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全数消灭在这条峡道之内!”

    “什么?再压一阵?”副将闻言大惊失色,连忙指着山下的战场,对罗松说道,“大将军,再压上一阵也无济于事啊,峡道太窄,根本就没办两阵齐上,况且,敌人现在守在出口,从高处俯冲突袭的策略也没用啊……”

    罗松闻言,指着战场说道:“你看看,我军现在至少伤亡三百多人,如果这时我们再不压上一阵的话,那对阵的剩下七千兄弟极有可能会崩溃,只有再压上一阵才能让他们继续与这群官兵厮杀啊……”

    副将想了想,最后叹了口气,确实罗松所言有理,一千人伤亡三成,任凭如何精锐悍勇的部队,心理都会产生恐慌,一旦那些与官兵对阵的将士士气一泄,那就极有可能会崩溃,在这狭长的峡道内会产生何种后果,稍有些头脑的将领都清楚这种凄惨的下场。

    “呜~~”

    “青峰营~~”

    “必胜!必胜!”

    沉闷的角号在峡谷之内悠悠回响,肃立的战阵在主将的鼓舞下,发出震天长啸。

    准备就绪的一千青峰营将士,踩着整齐的脚步声,缓缓踏向血气迷绕的战场。

    “嗷嗷嗷~”

    正在与承字营交战的青峰营战阵,在听闻这阵角号呼啸声后,立刻跟着发出一阵凄厉的嘶吼狼嗥,将体内的不安和恐惧尽数驱散,再次恢复到了巅峰之态,挺直长矛再次和承营的长矛手对阵厮杀……

    “噗噗噗……”

    “呃~”

    “啊~”

    矛尖破躯裂甲,血雨磅礴四溅,凄厉的呼喊,痛苦的呻吟,谱奏一曲死亡乐章,在双方倒地的将士身上,冰冷无情的奏响……

    “我大昌,千秋不衰!”

    “噗呲……”

    “呃~”

    一名青峰营士兵浑身浴血,腰间洞开的伤口处,挂着一截血红的肠子,他手中的长矛已经折裂,见自己必死无疑,他神色疯癫的大吼一声,纵身一跃想要将对面一名官兵扑倒。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条淌血的破甲锥,带着森冷诡异的气氛从他右眼透穿后脑,直接将他脸颊整捣烂,混浊的脑髓顺着锥尖的洞出,缓缓淌落到了地上……

    “是时候了……”

    一直观察着战场的刘策,见敌方又派出第二支千人方阵,当即放下手中窥镜,冲身边的亲卫了一声。

    亲卫瞬间明白刘策的意思,当即跳到一块大石上,挥动手中红色旗帜……

    “呼……”

    看到刘策下令的萧煜,长出一口气,回头望了眼身后三百辅兵,只见他们每人身穿披甲,腰间插着一柄匕首,各人手上握着一柄根据草原弯刀改造的短弧刀,弧刀锋刃是一串锯刺……

    “兄弟们!”萧煜对他们大声吼道,“军督大人好不容易给了我们一次立功的机会,你们愿意拿命去拼么!

    我知道,我萧煜不过是个小小的队官,还是一个辅营的队官,你们私下里肯定都看不起我!

    但是,无所谓,精卫营是一个讲究军功为上的地方,辅兵又如何?谁不是从辅兵过来的!

    我萧煜,虽然和军督大人关系非比寻常,但还不是从一名辅兵做起么?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咱军功不够,无法跟人家战兵营比!

    那你们愿意一直当一名辅兵,一辈子碌碌无为么?如果不愿意,那就跟着我一起,助前方正兵营将士,把那群胆敢剽窃我边军战术的流贼阵型,彻底打乱!

    然后割下他们的头颅向军督大人请功!军督大人答应我了,只要此战过后,你们就不再是辎重兵,而是战兵一员了!想想战兵待遇和立功机会,我再问你们一遍,愿意拿命去拼一把自己的前程么!

    是个爷们就放个响屁,跟着我萧煜干掉这群狗娘样的,不带把的立刻出列滚回辎重营,我萧煜决不为难你们!”

    “杀敌立功~”

    “杀敌立功~”

    “杀敌立功~”

    三百辎重辅兵高扬手中弯刀,发出狂热色呐喊,根本就没人愿意错过这一次难得的机会。

    辎重营的士兵立功机会本就奇少,想要转正就必须等到老兵退伍或者战死才有机会补上,想着那些出征归来各个富的流油的正兵营将士,他们不眼红是不可能的。

    “好,全军出发~”

    “喝~”

    见士气被自己带动起来,萧煜一声咆哮,三百人齐喝一声,向承字营方向飞驰而去,各个脸上都挂满了狂热的情绪……

    而刘策看着萧煜等三百人飞驰而去的情景,再望向正在厮杀的战场时,嘴角露出一丝极为残忍的笑意。

    “长矛战阵,除了对意志的考验之外,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让我看看你们青峰营能不能抵御住本军督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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