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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酒啊,老子当了一辈子兵就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兄弟们,干啊~”

    “这酒才是爷们儿该喝的酒,我们投靠军督大人真是选对了,来,喝……”

    在刘策进攻湄河镇的同一时间,安阳城郊,边军大营,被刘策招降的一万多名雷霆军残部正三五成堆的围坐在一起,痛快的畅饮着远东军督府所酿的高度烧酒,不时传来大声叫好的呼喊。

    主将安义中和副将毋青松更是喝的面红耳赤,两眼都开始发直,只见安义中打了个酒嗝,举着酒碗晃晃悠悠地跟毋青松说道:“这酒真他妈带劲,来兄弟,为我们劫后余生再干一碗……”

    毋青松也是醉的有些神智不清,一双醉眼望向安义中时,竟出现好几条重影,与是端着酒碗四处乱晃,好不容易找到焦点,与安义中手中的酒碗碰了一下后,二人齐齐仰脖喝干,残余的酒水顺着二人脖子顺流直下……

    “啊……痛快……”安义中放下酒碗含糊不清的呻吟一声,然后又拿起酒坛往自己碗里倒了一大碗,吐着酒气开口说道,“就凭这酒,明日攻城就算死了也值了……”

    “就是……”毋青松应了一声,也赶紧抓过酒坛子给自己酒碗斟满酒水,“这刘策到底是咱自家人啊,就是这么客气,一个军出来的如今发达了,也没忘记咱昔日兄弟的照料……”

    安义中喝了一小口酒,咂咂嘴说道:“是啊,没想到刘策这么个附属军小卒如今却爬到了前军都督高位,这当中少不了咱兄弟几个的关照,嗝……

    这次,他前往京城,也该封侯了,这地位啊是越走越高了,看看人家,嗝……现在位高权重,身边还跟着姜大美人儿,啧啧啧,想必晚上一定是腿都软了吧,唉,不说了,等河源这边结束,我,我要问他要点好处,给我七个八个年轻娘们儿,不过分……吧……”

    很显然,安义中和毋青松已经醉得话都说不清,仅有的理性也慢慢退散,开始调侃起刘策的生平。事实上,他们所言完全不知所谓,刘策雷霆军出身不假,但和这些嫡系部队没有半分钱关系,甚至在此之前他们连刘策是何人都不知道,完全就是自己在安慰自己而已。

    就在这些雷霆军士兵痛饮不止,醉的不省人事之际,不远处的许文静在张昭通的陪同下面色阴沉的看着他们,眼中闪烁着狠厉的精芒。

    “呸……”

    张昭通吐了口口水,顺手擦了下额头的汗水,对许文静说道:“军师,这么多好酒都给这群王八蛋喝了?两千多坛呢……”

    “哼……”许文静闻言,冷哼一声,“就当是给他们喝一碗断头酒吧,这一万两千人,一个都不能留下……”

    许文静的话令张昭通后背不由一凉,全身汗水都仿佛收了回去,喉结不住的上下滚动了一阵。

    而许文静似乎没有发现张昭通的举动,只是默默注视着那些饮酒作乐的雷霆军士兵,脑海里却回荡着皇甫翟在跟刘策前去攻打湄河镇时私下和自己所说的一番话。

    “军师,那些归降的雷霆军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自然是等河源战局结束,一起带回远东加入边军阵营了……”

    “军师,你真这么想的么?如果是的话,在下建议你立刻辞去军师之位,然后让军督大人另选贤能替任……”

    “皇甫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在下只是想劝军师一句,留下这支部队,将会遗祸无穷,军督大人一路行来的攒起来的威望将会大打折扣,甚至前功尽弃……”

    “……”

    “看来军师已经明白在下所言的意思了,其实也早有这个担忧,雷霆军若继续存在下去,军督大人收复河源的功劳将会被分刮的一干二净,卫怏没死,一旦得救之后你觉得他会承认河源危局是军督大人的功劳么?

    其次,流贼若拿卫怏来逼迫那些雷霆军士卒临阵反戈,你觉的不得已之下才投靠军督大人的这支军队对军督府又有多少归属感?

    在他们心目中,卫怏在军中的威望依旧远远高于军督大人,你觉得能带几个人回到远东效命,又能保证他们不会对我大军产生反效果么?

    军师你身为谋士,应该要替军督大人将所有可能发生的不安因素考虑进去,并迅速找出最快最有效方法将他弥平,我这么明显的提示,军师应该明白该怎么做,

    至于过程,相信军师大人无需在下细说,以名家的手段如果这些都需要人细说,那我只能说军师你还是自尽算了……”

    “为何要跟我说这些,我可是一直想处心积虑杀掉你,别以为今日来见我说上这些话,就能改变我对你的看法……”

    “无所谓,在下从来没有期望军师对我看法有改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