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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顾谦随着卫兵来到了刘策主帐之外,待卫和守在帐口啃着一条羊腿的韦巅打过招呼后,韦巅瞪了顾谦一眼,放下羊腿,缓缓起身向帐内走去……

    不多时,韦巅铁塔一样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顾谦眼前,和卫兵说了一句:“进去吧……”然后拿起羊腿继续啃了起来。

    等顾谦一走进主帐,就见主案边上,刘策正在端碗喝着羊肉汤,靠近看去,他才发现眼前这位传闻中,凶名赫赫的远东边军主帅居然会是这样的年轻……

    “启禀军督大人,殿前司监军,顾谦顾大人带到……”卫兵恭敬地朝刘策拱手行了一礼。

    刘策抬头望了顾谦一眼,随后跟卫兵说道:“你先下去吧……”

    “属下告退……”

    “等等……”

    “军督大人有何吩咐?”

    “吩咐伙营,照本军督吃的这样,再来一份!”

    “遵命!”

    等卫兵退出主帐后,刘策才放下筷子对顾谦说道:“顾谦,你就是来驰援河源殿前司的监军……”

    顾谦拱手行了一礼,回道:“启禀军督大人,正是本官。”

    刘策点点头,说道:“既然同是奉命驰援河源的朝廷援军,那就不必拘谨,随便找个位置先坐下说话吧……”

    顾谦谢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先谢过军督大人了……”话毕,顾谦就找了把椅子坐下。

    等顾谦刚落座,刘策就开口问道:“顾大人,这次你替赵总督当说客,可要想清楚该怎么说话,本军督的意思很简单,这河源二十万士卒所积欠的军饷以及该给我驰援大军的粮草必须明日天亮之前送抵我军中,如果有异议,就让赵总督亲自来我军中商议……”

    顾谦闻言,神色坦然,对刘策拱手说道:“军督大人,眼下河源主敌仍是流贼,这欠饷一事能否缓一缓,等消灭盘踞在高阳城内的流贼后再商议也不迟啊。”

    刘策眼眸微微一颌,开口说道:“顾大人,高阳城内的流贼本军督自有安排,就看赵总督究竟有没有诚意了,本军督既然在河源各地将士面前夸下海口,答应帮他们向赵总督讨回所积欠的军饷,那就必须得做到,

    何况,本军督的大军到河源来舍命平叛,难道还得自己筹粮不成?顾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顾谦笑着摇摇头,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这莫非就是你边军的行事手段?”

    刘策回道:“顾大人觉得本军督说的有什么不对么?”

    顾谦叹道:“还是军督大人手段高明,说来惭愧,本官自入河源以来,处处受制于人,若讨逆将军有军督大人一分魄力,形势也不会变的如此落魄。”

    就在这时,帐外一名伙营主厨端着食盘进入帐中,笑着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今日你胃口怎么这么好?侍卫跟属下说起你还要一份,属下还以为听错了,是外面那憨货要呢……”

    刘策对厨子笑了笑,然后指指顾谦,说道:“这份是给顾大人准备的,这时候来,想必顾大人也还没用饭,别怠慢人家……”

    “是……”

    厨子闻言有些失落,但还是依令将放有羊肉汤以及油饼和羊肉的食盘端到顾谦跟前。

    顾谦闻言一愣,连忙起身,木然地接过食盘,望着海碗内香气四溢的肉汤,冲厨子感激的点了点头。

    “啊哈,爽~”

    帐外忽然传来一声惬意的大喝声,但见韦巅端着喝空的汤碗来到厨子面前对他说道:“再给老子盛一碗!”

    厨子眼角一跳,回头望了眼刘策,见刘策点头,便叹了口气接过韦巅手中的海碗,和他一起走出了大帐。

    等韦巅和厨子出帐后,顾谦将食盘放到边上的茶几上,对刘策拱手说道:“军督大人真是客气,本官这一天来也确实水米未曾打牙,正好腹中饥饿,如此就多谢招待了……”

    刘策笑道:“顾大人莫要嫌弃,军中条件有限,委屈大人了,请慢用……”

    顾谦也不客气,端起羊肉汤吹了吹,当即吃了起来。他本身就在行伍呆过,也是自小习武,本就是胃口极好之人,只是从神都出征开始,一直忧心军中之务,这胃口又怎么会好?今天来到刘策军中,听闻刘策稳定了河源局势,这心也就放宽了不少,胃口自然就开始恢复了。

    刘策默默看着顾谦不顾形象,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将食盘内的食物全部消灭的干干净净,微微摇了摇头。

    等顾谦将海碗内的肉渣舔完后,才满足地放下碗来,取过食盘内放置的一条毛巾,抹了抹嘴巴,对刘策拱手说道:“多谢军督大人,本官真是惭愧,自到河源以来至今,还是第一次吃的这么舒坦。”

    刘策轻笑一声,然后取出一封信放到主案上对顾谦说道:“顾大人,这是御前谏史大夫姚仲姚大人在本军督出征之前送来的信件,信中所言顾大人为人耿直刚正,让本军督多照料顾大人,

    说实话,本军督和这位姚大人之间也无甚瓜葛,不过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