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条件并不过分吧?莫非皇上不肯答应么?有事尽管在营帐内说,无需见外……”

    席满额头淌下一滴汗水,神情是万分的紧张,想了想对刘策拱手说道:“军督大人误会了,皇上是万分感激军督大人所做所为,只是,只是皇上也有自己的难处啊……”

    “太尉大人,您就直说吧……”坐在一旁的卫稷立马出声说道,“军督大人可是平定了整个北方内乱,就要这么一些抚恤军饷并不过分吧?难道这些要求皇兄都不愿意满足,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军心么?”

    席满忙道:“王爷误会了,皇上是真的万分感激军督大人所做所为,只是眼下皇上也真的有难处啊……”

    “有何难处?”刘策冷声说道,“席太尉,本军督知晓皇城开销甚巨,但也不至于这么几千万两白银都拿不出来吧?”

    席满再次小声说道:“军督大人,可否私下里与您细说,就算给席某一些薄面吧……”

    刘策想了想,然后望向许文静,许文静立刻会意,起身对帐内其他将领说道:“各位将军,请暂且回各自属地,稍后军督大人自会与你们细说。”

    各将闻言起身和刘策告辞,连同卫稷也跟着许文静一起步出了大帐,很快帐内就只剩下刘策和席满二人了。

    等人都离开后,刘策漠然问道:“好了太尉大人,现在帐中无他人,皇上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请直说吧……”

    席满闻言,小声说道:“军督大人,实不相瞒,皇上现在忧心荆楚三省的蝗灾,拨付了大量钱粮前方灾区赈济灾民,如今国库没那么多余钱犒赏三军将士了……”

    刘策一听,顿时眉头一蹙:“赈济灾民固然重要,本军督可以理解,但是本军督的军队怎么办?没有犒赏如何安抚军心?朝廷难道就没考虑过这些问题么?”

    席满叹了口气说道:“军督大人,皇上当然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也不想怠慢了边军将士,但是国库真的凑不出军督大人所需的这些钱粮啊……”

    “那你说怎么办?”刘策语气加重了几分,“你如何让本军督和将士们交代?好,本军督退一步,念在荆楚三省百姓的份上减少所需一半军饷,就当是捐赠灾区百姓了,怎么样,这总不是问题了吧?剩余一千六百万两白银的物资,朝廷再怎么困难也该给本军督凑出来了吧?”

    席满痛苦的摇摇头:“军督大人,莫说一千六百万两,就算一百六十万两,朝廷一时半会儿也凑不出啊,还请您能体谅一下朝廷的难处……”

    刘策冷哼一声:“那么谁来体谅本军督和麾下将士的难处?远东至河源再至神都,足足六千五百余里路,一路征战为国靖难的艰辛自不必本军督多言,

    本军督只想问一句,席太尉你觉得来回一万三千多里路,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却不能得到应有的待遇和报酬,换你你会甘心么?”

    刘策的话,让席满惊的是满头大汗,他连忙说道:“军督大人,你先莫动怒,先听在下把皇上的意思说完,直接从国库取钱犒赏三军,眼下是真的没办法了,不过,皇上他打算从其他方面补偿军督大人的损失……”

    “哦?”刘策闻言奇道,“那皇上打算如何补偿呢?”

    席满嘴角抽搐了一下,起身从身上抽出一本密折递给刘策颤声说道:“皇上手谕,军督大人的部队可进神都城内肆意放纵三日,三日之内,外城百姓的财务钱粮,甚至百姓的身家性命……尽数……由军督大人决断!”

    说到这里,席满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脸上满是不忍和屈辱……

    “席太尉,你说什么?再给本军督重复一遍……”刘策闻言顿时脑袋一片轰鸣,怀疑自己耳朵是听错了。

    “皇上手谕……神都外城所有百姓除开衙门之外,三日之内,尽数由军督大人做主,可以让您麾下将士……肆意放纵……”席满神情万分痛苦的对刘策重复了一遍卫稹交代自己的话。

    静,死一样的寂静,席满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刘策那急促的呼吸声,他静静等待着刘策的答复。

    良久,刘策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席太尉,麻烦您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本军督谨遵圣意……”

    席满闻言立马对刘策跪下恳求道:“军督大人,本官知道这次您受了委屈,但本官还是想请您念在大周百姓凄苦的份上,尽量让麾下收敛一些,莫要造成京城太大的恐慌啊……”

    刘策转身看着挂在帐上的地图,冷冷地说道:“席太尉,你先回去吧,本军督怎么做自有考量,既然这是皇命,本军督当然会遵守了,现在开始三天之内,京师外城一切都由本军督说了算!本军督还有军务要处理,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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