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说道:“那群贱民敢造反?谁给他们的胆子!都不要命了么!”

    王子温哭丧着脸说道:“老爷,真的,他们说了不把积欠他们的军饷发下,他们就要攻破蔡州城呐!”

    赵元极闻言,眼睛变得通红,死死拧了凝王子温脖子前的衣襟说道:“是何人主使?那群贱民没那么大胆子!”

    王子温回道:“老爷,这小的也不知道啊,不过听说这次要饷的队伍中刘策也在里面,小的怀疑可能是他在暗中捣鬼……”

    “刘策?”

    赵元极顿时一愣,松开了抓王子温衣襟的手,然后在屋内来回踱步。

    思考一阵后,他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刘策,你怂恿大军作乱河源,与叛国无异,想让本督就此屈服?本督就不信你真的敢纵兵攻城!”

    王子温一听,顿时无语,忙对他说道:“老爷,您还是派人去和刘策交涉下吧,万一惹怒了他……”

    “是该交涉下!”赵元极点头说道,“立刻命人出城前往刘策大营,告诉他立刻遣散城外乱军,否则本督定要上奏朝廷,定他个犯上作乱之罪,对了,随便派个府中家奴去,好让他明白,他在本督心中什么都不是……”

    “这……”王子温有些犹豫不决,“老爷,刘策好歹前军都督,这样怠慢会不会不妥?”

    “前军都督?哼……”赵元极冷哼一声,“在河源只有我赵元极赵总督,没有什么前军都督,去吧!”

    “是,老爷!”

    王子温无奈,只好领命前去安排赵元极交代的事了,而赵元极则继续跟个无事人一样和苏老爷商议起儿女之间的婚事……

    一个时辰后……

    “老爷~”

    王子温一脸惊恐地跑回府厅对赵元极说道:“启禀老爷,派去交涉的奴仆回来了……”

    “回来了?”赵元极端着茶碗一脸惬意地说道,“怎么样?刘策小儿是不是气的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呢?”

    说着,他还跟一直呆在总督府等蔡州局势发展的苏老爷笑了笑。

    王子温说道:“老爷,派去交涉的人连刘策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割掉耳鼻赶了回来,如今正在下房疗伤呢……”

    “叭啦……”

    赵元极闻言,惊的茶碗都掉到地上,立马发出一阵清脆的瓷碎动响,就连边上的苏老爷听到王子温所言,也是心惊胆颤。

    “如此凶残,刘策,你当真不把本督放在眼内?”赵元极怒喝一声,随后对王子温说道,“把那前去交涉的家奴叫来,本督要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很快,那被割去耳鼻的家奴就被王子温带到了府厅之内,只见那家奴脸上缠满了纱布,还在时不时的淌血,看的赵元极和苏家老爷心中一阵恶寒……

    “你去城外找刘策交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元极问道。

    家奴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回禀老爷,小的按您吩咐出城找刘策交涉,结果刚到他们营地,就被盘问身份,当他们得知我是总督府的下人后,便说我份量不够直接要将我赶走,

    小的谨记老爷的交代,与他们据理力争,结果不成想还没说上两句,一队士兵就冲了过来把小的好一阵毒打,最后还被割去了耳鼻,

    那一脸坏笑的将军让小的转告老爷,若没有诚意的话,就不必谈了,他们明日就会直接开始攻城。”

    听完家奴所言后,赵元极挥挥手让他先下去,然后继续在府厅内来回踱步一阵,这一次他有些慌了,看刘策这架势似乎搞不好真的会攻城。

    王子温见赵元极脸上神情紧张,小声劝道:“总督大人,不如再派个可靠的人去和刘策交涉一下吧?”

    赵元极闻言点点头,然后说道:“立刻传令蔡州城大小官员到城楼集合,本督想看看刘策究竟想干什么!”

    ……

    这时候的蔡州城,也因为城外巨大的动静彻底乱作了一团,要知道乱兵一旦进城,后果不堪设想,没准整座城市就会成为一片废墟。

    听着城外呐喊声不断,原本热闹的街市,立马开始寂静下来,剩余的行人也纷纷四下惊走往家中赶去,商铺也早早打烊,犹临大敌一般。

    “城外乱兵一旦进了城,我们可怎么办啊?”

    “女儿,你赶紧到地窖里藏起来,别让他们找着,不然你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快把值钱的东西掩埋好,对了粮食备足,千万别让那些乱兵发现喽……”

    城内各处房屋内,无论贵贱都是人心惶惶,各自开始安排起自己的退路,尽量将财产和名誉损失降到一个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所谓的要饷,哪一次不是伴随着腥风血雨,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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