,边上的凌长歌身子却缩了缩,然后强做镇定,取过柜上一副耳坠,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凌长歌的举动引起了郭娉的注意,只是长叹一声对他小声说道:“瞧见了吧?这一支小小的钗子,就顶你一个都尉大半年的俸禄了,堂堂一个千户,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凌长歌默不作声,听着郭娉的话,只是盯着手中的耳坠有意无意的点了点头。

    “唉……”郭娉见他这副模样,长叹了口气,然后将簪子递到番商跟前说道:“照这样的簪子给我备好三支,另外那些沙珠也要十颗,全包好吧……”

    番商闻言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连忙点头哈腰,替郭娉将所要的东西全收拾好,转身去准备合适的首饰盒了。

    等那番商离开,郭娉一把夺下凌长歌手中的耳坠丢到柜上,略带怒容地说道:“你看什么看?这里的东西你哪一样买的起?家父给你安排的长乐宫主事监造你不去,两年了非要守着禁军都尉这么个芝麻大小的官不放,图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