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着桌上一盘已经凉透的烤鸡,随即取出一枚银针往鸡肉里重重一插,顺势搅动一阵拔出望去,但见银针之上光泽亮丽,显然菜中并没有下毒……

    陈方达又一一在桌上每一个菜上都用银针试了一遍,连同酒水也不曾放过,却发现银针除了有些油腻并没有发黑,基本确定菜中皆是无毒。

    然而,陈方达依然不死心,喊过几名流贼,让他们也去其他餐桌之上把每一个菜都试上一遍,结果还是没有毒……

    最后,一名士兵来到陈方达跟前拱手说道:“陈将军,我们都试过了,所有酒菜都没有下毒,是不是让兄弟们可以就餐了?”

    陈方达闻言反而更狐疑了,仔细想了想说道:“夏侯琼既然已经投靠官兵,这些酒菜定是为诓骗我等所准备,又怎会没有半点异样呢?”

    陈方达为人极其谨慎,在伪昌之中是出了名的,就比如现在,酒菜越是没有问题,他越是感到怀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这种疑神疑鬼的性格让周围流贼皆很是苦恼。

    良久之后,陈方达眼神瞬间变的狠厉起来,对身边流贼都吩咐道:“你们速将这些酒菜全部倒掉,一粒米也不能食用,另外吩咐下去,把要塞内所有米粮全部检查一遍,看看是否有异样……”

    周围流贼闻言,各个都是满脸不解之色,一名胆子大些的副将连忙对陈方达拱手说道:“陈将军,好端端的这些酒菜为何都要倒掉?兄弟们都察验仔细了,根本没有毒啊……”

    “你懂什么?”陈方达对副将厉声吼道,“夏侯琼为人诡计多端,既然他铁了心投靠官兵,又怎会如此好心在此设宴款待我们?何况,银针只能试出剧毒,对慢性毒药和蒙汗药却没有效果,你如何断定这些饭菜没有下过巴豆之类的毒药?”

    那副将连忙说道:“陈将军,有没有下毒药,一试便知,末将愿以身试法!”

    话毕,副将一把抓起餐桌上的烤鸡就迫不及待往嘴里送,显然他是实在太饿了……

    “啪~”

    就在鸡肉要到流贼副将嘴边之际,陈方达一甩手将它打飞了出去……

    “你疯了?不要命了么!”陈方达抓住副将的双肩恶狠狠地说道,“现在这种时候,我不允许你们任何人出事,曾连英已经死了,难道你也要步他后尘么?”

    副将被陈方达一顿喝骂后,这才羞愧万分的低下头说道:“抱歉,陈将军,我适才太激动了……”

    陈方达望着他的面容,叹了口气说道:“兄弟,这些饭菜确实不能碰,还是赶紧处理干净,命剩余的兄弟们赶紧架锅烧水重新煮一份,

    这样也能吃的舒心,我们上万人要在这里至少坚守十来天,面对夏侯反贼和靖泰官兵的夹击,必须小心为上,步步为营啊,明白么兄弟?”

    “末将谨遵陈将军教诲!”副将闻言恭敬地低头应道。

    “陈将军……”就在这时,门外跑进一名流贼焦急地说道,“城墙之上,有一名书生说要见你……”

    “什么!书生?”陈方达闻言顿时吃了一惊,“为何之前没人发现?他身边有几个人?”

    流贼说道:“就他一人……”

    陈方达怒道:“一人?那你为何不将他擒下?”

    流贼面目为难地说道:“陈将军,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带路~”陈方达当即步出大厅,临了不忘对副将吩咐道,“赶紧将这些饭菜全部处理干净……”

    “末将遵命~”

    副将领命后,见陈方达离开后,望了眼府厅内的饭菜,脸上露出一丝惋惜的神情,随后大声吩咐道:“将这些酒菜全部都倒了!”

    流贼们闻令立刻开始忙碌起来,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一丝不舍的神情,要知道这么好的饭菜平日里可根本吃不到几回啊……

    “咳咳咳,妈的,怎么这么多灰……”

    一阵尘灰从大厅屋顶坠落,扬了副将一脸,他忍不住挥手将它们驱散,咳嗽了几声抬头望去。

    “等战事结束也该修修了,都漏顶了真是……”

    副将嘀咕一声后,对这些也没太过在意……

    另一边,当陈方达来到靠近靖泰边境的要塞城墙后,才明白为何自己的属下不擒下那名书生了……

    只见皇甫翟单手依旧负背,另一只手举着一支羊脂火把,火把上的火焰发出“滋滋”的声响,而在他脚下,铺满了倒有火油的可燃物……

    陈方达眉头一蹙,上前一步对皇甫翟说道:“你是什么人?”

    “什么人?”皇甫翟闻言,一脸漠然地说道,“这个问题可就难到我了,我有很多个身份,只是现在的我叫皇甫翟,也许对你而言是很陌生,不过我有一个身份那是不变的,你可以称呼我……”

    话毕,皇甫翟冲陈方欠身微微一鞠躬:“钜子墨离,在此,恭候诸位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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